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更合一
第25章 二更合一
都不用阿瑞西娅開口, 羅格斯特公爵就已經幫她把一早想好的借口給說出來了。
她僞造的那本魔法筆記本足夠的厚，甚至考慮到以後可能需要再添加點什麽，而特意在後面留了一些空白的頁面——當然這些空白頁面也早就被她用魔法隐藏了——而且裏面的的內容非常複雜難懂, 她也不會給別人看，所以裏面有什麽內容自然就是她說了算。
不過如果真的有人看到了那本魔法筆記本裏面的內容，也确實是能夠在裏面找到關于獸寵契約的研究內容，這部分是她早就記錄進去的。
羅格斯特公爵之前已經看過那本筆記本, 加上阿瑞西娅在公爵身上施放的魔法效果，所以一聽到這個獸寵契約, 他就想到了那本筆記本，并且在阿瑞西娅點頭認下後, 沒有再深究獸寵契約的來歷。
管家身上也有同樣的作用于靈魂的魔法, 不然在阿瑞西娅說要收購魔蛛卵并準備孵化飼養的時候, 管家就會提出反對并且第一時間通知羅格斯特公爵，而不是輕易被她說服。
所以他現在也不會去細究這些了, 尤其是在聽出公爵大人似乎早就知道了阿瑞西娅小姐的小秘密的現在。
所以管家在遞完手帕之後就又站回原本的位置, 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充當一個合格的旁聽者。
為了讓羅格斯特公爵對獸寵契約有更深切的認識, 阿瑞西娅為他詳細地解釋了一下獸寵契約的種種優點。
不僅是獸寵契約能讓魔獸服從契約者和連普通人也能學習這個魔法這兩點，還有一點或許對職業者們來說更為重要的，就是獸寵契約其實還能起到增強雙方實力的作用。
所有和智慧生物簽訂契約的魔獸都有突破自身種族等級的可能, 雖然大部分魔獸可能一輩子都只能突破一級, 但只是提高一級也足以讓它們成為種族中的佼佼者, 而這一級的距離是很多野生魔獸一輩子也跨不過去的。
還有少數的魔獸因為天賦高, 能突破的等級并不只局限于一級, 不過這也要看契約者的培養能力了, 阿瑞西娅就曾經聽說過有位善于培育魔獸的魔法師把一只五級的魔獸培養到了八級，雖然只是極少見的例子, 但也證明萬事皆有可能。
而獸寵契約對于智慧生物這一邊，同樣也有增強實力的作用，而且天賦好的契約者在突破到和契約的魔獸相同的等級之前，都會事半功倍，當超過契約魔獸的等級後，雖然這個效果會減小，但也依然會有所幫助，阿瑞西娅曾經也不是沒有想過擁有一只自己的契約獸，但她年輕的時候買不起潛力好的高等級魔獸，等後來她的等級上去了，又醉心于魔法研究，自覺沒有時間去照顧契約獸，也就不再想這事了。
“但要注意的是，如果契約雙方任何一方重傷或者死亡，都會影響到另一方，而且每個人能契約的魔獸數量是有限的，另外契約者和魔獸之間的等級差距太大也會影響到契約的成功性，所以契約魔獸的最佳選擇還是剛出殼的時候。”
羅格斯塔公爵聽完阿瑞西娅的解釋，反而開始懷疑這個獸寵契約魔法是真的有她說得那麽厲害嗎？
在不涉及到阿瑞西娅本身的時候，羅格斯特公爵的判斷力還是在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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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西娅，不是我不相信你，但這個什麽獸寵魔法聽起來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我不得不懷疑那本魔法筆記本上的內容真的是合理的嗎？或許這只是那本筆記本主人的猜測呢？畢竟你也并沒有真的去嘗試過不是嗎？”
最讓他加深懷疑的就是連普通人也能通過掌握咒語和搭配魔晶礦石和魔獸進行契約這點。
一直以來，在所有人的認知裏魔法都是只有有魔法天賦的人才能使用的，現在卻突然冒出個連普通人都能使用的魔法，不管怎麽想都很奇怪吧。
公爵大人覺得不靠譜，非常的不靠譜。
對于公爵的懷疑，阿瑞西娅覺得很正常，如果換了上輩子的她，在沒有親眼看到獸寵契約的效果前，也不會相信竟然還有這樣的無等級魔法。
“我知道只是說說父親你很難相信，那不如這樣，我們找個人實驗一下？”
公爵沉吟道：“這确實是最好的證明方式，魔獸商人那邊應該可以買到即将孵化的魔獸蛋。”
阿瑞西娅：“也不是非要剛剛出生的魔獸幼崽，生長期和成年的魔獸也都是可以的，不過如果是成年魔獸，那就要契約者打贏魔獸，讓魔獸有臣服的意願才能保證契約簽訂成功。”
不過要論潛力值的話，年紀越小的魔獸幼崽越有培養的價值，已經成年的魔獸錯過了最佳的培養時間，可成長空間相對要低一些，當然如果本身不擅長培養魔獸又足夠強大的話，那還是直接選擇成年魔獸更為合适，這個主要還是看自己的情況了。
羅格斯特公爵一聽，直接拍板道：“那就去魔獸商人那兒看看，買一只合适的魔獸幼崽作為契約對象，人選的話，可以從我的近衛隊裏選一個人嘗試，他們都是值得相信的。”
原本他也可以讓魔獸商人送一批魔獸幼崽來供他們挑選，但想到這是用來進行獸寵契約的，如果契約真的能成功，那還是要讓進行實驗的近衛自己挑選一只合眼緣的，去店裏挑選，更為合适。
阿瑞西娅沒意見，問公爵：“那我們什麽時候去？我可只有兩天的假期。”
羅格斯特公爵也是爽快：“那就今天下午去，速戰速決。”
阿瑞西娅自然沒意見。
決定好時間，阿瑞西娅和公爵道別，兩人各自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出門。
等阿瑞西娅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出來，公爵也已經收拾好儀容，坐在馬車裏等着她了。
馬車的後方跟着穿着盔甲的近衛隊，管家站在馬車邊，等阿瑞西娅坐上馬車後，也跟了上來。
聖洛特城裏出名的魔獸商人沒有幾個，他們的店鋪基本都在冒險者公會附近，所以公爵府的馬車也是往那邊去的。
路途有些遠，坐馬車也有點無聊，正好他們的契約內容還沒讨論完畢，阿瑞西娅幹脆繼續和管家讨論起來。
公爵聽了一會兒弄明白他們在讨論什麽後，并沒有反對阿瑞西娅以這種方式售賣魔法織機設計圖的決定，而是也加入了讨論，給出了不少合适的建議。
等馬車停下，近衛過來提醒他們到了地方，契約的內容也已經修改得差不多了。
管家收起改好的契約，準備回去後就抄錄一份，然後再約見一下冒險者公會的負責人，談談發布任務的細節問題。
管家收拾的時候，公爵率先下了馬車，反身擡手扶阿瑞西娅下來。
阿瑞西娅站定後，擡眼看了看面前的店鋪。
光從店面看，這裏更像是一個寵物店。
這家魔獸商店的店面并不大，店鋪裏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籠子，籠子裏是一些長得好看可愛的魔獸幼崽，一頭頭被拾掇的幹淨體面，一眼看去讓人滿心歡愉。
貴族中一直都有把魔獸作為寵物來飼養的情況，但大家都知道魔獸野性難馴，它們長大後很容易傷害主人，所以很多貴族會選擇買魔獸幼崽回去養上幾年，等魔獸長大到表現出攻擊性之前，就把它們送走或者關起來交給仆人飼養，然後買新的幼崽繼續當寵物養。
——而就阿瑞西娅所知，一般被送走的魔獸基本都會被送去鬥獸場這樣的地方，也有一部分稀有的品種會重新回到魔獸商人的手中，成為用于繁育的種獸，直到不能繁育了就再處理掉。
所以，這家店裏擺放的那些魔獸幼崽，基本都是這些魔獸的後代，雖然依舊被認為不能馴化，但實際上它們不管是外表還是實力，相比真正的野生魔獸，都已經有了極大的區別。
阿瑞西娅一直不認為所有的魔獸都是不能馴服的，現在之所以不行，只能說是馴化的時間還不夠久，馴化的方式也不對，她的那個世界在這方面就有長足的進展，只可惜阿瑞西娅不是馴獸師，對這方面沒有什麽研究。
但有一點是注定了的——這些被人類精心培育出來的魔獸幼崽，已經不再适合被當作戰鬥夥伴契約了。
而這次雖然只是一次向公爵證明獸寵契約真實性的實驗，但對于被選中的近衛來說，還是要挑選一頭合适的魔獸，畢竟契約成功以後，想再解除契約，那可是要付出不小代價的。
公爵顯然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帶着阿瑞西娅直接穿過店鋪外面的空間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告訴阿瑞西娅：“像是這種店鋪，擺在外面的魔獸幼崽都只是充門面的廉價商品，真正的好東西店家是不會擺出來的。”
此時的魔獸商店裏只有一個店員在給籠子裏的幼崽喂食，因為背對店鋪的關系，店員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公爵他們進來，等他看到，公爵已經帶着人走往通往後院倉庫的後門走了。
店員見狀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跑了過來，接着公爵的話尾說道：“客人說的對，我們店裏的好貨都在後面，不知道您想要什麽樣的魔獸？”
公爵問道：“有高等魔獸的幼崽嗎？要野生種，剛剛出生的最好。”
“有的有的，客人們這邊請。”
店員不認識羅格斯特公爵，但看他們的穿着打扮和帶着的護衛，就知道一定是個大貴族，自然是怎麽殷勤怎麽來。
穿過門後的一段走廊，店員帶着他們來到一個倉庫前，這個倉庫裏的獸籠更多，相比前面那些魔獸幼崽，這裏的魔獸幼崽體型更大一些，但也還都是未成年幼崽，它們看起來不如前面店鋪裏的光鮮亮麗，但狀态還算不錯，各種叫聲此起彼伏十分吵鬧，而且整個倉庫裏飄蕩着一股難聞的味道，讓人聞得直皺眉。
此時的倉庫裏正有幾個人在給那些魔獸幼崽喂食，見有人進來只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工作。
雖然味道難聞，但這家魔獸商店的儲備魔獸确實不少，種類也很多，不過這裏只有幼崽，未孵化的魔獸蛋應該是存放在其他地方進行孵化，同樣的成年魔獸也不在這個倉庫裏。
那個店員帶着他們進入倉庫最裏面存放高級魔獸幼崽的區域，這裏的魔獸幼崽要比前面兩個區域少得多，大概也就十來頭，年紀有大有小，相比其他區域的魔獸幼崽，這裏要安靜得多。
“客人你您想看的野生種就是這邊這幾頭了，它們都是冒險者從野外帶回來的，最小的只有一個月大，最大的也不過三個月。”
高級魔獸幼崽很受歡迎，但還未孵化的魔獸蛋和被成年魔獸孵化出來的魔獸幼崽的價格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因為沒有被成年魔獸接觸過，加上是在人類手中孵化出來的，所以對人類的态度相對比較溫和，而在野外被孵化出來的幼崽被抓獲的過程都不會太愉快，對抓捕它們的人類自然是充滿敵意。
店員介紹了每一頭魔獸幼崽的情況，公爵沒有看到那些由人孵化出來的魔獸幼崽，直接鎖定了那幾頭被冒險者抓回來的幼崽。
符合條件的高級魔獸幼崽只有三頭，都是五級魔獸，分別是雷羽鷹、毒尾貓和一頭白頭獅鹫。
公爵的目光直接定在了那頭鷹頭獅身白頭獅鹫身上。
店員介紹這頭白頭獅鹫應該快三歲了。
魔獸的幼年期都很短，一般來說白頭獅鹫的成年年齡是五歲，但三歲大的獅鹫也已經進入亞成年期，實力和成年獅鹫雖然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但體型卻相差不多。
成年獅鹫四肢站立不計尾巴長度的話，體長超過三米，體重足有半噸，而能支撐這麽沉重的身體在空中飛行的，是它們背上那對展開後翼長達到八米的巨大翅膀。
此時關在籠子裏的白頭獅鹫就是這麽一頭大家夥，但它的狀态并不好，身上有好幾處已經結痂的傷口，羽毛和獸毛都有脫落的跡象，翅膀聳拉着鋪散在籠子裏，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有幾處還禿了露出底下粉嫩的皮肉，而且它還很瘦，皮毛空蕩蕩地挂在身上，能清楚地看到地下骨頭的樣子，它無力地趴伏在籠子裏，一副餓了很久的樣子。
這副随時可能死亡的樣子，讓家族徽章就是獅鹫，又統領着獅鹫軍團的公爵皺起了眉頭。
注意到公爵的目光，店員連忙解釋道：“這頭白頭獅鹫據說是在攻擊冒險者的馬匹時被抓住的，但被抓住以後就一直不吃不喝的，我們也拿它沒辦法，只能用魔藥勉強吊着它的命。”
獅鹫對食物很偏愛，它們對馬和擁有馬外形的獵物有種奇特的執着，所以經常會襲擊冒險者的馬匹，而它們的氣性又很大，是非常高傲的種族，被抓以後經常會選擇絕食，所以雖然獅鹫的外形很受人類的青睐，但只有未孵化的獅鹫蛋才有作為寵物售賣的價值。
當然不是說野生獅鹫就沒有價值了，首先獅鹫自身血肉皮毛都是十分有價值的材料，其次像是鬥獸場這樣的地方是很歡迎成年獅鹫的，獅鹫的實力強大，可以成為厲害的鬥獸，和其他鬥獸戰鬥，而戰鬥會激發它們的血性，雖然它們依舊拒絕被人類喂食，但在對戰過程中勝利後，它們會恢複進食，吃掉失敗一方，保證生命力。
但魔獸商店裏這頭還未進入亞成年的白頭獅鹫的情況就比較尴尬，它的實力完全無法和成年獅鹫相提并論，送來時還有傷，又一直拒絕治療，所以鬥獸場那邊把價格壓得非常低，低到他們要是賣了就得虧本的程度，所以他們老板一開始沒答應，還想着能不能按照鬥獸場的法子，用其他魔獸刺激一下這頭白頭獅鹫，讓它恢複進食，可結果是這頭白頭獅鹫雖然殺死了那頭弱小的魔獸，卻還是不肯進食，老板無法擔心這頭白頭獅鹫砸在自己手上只好答應鬥獸場之前的報價，但鬥獸場那邊派人再來看了這頭獅鹫以後，就又不同意原來的價格了，直接把報價砍了一半。
那價格，真要同意賣了那就不僅是血虧還是傻了，他們直接殺了獅鹫賣它身上的材料都要比這價格高出一點呢，可見鬥獸場那邊就不是誠心想買。
所以這回魔獸商人氣得直接拒絕再和他們談了，寧願殺了這頭獅鹫賣它身上的有用部分。
也因為白頭獅鹫眼看着活不了多久了，店員也不敢給公爵推薦，重點介紹的還是另外兩只五級魔獸。
羅格斯特公爵确實對獅鹫情有獨鐘，但這頭獅鹫的狀态确實太差，哪怕是它狀态稍微好那麽一點，公爵說不定就開口買下了。
看出他的遺憾，一直沒開口的阿瑞西娅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附耳過來。
公爵照做後，就聽阿瑞西娅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悄悄道：“父親，這頭獅鹫看着狀态不好，但身上的魔力其實還算強盛，如果買下來帶回去，喝幾瓶魔藥也就能養回來了。”
公爵眯了眯眼，盯着白頭獅鹫又打量了一下，從外表真的看不出它能養回來，也低聲道：“你确定？”
阿瑞西娅肯定地點頭。
公爵站直身體，朝後方的管家看去，後者立刻意會，上前和店員商讨購買獅鹫的事宜。
店員一聽竟然有人願意花錢買這頭快死的獅鹫，連忙讓人去請老板過來。
阿瑞西娅發現管家在講價這事上非常有一手，他和這家店的老板讨價還價了半天，最後用比老板最初報價的一半還略低一些的價格把這頭獅鹫買了下來不說，還讓老板附贈了一些寵物用品。
即使如此，買下這頭獅鹫也花了将近十萬金幣。
老板在收錢的時候還朝公爵一臉無奈道：“您的管家可真是太能講價了，這個價格我是從來不敢賣的，要是多遇上幾個像他一樣厲害的人，小店怕是要破産了。”
公爵對老板的話是一點都不相信，他很清楚價格要是真的太低，老板說什麽都不會賣的，而且能把價格壓得這麽低，恐怕更多還是因為老板認出他們了。
公爵出門也沒有掩飾身份，他身上的飾品上有羅格斯特家族的家徽，近衛身上和門口馬車上也有，店員認不出來，這位大商人不可能認不出來。
收完錢後，老板還有意和公爵拉拉關系，就找了個話頭：“聽說今天晚就有一場以魔獸為主題的拍賣會，壓軸的商品裏就有好幾個獅鹫蛋，不知道客人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我這裏正好有請帖。”
公爵一聽拍賣行那邊還有獅鹫蛋，就讓管家接下了老板的這份好意，至于去不去，就看之後那個獸寵契約是不是真的有用了。
老板見他們收了請帖，心裏很是高興，因為今天拍賣行主要拍賣的都是魔獸和魔獸蛋，他這個聖洛特城裏有名的大商人自然收到了請帖，還不止一張，如今送出去的這一份，
反而越發殷勤起來，表示可以幫忙送貨上門。
公爵拒絕了，他帶來的護衛多，一頭快死了的獅鹫而已，他的近衛隊完全可以運送回去，直接讓店裏出了一輛馬車把裝着獅鹫的籠子擡了上去，蓋上黑布，隔絕視線，然後讓馬車跟着公爵府的馬車。
當然不是沒有麻煩，雖然看不到，拉馬車的兩馬匹被獅鹫的氣味驚到了，車夫安撫了很久，才讓它們平複下來，而近衛們騎的馬因為經常需要和魔獸戰鬥，受過特殊訓練，倒是沒怎麽受驚，但也看得出情緒不太穩定。
回程的途中，路過一家魔藥材料店，阿瑞西娅下去買了一些魔藥材料。
這來回跑了一趟，等回到公爵府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三點了。
運輸獅鹫的馬車直接被拉到了公爵府後方花園裏一處玻璃房，有一段時間貴婦人的圈子裏流行起了親自養一些無害又好看的魔法植物，公爵夫人也順應潮流布置了一個玻璃溫室，可惜養了一段時間就沒興趣了，之後溫室被丢給了花匠管理，才沒有就此荒廢。
溫室中間有一片空地，是原本預留出來給公爵夫人開茶話會的，但溫室閑置以後，這裏也就沒了用處，如今正好可以暫時用來安置一下個頭不小的獅鹫。
阿瑞西娅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回頭跟管家道：“讓廚房準備一些新鮮的肉和幹淨的水送過去。”
公爵若有所思，阿瑞西娅這态度讓他感覺到了她對獸寵契約的信心。
也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女兒已經找人嘗試過了？
管家點頭，叫來一個仆人去廚房說一聲，自己則繼續跟着他們。
等他們到了後花園，近衛隊已經把籠子從馬車上擡下來放在了空地上，上面的黑布還沒有掀開，能聽到裏面沉重的呼吸聲。
阿瑞西娅轉頭問公爵：“父親決定好人選沒有？”
公爵反問她：“你覺得這頭獅鹫怎麽樣？”
阿瑞西娅點頭：“意志力十分強大，雖然虛弱，但身上的魔力反應卻不弱，潛力應該不錯。”
羅格斯特笑了：“真巧，我也這麽覺得。”
羅格斯特公爵的目光在在場的近衛隊成員之中轉了一圈，最後還是看向了今天的近衛隊小隊長。
“那就讓杜魯來試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