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罐子運到了荷塘月色。
因為賣的時候裏面多多少少都沾有灰塵,他讓□□他們用水給擦洗了一下。
放在酒店空地上淋水。
這時天已接近傍晚。
他們晚上還有正事要辦。
小院落裏。
九夜塵看着桌子上的葡萄,他順手拿起一個,表皮的水漬已經幹了,看來這些葡萄可以裝罐子了。
他看着白蘇:“這麽多的葡萄裝罐子估計也要裝好久了,況且現在那麽多的罐子還在淋水。”
他想了一下:“我們讓阿蓮她們來幫忙一起,待會時間到了你我二人就先去冷家看看。”
白蘇點頭。
這些小葡萄他可沒有什麽興趣,讓被人來做也好。
九夜塵跟白蘇到了荷塘月色交代了幾句,便跟白蘇離開了。
冷家。
天已經黑了。
元恩一個人半死不活的被綁在架子上已經一下午,冷司寒無間回來那趟将他折磨的只剩了一口氣在,這會他的內在已經被掏空了,身上受傷的地方太多,一時間,裏外都痛的讓他昏厥。
他無力的擡起頭投過紙糊的窗戶看向外面,這會已經是入夜了吧?
不知道冷司寒那個BT惡魔還來不來?
他這樣綁着自己,現在又是一身傷痕,他恐怕是再難逃出去了。
元恩有些悲哀的想,難道自己就要命喪此處?還是以這種不雅的方式,他上輩子真是造了孽了,這一世要這樣被人對待。
手臂使勁動了一下,牽動着後背的鞭痕,原本已經慢慢凝固的傷口現在又火燎燎的疼。
他倒抽一口冷氣。
屋子裏越愛越暗,越來越靜。
元恩就這樣被吊着。
不知過了多久,木門吱吖一聲打開。
他驚得立刻擡起頭。
黑暗裏,他敏銳的感知到男人已經來到他的身邊,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眸子正定定看着他,元恩與他對視,透過夜的濃霧,那雙冰冷的眼眸已經無法在讓他心聲恐懼。
或許是該怕的已經在中午十分怕完了,現在只剩哀戚。
冷司寒看着元恩那雙倔強的雙眼,即便沒有蠟燭點燈他也能将他的情緒看的分外清明。
他咽口唾沫,走過去将燭光點燃。
然後又返回他的身邊,看着元恩那奄奄一息的樣子,這張臉多俊俏啊,性格多鮮明。
可惜,生命卻在一點一滴的潰散。
冷司寒看着不服輸的眼睛,他輕笑一下:“明明害怕為何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元恩看着他不語。
冷司寒又繼續道:“你很痛吧,你的血都從後背流到了腳踝,那麽紅那麽鮮豔。”說着他擡手在他皮膚上劃過順着他的皮膚一直繞到他的後方,那裏被他抽打過的地方。
冰冷的指尖落在身上,元恩還是沒有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但是依舊沒有說話。
冷司寒細細撫摸,滿是惋惜:“真叫人心疼。”
然後将他松了綁,元恩的身體沒有繩子的支撐松開的瞬間即刻倒地。
冷司寒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将他一把抱起送到了床上。
他找來櫃子裏的醫藥箱,拿過來,裏面有些藥酒。
開始替元恩上藥。
途中,藥水與皮肉相互摩擦時産生的痛,讓他的臉都青了。
終于,上完藥後,冷司寒用紗布将他的後背裹好,又給他拿了一間白色紗衣。
元恩臉色蠟黃,頭上豆大的汗珠掉落。
冷司寒見狀用帕子給他擦了擦,動作輕柔好似中午施暴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元恩皺眉,想躲開,但是只是輕輕的一個小動作,冷司寒原本平靜的臉上立刻步滿陰霾,手上的動作也随之一滞。
“你這是,在怕我嗎?”他陰柔的嗓音,就像地獄傳出的死亡信號。
元恩強壓心中的恐懼,他看着冷司寒半晌,沙啞着喉嚨:“你這是在幹嘛?”
中午将他弄的半死,現在又假仁假義的過來給他上藥?
還問自己怕不怕他?
哈,他是不是有病?
這麽病态,給誰誰不怕?
冷司寒忽而又笑了,仿佛剛才的不悅根本不存在般,他接口:“我在替你上藥,這也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替人做這種事。”
元恩冷笑:“謝謝你了。”
他要是不把他打的半死,他還需要他來假惺惺上藥?
冷司寒将藥箱收拾好,遞過去。
元恩沒有什麽表情的看着他一舉一動。
“餓了吧,我讓人給你做些吃的。”他這些傷口最近要好好的調養,稍加不慎感染了發燒了可能要危機生命。
看來最近這些天,他是不能在玩這個娃娃了。
冷司寒看着元恩煞白的小臉,想着如果他就此死了,那會怎樣。
最終,他發現這個人還有些意思,就算死也不能現在死,現在,他還興趣滿滿,元恩就不能有任何事發生。
他招來下人吩咐了廚房做些飯菜。
仆人領命下去。
元恩又是閉嘴不言的狀态,冷司寒喜怒無常,這會裝的好老人誰知道他下一秒又怎麽樣?
冷司寒在他臉上輕輕撫了一下,這張臉雖然起色不太好但是皮膚依舊緊致光滑,滿滿的年輕氣息。
冷司寒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