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38
chapter 38
“我們回來了，藍染大人。”
烏爾奇奧拉緩步走到藍染面前，牙密緊随其後單膝跪地。
“歡迎回來，烏爾奇奧拉，牙密。”
“啊咧？亞也呢？”銀向四處看了看，确定大廳裏沒有亞也的身影，“烏爾奇奧拉，你該不會把她丢在現世了吧？”
“此去現世，亞也的情緒波動很大，所以她先回寝宮休息了。”
藍染微笑，“這樣啊，烏爾奇奧拉，那麽，在吾等二十位前同胞面前，把成果說來聽聽。”
“是。”烏爾奇奧拉拿出眼珠，用力捏碎。
“所以你才會判斷他‘這種程度’不值得殺麽？同樣的，你也認為亞也要殺浦原喜助還不到時候，是麽？”
“是。”
“太大意了！”葛力姆喬坐在大廳的一旁，單手撐着下巴，一臉挑釁，“這種家夥，我會在第一擊時候就把他幹掉。再說了，牙密，你不是也被打得落花流水麽？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值得殺，聽起來更像是‘殺不掉’一樣。”
“而且那個零號的女人不是也強烈要求你把那兩個礙事的人一起幹掉麽？烏爾奇奧拉？”
藍染打斷了葛力姆喬和烏爾奇奧拉之間的争執，他沉聲道，“原來如此，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吧，烏爾奇奧拉。”
“謝謝您。”
亞也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剛才那份不顧一切的殺意，也漸漸歸于了平靜。
浦原喜助剛才是對烏爾奇奧拉說了，把亞也留下麽？他好像的确是那麽說的。他瘋了嗎？自己剛才明明是要殺了他，而他居然還說把亞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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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身下床，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下一次，下一次再見面，一定一定會殺了他。
“你就那麽想殺了他麽，女人？”不知什麽時候，烏爾奇奧拉竟出現在了亞也的房間裏，他背靠着牆，冷冷地看着亞也。
“是啊，想得都快要發瘋了呢。”
“為什麽？”
“我恨他。”亞也忽然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我讨厭聽到他的名字，我讨厭看到他的臉。讨厭和他有關的一切一切的事物。”
“恨？”烏爾奇奧拉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字，“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
亞也起身背對着他，“恨，就是讓你一想到他，一看到他，就巴不得他死，死得越慘越好。若是能親手殺掉他，那更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愉悅感，甚至是激動。”
“是麽。”
“烏爾奇奧拉。”亞也的語氣很堅定，“請全力幫助我。我要變強，我要殺了他。”
“我會的。”
很久以前，他說，亞也，當你遇到你想保護的人的時候，你就會渴望變強。
很久以前，他說，亞也，我想變強，是在遇到你以後才産生的想法。
如今，她說，我要變強，我要殺了他。
“呀類？亞也還好吧？”銀在亞也的寝宮門前遇到了剛剛出來的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擡頭看了看銀，“情緒已經穩定了。”
“從明天開始，亞也的訓練就全權交給我了，可以麽，烏爾奇奧拉？”
“當然可以。”
浦原商店
“你的手恢複得怎麽樣？”
“啊？日常生活是沒問題了。”
“戰鬥呢？”
“喜助，還有什麽情況能比現在更糟糕麽？”
浦原在夜一的對面坐下，“我每次都會想，這已經是最糟糕的了，這已經是最糟糕的了，可是事情的發展好像永遠都能比我想象的更糟糕。”
“亞也完全變了。”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藍染是怎麽做到的。從亞也今天的表現來看，根本不像是受了威脅，而是真真切切的，發自內心的……”殺了我，不過這三個字浦原沒有說出口。一股悲涼之意回蕩在心口。他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什麽叫做“被抛棄”，什麽叫做被“背叛”的感覺。
“喲，氣氛好沉悶哦。”
調侃的語氣在一旁響起，亞也轉頭，“銀，你來幹嘛？”
“亞也不是在努力想變強麽？”銀邁步走到亞也身邊坐下，“所以我來幫忙咯。”
亞也看着銀，不知道他的話中意。
“因為你想要殺掉的人是一個死神，而不是虛。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由我代替烏爾奇奧拉教你戰鬥的方法。”銀看着亞也，眼神異常認真，“不過，在那之前必須和亞也确認一件事。”
“什麽？”
“殺掉浦原喜助，你會開心麽？”
亞也愣住。
“亞也要想清楚再回答哦。”
許久之後，亞也鄭重地點了點頭，“會，我會很開心很開心。”
“你千萬要記住你說的話，亞也。後悔，是比恨更加痛苦的情感。”
當天夜裏，亞也做了一個噩夢。
是的，噩夢。
她夢到自己的斬魄刀穿過了浦原的胸膛，她夢到了銀的斬魄刀穿過了自己的胸膛，她夢到了站在一旁微笑不已的藍染和面無表情的烏爾奇奧拉。
浦原轉過頭看着她，疼惜地說，“亞也，我死了，你就會開心麽？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化解你的所有悲傷與憤恨？”
“是的！是的！是的！”亞也拼命地點着頭，“你去死好不好？你死了我就會很快樂很快樂，所以你去死好不好？”
“好。”他将最後一抹笑容挂在了臉上，“只要你開心。”
于是浦原消失在了亞也的視線裏。
“亞也，我真的不希望神槍上沾有你的血，抱歉。”
銀緩緩收回了神槍，慢慢走回了藍染的身旁。
亞也摔倒在地上。半張臉完全浸在了血液裏，是她的血，也有浦原的血。
她皺眉。
鮮血的味道很濃，沾滿了腥味。
滾燙的淚水劃過臉頰，融合在血液裏。銀的那句，亞也，後悔是比恨更加痛苦的情感，久久回蕩在耳畔，揮之不去。
=v=。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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