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賭氣
賭氣
“小容兒~幫我洗嘛~”shadow修長的胳臂繞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從後面抱住人兒，頭搭在她的左肩，半阖着眼，拉長語調撒嬌，“我玩累了，不想動手。”
“眼鏡硌到我了。”
“小容兒~”shadow睜眼，無比幽怨。
“自己洗。”
“我們半個月沒見，你都不想我的嗎？還和陌生男人摟摟抱抱地坐一輛車？”shadow歪着頭。
“托裏斯只是載我一段路，我們是在小區門口遇到的。”
“你果然沒想我~”shadow較真，孩童般的賭氣道。
“想了。”
“哦？”shadow手上下移動，薄唇貼着她敏感的耳朵，暧昧道，“那是這裏想？還是這裏想？”
拉亞難堪，覺得惡心，條件反射地一把推開他。
Shadow明顯是沒想到她竟然敢推開自己，手還停頓在空中。
“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你讓外面的米安陪你吧。”拉亞轉身，拒絕了和他的親密行為。
Shadow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露出原本一成不變地麻木的面容，注視着她，“拉亞，你鬧脾氣也該适可而止。可別和那些女人犯一樣的低級錯誤~”
他的語調毫無起伏，目光冰冷滲人，像是毫無感情的假人。
兩人之間的空氣一下子陷入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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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亞心髒微微一顫，垂眸，終究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她漸漸搞不懂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
她這些年，到底是圖什麽？
是她變得越來越貪心了嗎？
可是，她現在做不到心平氣和地和他相處，她沒有那麽平靜，也沒有自己裝作的那麽大方。
這樣的生活，她快受不了。
Shadow立在原地，等了她半天，也沒見她開口，目光微涼，口吻陰戾，“怎麽？做錯了事連句道歉都不會說嗎？”
拉亞蜷縮着手指，一聲不吭。
Shadow眼底聚集着揮之不去地陰郁，陰森森地盯着她，像是獵人在馴服不服管教的獵物。
“你想離開我嗎？”
拉亞瞳孔一顫，孱弱的肩膀抖的像個篩子。
“我的耐心有限，告訴我，你想離開我嗎？拉亞。”shadow用毫無起伏的語調又一遍地重複，像是催眠，又像是無聲的威脅。
拉亞的眼底是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夾雜着崩潰和無助的堅持。
可是這樣一點兒星星之火在和對方冷酷目光對峙的瞬間很快就熄滅了。
她一步一步地上前，抓着他的胳膊，踮腳，親吻他的嘴角，柔聲地妥協，“對不起，我最近狀态不好，原諒我吧~”
Shadow不為所動，五彩琉璃地直勾勾盯着她，表情陰森乖戾。
拉亞勉強地撐着微笑，“別生氣了好不好？”
Shadow不客氣地推開她，轉身離開廚房，“洗好了給我端出來。”
“嗯。”拉亞低着頭，發絲擋住了眼底的黯淡。
她還真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
可是，不到最後，她還是舍不得離開。
或許真的要等到他徹底厭棄自己的那天了。
再這樣死皮賴臉地呆下去，會被讨厭的吧。
Shadow從廚房出來坐回沙發上，米安立刻上前，搖晃着他的胳膊，撒嬌道，“shadow，讓保姆撿讓保姆撿嘛，你忍心看我新做的指甲去翻垃圾桶嗎？”
“那就讓她做。”
“pia”米安當即喜笑顏開，對着他的側臉來了個大大的kiss。
Shadow拽過她的胳膊，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發絲垂落，神态慵懶，“只知道親臉嗎？”
這樣的姿勢太過大膽不雅，女孩兒的白色裙擺甚至因為跨坐堆到大腿根處，兩人之間的氣氛暧昧，宛如纏綿的情人。
米安羞紅了耳畔，“還有外人，等會兒回房間···”
Shadow笑聲低啞，指腹摩挲着她嬌豔的唇瓣，“就在這裏。”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真是的。
米安急的快要哭了，杏眸裏染上一片朦胧，小臉漲紅，堪堪比三月的桃花，嬌豔動人。
Shadow的手掌劃過她細嫩的脖頸，最後托住她的後腦勺，堵住了他的唇。
果凍般的觸感刺激男人的神經，舌輕易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長驅直入，肆意地品嘗着女孩的甜美。
空氣陡然升溫。
米安細膩白皙的胳膊妖嬈地纏繞上對方的脖頸，化被動為主動，羽睫撲閃撲閃着，小心翼翼地獻出自己的一切，如同飛蛾撲火般炙熱的愛意流露。
鼻息間的空氣一點點被奪走，漸漸有了種馬上就要窒息死去的感覺。
拉亞端着洗好的水果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這樣一幕。
Shadow的五指插入她柔順的發絲中，彩虹般琉璃的瞳眸卻沒有絲毫動情，冷漠疏離地把玩着自己最新的玩具，一副玩味的态度。
唾液順着下巴流下，纏綿叵測的氣息交纏。
就在米安模糊之際，只聽‘撕啦’一聲，空氣冷熱交織，雪白的頸掩蓋在烏黑傾瀉而下的長發中。
美麗神秘的蝴蝶，突破了束縛着她的繭，親吻着她的主人。
她顫抖成篩子，尤其是在聽到的後面的腳步聲之後。
Shadow大發慈悲地放開她，嗓音低沉沙啞，輕咬着她可愛的耳朵，“這麽緊張做什麽？這麽怕被人看，不是還要她幫你撿電池的嗎？說話啊~”
“shadow~”米安面露潮紅，緊張地一動不敢動。
Shadow輕笑，指尖把玩着她柔順漂亮的發絲，繞着手指轉圈圈，攬着她，挑釁地望向對面的人，“說話。”
“我把電池扔進垃圾桶裏了，能幫我撿一下嗎？”細弱蚊聲的請求，她甚至不敢回頭。
拉亞彎腰，伸手掏向垃圾桶，索性她出門前已經收拾過一次了，垃圾桶裏除了電池什麽都沒有。
她攥着小巧的電池，指尖幾乎深陷掌心，面上卻還是一副平靜淡然。
“沒什麽事，我就去做飯了。”
“不是說要垃圾分類嗎？怎麽不放回去？”shadow帶有薄繭的指尖劃過蝴蝶的背脊，着迷地吻着女孩兒漂亮的頸。
米安眼尾微紅，貼着他身上冰涼的布料，羽睫輕顫，企圖換取一些微弱的安全感。
拉亞快步上前，拉開櫃子，把廢棄電池收好。
“現在可以了嗎？”
她竭力維持着冷靜，掩飾着自己已經波濤洶湧的情緒。
“轉過身去，閉上眼睛。”
“shadow~”米安的嗓音充斥着不安，杏眸裏寫滿了央求。
“怕什麽？她又看不見~”shadow惡劣地勾唇，故意道，“而且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米安連忙捂住他的嘴，自己卻狼狽地溢出一聲輕.吟，引人浮想聯翩。
拉亞背對着他們的身體一僵，隐忍着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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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雲覆雨過後，shadow打發着米安去客房洗澡了，客廳只剩下了拉亞。
她看了眼米安拎回來的一堆東西，蹲下身，從裏面翻找合适的衣服。
Shadow哂笑出聲，“我家小容兒還真是大愛無疆啊~包容心竟然這麽強，要不要我給你鼓個掌？”
拉亞找了一款相同的連衣裙，用桌子上的剪刀剪掉吊牌，“一會兒還要吃飯。”
“過來。”shadow的聲線毫無起伏。
拉亞拿着連衣服的手一僵，“你應該折騰夠了吧？”
“跪下，爬過來。”shadow擡手，沖她勾了勾手指，肆無忌憚道，“像狗一樣。”
拉亞的臉色難堪，咬牙，“你別太過分。”
“不是要道歉嗎？我不在半個月，你就連道歉都不會了嗎？”shadow嘴邊噙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拉亞靜靜地凝視着他，一言不發。
兩人僵持。
“要是連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我真的要懷疑你存在的意義了~那樣的話我只能請你滾出去了~”shadow笑意盈盈地威脅着。
無形的施壓。
“砰”的一聲，拉亞選擇妥協，跪在地毯上，爬到他身邊。
Shadow眼底的笑意終于有了一絲溫度。
“這樣可以嗎？”
“幫我清理幹淨~”shadow扣住她的後腦勺，像個被縱容壞了的孩子。
拉亞被迫低着頭，眼底落下一片陰影。
電光火石之間——
Shadow還沒反應過來，脖頸就被把剪刀抵住了。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兒，已經趴在沙發上，和他四目相對。
“我說了，你別太過分。”
Shadow眨了眨眼，好笑地問她，“小容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反正你死了房子也是我的，要滾也是你滾。”拉亞嗓音清冷。
她的發絲垂落，輕輕地劃過shadow白玉般精致的俊臉，如同羽毛般撩動着他緊閉的心扉。
Shadow也不着急，完全沒有被脅迫的直覺，“我們結婚兩年，你到現在記得的就只有這個房子嘛？我可真是傷心~”
拉亞左手拿着連衣裙，抵在沙發上，“你從頭到腳，哪裏表現的傷心？”
“大夫，我以為自己已經模仿的很像了~”shadow故作傷感，垂眸，“果然我這絕症還是藥石無醫嗎？”
拉亞抿了抿唇，“準備後事吧，我也救不了。”
Shadow捂着肚子笑了，有恃無恐道，“那我最後一餐吃什麽？”
“拌黃瓜。”拉亞收回剪刀，起身。
“······”shadow嘴角微抽。
“咱們半個月不見，我大老遠回來你就讓我吃這？！”不滿。
“不樂意吃就讓裏面那位給你做別的。”拉亞看都不看他，推開客房的門，給他的小情兒送衣服去。
“小容兒你最近越來越不賢惠了，知道嗎？”shadow無力感慨。
沒有人理他。
他戴上眼鏡，才發現客廳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
你再這樣，我們真的會離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