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二現在篇
番外二現在篇
夏聲野将工作重心從C城逐漸轉移到A城。
他的母親對于他的這一舉動也沒有再提出什麽意義,只是提了一次,“如果你想和那個女孩過一輩子,就記得帶回家讓我們見見面。”
夏聲野就把這事兒給桑聽雲提了一下。
見家長這個事桑聽雲知道是躲不掉的,總不能自己和夏聲野領了證結了婚,最後只過自己的日子連他父母都沒見過。
而且她也不想讓夏聲野為難,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
見家長的事定在了元旦後,年底的工作多,桑聽雲抽不出空請假。
她暫時還沒有理智,考慮過完年後再提離職的事兒,主要是有點舍不得今年的年終獎,還沒發到手呢。
“其實你就算不工作的話,我也有錢。”夏聲野黏黏糊糊的賴在她的身上說。
桑聽雲搖了搖頭,“我才不要你養。”
夏聲野躺在床上,偏過頭問她,“為什麽?”
桑聽雲說:“萬一哪天咱倆分開了,我至少自己有錢可以養活自己。”
夏聲野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的問:“你居然還有分開的念頭?”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打個比方。”桑聽雲立馬解釋。
夏聲野在床上生氣的滾了一圈滾到了她的身邊,直接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懷裏。
“我不管,我當真了,你得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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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麽安慰,自然又是晉江不讓寫的事兒了。
桑聽雲這段時間精神煥發的樣子,自然讓辦公室裏的人察覺到了,紛紛調侃她肯定是找男朋友了。
這次桑聽雲十分大方的點頭承認了,“對,的确談了。”
這下子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湖泊引起了陣陣漣漪,同事們立馬八卦的湊了過來。
“什麽樣的人啊?”
“是我們公司的嗎?”
“想也知道不是我們公司的,你問的這什麽破問題。”
“那我們認不認識?”
被工作壓榨的人,不會放過一絲一毫八卦的機會。
桑聽雲的桌子旁立馬圍了好幾個人。
“人不錯,不是我們公司的,但是你們應該見過一面。”桑聽雲說。
“我們見過?”幾個人頓時絞盡腦汁的思考到底是誰了。
桑聽雲提醒,“聚餐那次。”
立馬有人一拍桌子,“我想起來了,那個帥哥!”
這人一提醒,周圍幾個都參加了那一次聚餐的人,也都想起了這麽個人。
盡管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但那種帥哥見過一次就很難忘記,所以大多數人都還記得挺清楚的。
“當初和你拉拉扯扯的,我還以為是找事的呢,原來你們交往了啊。”一個同事說。
桑聽雲笑着點點頭。
等衆人八卦的差不多了,恰巧江辭恒走了進來,大家夥立馬散開回了自己的工位。
江辭恒的視線在桑聽雲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後很自然的移開視線。
下班時,桑聽雲收到了廖思娅發來的消息。
廖思娅:[聖誕節一起玩不,我在程倫家辦個party。]
桑聽雲問:[程倫沒意見?]
廖思娅:[傲嬌.jpg]
廖思娅:[有意見也得給我保留。]
也算是把程倫給吃的死死的。
桑聽雲想了想,沒直接回複,還是準備回家問一問夏聲野的意見。
最近夏聲野的公司忙,晚上回家回的比她還要晚一些,大多數情況都是在公司吃晚飯。
桑聽雲到家之後,洗了個手戴上圍裙去廚房煮了點東西吃。
心血來潮的,桑聽雲有點想去夏聲野的公司看看。
她只知道夏聲野的公司是游戲類的,是與程倫合作的一家公司,不過至今還沒有去過。
桑聽雲手機上還存着公司地址,打開看了兩眼之後,決定煮點水餃帶過去。
雖然到那兒他應該也吃過晚飯了,但形式還是要走的。
十二月的天氣冷的讓人連手都不想露出來,桑聽雲給水餃裏三層外三層的裹了好幾層毛巾保溫,随後拎着袋子叫了輛出租車。
到了公司樓底後,桑聽雲仰着頭看了眼這個高樓大廈,突然想不起來他是在第幾層了。
反正不可能整幢都是他的。
桑聽雲走進大廈一樓的大廳,猶豫着給夏聲野打個電話。
號碼還沒來得及摁全,一樓右側的電梯下來了一夥人,桑聽雲擡頭一看,巧了,這不就是夏聲野嗎?
夏聲野在一群男男女女的簇擁下從電梯上走下來,個子比旁邊的人高出一截,第一眼就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因為上班的原因穿着一身深色正裝,外邊套着一件深灰色的長款大衣,氣質看起來成熟穩重了不少。
大長腿邁動的同時低頭和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麽,随後像是察覺到了什麽視線,一擡頭,對上了桑聽雲帶着笑意的眼眸。
“嗨~”桑聽雲伸手和他打招呼。
夏聲野愣了一瞬,随後連忙丢下周圍的一大幫子人擡腿向她走來,“怎麽突然過來了,都沒和我說一聲。”
夏聲野伸手理了一下她的圍巾,皺着眉滿臉的不高興,“你在樓下多久了,怎麽臉都這麽冷?不知道在哪層嗎,怎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夏聲野的嘴叭叭叭的叨叨個不停,生怕她凍到,還牽着她的手試了試溫度。
“我沒事啦,我過來你不高興?”桑聽雲順勢把手放在了他的口袋裏,仰着頭問。
夏聲野頓時笑了起來,“怎麽會,高興的不得了。”
他突然想起身後還有一幫子人,回頭對他們揮揮手,“你們先去吧,等等我帶你們嫂子一起過去。”
那些人的視線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桑聽雲,随後應了一聲,鬧鬧哄哄的出了大廳的門。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桑聽雲有些好奇的看着那群人離開的方向。
“今天一個項目剛結束,準備請他們吃飯的。”夏聲野說,“本來我想着去那兒意思意思坐一下,付完錢就回家的,現在你過來的正好,就一起去吧。”
“我去不太好吧。”桑聽雲眨眨眼,将胳膊肘上挂着的布袋往前伸了伸示意他看過去,“我煮了點速凍水餃。”
夏聲野立馬get到了她的意思,“那我們先上樓吃點水餃,然後再過去坐會兒,可以吧?”
桑聽雲彎着眼睛笑笑,說:“好。”
夏聲野的公司在第三十五~三十七層,已經算是挺大規模的一家游戲公司了。
夏聲野的辦公室就在第三十五層最裏面的一個房間,不算小,但也沒有想象中的大。
“我還以為像你們這樣的老板都得占據一整層做辦公室呢。”桑聽雲調侃道。
“我現在的父親的公司,他的辦公室的确占了一整層,因為上邊還有會客室什麽的。”夏聲野說,“我這公司剛起步,沒必要弄的那麽大的場面,而且和員工在一層,沒事還能出來溜達溜達看看他們幹活幹的怎麽樣。”
“哦~”桑聽雲點點頭,她将水餃從袋子裏拿出來,又把圍在外邊的毛巾裏三層外三層的給扒拉開,露出了裏面的保溫盒。
“還好,是溫熱的。”桑聽雲試了下溫度,滿意的點點頭。
夏聲野将茶幾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随後示意她坐到沙發上來。
他的辦公室很簡潔,書架,辦公桌,沙發,茶幾,一個飲水機,其他的就沒了。
桑聽雲在夏聲野的身邊坐下之後,問:“你沒有休息室嗎?”
小說裏的總裁老板都是有休息室的,門一打開裏面還有張床什麽的。
“沒有,累了要麽在椅子上眯一會兒,要麽就在這個沙發上躺一會兒。”夏聲野說。
桑聽雲低頭看了下身下坐着的沙發,覺得這個長度,夏聲野睡着屬實有些憋屈。
像是看出了她的內心想法,夏聲野揉了揉她的頭發,說:“我一般也沒什麽時間休息,所以就算有休息室也浪費,等公司徹底步入正軌了,第三十七層還有多餘的房間,我把辦公室搬上去在那兒弄一個休息室就行了。”
桑聽雲自然不會對他在公司做的決定指手畫腳,“都随你,先吃餃子吧。”
辦公室內開了空調,溫度很高,吃了兩口水餃後,桑聽雲覺得有些熱便脫了外套。
她裏面穿着的是低領的毛衣,所以出門時才會圍着圍巾,防止風往脖子裏面灌。
明明只是個速凍水餃,但夏聲野吃的很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桑聽雲親自動手包的愛心水餃呢。
不過對夏聲野來說,桑聽雲親自煮的水餃和親自包的水餃沒什麽區別,反正都是經過她的手,然後由她專門送過來的。
夏聲野甚至還有點貪戀這種感覺,小聲的說:“要是你天天都能過來找我就好了。”
桑聽雲頓時樂了,“幹嘛?天天給你煮速凍水餃吃?”
夏聲野說:“那也不是不行。”
桑聽雲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兩個人将水餃分完之後,夏聲野收拾保溫盒,桑聽雲則好奇的在房間裏轉悠。
她停在夏聲野的辦公桌前,看着上邊一摞一摞的文件,反正也看不懂,幹脆直接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享受老板的感覺了。
夏聲野将保溫盒裝到袋子裏後,一擡頭就看到了坐在他椅子上享受着轉來轉去的桑聽雲。
“好玩嗎?”夏聲野起身向她的方向走過去。
桑聽雲點點頭,“好玩。”
她說:“你都不知道,我在公司的時候,經常想過老板的椅子坐起來是什麽樣的,因為看起來就很高大上,和我們員工坐的椅子完全不一樣。”
“那你現在可以坐個夠了。”夏聲野俯身,雙手按在她的身後的椅背上,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桑聽雲抿抿唇,問:“你剛剛吃完擦過嘴了沒?”
“怎麽,嫌棄我?”夏聲野伸出一小截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
柔軟的唇瓣像是被擠壓了一下的水蜜桃果肉,看起來鮮嫩可口。
“我沒那麽說。”桑聽雲掀起眼皮看他,“但是你現在是想做什麽?這兒可是辦公室。”
夏聲野低笑一聲,“我只是親了親你,你就問我想做什麽,聽雲,你是不是在期待些什麽呀?”
桑聽雲也不知是房間內開空調熱的,還是被夏聲野親的,整個人的眼尾都有些發紅,掀起眼皮看着他的時候,頗有一種含情脈脈的意味。
夏聲野覺得身體有些發熱,喉結滾動了一下。
“你這樣看着我,我會理解為在邀請我。”
桑聽雲問:“我哪樣看着你了?”
夏聲野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說:“像是在用眼神對我說,來親我,摸我....”
桑聽雲沒忍住笑出了聲,“死流氓。”
在辦公室裏實在是第一次,感覺新奇的同時不免有些緊張。
緊閉的房門內,夏聲野坐在椅子上,桑聽雲則跨坐在他的身上。
桑聽雲像是小黃書看過了一樣,胡亂的親吻他的臉頰,問:“如果你員工突然回來怎麽辦?”
“今天周五不加班,不會有人回來的。”夏聲野撩起了她的衣擺。
桑聽雲又問:“那要是有誰忘記拿東西回來拿怎麽辦?”
夏聲野沒好氣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專心點,你老想這些做什麽?”
桑聽雲眨眨眼,小聲的說:“想想不刺激嗎?”
夏聲野雖然想不通她要什麽刺激,但是,他一把抱起桑聽雲就要往落地窗那兒走,“我把窗簾打開,是不是更刺激?”
“啊別別別,我錯了,我不說了。”桑聽雲立馬抱緊了他,渾身都因為緊張而有些緊繃。
夏聲野倒吸一口冷氣,直接把桑聽雲壓到了沙發上。
兩個人收拾好去吃飯的地方時,那些員工們都吃的差不多了。
夏聲野帶着桑聽雲随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立馬有人拿着菜單過來,問:“夏哥,你看看再加點什麽菜?”
夏聲野揮揮手,“不用,剛剛來之前已經吃過了,你們嫂子親自給我帶的飯。”
“哦~~”衆人頓時發出了羨慕的起哄聲。
桑聽雲對着大家笑了笑沒說話。
可不是吃飽了麽,不管是哪方面,都把他給喂飽了。
害得她剛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這些員工們還有第二場要玩,夏聲野就不帶桑聽雲去湊那個熱鬧了,對其中一個員工說:“消費單留着,明天找我報銷。”
那人立馬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接下來去哪兒,回家嗎?”桑聽雲問。
“回家。”夏聲野上車後,扭過頭看她,說:“我讓你明天下不來床。”
桑聽雲小臉一紅,低聲罵道:“死流氓。”
平安夜那天正巧是周六,夏聲野帶着桑聽雲去外邊吃飯。
為了儀式感,夏聲野訂了個餐廳,叫了個小提琴手在旁邊伴奏,要不是桑聽雲攔着他甚至想包下整個餐廳。
“你幹嘛?”桑聽雲看着旁邊的小提琴手,和桌子上的那一大束玫瑰花,“你這架勢,怎麽搞的跟要求婚似的。”
夏聲野表情一僵。
桑聽雲繼續說:“你應該不會想這麽土的方式求婚吧?”
夏聲野切牛排的手一抖。
服務員推了一個小蛋糕過來,桑聽雲繼續說:“總不能裏面會有戒指吧?”
夏聲野喉結滾動了一下,。
桑聽雲:“......”
原來你真的打算求婚啊!!!?
夏聲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表情逐漸變的看破紅塵。
沒錯,他是準備在這個美好而又浪漫的夜晚,在餐廳裏向桑聽雲求婚的來着。
這事兒策劃的時間也不是太久,也就從前段時間知道聖誕節那天要去程倫那兒參加party的時候開始。
程倫意味深長的給他打了個電話,說:“你知道party那天有多少男人嗎?”
夏聲野不知道,又不是他舉辦的party。
程倫生無可戀的說:“廖思娅她叫了十幾個模特,正值20歲的青春年華,身高腿長,模樣俊秀。”
夏聲野問:“這個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程倫反問:“你不擔心桑聽雲被那些男人圍住嗎?”
夏聲野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要死,拳頭硬了。
程倫繼續說:“當然,這些小孩肯定不敢随便勾搭人,只要手上戴個戒指什麽的就行。”
夏聲野懂了,這是提醒他要求婚了!
夏聲野對于求婚這事兒其實想了挺久的,自從他媽那邊沒有意見了,他每天晚上都會想通過什麽方式求婚最好。
可惜,沒有求婚的經驗,弄到最後就參照了電視上的求婚套路。
結果他求婚詞都還沒想好怎麽說呢,桑聽雲全給猜出來了!
就,真的好尴尬哦。
夏聲野揮了揮手,讓身邊的服務員和周圍的小提琴手全部下去,然後可憐兮兮的看向桑聽雲,問:“你怎麽猜到的?”
桑聽雲說:“和電視上演的一樣,沒什麽事誰會來這個餐廳約會,平安夜又不是什麽交往紀念日。”
夏聲野功虧一篑,但還是想要挽救一下,“那,你把蛋糕切一切?”
桑聽雲雖然說猜到了他要求婚,但還是有些驚喜的,畢竟她來這兒之前是不知道他有這個打算的。
她站起身理了下衣服,拿着長刀将蛋糕從中間分開,果然切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用小勺子把那一塊奶油扒拉開的時候,看到了裏面放着的一個小盒子。
桑聽雲挑了下眉,示意他把盒子拿出來。
夏聲野老老實實的戴上一次性手套把盒子拿了出來,盒子外邊還裹着好幾層的保鮮膜,防止盒子上沾染到蛋糕奶油。
将保鮮膜撕下,盒子打開之後,夏聲野脫下手套,看着裏面的那顆鑽戒突然就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桑聽雲笑着伸出手,說:“給我戴上啊。”
結果夏聲野蹭的一下站直了身子,拿着戒指走到了她的身邊。
桑聽雲眨眨眼,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夏聲野“duang”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舉着戒指說:“桑聽雲,嫁給我好不好?”
聲音大的遠處的服務員們都能聽到,但是這個餐廳的員工都受過嚴格的訓練,不會随便看過去。
桑聽雲為夏聲野膝蓋心疼的同時,小聲的提醒,“沒有人求婚是雙膝跪地的。”
她會折壽的吧。
夏聲野低頭看了一眼,連忙換成單膝跪地的方式。
桑聽雲抿了抿唇,忍着笑意将手伸了過去,“好。”
還好這次的求婚,夏聲野沒有找什麽攝影師全程錄像,不然就他雙膝跪地這一點,都足夠桑聽雲反複看着錄像帶笑他好久了。
從餐廳出去的時候,外邊下起了雪。
桑聽雲仰着頭看着雪花紛紛揚揚的從空中落下,嘴角的笑意始終壓不下去。
“你別笑了。”夏聲野都快沒臉見人了,第一次求婚就求成這個德行,他好想要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我不是笑你,我是高興。”桑聽雲伸出自己的右手,指了指上邊的戒指,說:“看,這麽大個鑽戒。”
夏聲野牽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說:“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年都給你買一個超大的鑽戒。”
“買那麽多鑽戒幹嘛?”桑聽雲問。
夏聲野說:“這樣你每年都會對第二年的戒指有期待,為了能拿到一個超大鑽戒的戒指,就不會和我分開啦。”
桑聽雲有些感動,她說:“就算沒有戒指,我也不會和你分開的,除非你敢出軌。”
夏聲野立馬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要敢出軌,你就把我這個剁了。”
他指了指身下的東西。
桑聽雲傲嬌的輕哼一聲,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往家裏走。
廖思娅的party是從中午持續到晚上,中午陽光好,在外邊搞燒烤派對,晚上則是在程倫的別墅內搞唱歌或者各種小游戲。
參加這次party的人不少,有難有女,全都是身材絕佳的20歲上下的人。
廖思娅對細節把控的很到位,就是她不會讓未成年的人來參加聚會。
桑聽雲和夏聲野到的時候,院子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這次的party是廖思娅找了個專門負責私人聚會的工作室包辦的,自己只要負責吃吃喝喝就好。
看到桑聽雲來了,廖思娅立馬揮着手上的小夾子沖了過來,“你們可算來了,怎麽這麽慢啊。”
桑聽雲總不能說早上剛睡醒夏聲野就拉着她要了一回,只能說:“出門晚了點,路上還有點堵車。”
“來就行了,走,我們去烤肉。”廖思娅一只手拿着小夾子一只手牽着桑聽雲。
桑聽雲無奈的回頭對夏聲野眨了下眼,跟着廖思娅過去了。
廖思娅那邊的燒烤架周圍圍了四五個人,有男有女,當然,男的居多。
見到廖思娅拉了個人回來後,立馬讓了個位置出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叫她桑姐姐就好。”廖思娅對那些模特說。
模特們乖乖的喊:“桑姐姐。”
20歲左右的男人都脫離了青春期的稚嫩,體型上已經頗具成熟男人的氣質。
桑聽雲對上了遠處夏聲野的視線,知趣的伸出那只戴了戒指的手對大家揮了揮,“你們好。”
廖思娅眼睛一眯,立馬拉住了她的手,“等等,你這是什麽東西?”
桑聽雲說:“戒指。”
廖思娅說:“我知道是戒指,但是你為什麽要待在家裏這根手指上?”
桑聽雲說:“因為昨天夏聲野跟我求婚了,我答應了。”
廖思娅倒吸了一口氣,扭頭對上了夏聲野的視線。
夏聲野沖她挑了下眉,眼神間的意思大概是:別想把我老婆拐走。
“這些狗男人,就知道用戒指拴住我們。”廖思娅氣哼哼的說。
桑聽雲一低頭,果然看到了她另外一根手指上戴的戒指。
“程倫跟你求婚了?”桑聽雲問。
“沒有。”說起這個廖思娅就來氣,“他硬讓我戴上的,不然就不給我辦party。”
桑聽雲:“......”
突然就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誰拿捏誰了。
聚會辦的熱鬧,桑聽雲陪着廖思娅玩了一會兒後,端着盤剛烤好的肉走到了夏聲野那邊。
如果不是面對桑聽雲的話,夏聲野的氣質偏冷,更像是高中時期的樣子,偶爾有兩個前來搭讪的女生,沒說兩句話就被夏聲野的臉色給吓走了。
桑聽雲在夏聲野的旁邊坐下,烤盤放在了他的桌子前,說:“嘗嘗,我烤的。”
夏聲野就算有點不高興,但還是特別給桑聽雲面子吃了串烤牛肉,冷着的五官稍稍化開,他點點頭說:“味道不錯。”
桑聽雲說:“那當然,裏面有個小孩以前家裏開燒烤店的,專門讓他教我的。”
夏聲野剛剛還覺得不錯的味道頓時有些難以下咽。
“吃醋了?”桑聽雲故意逗他,“夏哥哥好容易吃醋啊。”
夏聲野被這聲哥哥叫的差點嗆住,這是他昨天晚上纏着桑聽雲在床上叫他的稱呼。
“別鬧。”夏聲野喝了口果汁,現在的這個季節,常溫下的果汁也是冰冰涼的,将他身體上的燥熱給壓了下去。
“夏哥哥,我是為了給你烤的好吃一點,才讓那個人教我的。”桑聽雲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劃拉了一下,“你不要吃醋了好不好?”
夏聲野被她鬧的沒辦法,只能說:“那你晚上答應我做那個姿勢。”
桑聽雲小臉一紅,“不要臉,在外邊說什麽呢你。”
夏聲野勾了勾她的手心,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剛剛好多男人圍着你,我好吃醋啊。”
“哪有人吃醋直接說的。”桑聽雲說,“別以為我沒看到有女生找你搭讪,我們扯平了。”
夏聲野就知道她會這麽說,立馬扒着手指和她算,“我總共就兩個女生搭讪,你看看你那邊圍了多少個男人,至少四五個吧?”
桑聽雲大為震驚,“你還這樣算?”
夏聲野要無理取鬧了,“我不管不管不管,那個姿勢試一次嘛。”
桑聽雲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死流氓。”
倒也沒有拒絕了。
夏聲野心情好了,通暢了,烤肉連吃了一盤。
中午的時候沒有風,坐在這兒曬太陽也不覺得冷,渾身暖洋洋的。
廖思娅剛和別人嗨了一會兒,就被程倫拎着領子帶過去吃點東西了。
桑聽雲見狀只能‘啧啧’兩聲說:“一物降一物啊。”
夏聲野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往自己的方向看,“可以了,別看他們了,看我。”
桑聽雲順着他的力道看向他說:“你長得太帥了,看多了我怕我的眼睛再也進不了其他男人的臉。”
夏聲野被她的耍寶逗的樂出了聲,“可以,那最好不過了,我也看你,這樣我的眼裏也進不了其他女人的臉了。”
遠處的廖思娅看着兩人親親我我的舉動,打了個寒蟬,說:“真膩歪。”
程倫将烤串上的肉撸下來放在以惡搞小碗裏,用筷子夾了一個肉遞到廖思娅的嘴邊,“張嘴。”
廖思娅立馬張大了嘴,“啊——”
“嘴角沾到了。”程倫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輕輕的在她的嘴角邊蹭了一下。
“是嗎?”廖思娅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突然怔住。
等等,他們兩人這樣,和對面那對膩膩歪歪的人有什麽區別!!
晚上桑聽雲就沒留在這兒吃飯了,玩了一下午屬實已經将她的精神給耗費的不行了。
看着依舊亢奮的廖思娅,桑聽雲只能說:“年輕真好。”
而實際上,廖思娅就比她小幾個月而已。
告別了廖思娅和程倫後,夏聲野開車帶着桑聽雲回家了。
“去一趟商場吧,元旦去你家,我還沒準備什麽禮物呢。”桑聽雲對夏聲野說。
夏聲野沒意見,打了轉向燈在紅綠燈處往右拐,直接開去了商場。
他們先在商場五層吃了頓飯,吃的是一家酸菜魚,排了老長的隊伍,一看就是味道不錯的店。
他們大概排了一個半小時,直到晚上八點多才吃上。
吃過飯後,夏聲野牽着桑聽雲的手,飯後散步似的在商場裏轉悠。
“我媽什麽都不缺,但是她比較喜歡絲巾,還有首飾。”夏聲野說,“我爸的話,喜歡釣魚,給他買個魚竿就行了。我那個哥哥更是什麽都不缺,買個手表或者領帶給他也行。”
“送魚竿嗎?”桑聽雲一臉的茫然,這屬實是她沒有涉及過的領域了。
“沒事,我陪你一起慢慢挑,離元旦還有好幾天呢。”夏聲野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慰。
話雖那麽說,桑聽雲可不想之後天天惦記禮物還沒買好,所以今天晚上拉着夏聲野,死活也要把禮物給買全。
夏聲野現在家裏的條件不說是一個地方的首富,但也差不多了,桑聽雲買東西肯定不能買貴的,她自己沒那麽多存款,只能按照夏聲野說的他們的愛好來挑禮物。
簡父喜歡釣魚,就買根魚竿好了,雖然不一定會用,總歸是個心意。
商場逛了一圈下來,最後專門開車去了趟釣具的店鋪,最後才把東西給買齊,零零總總的也花了桑聽雲好幾萬塊錢。
她倒是沒給那個哥哥買手表,因為幾萬塊的手表有點拿不出手,夏聲野之前戴的手表她查了下價格,最便宜的都是幾十萬。
她買了個一萬多一條的領單,随後給夏聲野的媽媽買了一條絲巾和一個手镯。
“會不會有點寒酸啊?”家境差距太大,桑聽雲其實心裏挺沒安全感的,“你媽會不會拿着張支票甩給我,說,拿着這五百萬離開我的兒子。”
夏聲野都要被她給逗樂了,“那你正好拿着這五百萬,在這兒買套房子,然後我求你包養我。”
桑聽雲‘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元旦節那天,夏聲野的後備箱除了桑聽雲買的那些禮物之外,零零散散的還買了些保健品裝在一個大的行李箱裏。
桑聽雲一大早起來就化了個妝,挑了一個小時的衣服,最後在夏聲野一句句‘真漂亮’‘真好看’中,被他推出了房間。
沒辦法,夏聲野怕桑聽雲自己挑衣服挑着挑着覺得沒有好看的,然後臨時再去買什麽衣服。
去夏聲野家裏的路上,桑聽雲不停的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真的沒問題嗎?”
夏聲野安慰道:“真的沒問題。”
夏聲野開車帶着桑聽雲去機場,對他來說機場附近的停車費不是什麽問題,随意的将車停進去之後,和桑聽雲一起去把行李辦了托運。
桑聽雲這是第一次坐飛機的頭等艙,但是要去夏聲野家的忐忑戰勝了她對頭等艙的好奇,她幾乎往座椅上一坐,就不動彈了。
飛機起飛後,夏聲野将她調整了一下座椅,說:“你要不睡一會兒?”
桑聽雲立馬瘋狂搖頭,不行,萬一醒來後臉上起油妝白化了怎麽辦?
于是桑聽雲就這麽懷着緊張忐忑的心情,在C城落了地。
夏聲野将托運的行李都拿到手後,對她說:“走吧,我哥開車來接我們了。”
簡源原本是在A城的,但是聽說弟弟要帶女朋友回家見家長,自然得過來看看是什麽樣的女生,能把夏聲野給收了。
他對自己這個無血緣的弟弟印象不算差,但畢竟認識的時候兩人都成年了,各自有各自的脾氣,也不會像其他家的兄弟姐妹那樣親近。
夏聲野帶着桑聽雲,很快就在出口外看到了靠着車門抽煙的簡源。
簡源個子高,穿着件極其騷包的駝色呢子大衣,腳底踩着個馬丁靴,見到他們來了立馬掐滅了煙揮了下手。
“哥。”夏聲野開口叫了一聲,然後拉過桑聽雲,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桑聽雲。”
桑聽雲立馬乖乖的打招呼,“您好。”
“弟妹好。”簡源倒是不拘束,“上車吧,正好回家吃午飯,爸媽都在家等着呢。”
一句“爸媽都在家等着呢”讓桑聽雲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她剛剛在裏面的洗手間對着鏡子補了妝,雖然因為緊張臉色有些發白,但是因為腮紅的原因看着還是比較正常的。
簡源幫着夏聲野把行李放到了後備箱,随後對她說:“上車吧,外邊冷。”
夏聲野拍了拍桑聽雲的肩膀,示意她坐到後邊去。
随後夏聲野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和簡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新公司的事。
大概開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簡源打了把方向盤把車拐進了一個別墅區的門口。
他把車窗降下來和門衛打了聲招呼,門衛立馬将攔車杆升了起來。
桑聽雲坐在後邊一直盯着窗外看,此時頓時坐直了身子。
簡源将車在家門口停下,對他們說:“先下車吧,我把車停車庫裏。”
桑聽雲動作僵硬的跟着夏聲野下了車。
夏聲野見她這麽緊張,低頭在她耳邊說:“現在知道我上次去你家有多緊張了吧。”
桑聽雲瞪了他一眼,沒吭聲。
“乖,放松,這樣肩膀都緊繃着了。”夏聲野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
桑聽雲卻一下子往車庫門口走去,對簡源說:“我來拿。”
夏聲野擡頭看去,原來是簡源幫他們把後備箱的行李拿了下來。
“我來拿吧。”夏聲野上前兩步,将簡源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随後将幾個稍微輕一點的遞給了桑聽雲,“你拿這個就好。”
桑聽雲深吸一口氣,走在夏聲野身邊,跟在簡源的身後進了大門。
大門到房門有着一個花園的距離,桑聽雲在鋪滿了鵝卵石的小路上走着,餘光稍稍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場景。
因為C城前段時間下過雪的原因,花園的植物上還落着些白雪,小路上的雪倒是被清理幹淨了,甚至連一點化雪後的痕跡都看不見。
這個房子大概得多少錢,桑聽雲心裏沒數。
她現在腦子裏都是夏聲野他媽拿着五百萬的支票對她說:“離開我兒子。”
這樣她就能拿着這五百萬的支票去買個房子了,買哪邊的比較好呢,自己買個小兩室的話,還能剩下好多在家裏給爸媽也買一套房呢。
為了緩解緊張她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着,很快就到了房門口。
簡源按響了門鈴,門很快從裏面打開了。
一個女傭恭敬的讓開了路,讓簡源他們進去。
“爸,媽,我們回來了。”簡源對客廳那邊的人喊。
沙發上坐着兩個人,聞言那個男人将女人從沙發上扶了起來,往這個方向走來。
“爸,媽。”夏聲野将桑聽雲攬到自己的懷裏,握着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示意放松,然後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桑聽雲。”
桑聽雲有些緊張的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随後連忙把手上的東西遞過去,說:“一點心意。”
簡父結果禮物,人看起來脾氣很不錯,笑呵呵的說:“謝謝,快進來吧。”
宋彙接過包裝精致的禮物,視線在桑聽雲的臉上停頓了一下,移到了夏聲野的臉上,“不是說了不要破費,聲野也不攔着你點。”
桑聽雲沒想到夏聲野他媽還挺好說話,立馬放松了下來。
随後她把另外一個禮盒遞給了簡源,簡源還有些驚訝,“我也有?”
“哪那麽多話呢,拿着就行。”夏聲野在旁邊說。
簡源立馬接了過來。其他的一些東西都由女傭拿走整理了,行李箱也由她們搬了上去。
簡源看了眼包裝就知道是什麽東西,他自己衣櫃裏也有不少這種牌子的領帶。
可以看出的确是用心挑了,至少沒有随便買一些東西糊弄過去。
屋子內開了暖氣,溫度很高,夏聲野示意桑聽雲把外套脫下來,然後遞給了女傭挂在一旁。
在沙發上坐下之後,桑聽雲還有些拘束,身子挺的筆直。
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宋彙,但是桑聽雲覺得她和以前相比的變化還是蠻大的。
以前的宋彙看起來就是個女強人,走到哪兒都是風風火火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是身體不太好的原因,整個人有些消瘦。
宋彙給桑聽雲倒了杯花茶遞過去,問:“你媽最近還好嗎?”
這題桑聽雲會,應答如流。
宋彙知道孩子緊張,所以聊天的時候切入點都是她家裏面的事。
桑聽雲察覺到宋彙對她并沒有什麽不滿之後,逐漸也放松了下來。
吃過午飯後,宋彙要去午休,也就沒再拉着他們聊天,讓他們家裏面随便看看,想出去就出去玩玩。
桑聽雲精神一直緊繃着,好不容易放松下來了自然是滿身的疲憊。
她也不想出去玩,跟着夏聲野在花園裏溜了溜之後就回了房間。
宋彙讓傭人給她專門整理了一間客房,裏面打掃的很幹淨,甚至有一股淡淡的助眠香薰的味道。
不刺鼻,很好聞。
桑聽雲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行李箱已經放在裏面了。
“啊~真累啊。”夏聲野順勢往桑聽雲的床上一躺,不動彈了。
“你回你房間睡去。”桑聽雲伸手去推他。
“睡午覺而已,一起睡吧。”夏聲野對她說。
桑聽雲不樂意,“萬一你媽看到了,那多不好。”
桑聽雲把他往外邊推。
夏聲野哭笑不得,“我把房門反鎖不就行了,她又進不來的。”
桑聽雲一聽似乎有那麽點道理,便也不堅持了。
夏聲野不要臉不要皮的留了下來,立馬脫光了衣服鑽進被子裏。
桑聽雲氣急敗壞,“午睡你脫這麽幹淨幹什麽!?”
夏聲野只露出了一個頭在被子外,他躺在床上很自然的說:“不穿衣服睡覺舒服啊,抱着你睡會很暖和的。”
桑聽雲一陣無語,“那你有必要把內褲都脫了嗎?”
夏聲野嘿嘿的笑了兩聲。
等桑聽雲脫了褲子和毛衣鑽進被窩裏時,夏聲野立馬跟個八爪魚似的纏了過來。
“我困死了,不要打擾我睡覺。”桑聽雲閉着眼不想動彈。
夏聲野将她抱進了懷裏,“不鬧你,睡吧。”
桑聽雲前一晚沒怎麽睡好,早上起的又早,一整天都精神緊繃,霎時放松下來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宋彙那邊午覺就睡一個小時,起來後往夏聲野的房間走,結果門開着裏面卻沒人。
“夏聲野出去玩了嗎?”宋彙問。
旁邊的女傭小聲的說:“在客房呢。”
宋彙一陣無語。
夏聲野這狗兒子,真是片刻都耐不住寂寞。
不過想想也好,在宋彙看來,和桑聽雲在一起的時候,夏聲野明顯是打從心底高興的。
宋彙有些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做的太絕把夏聲野徹底與外界隔離開,不然母子倆只會越走越遠。
桑聽雲元旦就放三天假,在夏聲野的家裏待了兩天。
臨走的時候,夏聲野和他媽說過年就不回來了,要陪桑聽雲回家。
宋彙覺得兒子大了管不住,只要活着就行,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桑聽雲都有些不敢置信,“你過年要和我回家?”
夏聲野點點頭:“不歡迎?”
“不是。”桑聽雲說,“只是有點沒想到。”
“那現在你知道了。”夏聲野揉了揉她的頭發。
已經遠離了夏聲野的家,發型亂了也無所謂,所以桑聽雲随便他揉,“那我這次得提前和家裏人說一聲了。”
上次冷不丁的帶他回去,結果把她爸媽都打的措手不及。
過年在二月中,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他們開車回家也不用買票,所以并不用太着急收拾行李。
周末的時候,夏聲野拉着桑聽雲在床上溫存了兩個小時,随後才問她,“要不要去看電影?最近有個搞笑片上映,評價還不錯。”
桑聽雲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下午吧,我好困,你別鬧我了,我要睡覺。”
早就身心滿足的夏聲野放桑聽雲睡回籠覺,自己起床去廚房準備午餐。
桑聽雲租的這個房子其實對夏聲野來說不算大,但是他也沒考慮過要搬走,甚至動過幹脆買下來的念頭。
只不過桑聽雲說這邊房租快到期了,準備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夏聲野才把這個念頭給按了下去。
這個小區的安保條件的确一般,換一個也不錯。
中午的時候,夏聲野把桑聽雲從被子裏撈了出來,哄着她起床穿衣服吃飯。
桑聽雲半眯着眼任由夏聲野像是打扮娃娃一樣的給她穿上衣服,直到用冷水洗了把臉才清醒過來。
“兩個人你還做三個菜啊,一葷一素就夠了。”桑聽雲在飯桌前坐下後,對他說。
夏聲野聳了聳肩,說:“反正今天有時間就多做了一道,廚房裏還溫着湯呢,怕冷了沒端出來,你要喝我去給你盛。”
桑聽雲舔舔唇說:“那要一碗。”
夏聲野立馬起身去廚房給她盛湯。
吃飯的時候,夏聲野順便問道:“你這邊房子什麽時候到期啊?”
桑聽雲想了想說:“差不多三月初,過完年回來就可以準備看看新房子然後搬家了。”
“那讓我來找房子呗。”夏聲野說,“租個大一點的,大概三室兩廳的那種,帶大露臺,可以在上邊種種花什麽的。”
這個桑聽雲倒是無所謂,“都可以啊。”
夏聲野說:“那再養只狗怎麽樣,你不是喜歡貓貓狗狗的嗎?換了大一點的房子後,也有它們足夠的活動空間了。”
桑聽雲猶豫了一下,“養狗的話,我要先上網做做功課。”
夏聲野點點頭,問:“那你想養大型犬還是小型犬。”
桑聽雲自然是喜歡大型犬的,“我想養只薩摩,微笑天使。”
她喝了口湯,說:“之前在短視頻軟件上有刷到過,很可愛,而且看着很治愈。”
這個夏聲野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的。
“我們每天還能一起出去遛狗。”夏聲野說。
吃過飯後,兩人去看了場電影。
評分高的電影不是沒有道理,搞笑片幾乎笑的桑聽雲喘不過氣,而且這次的搞笑片到最後并沒有為了博眼淚而弄出什麽感人場景,是幾乎從頭到尾都是笑點。
最後出了電影院的時候,桑聽雲都這笑着的。
“的确挺好看的,這個導演手上幾乎沒出過什麽爛片。”夏聲野說。
桑聽雲高興的點點頭,走着走着,突然不動彈了。
“怎麽了?”夏聲野順着桑聽雲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家寵物店。
“進去看看?”夏聲野問。
桑聽雲點點頭,“先看看,不買。”
寵物店打掃的很幹淨,但畢竟因為周圍到處都是狗的原因,裏面還是有些異味的。
有些小狗看到有人來了後,激動的直扒拉籠子。
桑聽雲的視線在這家寵物店掃了一圈,發現這家是專賣狗的寵物店。
每個籠子裏都只有一只狗,不同種類的狗放在不同的區域。
桑聽雲往籠子前走了兩步,看到上邊還有各個狗狗的名字。
店長正在幫另外一個買家打包狗,一個小小的比熊犬,裝在籠子裏活潑亂跳的。
“歡迎光臨,随便看看哈,我現在有點忙。”店長聽到動靜後扭頭對他們說。
夏聲野笑着點點頭。
這家寵物店裏的狗狗平均都是2~3個月的大小,種類很多,拉布拉多,金毛,薩摩,阿拉斯加,邊牧,比熊,柴犬,博美.....
幾乎每個犬種,都有2~3只。
像那些小型犬,個頭小的仿佛一只手都能抓起來,大型犬的幼兒時期反而看着要大一點。
桑聽雲聽到有只狗一直在扒拉籠子,扭頭一看,一只小邊牧已經把籠子的鎖扣給打開了。
“哎哎哎,老板,狗要出來了。”桑聽雲連忙喊老板。
小邊牧所待着的籠子在上方,如果摔下來的話,估計會疼的不輕。
“它又把籠子打開啦?”店長手上的比熊剛裝好,把附贈的一些狗糧和尿墊交給客人後,擡腿走了過來,“天天就這個開籠子。”
店長随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燕尾夾過來,把籠子關上後立馬用燕尾夾夾住了那個鎖扣。
“它挺聰明的。”夏聲野說。
店長點頭,“可不是,邊牧都聰明。”
桑聽雲看着旁邊籠子裏睡的四腳朝天的另外一只邊牧,覺得這話也不能全信。
就跟人的智商有差距一樣,邊牧的智商肯定也有區別,至少這個開籠子的肯定比旁邊睡的翻白眼的那只看起來聰明許多。
“你們看看有喜歡的狗嗎,可以拿出來看的。”店長說。
桑聽雲立馬說:“薩摩。”
店長立馬帶着他們走到了薩摩那邊,“目前店裏只有三只薩摩,犬舍那邊還有幾只,但是太小了還不能帶過來。”
桑聽雲看了一眼,三只薩摩都比較活潑,見到有人湊過來了立馬颠颠的在籠子裏蹦跶。
“能拿出來看一看嗎?”夏聲野問。
店長自然是答應的。
店長戴上手套,把其中一個小薩摩拿出來放在了專門展示狗狗的小桌子上,桌子的周圍還為了一圈的小圍欄。
小薩摩在鋪了尿墊的桌子上蹬着尚且短小的腿使勁的蹦跶,還試圖往桑聽雲的身上撲,被店長眼疾手快的撈了回去。
太活潑了,桑聽雲有點不知道怎麽對它。
另外兩只也分別展示了一遍後,桑聽雲對店長說:“我再看看其他的種類。”
店長自然是随他們的。
逛了一圈後,桑聽雲被其中一只躲在角落裏的小阿拉斯加給吸引住了視線。
“這只膽子有點小。”店長在旁邊說。
其他小狗看到人來了,都一個勁的在籠子裏上蹿下跳,要麽就是在籠子裏面四腳朝天的睡大覺。
只有這一只小拉卡斯加,明明對比其他狗狗是很大的塊頭了,卻可憐兮兮的縮在角落裏,小眼睛淚汪汪的看着它們。
“嗨。”桑聽雲伸了一根手指在籠子邊緣,對它勾了勾手,“過來呀。”
小阿拉斯加沒動彈。
夏聲野看了眼旁邊的名字,說:“皮丘,你過來我們就帶你回家。”
也不知道這只小阿拉斯加是知道在喊自己名字,還是知道要帶它回家了,突然站了起來,甩着身後的小尾巴湊了過來。
“哎~~”桑聽雲有些驚喜的看向夏聲野。
“喜歡的話,就帶這只回家怎麽樣?”夏聲野說。
桑聽雲剛想點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說好了先進來看看嗎?”
“看中了先買回去,和兩個月後再買回去也沒什麽區別。”夏聲野說。
“可是我們連怎麽養都不知道。”桑聽雲說。
店長見狀立馬說:“我可以教的啊。”
就這麽莫名其妙但又有緣的,桑聽雲把這只小阿拉斯加帶回了家。
小阿拉斯加的膽子小,縮在桑聽雲的懷裏動都不動一下,只怯怯的睜着眼睛看周圍的人。
夏聲野那邊簽合同付錢一套流程走的飛快,随後店長拿了個籠子尿墊和幼犬吃的狗糧羊奶粉。
“籠子不用了,這個小籠子過不了多久也關不住它了。”夏聲野對店長說。
店長說:“籠子是送的,而且我建議寵物帶回家後,先讓它在籠子裏待一段時間,對周圍的環境熟悉了有安全感之後再放它出來。”
桑聽雲覺得店長說的對,對夏聲野說:“都拿着吧。”
狗狗暫時是抱在懷裏的,店長就幹脆先把籠子折疊起來讓夏聲野拎着,狗糧什麽的一起裝在了一個大袋子裏。
夏聲野左手拎着狗籠,右手拎着袋子,桑聽雲抱着狗,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到了停車場。
“這籠子還挺重的。”夏聲野将籠子放到後備箱後,松了口氣。
小阿拉斯加緊緊的縮在桑聽雲的懷裏,直到上了車,才從她的懷裏露出了頭打量着周圍。
“帶你回家咯。”夏聲野輕輕的彈了一下小阿拉斯加的腦門。
小阿拉斯加立馬縮回了桑聽雲的懷裏。
桑聽雲将夏聲野的收扒拉開,說:“你別吓到它。”
夏聲野:“?”
這還沒到家呢,地位就不如狗了嗎?
事實證明,桑聽雲對狗的耐心被對夏聲野高的多。
回家的第一件事,桑聽雲指揮夏聲野先把籠子裝好,然後在立面放了一個疊好的舊毯子暫時給狗狗當窩用,随後才把狗給放了進去。
“它叫什麽來着,皮丘是吧?”桑聽雲說,“和皮卡丘就差一個字。”
夏聲野笑了笑。
桑聽雲把狗籠弄好了之後,又在旁邊的地上鋪上了尿墊,開始上網搜養狗到底需要什麽東西。
“聽雲,先吃晚飯吧。”夏聲野對她說。
桑聽雲頭也不回的說:“那你先去弄,我馬上過來幫你。”
這一‘馬上’,就到了夏聲野把飯菜都煮好的時候。
“聽雲,吃飯。”夏聲野餐桌前喊她。
桑聽雲正百度卵磷脂是什麽東西。
夏聲野這下真的不高興了,連名帶姓的喊:“桑聽雲。”
桑聽雲腦子裏的警報器頓時響了起來,麻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去吃飯。
“洗手。”夏聲野說。
桑聽雲老老實實的去洗手,洗完手後湊到了他的面前,問:“你生氣了?”
夏聲野蹦這張臉說:“我吃醋了。”
“吃狗狗的醋?”桑聽雲問。
夏聲野冷哼一聲,沒說話。
桑聽雲湊到他耳邊說:“今天晚上....這樣....然後.....可以嗎?”
夏聲野頓時耳朵一紅,“好啊,知道色誘我了?”
“哎呀,人家狗狗才三個月大,你和它計較什麽。”桑聽雲軟了聲撒嬌。
夏聲野憋了半天,還是沒法從桑聽雲說的那種事的誘惑中掙紮出來。
“行吧。”夏聲野說,“那我明天在吃醋好了。”
桑聽雲沒好氣的戳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就叫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給他點誘惑就蹬鼻子上臉了。
吃完飯又給狗狗準備了點吃的之後,桑聽雲洗過澡,回床上躺着,繼續拿手機搜怎麽養狗比較專業。
随後在夏聲野洗澡的過程中,她先後在網上下單了狗狗玩具,狗狗尿墊,價格更昂貴更好一點的狗糧,羊奶粉,吃飯喝水的碗....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單了十五個快遞了。
就連狗玩具,她都買了球類的,骨頭形狀的,小熊形狀的各種的,可以說,給自己買東西的時候都沒這麽細心過。
直到夏聲野從浴室裏出來,身上只圍着一條浴巾從上方把她壓在了床上,桑聽雲繼續買東西的手才被打斷,因為握到了小聲野。
之後的一個月,夏聲野每天都在思考自己到底為什麽要買一只狗回家和自己争寵,但是看桑聽雲陪這只狗玩的這麽開心,又不敢說些什麽。
皮丘只過了一個月都長了很大一圈,膽子還是很小,期間兩次回寵物店幫它把剩下的兩針疫苗打完,它都嘤嘤嘤的撒嬌。
這次過年回家,桑聽雲自然也得把它給帶上,夏聲野拉着個行李箱,裏面裝的全是狗用的東西,比他帶的東西還要多。
這次回家桑聽雲的父母早早的就把家裏打掃了一遍,準備了間客房出來給他睡。
誰知道桑聽雲還帶了只狗回來!
桑父桑母都驚呆了。
“這....也沒給狗準備地方睡啊。”桑母手忙腳亂的說,都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這只已經開始長個頭的狗。
“沒事,我帶了個墊子,鋪在我房間的地板上就行了。”桑聽雲說。
桑母大為震驚,“你和狗睡一間房嗎?”
桑聽雲點頭,“你放心,它洗過澡帶過來的,身上幹淨着呢。”
皮丘帶着狗繩,緊緊的貼着桑聽雲坐在地上,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桑父和桑母,嗓子裏還發出了‘嘤嘤嘤’的叫聲。
桑聽雲知道它這是膽子小有點怕生,但桑母卻誤以為在撒嬌了,“可以,随你,反正不進我房間就行。”
桑父桑母連忙把他們都迎了進來,“你們怎麽帶了三個行李箱,這麽多啊,在這住幾天啊?”
“大年初五回去。”桑聽雲指着一個箱子說,“這裏面都是皮丘的東西。”
桑母茫然:“皮丘?”
桑聽雲:“就是狗。”
桑母:“哦哦哦。”
不管怎麽說,狗是住下來了。
其實桑父桑母以前都是堅決不允許家裏養小動物的,但是有句話說的好,你盡管把毛孩子帶回家,剩下的交給它。
桑聽雲都還沒說什麽呢,皮丘嘤嘤嘤了兩聲,立馬就解決了所有。
年夜飯自然是在家裏吃的。
桑聽雲給狗狗開了個幼犬可吃的罐頭,讓它跟着大家夥一起熱鬧熱鬧,吃完飯後,就一起縮在了沙發裏看春晚。
桑父桑母回自己房間看電視,不打擾這對小情侶。
桑聽雲抱着狗靠在夏聲野的懷裏,看着屏幕裏過年的倒計時,在最後零秒的時候,擡頭對夏聲野說:“新年快樂。”
夏聲野:“新年快樂。”
幾乎和她同時說了出來。
桑聽雲哈哈的笑了兩聲,說:“新的一年也多多指教。”
夏聲野說:“未來的每一年都請多多指教。”
在皮丘不解的眼神中,夏聲野在她的唇角輕輕落下一吻,“我愛你。”
桑聽雲仰頭回吻他,“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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