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咒靈狩獵3
咒靈狩獵3
這是只有她和夏油傑才能做到的事情。
兩人在咒靈遺棄的據點裏做了一個實驗。
用白手帕遮着眉眼的巫女靠近了張開手的教主,她輕輕踮起腳跟,有些生硬地靠近了對方的懷抱。夏油傑稍稍低頭,兩張開的雙手合攏環住了她,低下了頭。一高一矮的身體緊貼,由咒力的起點開始,到離術式核心最近的腦袋結束,兩人的臉靠近到了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
然後隔着手帕,他們的額頭輕輕相觸。
夏油傑有些硬質的發茬隔着手帕劃過她的頸側,善子忍着癢意,以最快速度完成了咒力傳輸。
與此同時,他們的靈魂又短暫地碰在了一起。
教主松開了巫女。
因為幽婚的過程中善子曾無限逼近死亡将夏油傑的靈魂拖出,所以,某種程度上,他們曾經非常短暫地成為過一個人。
這也就引發了另一個術式的延展效果。
那就是如果讓情況無限接近當時的情況,或是兩人的咒力核心足夠靠近的話……
就能做到這種事情。
夏油傑拿起刀在自己的手心上劃開了一道口子,但卻沒有傷口,也沒有流血。
與之相對的,善子的手心則是赫然出現了一個刀口,往下滴血,但很快就被她的構成恢複了。
他的傷口出現在了善子身上。
“畢竟我對他者的構成必須要觸碰到對方,對自己的構成則不管是耗能還是施術難度來說都低很多。”這玩意兒原理實際上就是在千分之一秒內将夏油傑将要受傷的部位替換成自己的構成物,“同時,是構成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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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子亮出了自己的手,和作為構成物出現在地面的另一只手。
“我的靈魂在這裏。”她張合着自己的右手,指着地上的那個,“而作為構成物的其它部件裏面只有我用于操控的咒力,距離我的靈魂很遠,被觸碰到也不會傷及靈魂。”
而以這些構成物臨時替代夏油傑受到傷害的話。
“即便對手是那個對靈魂生效的咒靈……在這種狀态下。”夏油看着自己沒有任何傷痕的手,“就算是式神也不用擔心了,你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這又引發了另一個問題,狐貍眼教主摸着自己的下巴:“不過,要在戰鬥那種速度下使用術式替換我受傷的部位……這樣的話,需要的集中力無異于使出黑閃了吧,你的腦袋能撐得住這個術式計算嗎?”
夏油傑摸了摸自己心口。
“而且大部分的咒力都在我這邊了噢。”不僅僅是咒力,這會兒的夏油傑幾乎是處于自己的全盛狀态的兩倍有餘,不僅咒力是活着的時候的兩倍——多虧了巫女不停看取死者獲得的累積——就連身體的基礎數值都因為超限的構造術提升了好大一截。
畢竟是以一撬動一百的成果。
“只能撐住很短的一段時間。”善子歪了歪腦袋,示意兩人先離開下水道,去往有信號的地面,“而且必須要讓我們的靈魂碰在一起,那時候我才能稍微地像是操作自己的身體那樣補全你的……而且為了減少總運算量。”
善子點了點頭,兩人三步并作兩步離開了看着就讓人心煩的咒靈據點:“在這個狀态下,我會将自身的運算降低到只維持生存和身體完整這個程度。”
這既是不得不采取的策略,也是束縛:“畢竟留在我身體裏的只會有很少量的咒力,大腦容量也不足以把我腦袋劈成兩半負責我們兩人身上的術式運算,所以,幹脆就不幹了。”
她将不能使用除了‘治愈’夏油傑之外的任何術式,自身無法采取任何武力,沒有咒力保護,完全成為一個弱點。
并且。
“因為我們兩個的靈魂這個時候是綁定在一起的,能感覺到吧?”黑毛球走得慢吞吞的,“在這種狀态下,如果式神體的腦袋被完全摧毀,或是我沒有餘力繼續構造恢複自己的身體的話,你是不會回到河灘上沉眠的。”她指了指夏油傑的腦袋,“你會死。”
而作為靈魂聯系在一起的代價。
“我也會死。”
但以這樣的代價。
“就是将我所有的短板都替換成了你的長板吧。”夏油傑輕輕張合着自己的右手,“真恐怖,這就是式神能到達的極限嗎?”他笑了起來,“好像把所有猴子殺掉也能做得到了呢。”
畢竟是善子超格的咒力量和近乎不死的恢複力加上了夏油傑的體術、咒力操作和術式,沒有短板的家夥必然也是破格的強。
“所以我才說很讨厭啊,對夏油特級這種力量狂來說反而是挺高興的吧。”善子一邊走一邊抱怨,“還好提前定下了束縛……”不然根本就無法控制了。
得了便宜的家夥倒是笑眯眯的:“脖子上的狗鏈确實有些不太舒服,不如我就在這裏下手吧?”
“靠別人的咒力茍延殘喘的家夥說些什麽呢。”
“茍延殘喘是對活着的人說的話吧,我這種情況應該叫什麽來着?飼主和惡犬?”
兩人邊走邊鬥嘴,但氣氛并不如以前那樣劍拔弩張,多少帶着點打發時間的意思。
“聽上去好肉麻,我不要。”
“但遲早會變成那樣吧。”或者是更緊密的關系。
黑毛球忍不住看向了站在身旁的夏油傑。
長發的眯起眼睛笑着也回看着她的方向:“善子妹妹應該也知道吧——你能看到這個世界,但我能看到的只有你。”
确切來說是式神只能看到善子和她所見的那一片天空。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終于看見了夜色下的河岸。
“善子妹妹……我的孤島上只有你一個人。”他語氣裏并不帶有感情|色彩,“即便現在還沒到那種程度,但我知道這種情況下,事情會必然朝着哪個方向發展。”二十六歲的成年男性只是非常平靜地描述着自己的感情。
善子沒有搭腔,過了一會兒才回應:“所以就要現在先搶占先機?”那種若有似乎的引導果然不是錯覺,就連觸碰的時機也都算好了吧。
“一開始是很讨厭的,雖然是注定好的事情,想着要不然就把你控制住好了。”長發男人撓了撓自己的頸側,“不過,我現在也感覺,也許珍珠是個不錯的選項。”
“……我可沒有那個方面的意思意思,夏油特級也沒有吧。”
他歪着腦袋:“只是現在沒……”他話沒說完。
某種被聯系在一起的感覺突然微妙地消失了。
善子拿出了手機,确認了一下時間,轉移了話題:“十分鐘。”
這種狀态能維持的時間只有十分鐘。
夏油傑思考了一下,倒是伸出了一根手指:“不過,善子妹妹不想比起等待必然,更提早掌握主動性嗎?”
無情毛球瞧了他一眼:“我總感覺夏油特級最近很喜歡用成年人的優勢壓過我啊?不要噢,為了力量傳輸湊到一起已經是極限了,而且我不喜歡那種命中注定的說法。”她舉起一根手指,“我姑且可是純愛。”
如果是選擇,那一定是出于內心。
“哈哈。”夏油傑笑着眯起了眼睛,“那我就是大義?”
他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只是接上了自己的地獄笑話。
今夜的孤島上仍然只有彼此。
第二天。
直到坐進車,虎杖悠仁對現狀還是不太明白。
“那個,如果對手是特級的話,不應該五條老師來出手嗎?”他本就不怎麽充裕的對咒術界知識在此刻尤為捉襟見肘,“特級不是在一級之上嗎?”粉發·假死中·一年生坐在副駕駛席上還有些不大安分,“而且我去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哈……”那頭坐在後座的七海建人雙手抱胸,不知不覺中已經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他要出國出差。”
“诶?國外沒有他們自己的咒術師嗎?”
“……是去接人,反正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七海話音裏提不起什麽精神,可能确實如他之前所說——他對虎杖悠仁這個宿傩的容器還有些疑慮。
這倒是和黑沼前輩沒有那麽相似了。
粉毛老虎眨了眨眼,不過既然說了要讓他承認自己的話,這點冷淡他還是受得住的。
而後座另外一個帶着毛線帽的術師卻像是突然來了精神,他哼哼笑了兩聲:“剛入學嗎?”
“嗯。”虎杖悠仁點了點頭。
“那就讓我這個前輩來告訴你吧——”那個家夥前輩的架子倒是擺了個十足十,“在對上咒靈的時候,實際上來說,術師的等級判斷是要比咒靈高個半個等級的,這也是為了确保每次任務實際上都不會對上難以戰勝的……”
“也就是說,一級的話,對上普通的特級也是有勝算的。”七海直接打斷了旁邊豬野琢真的絮絮叨叨,“你高興過頭了,豬野。”
然後那個毛線帽才稍微消停一些,摸着自己的腦袋:“啊,抱歉,畢竟想到又要跟善子小姐見面……”
“她拒絕了你吧。”
“喜歡是我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心情很好不就行了?”豬野意外地爽朗,“我又不需要真的和她交往。”
而那邊,坐在前座的虎杖悠仁則是在同一時間接收了過多了信息。
然後他問出了最關鍵的那個。
“那個……”副駕駛那邊的樂天派彈出腦袋,看向了帶着毛絨帽的樂天派,“請問您是……?”
然後豬野才反應過來:“啊,我是豬野琢真,二級術師,和善子小姐一樣都是靈媒噢。”
七海則是嘆了口氣。
——你們兩個人聊了大半個小時完全沒想過要打個招呼交換名字嗎。
有着豐富工作小組經驗的某位金發混血一級術師已經預感到自己像是幼兒園帶班的未來了。
“不過,關于為什麽要帶上你這件事,虎杖同學。”七海建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虎杖正襟危坐:“是!七海老師。”
“我不是教師,請不要用那種稱呼。”
“那,七海海?”
“噢!還可以這麽叫啊,七海前輩,那我也要!娜娜米!”一邊的豬野琢真也咋呼了起來。
一時間車裏除了沉默開車的輔助監督,以吵人程度來說像是左右同時多出了半個五條悟,七海額頭直接冒出了兩根青筋:“再這樣下去你們兩個就回去吧。”
作為學生的那個只是下意識乖乖聽話了。
而作為後輩的那個,這威脅倒是真切地起效了起來,豬野琢真像是彈射一般直接坐成了一個直角,然後為自己的身體和嘴巴都拉上了安全帶。
請。
他雙手攤向旁邊的金發術師,示意對方可以繼續講話。
這到底是今天第幾次嘆息?
七海單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窗在幾處海邊、入海口、下水道附近都發現了不明咒靈的殘穢,按痕跡來說,強度應該是特級,估計還是咒胎之類的吧,所以五……那個混蛋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工作甩給了我,而你,虎杖同學。”他看向了後視鏡裏,仍帶着不明所以笑容的虎杖悠仁,“咒靈,特別是特級咒胎一般是不喜歡離開自己的誕生地的,更別說在全市到處亂轉,卻沒有制造出明确有記錄的殺戮這件事了。”
這完全違背了咒靈的天性。
非常反常。
“也就是說……有是宿傩的手指存在的可能性……?”虎杖悠仁記起了之前少年院的那個特級咒胎。
七海建人點了點頭:“所以五條那個家夥認為有必要帶你去現場看一次,虎杖同學,你的工作只是幫忙确定這裏是否有宿傩的手指,并不是參與戰鬥,這點希望你記好了。”
“诶?”粉發的一年生有些失望,“可是人多的話……”
“對手是特級的話,有的時候不是人越多越好的。”對這點有着切身體會的豬野琢真舉起了一根手指,“棘手的情況我們還能逃跑,但是如果同行者太弱的話,會被當成人質也說不定。”
七海建人倒是瞟了一眼旁邊的後輩:“你說這話我就姑且當你反省過了,豬野。”然後他才看着虎杖悠仁,“而且,你是未成年人。”
“身為成年人,沒有讓還在學習中的未成年人親身歷險的道理。”他語氣嚴肅地說。
而旁邊的豬野琢真則是一邊拿出手機筆記記錄,一邊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噢,虎杖君!”
“……你的反省到底是反省了什麽。”
“哈哈,畢竟想到要見到善子小姐……”
“她不會來的。”七海冷冷地戳破了豬野琢真的沒用幻想,“她當天有別的工作。”
“诶——”
“是另一只特級。”
而說起這個。
七海推了推眼鏡。
一個絕妙的主意在他的腦海中冒了頭,他看向副駕駛席上的虎杖悠仁:“虎杖同學,你在确認之後就可以離開了。”畢竟也沒法讓他亂跑讓咒術界的人看見,但要他替五條悟帶孩子自己又受不了,那麽,可以把吵死人的0.3個五條悟丢出去的話,答案不就只有一個嗎?
“你去找黑沼監督吧,在我們這邊确認完畢之後。”成年人推了推眼鏡,這樣……他的耳鳴應該也能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緩解吧?
這麽說着,七海把善子最近的發信地址,也就是某處警署的位置交給了虎杖悠仁。
那家夥先丢來了宣戰聲明。
這是第二天看見巡警遞來的報案記錄和情報,善子的想法。
可能是察覺到了有咒術師追在自己的身後,又可能是他早完成了自己的‘實驗’目的,和之前躲躲藏藏的風格不同。
窗在今天捕捉到了好幾處那家夥留下的咒力殘穢,明顯就是它在外面使用了術式的痕跡。
不僅如此。
今天終于出現了擺在明面上的受害者——昨晚三名高中生于電影院裏被害,屍體一看就是善子之前調查過的情況,考慮到她之前的請托和這件事情的棘手性質。
“除了裏面的屍體,其它的搜查我們都已經做完了。”滿臉橫肉的搜查課的警官頂着将打印好的材料和照片都交給了善子,“應該是你要找的東西吧,可能有危險性,所以我沒有讓一線的巡查進去。”
“正确的判斷。”輔助監督點了點頭,“還不知道那家夥是否在裏面的情況下不要進去是最好的,嗯……”
她拿起手裏的文檔,翻看了一眼。
目擊者是一個叫吉野順平的高中生是嗎……
善子在心裏和衡量了一番。
“我會去電影院現場勘探具體的情況。”那個學生就留到之後再了解吧,這種情況下已經知道了咒靈的大概位置和術式、能力的話,這些細微末節的信息的重要性比不上逐漸流逝的時間窗口,善子思考了一陣,“那個學生的情況……明天再去了解一下吧。”
畢竟他那明顯是有可能‘看得見’的反應。
而那個咒靈今天就得死。
——雖然這麽說顯得她有些不近人情,但……如此考慮的原因有兩點。
首先,絕對不能讓咒術總監部獲知這個咒靈的詳細情報,得快點把它解決。
——那些老爺爺‘為了天元’尚且能忍着厭惡和異能力者合作,現在善子召喚出了夏油傑,而那個咒靈又具有改造靈魂的能力的話。
這咒靈的能力肯定也會那些臭老頭被納入考量的。
這是其一。
而第二點。
“果然是私情?”
夏油傑看着善子摸出手|槍,這次她連猶豫也無,直接将被改造過了的受害者解決了。
和慣常的西裝制服不同,出門的黑毛球已經出于增強咒力的目的換上了巫女服——她和夏油傑兩人都确認了這裏沒有其它受害者。
善子直接打算離開:“很奇怪嗎?”
“幸的舊仇,搞人體實驗,還有靈魂傷害……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麽能戳你的雷點。”夏油笑眯眯地評論,“殺氣騰騰噢?”
而善子只是低聲跟彼岸那頭的式神交待了幾句:“要說戳我雷點,夏油特級也不遑多讓吧,長發眯眯眼加傳統服飾,完全是我讨厭的那款。”
“我和風見長得這麽像嗎?”
“反正加茂家的人都是那種風格吧,誰知道,我又沒詳細見過。”這麽說着,善子身上因維系式神堆積起來的詛咒就一下子散開了,只剩下還維持着的夏油的罪孽,蟒蛇一般的黑霧纏在了巫女的身上,“不過夏油特級的頭發是怎麽回事?”
又懷念以前的高專發型了?紮起來了一大半啊。
夏油聳了聳肩,明顯不打算回答,于是善子也沒追問。兩人直接坐車出發去往目标下水道。
敵人既然已經下了戰帖,沒有不應的道理。
首先。
判斷失誤。
那兒不止那個蜘蛛型的縫合臉咒靈。
“好像正趕上聚會了啊?”站在旁邊的高大式神側着腦袋看向了善子。
而巫女打量着此刻碰巧在下水道裏的三個家夥,面熟的那個縫合臉當然不讓人意外,是真人——它倒是有心情給自己找了個新打扮,格紋上衣外露着兩只手,因為下肢缺失,從腰以下的部位都被長及腳踝的裙褲——這種時候可能應該叫成長及手腕——的布料遮住了,只露出七八只作為支撐的輔助手。
另一個看上去像是某種披着白布的章魚……以咒力量和性質的判斷來說。
特級咒胎?
善子微微歪着腦袋思考了一陣,然後她扭頭看向了最後一個人。
那是個有些面熟的,将一側頭發梳到臉前的高中生,吉野順平。
他看來并不像兩個咒靈一般感知到了自己的到來,咒力應該不強,目前沒有看到術式的痕跡,目擊到了夏油也沒有表現出認識的表情,而自己也沒有觸發束縛的話,應該不是咒術界的內部人員。
他到底是詛咒師還是只是個普通人?
但善子和夏油走進來的時候他甚至還笑着在和那個雜碎說着什麽,翻着手裏的書隐約說着‘冷漠’‘愛’之類探讨哲學的話,三個‘人’看上去并不劍拔弩張,所以肯定不是敵人——
“非常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談話。”巫女這麽說着把臉調轉到了高中生的方向,“吉野……順平同學是吧?”她回憶起了那個高中生的名字,“時間有些緊迫,您能回答我,您是哪邊的嗎?詛咒師還是人類?”
好容易見到老仇人,完全就是在壓抑着火氣的巫女如此問到。
而那個年輕人看上去還沒搞清楚狀況,他只是回頭看着旁邊的縫合臉咒靈:“真人先生,這是什麽情況!?”然後才看過來,“那個,在哪邊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看上去不僅僅是對現在的狀況,甚至是身邊兩個咒靈的本質都不清楚,還在尋求真人的幫助。
……只是被蒙蔽的普通人嗎?
巫女眨了眨眼,姑且先掏出了手|槍。
“是問你站在人類那邊,還是咒靈這邊噢~”而發現來人是善子的真人明顯心情也十分不錯,“這樣說起來的話,就是京都學生主動對我出手,那我還手就不算違背束縛,對吧?”它歪了歪腦袋,“好久不見了啊,上次多得你指教。”
它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我學了好多新的招式,還怕你在下次見面之前死了呢。”
而看到夏油傑,真人露出了驚喜的微笑。
“啊,你叫出來了啊?看來那個家夥對我說謊了。”
善子可沒有給它好眼色的意思:“嗯,叫出來了,怎麽,想回去打報告嗎?還是說這次也要哭着求人類來救你啊?我說過的吧,在地上爬很适合你,真人。”
“……那個,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吉野順平還有些迷糊,不太明白這剛打照面就和真人針鋒相對的巫女到底是個什麽來意,“不是的,真人先生只是在和我聊天!那個,我不知道詛咒師是什麽不過……那個,他并沒有傷害……”
“看來你對咒靈的看法錯得很遠啊,吉野君,時間有限,我再說一遍——”善子舉起了槍,“吉野君,我是來祓除咒靈的。你沒有聽清楚我的問題嗎?你是人類這邊的,還是咒靈那邊的,回答我。”
少年人看上去明顯陷入了混亂。
而真人則是發出了嘻嘻的笑聲,似乎被這樣的場面娛樂到了。
如果是平時的輔助監督,也許會采取完全不同的策略先安撫,再考慮判斷他的身份之類的事情。
但憤怒中的巫女明顯沒有這個心情和耐心。
“明白了,還需要考慮時間是嗎?”她睨向迷茫中的年輕人,“那就先解決掉那兩個再來問你吧。”她以手|槍往邊上揮了揮,“不想被波及的話最好走遠點。”
而那邊的夏油傑已經上前。
這是一開始兩人就想清楚的情況,夏油傑的存在必定暴露在咒靈前。
所以兩人只有一條路可走。
“兩個咒靈都不能放走。”善子這麽說着,将一張A4紙直接用透明膠帶貼在了額頭上——反正都是白色的蓋腦袋的東西,以儀式本質來說這就是白色頭蓋,施術的增幅效果是一樣的。
夏油傑多少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料想到你會用消極的态度反抗……”
“有什麽問題嗎?下次我就用白色塑料袋。”
但身着五條袈裟的狐貍眼教主只是嘆了口氣,他張開雙臂,彎腰緊摟住了頭上罩着‘面紗’的巫女:“我出發了。”他低頭,和善子碰了碰額頭。
“武運昌隆。”那巫女說。
術式的持續時間有十分鐘。
而距離七海一行人到場,則有……
因為時間軸的偏移,直接撞到了真人的傳|教洗|腦現場。
不過善子也沒那心情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吧,滿心思都是祓除了再說……
嗯……夏油這邊因為術式的天然就會很緊密……某種程度上他倆的模式在我心裏類似于。
和最讨厭的人去到荒島上一起生活的話?
而wtw則是性格什麽方面都特別合适。
最可怕的是突然察覺到,有人的地方夏油不好說話,有咒術界的束縛在他也不方便出來,所以大量單獨相處的機會幾乎全是五條老師推的……
難道wtw真是flag王?
看漫畫的時候就有感覺了,夏油的精神狀況好像和他那個發型也是捆綁在一起的,心越亂發型越亂(摸下巴)
總之,我确實是土狗……大綱上還有很多土土的內容(誠實的臉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