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喜歡
第53章、喜歡
第53章、喜歡
交纏、激烈、無法躲避的恐懼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種讓人似乎喜悅又似乎還在惶恐的莫名，你可以享受它，也可以依舊恐懼着它，但不管是哪一種，卻似乎再也不需要害怕，在睜開眼，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刻，你的心留在了那裏。
“這回怎麽沒哭啊？你不是最喜歡哭了？”
結束後，兩個人均是懶洋洋的，骁便抱着它去了後面的湯池泡着。暖暖的熱湯池讓本便松馳下來的身體更加安逸。骁笑着調笑偎在她懷裏的玳，為什麽這次沒哭？
玳好笑，不答。
骁挑起了她的臉：“難道，是我不夠盡力？”
玳徹底笑了，可這種話她說不出來。直到這渾蛋又要來，才趕緊擋住：“好啦，別鬧啦。”
“那你說，為什麽沒哭？”
玳無語：“哪有你這樣的？欺負我就算了，還非要我哭嗎？”
骁笑着咬她：“可我就愛看你哭。”摸摸她的臉頰，骁眼光漸深：“你哭的時候嬌嬌怯怯的，眼睛象小鹿一樣又溫柔又可憐，卻偏偏臉上全是豔色，玳，我真是喜歡那樣的你。”
玳臉上又是發熱又是發窘，瞪他卻又隐隐的有些生氣：“那你只喜歡那個樣子的她好了。”
骁好笑：“那不是你嗎？”
玳環住了他的腰，那當然也是他，可是：“我今天不想。”
“為什麽？”
這壞蛋不說，骁便幹脆将她抱在對面，然後……坐了下來。玳咬緊朱唇，身體開始輕顫，眼中又是羞又是氣。骁緊緊地盯着她的每一絲反應的同時，将她不斷地往下按，她喘得越來越急，神色也漸自迷離，直到盡根相合時，她想躲了，可骁如何會讓她躲開，控着她的腰非但不讓她離開，甚至開始扭轉研磨。玳難耐得抓緊他的肩，從未有一次，她如此直白的感覺到自己被骁挑穿了。她忍不住發抖，可骁卻還是不夠，他搖着她、研着她，盯着她……他想看她如何在他面前失控嗎？
玳氣笑了，骁卻是瞬間不悅，控着她的手突然加速，先是推她起來，然後狠狠撞下。
“啊！”
一瞬間，仿佛魂都讓撞飛了。玳失聲，卻馬上反應出不好。果然，這次換骁笑了，把剛才的花招使了無數遍，玳緊咬着牙，再也不發出一絲聲音，卻根本擋不住他渴求的心：“玳，咬的牙不酸嗎？”他似在調笑，可喘息聲卻絲毫不比她差。玳又是生氣又是好笑，最後狠狠地吻住了他。不讓她好過是不是？那他也不要好過！學他的模樣，讓他不能呼吸。他讓她難受得恨不得去死，那她就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抓出無數血痕。雖然這樣的代價是把骁徹底激瘋，撞得她昏過去又醒來，但，她就是不要他一個人得意。
“壞東西！”骁眼中已全是戾氣，将她抱起，放在了池邊一處只有尺餘的長臺之上。那臺自池邊傾斜而下，到階處便停了。往日玳甚愛坐于其上，看着雙足在池中翻飛。可今日，骁卻是将她放在上面。
“你要幹什麽？”玳感覺不好了，因為這臺子竟是剛好放下她，甚至雙腿都因無處可去，不得不垂下。
骁卻不答，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然後将她的雙腿打開，直接沖了進來。
玳瞬間明白這臺子的用處了，氣得暴紅：“這是哪個渾帳修的？”骁卻是看她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想這種事，更加不喜，張口咬在了她的肩上。玳疼得發顫，骁卻挑在此時狠狠撞向盡處，眼淚瞬間流下，骁看見了，将那些淚水吻去，他吻得溫柔，可唇角卻全是得意，他終于又找到讓她忍耐不得的法子了。果然，玳怕這般，身子一直在抖，無數次都想推開他，可偏這臺子只有這般大，又全是水漬，稍一滑便會跌進水裏去。她沒法子，只得抱着他，卻氣不過，抓他甚至最後學他的樣子咬着他，骁險些沒有失守，恨得咬牙，在她身上用力的搓蹂吻咬，玳終還是熬不住，哭了出來。
骁快活得眼前發黑，不住地吻她，将她口中的清甜全數吮下後，方才好了些。睜眼再看時，卻只覺得心口如遭雷南。玳雪白嬌嫩的身上已全是青痕甚至牙印，他将她折騰得這般慘了，可緩緩醒來的玳看着他卻只是好笑：“渾蛋，你如意了？”
語中沒有半分的怨怼，只是好笑又好氣的嬌嗔。
骁柔柔地吻她，抱着她重新泡回了水中，手上恰到好處地揉撫她身上的痕痕點點：“疼嗎？”
玳偎在他懷裏，眼中卻看到骁肩上也有好些讓她咬出的印子，戳一下，挑釁地反問：“你疼嗎？”
骁眼中狂炫，反身便将玳按在了水臺邊上，從後面狠狠撞入，這次她連一絲躲避的地方也沒了，他不摟着她，她便得摔進水裏，可他抱着她便會忍不住在她身上搓出無數指痕，甚至他都可以一邊縱情一邊咬着她一邊揉着她的小腹，簡直快活得讓人瘋狂。沖到盡處，骁幹脆将玳的臉掰了回來，狠狠地吻住了她，撞到她昏過去，二人一起摔進了池中。
“還敢挑釁我嗎？”
玳再醒來，還未及看清什麽，肩便讓狠狠地咬住。可他也還在重重地喘着，那喘息聽得她身子更軟，她真的一點力氣也沒了，雙股都已經在隐隐的抽，一時委屈，眼淚便掉下來了。
骁忙松開了口，捧起她的臉：“怎麽了？”
玳更委屈了，摔進他懷裏，低嚷：“腿疼！”
好好地怎麽會腿疼？骁趕緊收了神智，去看她的腿。不動還好，一動玳的眼淚就掉得更兇了：“你別碰它。”
“那你告訴我，哪兒疼？怎麽個疼法？剛才摔着你了嗎？不對啊，我轉過來了，摔的是我啊！”骁急得回思每個細節，确定沒有摔着她。可他卻明明能感覺到玳的腿開始痙攣，這池子引的是溫泉水，不該會讓她着涼痙攣才是啊。可如今也管不上這些了，只好手上使力幫她按揉，玳疼得直哭，足揉了好一會兒，才終是好了。
可玳的臉上卻已經全是淚。骁心疼地親她：“以後不再這裏玩了。”以前在榻上，他再如何鬧，玳也沒有這樣過。可見怕是這裏的水溫還是不足。
玳心裏喜歡，可嘴上卻恨：“哪個渾蛋修的這東西？”
骁笑：“你說呢？”
玳不可置信：“骐？”這小子怎麽這龌龊，引來溫泉水修個活水活出的浴池不算什麽，為何竟安排了那麽個臺子？
見玳怨毒地瞪那臺子，骁卻是歡喜：“瞪它幹什麽？它多好？”
玳氣得瞪他：“你哪裏學來的這些龌龊東西？”
骁卻是爽快極了，将她抱在懷裏，一邊給她揉着，一邊在她耳邊低問：“你不喜歡？”她明明喜歡的。“你剛才把我纏得快死了，絞得我那般緊，我恨不得吃了你才甘心。”
如此言語，玳羞得捂臉，可骁卻不要，擡起她的頭，讓她看着他：“玳，告訴我，你喜歡嗎？”
玳說不出來，但是，她可以告訴他：“你再這麽狠心，我就咬死你。”
骁笑了，額抵住了她的額，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我心甘情願，死在你這裏。”
玳又氣又惱：“沒出息，死在女人身上……你不嫌丢人啊？”
骁卻不在意，将她抱得更緊：“我只有你這一個女人，不死在你身上，也死不到別處啊！”
玳笑得發抖，可一抖腿就又疼。骁只好幫她再揉着，卻也疑惑：“怎麽好好的腿會疼起來？”
玳真是沒好氣，瞪他，可這話說不明白也不行啊，想想他剛才是貼着她耳朵講的，那樣的話，他看不到。便依在了他耳朵，低低地講：“它累得慌！”
骁明白了，卻心口發燙，低低在她耳邊問：“有多慌？”
語中全是笑意，玳氣得打他，可骁卻非要個解釋，只好躲開他的臉，在他耳邊埋怨：“哪有你這樣的？又喜歡看我哭，又喜歡聽我……你壞死了。”
以往她總是不肯說這些的，他怎麽逼着她也不行，原來這樣倒好。骁笑着親她耳垂：“我只是想多疼疼你，我喜歡你才這樣的。”
玳知道！便摟得他也更緊了些：“我也喜歡你！”
這是她第一次說喜歡他！骁拉開距離，正色看她：“你再說一遍？”
玳咬咬貝齒，此話實在難堪，可：“我喜歡你！”
骁閉上眼，抵住她的額：“玳，你再說一遍。”
玳笑了，輕輕地親了他的唇，又探身親了他的眼眸，直到他睜開他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才又講：“姬骁，莘玳喜歡你！你……你喜歡莘玳嗎？”
“喜歡！”骁又是滿足，又是嘆息，不住地吻她的額：“姬骁喜歡你！他喜歡莘玳很多年了。可莘玳那個壞東西，卻是不喜歡他。”
玳這個好笑，卻又冤枉：“誰說的？莘玳也喜歡姬骁。”
骁好笑地看她：“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在從仍都回來的路上？”
玳想笑，想想又搖搖頭，骁思量一下：“那是在冶山的時候？”
“不是。”
還不是？骁有些不确定了：“總不會是在我帶你回西境的時候吧？”
玳挑眉，看他：“為何不會是那個時候？”
骁細思一下，笑了，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那時候對你不好吧？”前半程她在想她以後怎麽辦？後來風沙那般大，骁只顧着控着駝隊看風沙的走勢了，并未對她如何啊？
見他竟是不民和，玳惱了：“那你說，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骁笑着親親她：“我一開始就挺喜歡你的。”
啊？一開始？“我在巫山的時候嗎？那時候我才多大？”十二三的樣子，完全沒長大，還是個孩子呢！聯想此人一直說她沒長大，玳嘟嘴瞪他：“你不會是就喜歡沒長大的小女孩吧？”
骁讓她快笑死了：“我喜歡沒長大的小孩子幹什麽？”
“可你明明說那時候就喜歡我？”
骁嘆氣，摸摸這壞蛋的臉頰：“玳，你記得嗎？那時候咱們都沒找到梼，可骐的病卻是拖不下去了。我想請你和我出山，你答應了。”
玳記得此事，然：“哪裏不對嗎？”
骁嘆息，将她抱在懷裏：“我那時并不知道你是莘君主玳，只推測你大概是哪個大家族的女兒，或和家裏鬧了矛盾，或家裏出了變故才逃進巫山的。叢當時和你說的話我也聽見了，他說你們不能出山。可見外面對你來說是不安全的。可是……”骁低頭親親她的額：“可你還是答應我了。你不忍心讓骐丢了性命，是嗎？”
玳笑了。骁看她懂了，也覺歡喜：“後來你得回了身份，成了有莘的嫡君主。我請你幫忙前，其實是猶豫的。我知道你和寒氏不和，但我當時确實沒有更好的法子了，便想一試。可你卻給了我更好的法子。”
“那不算什麽，随手之勞而已。”
骁親她：“對你來說是随手之勞，可對我卻是解決了大難題。就是可恨你這壞東西，居然說我幫不了你！”
玳笑了，她當時确實那麽說了，可：“你又不知道你是誰？我以為你只是個牧商。我幹嗎把你往王室的争鬥裏面拖？”
骁之後也想通了，不過：“你後來知道我是誰了？你也不怕我？”
“我幹嗎怕你？”
幹嗎？骁有些冷笑，看着高高的屋頂：“夏人把我們說得可是如同野虎豺狼一般，兇頑野蠻。”
玳也聽說過這類的傳聞，可是：“我只信我的眼睛。”
是啊！“你倒是膽子大，我帶你去西境，你竟也不怕。我給你吃什麽你就吃，給你喝什麽你就喝，甚至到了晚上，不管是住店還是露宿野外，你把大氅一裹倒頭就睡。你就怕我對你做什麽嗎？”
對她？玳無語：“我那時候，沒長開呢。還是個孩子，你下得去手啊？”
骁要笑死了，捏她颏：“你有時候就是沒長大，做這種事和你長沒長開有什麽關系？男子要發洩，可不管你多大。”
玳臉上發熱，她沒見過那樣的事，但，多少聽了一些。可：“我覺得你不會！”
“只是覺得，便敢和我走？還是回我們的地方？”骁嘆息：“你真是……不知你是無知，還是膽子果然大。”
玳笑笑：“那後來呢？後來……你都不愛理我。尤其是你屬下出現後，回了族居地，越發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把我扔給骐就不管了。”
提起這事，骁就好笑：“你一個君主，居然和骐睡到一個帳子裏去了？”消息傳來的時候，骁喝水的手都停在了半空，簡直是不可置信！“你宮裏的那些侍姆是幹什麽吃的？不曾教過你這些嗎？後來更離譜，居然和他晃到紅帳那邊去了。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玳想起當時的事，也覺得好玩。可：“骐一天到晚跟着我，哪兒也不許我一個人去，我總得弄明白為什麽吧？他就帶我去了。不過紅帳嘛，我小時候就聽說了的。你們男人……”玳撇嘴：“這世上有許多地方都是做這種事的。有人只能看到紅，有人更喜歡妓坊，可我卻覺得這世上做這種事最荒唐的地方，是王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