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深人靜。
常玉穿着單薄的絲質睡袍,質料輕軟的衣擺随着上樓的動作輕輕擺動,露出引人遐想的大腿根。他手裏端了一盤掩人耳目的宵夜,走到三樓書房輕輕叩了叩門,裏面沒答話,他又挨着門板低聲叫:“叔叔?”
席柏宇這才嗯了一聲,說:“進來。”
常玉垂着眼,也不說話,端着餐盤進來,站得離辦公桌一米遠,還是那副怯懦樣。
席柏宇辦了一會兒公事,腦袋終于從‘常玉交朋友’那檔子事抽離,此時見他故意穿成這樣上來,很冷靜地問:“什麽事?”
常玉往前舉了舉餐盤,小聲說:“晚飯。”
“放下吧。”
常玉依言放下,卻沒走,手指揪住衣擺,站在一邊,輕咬住下嘴唇。
席柏宇擡頭看他,問:“還有事?”
常玉知道他這是還在生氣,小聲問:“今天晚上……不做嗎?”
席柏宇聽見這話沒開口,只是靜靜打量着這個他養了十多年的小男孩兒:白嫩的大腿、微紅的臉頰、和顫抖的雙睫……任何一處聯想都引人犯罪。
“不止今晚,以後也不做了。”席柏宇說。
常玉震驚地擡起頭,瞪大了眼睛,他甚至來不及帶上那張名叫怯懦的面具,直接問:“為什麽?”
席柏宇說:“因為你長大了。”
常玉的眼睛紅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才二十歲,按照你以往對床伴的要求,我至少還能再陪你五年,甚至十年。”
“你根本不用那樣做,你是我的養子,不用跟他們比。”席柏宇說:“你以後會交更多朋友,會有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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