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更合一
第30章 二更合一
阿瑞西娅的請假很順利, 因為她的好成績，阿爾文爽快地批了她的假條，允許她外出采購實驗器材。
而在阿瑞西娅忙着采購好了一堆實驗器材和魔法材料——賬單直接寄到公爵府——并且把實驗室布置妥當, 然後一有時間就鑽進實驗室裏不出來時，羅格斯特公爵那邊終于有了新的動靜。
在差不多把聖洛特城內所有魔獸商人手上質量最好的那一批魔獸和魔獸蛋都買了下來，并且順利獲得了鬥獸場的進貨渠道後，羅格斯特公爵選了個合适的時間進宮觐見聖洛特皇帝。
聖洛特帝國沒有開朝會的慣例, 如果有事皇帝會召見大臣，而大臣有事也可以直接請求觐見。
聽說羅格斯特公爵來了, 皇帝還有些奇怪，這位可是很少會來找他, 不過每次來似乎事情都不小。
他有些頭疼地對侍從道：“讓他進來吧。”
聖洛特帝國皇帝的年紀要比羅格斯公爵大了一輪有餘, 已經是五十多歲快六十的人了, 但他也是六級的魔導士，強大的魔力讓他的外表看起來和公爵一樣年輕英俊, 但身上的氣勢卻非常獨特, 那是強大的帝王才能擁有的沉穩霸氣。
看到公爵後, 他就直接道：“難得看到你到皇宮裏來，這可真是稀罕，說吧奧德裏奇, 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
羅格斯特公爵也不是個喜歡寒暄的人, 行過禮後就直接說明了來意。
本來皇帝還在想最近應該沒什麽事情能勞動這位一向低調的公爵特意見他, 結果一聽到他說發現了可以和魔獸結契, 讓魔獸臣服于契約者的獸寵契約, 臉上的表情一下沒繃住, 險些失态。
但不是驚喜，他是懷疑公爵在逗他。
皇帝：“你确定不是在開玩笑嗎？怎麽可能有這種魔法？”如果有, 他這個六級魔導士會不知道？
聖洛特帝國的皇帝，聖洛特八世也是位優秀的魔法師，雖然忙于國事耽誤了他的修行，他也沒有時間去做什麽魔法研究，但他的那些魔法基礎也不是白學的，而且作為六級的魔導士，他自問對大部分的魔法還是比較了解的，哪怕不會，也至少聽過，可羅格斯特公爵說的這個什麽獸寵契約，他很确定是不存在的。
如果真的有，哪怕是某個國家或者家族甚至私人所有，只要曾經有人使用過，就一定會留下蹤跡，不可能一點都不為人所知。
聖洛特八世甚至很确定從來沒有哪怕一只魔獸被馴服的消息傳出來過，所以怎麽可能有這樣的魔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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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格斯特直接拿出了那份複刻的獸寵契約筆記，交給聖洛特八世。
“這是關于獸寵契約的相關資料，陛下看看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了。”
他的态度過于鎮定，反而令皇帝開始懷疑是否真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難道真的有這種魔法？不可能吧？
半信半疑的皇帝接過這份特殊的記錄，看了起來。
他是魔法師，哪怕因為忙于國事近些年有些耽誤了修行，也沒時間去研究魔法相關的東西，但曾經學過的東西卻不會忘記。
所以哪怕這份資料中很多地方他都無法看得透徹，但魔法咒文的部分所使用的魔法文字他卻是看得懂的。
而魔法文字是一種很特殊的文字，傳說它是由魔法之神創造出來的，本身就具有承載魔力的特殊性，所以如果是由魔法文字書寫出來的魔法咒文，本身就帶着魔力，也都是具有一定可靠性的。
也正因為看得懂咒語的內容，他是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激動。
咋一眼看過去，這些咒語非常的深奧，和現如今們學習的魔法一般都是以贊揚魔法之神和魔法元素為主的贊歌，內容不管長短，翻譯過來都是類似“哦，偉大的魔法之神啊，請您賜予我XXX的力量”這樣的語式，只要真正掌握了魔法語這門學科的人基本都不會看不懂咒文，區別只在于他們本身是否有能力使用出來。
可這份資料上記載的咒語卻不一樣，它的長度和其他魔法一樣長，但內容卻不是贊歌，內容之複雜，含義之深奧，差點令曾經也是魔法語優等生的皇帝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有學習過這門課。
（那差別，大概就是現代普通話，和古代文言文體的區別，還是繁體版本《離騷》那種級別的。）
每個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完全看不懂。
他表情微妙地反複看了好幾遍，才終于從中品出了那麽一點意思。
好像，确實是奧德裏奇說的那個意思？
對自己的判斷産生懷疑的皇帝決定請個厲害的外援來。
他喚來侍從道：“去請安東尼奧大師過來。”
安東尼奧，皇家首席魔法師，也是整個聖洛特帝國最強大的魔法師，全世界都難找到幾個的八級大魔導師，可以說是聖洛特帝國的力量支柱。
這位首席魔法師常年深居簡出在自己的法師塔內，已經許久不曾出現在人前，不過這次也是羅格斯特選擇的時間正巧，這位大魔導師今天正好在皇宮裏，不然即使是皇帝要見他，也需要自己親自去法師塔一趟。
等待總是讓人倍感煎熬，在這個過程中，皇帝拿着那份資料又看了一遍，就算他已經從中看出一點東西，皇帝也依然在懷疑這份資料的真假。
也許這是哪個瘋子魔法師的胡編亂造，又或者它只是一個還未完成研究确定真假的猜想呢？
他的表情變來變去，最後似想到了什麽，擡頭看向了羅格斯特公爵。
“這份看起來十分荒謬讓人不得不懷疑真實性的資料真的能做到你說得那樣嗎？奧德裏奇，你是否已經做過一些實驗？不然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羅格斯特公爵皺眉，因為女兒最近的上進和獸寵契約，他對那位不知名的魔法師很是敬重，甚至隐隐把他/她當成了阿瑞西娅的老師來看待，聽到皇帝這樣說心裏有些不悅，但礙于對方的身份，他只能壓下這份不滿。
“我已經讓人親自試驗過了，這個獸寵契約确實是可行的。”
羅格斯特公爵把另一份資料遞了過去，上面記錄了包括杜魯在內的幾個結契了獸寵的人的情況，重點記錄那些魔獸結契後的改變。
因為契約的時間都還很短，那些契約後的魔獸的改變并不大，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在契約者在身邊的情況下，哪怕是攻擊性強的魔獸也會表現的比較溫順，攻擊性大幅度縮減，就算是面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哪怕對對方展露了敵意，但只要契約者喝止，它們就會重新回歸平靜，無視這些陌生人，服從性十分高，而它們的契約者甚至只是剛剛和它們結契，彼此都還處于一個比較陌生的階段。
同時兩者的默契度更是與日俱增，就拿杜魯來說，他的白頭獅鹫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已經恢複了健康，雖然還不允許其他人靠近，但在杜魯的陪伴下看到其他人雖然還會有些煩躁，但已經不會露出攻擊的意圖，甚至在公爵來找皇帝之前，杜魯還坐着白頭獅鹫到天上飛了一圈——雖然差點被沒載過人的白頭獅鹫甩下去，但他确實成功坐着它飛上天了。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創舉，甚至足夠杜魯被載入魔法史了。
皇帝拿着第二份看了一遍，心裏對第一份資料已經信了大半，而在看到第二份資料後面的部分時，他的眼睛更是瞪大了。
“沒有魔力的普通人也能和魔獸結契進？！你确定這個也是可以的？”
公爵點頭：“是的，上面有詳細的記錄，都是已經成功的例子。”
先不說他買的那幾頭馬形魔獸都和普通人的車夫成功結契，只說前日，管家亞倫照顧的阿拉克捏魔蛛成功孵化出來，當時管家并沒有使用阿瑞西娅給他的契約卷軸，而是使用了提前準備的魔晶石搭配早就背得滾瓜爛熟的咒語，成功和那只剛剛破卵而出的阿拉克捏魔族締結了獸寵契約。
作為第一個以剛孵化出的幼崽為結契對象的普通人，管家的結契效果比其他契約了成年/亞成年魔獸都要好。
那只出生後就有不遜三歲小孩智商的阿拉克捏魔族幼崽直接就把管家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對他非常依賴，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的程度，讓當時特意趕回去看這一幕的公爵父子兩人都羨慕了。
亞摩斯在那之後更是時時刻刻都要把獅鹫蛋帶在身邊，就怕錯過了獅鹫蛋孵化的時間，而公爵也在考慮等找到第一只合适的成年獸寵後，要不要也養一個魔獸蛋，畢竟幼崽是真的很可愛，初始親密度又那麽高，誰會不喜歡呢。
在那之前或許可以給他的妻子選一個強大又好看的魔獸蛋，她一定會喜歡的。
有第二份資料在，哪怕安東尼奧大師還未到，聖洛特八世對羅格斯特公爵說的獸寵契約信了大半。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公爵面前來來回回地走着，臉上的表情是掩不住的興奮，口中更是連聲說好，一點也沒有計較公爵早就已經得到了這些資料卻沒有第一時間禀報，相反，他很滿意他的嚴謹，不然只是一份魔法研究的資料，實在很難讓他信服。
聖洛特八世沒有去追問這份資料的來源，公爵肯把它拿出來就已經讓他很意外了，要知道這樣的魔法資料在任何人手裏都是需要珍藏的寶貝，羅格斯特公爵完全可以以此籠絡起他人，擴大羅格斯特家族的影響力，要是操控得好，讓他的領地成為獨立公國或者直接問鼎聖洛特皇帝的位置都是有可能的，而這甚至不是他們簽訂的魔法契約能夠阻止的。
只要籌碼足夠，不需要公爵本人動手，多的是人願意讓他這個皇帝下位，換人上來。
這也是一直以來，皇帝總是會對軍團長們有所防備的原因所在。
可羅格斯特就這麽大大方方地把研究資料拿出來了，他甚至沒有提過一點要求，就算是疑心重的聖洛特八世在這一刻都不會去懷疑他的忠誠了。
所以這份資料的來源就變得無足輕重了，他只需要去想獸寵契約能給自己，給聖洛特帝國帶來什麽樣的變化！
那是成為第一帝國的契機，甚至他還能從其他國家和智慧種族那裏換取足夠的利益，但這些都需要細細謀劃，不然一個不好，聖洛特帝國說不定會被其他國家群起攻之，逼迫他們交出這份寶物。
他招呼着公爵坐下，讓仆人送來茶水點心。
聖洛特八世雖然疑心病有點重，但不得不說他在其他方面還是很不錯的。
他甚至為自己之前的懷疑向公爵道了歉，然後才道：“雖然我已經相信了你的話，但保險起見，還是要請安東尼奧大師看過才行。”
公爵表示理解，這種事情再怎麽謹慎周全都是對的。
安東尼奧大魔導師終于到了。
這位大魔導師的年紀已經很大很大了，他的樣子也十分蒼老，頭發胡子一片花白，臉上的皺紋如同溝壑一般深刻，眼窩深深的凹陷着，一雙褐色的眼睛透着渾濁，身形瘦小的他含胸駝背，手裏的魔法杖被他當成拐杖使用，走起路來微微顫顫的，如果不是穿着魔法袍，很難讓人相信這樣一個看起來垂垂老矣的老者竟然是一位大魔導師。
但沒人會輕視他，皇帝和公爵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站了起來，連他們都不知道這位大魔導師到底多少歲了，在他們年幼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這位老者時他就已經是現在這個蒼老的像是随時會壽終正寝的樣子，可幾十年過去，他依舊是這副模樣。
“日安，安東尼奧冕下。”
“日安，陛下，公爵。”
兩邊互相打了招呼，老态龍鐘的大魔導師在皇帝親自攙扶下坐到了沙發上，面前是公爵為他倒好的茶水。
安東尼奧喝了口茶，像是終于順好了氣，慢悠悠地開口道：“陛下叫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是有一份意義非凡的魔法資料需要您過目，請您看過以後告訴我，這上面的內容是真實的嗎？”
聖洛特八世把那份魔法資料遞了過去。
安東尼奧顫巍巍地接過那份資料，他的眼睛也已經花了，看東西需要戴上老花鏡，好在他總是随身攜帶着這東西。
看資料的第一眼，安東尼奧就皺起了眉頭。
不過讓他皺眉的不是裏面的內容，而是：“雖然很多魔法師的筆跡都令人不敢恭維，但這份資料的筆跡主人，是我見過最不會寫字的人了，他真該好好練練字了。”
皇帝和公爵在心裏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确實，他們再沒見過寫字比這更潦草的人了，看這麽一份資料，簡直像是在看天書。
之後安東尼奧再沒有開口，他看東西看的很慢，但也很認真，筆跡主人的字跡實在太影響閱讀了，所以他需要一個字一個字的去研究判斷。
皇帝和公爵都安靜地等着他。
良久，久到他們都喝完了兩杯茶，安東尼奧才放下了這份資料。
他真的很老了，老的臉上的褶皺把那些細微的表情都遮掩住了，讓人無法判斷他現在是個什麽态度。
但他開口時，語氣裏的欣賞與感嘆是掩不住的。
“這真是一份天才的研究，它會讓這個世界的格局徹底改變。”
只是感嘆了這麽一句，就足以讓皇帝心中一動，但不等他開口詢問，安東尼奧又看向他們手邊的另一份資料，公爵會意地遞了過去。
安東尼奧接過繼續看，皇帝只好按耐下來，直到他連這份資料也看完了，才開口道：“冕下，這份魔法資料是可行的對嗎？”
安東尼奧晃了晃手裏的第二份資料，語氣依舊慢悠悠地道：“你們不是已經有真實成功的例子了嗎？又何必來問我呢？”
到了他這樣的年紀，已經很難為什麽事情動容了，但不得不說這個獸寵契約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驚，讓他明白了，原來自己對魔法的研究也并不是已經走到了盡頭，他在這份資料裏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不知道研究出這個魔法的魔法師是誰？我能見見他/她？”
皇帝看向公爵，雖然他可以不追問，但既然安東尼奧冕下都問了，那他自然也想聽一聽。
公爵遺憾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份資料的主人，它們是我的女兒從冒險者手裏買到的，據說是在冒險地撿到的，我想筆記的主人恐怕已經不在了，不然這麽重要的研究，早就應該震驚全世界了。”
公爵曾經想過要不要把阿瑞西娅徹底從這件事裏摘出去，但最後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公爵府最近出了很多新鮮事，哪怕他能保證讓外人查不出那些都是阿瑞西娅的手筆，卻沒辦法讓她完全和這些事情無關，只要有心去查，就會發現最早去冒險者公會下單收購蛛絲的是阿瑞西娅，後來讓裁縫店做蛛絲衣服的也是她，甚至和公爵起買魔獸的也是她，這些事情裏都有她的影子，公爵要是故意把她刨除出去，反而容易讓人感覺奇怪，進而察覺到阿瑞西娅的特殊。
與其那樣，倒不如大方說出這事确實和阿瑞西娅有些關系，更容易讓人忽視她在其中的作用，畢竟她只是個十五歲的魔法學徒不是嗎。
果然一聽筆記的來歷，皇帝和安東尼奧都沒有在意阿瑞西娅這點，只是單純有些遺憾沒辦法見到這麽一位偉大的魔法師了，同時皇帝還有點慶幸，幸好這些資料落在了他們聖洛特人的手裏，不然還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國家了。
同時他們還察覺到，公爵得到的魔法筆記恐怕不止這麽一點內容，不然他大可以直接拿出原件給他們看，而不是抄錄這麽一份給他們——使用的紙張實在太新了，所以他們很容易就能看出這是最近才抄錄的。
安東尼奧倒是對這種能夠把內容完全複刻——不然也不會直接用這麽潦草的字跡吧——的方法有些感興趣，但也只是有點，現在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他不客氣的提出了這次幫忙的報酬：“等你們商量完了，這份研究資料可以給我嗎？”
那當然沒有問題，雖然資料很珍貴，但他們完全可以再抄錄一份，嗯，要字跡工整能看得懂的。
皇帝立刻表态：“等我們用完了就給您送過去。”
安東尼奧心滿意足地走了，他這樣的身份和年紀，早就不再去插手國事了，有那個閑心管事，不如多曬曬太陽，争取活得更久一點。
送走了大魔法師，皇帝立刻讓人去找了一位宮廷法師來抄錄這份資料，務必保證內容一字不錯。
同時他又讓侍從去通知幾位大臣過來開會。
他們要商議一下之後的安排。
首先當然是得到足夠多的魔獸，盡可能的配備給他們的軍團。
公爵提醒他：“陛下，這事要告訴其他三位軍團長吧？”
皇帝的私心裏當然是想要先裝備自己的皇家軍團和他的心腹們再通知其他人，可這獸寵契約是羅格斯特公爵拿來的，他的獅鹫軍團在裝備魔獸這事上就不可能排在其他人之後，而現在他都已經提到其他三位軍團長了，皇帝自然不能再裝作自己忘記了。
皇帝假笑道：“當然，我自然不會忘記通知他們，不過可以等我們開完會再說。”
羅格斯特公爵點頭。
另外三位軍團長，以及皇家軍團的副團長現在都在駐守邊界，并不在聖洛特城內，要通知他們，最快的方式是寫好信後通過魔法手段把信件傳送給他們，所以耽誤一下并沒有什麽。
而此時，突然被皇帝傳喚的幾位大臣都在猜測發生了什麽事情，尤其是當他們在皇帝的辦公室外遇上的時候，幾人立刻意識到，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一般的重要。
看看現在被叫來的都有誰吧，職位最高的兩位宰相、掌管帝國財政的財務大臣、負責所有軍團後勤調配的軍需大臣……等等，其中還有皇家軍團和獅鹫軍團的副團長，除了不在這裏的獅鹫軍團長羅格斯特公爵外，目前聖洛特城內權利地位最高的大臣都在這裏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陛下突然召集這麽多帝國重臣開會，不會是要打仗了吧？
懷着這樣的擔憂，他們踏進了皇帝陛下的辦公室，然後迎來了一個比打仗還要更加重要且刺激無比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