第32章 二更合一
第32章 二更合一
亞倫管家平時并不是個健談的人, 事實上管家的素養讓他大多數時候都習慣保持沉默，只有在主人需要的時候才會開口回答，語言也是平穩簡潔的。
但今天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一路都在滔滔不絕地說着阿捏——這是那只阿拉克捏魔蛛的名字——的各種事情，從它出生那一刻到今天早上，似乎哪怕只是它吃了一塊差不多有它半個身體重的肉的事情也值得管家說了又說。
等管家意猶未盡地說完這些天裏的趣事，因為口幹而停下來, 看到坐在對面的阿瑞西娅的目光停駐在他的肩膀上，管家才驚覺自己說得太多了。
“抱歉, 我失态了，讓你聽了這麽多的瑣事。”
“不, 我倒是覺得蠻有趣的。”
阿瑞西娅确實聽得津津有味, 她曾經也是雲養獸的一員, 阿拉克捏魔蛛在獸寵中屬于比較受歡迎的種類，在魔網上也經常能夠看到它們的身影, 所以阿瑞西娅接受良好, 有種看, 或者說聽曬寵帖子的即視感。
“而且我很高興你們能合得來，畢竟它是我為你選的。”
如果阿拉克捏孵化以後，管家和它簽訂了契約卻不喜歡它, 那對他們彼此都是種煎熬, 真的那樣的話, 阿瑞西娅自己都會感覺愧疚。
管家聞言一笑, 擡手放在肩頭, 小小的魔蛛就跳到了他的手心, 被他捧到面前。
只看他笑得慈愛，看着魔蛛的樣子像是在看自己可愛的孫子, 語氣也溫和得不可思議：“是啊，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麽喜歡它。”
在魔蛛卵孵化之前，亞倫管家其實對于和一只阿拉克捏魔蛛結契心裏是沒底的，尤其是他在那之後查了不少相關資料，發現所有記載了這種魔蛛的資料裏，都只寫了它邪惡可怕的一面，讓人心中恐懼，根本生不出一絲好感。
而管家只是一個普通人，年紀很大了，如果不使用那些魔法道具，他甚至連一級魔獸都打不過，現在卻要面對一只成年後有六級，剛出生時力量也不低于四級的高級魔獸，這換了誰都會害怕的。
哪怕那時候已經确定獸寵契約的厲害，管家當時也一直在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接受這樣一只獸寵。
他并不認為一個獸寵契約就能改變自己對阿拉克捏魔蛛的那些負面情緒，甚至擔憂自己這種排斥會令契約無法生效。
可所有的害怕擔憂都在阿拉克捏魔蛛孵化的那一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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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指輕輕撫摸着另一只手掌心裏的小家夥的腦袋，語氣裏滿是寵溺：“這大概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在它破殼的時候，我最先看到的是它人類的那一部分。”
阿拉克捏魔蛛人形部分的顏值不是吹的，那是完全按照人形生物的審美長的，更為有意思的是，這個種族的人形部分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在剛剛出生的時候，它們人形的部分就是年幼的孩子，就像現在的阿捏一樣，只看樣子和人類兩三歲的幼崽差不多，是看一眼就連心都能融化的軟萌可愛，而這個樣子是會随着它們的成長慢慢長大，等到它們成年，人形部分就會鞏固在人類二十歲左右最為青春靓麗的美人形态。
而管家已經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了，他這樣的年紀對于年幼的孩子本就有一份特殊的感覺，偏偏他還很喜歡小孩，看到那樣的阿拉克捏魔蛛，那是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在第一眼就放松下警戒後，管家對這只阿拉克捏魔蛛真的就再也生不起任何不好的想法了，所以哪怕他後面再看到它人形身體下面連接着的蜘蛛體，也自動給它加了一層濾鏡，覺得那純白的蜘蛛體看起來胖乎乎真的是圓潤可愛，完全沒有書上說的那麽可怕。
再加上這只阿拉克捏魔蛛孵化後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對他産生了如同母親一樣的依賴感，所以獸寵契約不僅沒有失敗，甚至他們一開始的初始好感度都快爆棚了。
哪怕之後看到阿捏第一次進食時的兇殘樣子，都沒有讓他消除掉自己的濾鏡。
所以現在的管家別說害怕了，他就差沒把阿捏捧上天。
“而且阿捏他真的非常聰明，你知道嗎，它第一次進食的時候是用那張蜘蛛嘴進食的，但在它發現我有些抵觸後，從那之後我就再沒見過它用蜘蛛體進食過了。”
這話管家之前其實已經說了一遍，但他還是沒忍住再重複一遍。
阿拉克捏魔蛛的人形部分并不只是擺設，實際上在阿瑞西娅那個世界裏，就已經有研究表明這種魔獸的人形和蜘蛛體都有大腦，但是雖然有兩個大腦，可它們卻只有一個思維，并不會出現精分的情況，而為什麽兩個大腦明明可以同時思考卻不會精分，這是魔獸學家們還在研究的課題。
不過這種事情在動物和魔獸之中也不算稀奇，最典型的就是因為擁有九個腦子而總是會被懷疑是外星物種的章魚了，相比起來，只有兩個大腦的阿拉克捏魔蛛只能算還行，大概吧。
而且阿拉克捏魔蛛聰明也是真的，這種魔蛛長大後的智慧程度并不會比人類低，是能大學畢業的那種聰明。
所以管家的阿捏在發現管家不喜歡看它用蜘蛛體進食後，它就有意開始學習人類的方式進食，并在确定管家确實會因為這樣而對它露出笑容後，保持了下來，甚至最近已經開始學着使用管家特地讓人為它準備的小餐具了。
阿瑞西娅從管家對這只魔蛛幼崽的稱呼是“他”而不是“它”時，就知道這只魔蛛幼崽在他心裏的地位已經非同一般了。
于是她也笑着改變了對魔蛛幼崽的稱呼：“我真高興自己做了個正确的決定，關于阿捏的教育，你也可以按照正常人類小孩的來，他們這個種族的智慧程度非常高，好好教的話，說不定我們家能出一位魔蛛管家呢。”
管家聞言，眼睛立刻亮了。
要說管家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麽，那就是他沒有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羅格斯特家族的下一任管家這點了。
當然，不是他的兒子不好，只是管家的兒子從小就展現出了戰士的天賦，所以早早就被羅格斯特公爵做主送去學習戰士技能，如今年近四十的他已經是一名五級的強大戰士，現在正跟在公爵夫人身邊護衛她的安全。
兒子的成功是足夠讓管家欣慰的，但管家就這麽一個獨生子，沒辦法把他培養成繼承人，他多少還是遺憾的，而且他的兒子到現在也沒有尋找對象的意圖，更別說給他生個孫子出來了，所以對于下任公爵府的管家人選，亞倫管家也只能從如今在公爵府工作的那些仆人中培養，但遺憾的是目前為止他培育的那些人裏并沒有一個能完全符合他的标準，他們總是有那麽一些讓他不滿意的地方。
所以阿瑞西娅說可以培養阿捏，管家立刻心動了，撇開它的種族不提，它是真的聰明，管家覺得它有那個天賦成為一名合格的管家。
管家摸了摸一臉懵懂，還不能聽懂他們的話的小魔蛛，笑呵呵道：“小姐你說得對，我會努力教導好他的，希望在我去世之前，他能順利出師。”
“那是必然的。”
“它是六級魔獸，對你的壽命會有增強作用，管家你活到一百五十歲完全沒問題，再努力一下，說不定可以到兩百歲呢。”
“這麽長的時間，你怎麽都能把他教出來了。”
阿瑞西娅認真道。
這個世界的人類壽命是差異非常大的極端，在平民中，那些窮苦的人整日為生活勞碌，大多都活不過五十歲，有些甚至要去世得更早，而那些富裕的能供應自己每餐都吃到含有能量的魔植魔獸肉，也能買得起魔藥的人甚至能活到一百多歲。
更別提職業者們到了五級以後，只要再往上升一級，壽命也會跟着增長。
而獸寵契約就有類似共享雙方壽命的效果，不然以契約解除會遭遇的懲罰，如果一方死得太早，另一方遭遇到的反噬可不會太輕。
——雖然在一方屬于壽終正寝的情況下，這種反噬會降到最低，但再輕微的反噬，它也是存在的。
在有這樣的限制之下，那些強大的，壽命被延長的比魔獸高出許多的職業者們自然輕易也不敢去契約魔獸了，所以在獸寵契約被發明出來以後，後來的研究者們就一直在往讓雙方共享壽命這個方向研究，而他們的研究無疑是成功的，到了阿瑞西娅的時代，已經初具成效，就有了現在的這種效果。
第一次聽說獸寵契約還有這種效果的管家所有的想法彙聚在一起，只剩下一串“……”了。
他無奈的扶額，看向自家似乎有哪裏不對的小姐：“阿瑞西娅小姐，你是不是又忘記把這個告訴公爵大人了？”
聽他這麽說，阿瑞西娅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說過這件事。
這麽重要的東西，她應該有記錄在筆記本裏，然後複刻給她的父親吧？
她當即拿出那本魔法筆記，翻到關于獸寵契約的那幾頁看了一遍，然後大驚失色的發現，自己忘記把這個記錄進去了！
或者說是魔法筆沒有記錄這一部分的內容。
很快她就想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
阿瑞西娅抄錄進筆記裏的內容是從她的記憶裏提取出來的，而她提取的那些研究資料什麽的，是她年輕時上學那會兒學習的內容，可獸寵契約的生命共享效果是她一百八十歲以後才研究出來的，并且在她兩百歲的現在又有所改進，和資料裏的內容可是差了快一百六十年。
而且她複刻的資料實際上和筆記本裏的還有點不太一樣，因為其他的研究資料都是她年輕時學習的內容，惟有咒語這一部分是阿瑞西娅在複刻的時候發現是最早的版本，就順手連魔法筆記本裏的咒語部分也給改成最新版本了，就像她制作的契約卷軸因為是自己親筆寫的，所以也是最新版本，所以現在是給出去的所有的咒語都是對的，就只有研究記錄裏缺了這一方面的介紹。
而現在，明明筆記本裏沒有這方面的記錄，她卻能直接說出效果，怎麽看都很奇怪吧。
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的阿瑞西娅擡頭看向管家，不确定他是否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
後者此時正低頭和他的小魔蛛玩，像是沒有意識到她的奇怪之處，卻又語氣無奈地提醒她：“小姐，不如你把之前抄漏的部分再抄錄一份，等下交給公爵吧？”
對，是抄漏的部分，不是筆記本裏沒有的！
阿瑞西娅輕咳一聲，拿出紙筆：“我現在就抄。”
接下來伴着搖晃的馬車，阿瑞西娅裝模作樣地，一邊看着魔法筆記本裏的內容好似在照着抄寫，實際上是在回憶那些被她漏掉的資料內容，修修改改的減掉一部分不适合的內容，然後用手中的筆記錄下來。
天知道自從有了魔法筆這種好用到爆的記錄工具後，她有多少年沒有親手寫過這麽多字了。
好在需要補漏的資料不算太多，等馬車到達獅鹫軍團的時候，她的這份資料也正好寫完。
公爵并不知道阿瑞西娅今天會來軍團，所以也沒有特地派人迎接她。
實際上這也是阿瑞西娅第一次踏足這裏，她是說，就算是原來的公爵小姐，也從來沒有來過獅鹫軍團。
獅鹫軍團上一次駐守聖洛特城還是四五年前，那個時候的公爵小姐還不過十一二歲，年紀太小，又有點怕自己的父親，從來不會主動要求來獅鹫軍團探望父親，公爵夫婦也有意識的不讓她來這種不适合小孩玩鬧的地方，而其他時間裏，獅鹫軍團都是在邊境駐守，公爵小姐就更不會去了。
而在她上輩子的記憶裏，後面幾年直到公爵小姐去世，她也沒有踏入過獅鹫軍團一步。
所以軍團門口的士兵根本不認識阿瑞西娅，如果是她自己來，恐怕就需要讓人先進去通報一聲了。
但士兵們認識公爵府的馬車，更認識馬車裏的管家，管家時常會來這裏給公爵送東西，所有的士兵都認識他，也不會攔他，更不會搜查他的東西。
于是不僅阿瑞西娅沒有露面就直接進了軍團駐地，連聽了管家的囑咐，躲在他胸前口袋裏的阿拉克捏魔蛛也輕松過關——不然這只小魔蛛恐怕是要引發一陣騷動的。。
獅鹫軍團是駐紮在聖洛特城外的，雖然五大軍團有輪流拱衛聖洛特城的義務，但除了皇家軍團，其他四個軍團在輪值的時候都是被安排在城外駐守的，他們日常主要負責的也是外城的防護和巡邏，比如警惕那些時不時從周圍林地中跑出來的魔獸，畢竟即使是帝國首都，也是坐落在一片山林之中的，而只要是沒有人居住和定期清理的地方，即使是荒地都會有魔獸生活在其中，這也是人類城市主要的防護對象。
而聖洛特城內的防護就不歸軍團管了，尤其是皇宮那片區域的防護事宜依舊是由皇家軍團負責，皇帝可不會放心把自己的安危交給其他人，自己的地盤當然只能自己守着，所以皇家軍團的規模也是五大軍團裏最大的，人數足足有八萬之多，而其他軍團包括獅鹫軍團在內都只有三到五萬人的規模，所以即使皇家軍輪值到邊境駐守的時候，也會留下差不多三萬左右的兵力，保證皇帝的安全。
其實五大軍團之中也并不只有騎士，實際上騎士在軍團中的占比不到一半，剩下的那些可以歸類為步兵，但獅鹫軍團和其他軍團不太一樣的是，它的正規軍只接受騎士，所以人數是五大軍團裏最少的，只有三萬人，此外獅鹫軍團裏還有近兩萬的非正規軍身份的士兵，他們實際上是騎士們的騎士侍從，也可以叫學徒，這些人跟在騎士身邊照顧他們，同時也從騎士身上學習成為騎士的技能，學成之後就可以成為一名真正的騎士，而在騎士在軍團中服役的時候，這些騎士侍從也會跟着一起進入軍團，但他們是以非正規軍加入的，日常也要以步兵的身份參加訓練，當然也負責巡邏和戰鬥。
正常規定下每一個騎士都能帶一個騎士侍從入伍，所以每個軍團裏都有這樣的騎士侍從，而且騎士和侍從的人數基本都是一比一，獅鹫軍團在不增加正規軍的前提下，在非正規軍這方面就還有一萬左右的人數缺口，而其他幾個軍團則基本是滿員狀态，所以他們實際上的兵力可以達到十萬，皇家軍團甚至可以到十六萬，但這些非正規軍都不會被算入真正的軍團成員之中，同樣的，他們也沒有軍饷可拿，騎士侍從的收入主要來自他們跟随的騎士，以及戰鬥立功後分到的賞賜。
不過獅鹫軍團在這方面不太一樣，公爵是給他們發軍饷的，雖然每個月只有幾十個銀幣，和正規軍完全不能相提并論，但那也是軍饷，而且這些騎士侍從日常吃住都由軍團負責，加上每次圍剿魔獸後上面給的賞賜也多，可以說獅鹫軍團的待遇是五大軍團裏最好的，但估計也是因為如此，他們的非正規軍人數才會只有兩萬人，畢竟養這麽多人還要給他們發饷發賞金，每個月也是一大筆開銷了。
能住下這麽多人的駐地，自然修建得不會太差，甚至這裏直接修成了一處小型堡壘，軍官們就居住在中間的城堡裏，不過和貴族們流行的那種豪華的類似哥特風格城堡不一樣，這裏所有建築的外牆都是直接用石頭堆砌，沒有高高的尖頂，也沒有花哨的彩色玻璃窗，整體風格十分淳樸肅穆。
自然相對貴族們的住所，這裏的居住條件就要略差一些了，但也僅僅只是略差，對那些平民出生的士兵和騎士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而且相對來說還是他們的訓練更為艱苦。
阿瑞西娅在其中甚至看到了一處住所被布置成了類似雜貨鋪一樣的地方，裏面能夠買到大多數的日常用品。
不過最近軍團裏的人數明顯減少了不少，因為都被公爵派出去抓魔獸了。
阿瑞西娅本來是打算直接去找亞摩斯的，但出了那麽大一個纰漏，她只能先跟着管家去見羅格斯特公爵。
幸好雖然軍團裏很大一部分人都被派出去抓魔獸了，連副軍團長都跟着一起去了，但公爵這個軍團長必須留守，所以阿瑞西娅很順利的見到了他。
看完阿瑞西娅遞過來的那份一看就是剛剛寫好的資料，公爵臉上的表情和管家簡直如出一轍，同時他也很平靜的接受了阿瑞西娅所說的“因為這一部分內容在筆記本後面，所以不小心遺漏了”這一理由。
實際上不管是他還是管家，其實都能察覺到阿瑞西娅的巨大改變，但魔法附加的效果讓他們不會去深究這裏面的問題，而另一個原因則是，雖然她改變了，但身為七級強者的直覺，以及之前請曼德牧師做的檢查讓公爵可以确定他的女兒并不是被人掉包了，她依然還是那個她，改變或許有原因，但只要她還是阿瑞西娅，羅格斯特家的小女兒，那麽那些小秘密其實也就不重要了。
而且在這一點上，公爵其實也有些猜測，他傾向于是那本魔法筆記造成的，魔法師總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那本筆記本裏的內容太過驚世駭俗，筆記主人本身恐怕也不會簡單到哪裏去，公爵很有理由懷疑，阿瑞西娅在獲得這本筆記的同時，或許也得到了一些來自筆記主人的饋贈。
——他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想法，實際上還是阿瑞西娅的靈魂魔法在影響着他的判斷，讓他有意識的往這個方向去聯想。
所以他平靜的打發了阿瑞西娅：“這份資料我收下了，亞摩斯今天正好在軍營裏，你去找他吧。”
不過說完以後，他又有些遲疑地把正要離開的阿瑞西娅叫回來：“你給他帶的什麽禮物？”
阿瑞西娅把魔法飛板拿了出來：“是我做的魔法飛板，可以用來代步。”
亞摩斯的魔法飛板在外形上和阿瑞西娅的是一樣的，不過考慮到他的體型，阿瑞西娅特意做大了一點，而且不像是她們用的那樣限制速度好高度，最高能飛到十米的高度，速度也能趕上軍馬，整體來說，就是她和卡琳娜用的是兒童玩具，亞摩斯的則是可以玩極限運動的版本。
公爵聽完魔法飛板的介紹，頭更疼了。
“這東西都有誰知道？”
看到公爵的表情，阿瑞西娅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做錯事了。
“我自己也有一塊，還送了一塊給卡琳娜，學校裏的學生也都見過。”
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的靈魂受損後，也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力、記憶力甚至是基礎人格，所以最近才總是顯得有些神經大條，大大咧咧的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
阿瑞西娅決定回去就把靈魂魔藥的計量提高，加快恢複速度，同時還有再仔細檢查一下靈魂受損的情況，他。
本來想把魔法飛板沒收了的公爵一聽竟然整個皇家學院都知道魔法飛板的存在，那還說什麽保密。
他煩躁地揮了揮手，讓她先去找亞摩斯把禮物送了，然後再回來見自己。
他得好好想想要怎麽處理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