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可愛
好可愛
秦羿每眨一次眼睛，就有兩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滾落下來。
他的睫毛都被眼淚沾濕了，表情顯得更加委屈。
“對、對不起？”葉芝酒松開手，去幫他擦眼淚，“你別哭呀……”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打架，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秦羿受傷。上次這人小腿被洞穿那麽誇張一個傷口，他都能跟她打得好像毫發無損一樣。
怎麽這會兒只是區區骨折……
葉芝酒也是心虛，畢竟是她自己把人胳膊給折斷的。
她食指彎曲，在秦羿臉上輕輕蹭掉眼淚，誠懇地再次道歉：“對不起……”
秦羿微微仰起臉，他的側臉貼着葉芝酒幫他擦眼淚的動作，像一只迎合主人撫摸的大貓貓。
葉芝酒轉而把整個手掌貼在他的臉上，用拇指在他眼角輕蹭：“你還好嗎？”
秦羿略微偏頭，把臉靠在葉芝酒的掌心。
葉芝酒就站在他面前彎腰看着他，秦羿坐在地上，視線自下而上落在葉芝酒的臉上，委屈的表情裏帶上了幾分讨好的味道。
“……啾啾。”他聲音沙啞地喊她。
葉芝酒也被眼前的場景刺激到了，栀子花香在洞穴裏肆意翻滾。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只覺得喉嚨裏有些幹渴。
“秦羿。”她這時候總算想起來問，“你使用抑制劑了嗎？”
秦羿被這話提醒，皺着眉頭，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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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頭向後靠，脖頸的線條被這個動作拉長，喉結的弧度更為明顯。
葉芝酒能清楚地看見他的喉結在白皙單薄的皮膚下，不停地上下滾動着，壓抑的低喘聲從那兒逸出，秦羿的胸膛随之上下起伏。
他張了張嘴，骨折的右手垂落着，左手擡起按住葉芝酒的肩膀。
“我用了……用了抑制劑。”秦羿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啾啾，我用了抑制劑的。”
和以往幾次不同，這一次有強效抑制劑在他體內調和着激烈翻騰的信息素，他的意識恍惚又清晰，來來回回，好像始終保持着一絲理智。
他對葉芝酒産生了強烈的征服欲。
又能清晰地認識到，這種感覺是他作為Alpha的本能在作祟。
他想把葉芝酒撲倒在地上，咬住她的後頸。
想把自己的信息素灌注進去，讓她從內到外都散發出他的味道，而不是這香得讓人心癢又煩躁的栀子味——
因為理智仍在。
這些念頭一個個清晰又明确地出現在腦袋裏。
他靠着理智壓抑它們，又因為理智，更清晰、更深入地了解了它們。
葉芝酒的聲音又傳過來。
“別害怕。”她的嗓音格外溫柔，“引導你的精神力……”
秦羿閉上眼睛，又有淚滴因為阖眼的動作滑落。
他渾身顫抖，在葉芝酒的溫和的話語中，緩緩引導自己的精神力，試圖去平複體內翻滾不息的信息素。
……好想咬點什麽。
秦羿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嗚咽。
“還很難受嗎？”葉芝酒彎腰靠近他。
她身上有抑制劑，但那是Omega專用的。
葉芝酒也從沒聽說過Alpha的易感期會是這個樣子，她只知道會有一群Alpha因為Omega發熱期的信息素發狂，為了争奪标記權大打出手……
但她現在狀态還行，完全沒有發熱的感覺。
沒有Omega發熱，Alpha也會這樣發狂嗎？
看着也跟發熱沒什麽區別……
……怎麽說呢。
怪誘人的。
葉芝酒在他身側蹲下，安撫性地再次摸摸他的臉。
秦羿閉着眼，因為她的撫摸而渾身發顫，喉嚨裏壓抑的聲音也漸漸清晰，變成暧昧的低喘。
葉芝酒的手指在他臉側、耳垂和脖子之間撫摸着。
秦羿的耳朵忽然變成鹿耳，毛茸茸的垂在臉側。
葉芝酒：“……”
上次就、很想摸的。
她眯着眼睛，更靠近了一點，手指捏着小鹿耳朵的邊緣，用指腹輕輕剮蹭。
秦羿渾身一顫，低喘的聲音加重。
他用完好的左手按在葉芝酒肩膀上，像是想要把她推開，可手裏分明一點推拒的力氣都沒有，只是随着葉芝酒撫摸他耳廓的動作，慢慢捏緊了她的肩膀。
葉芝酒已經靠的很近了，她的呼吸都落在敏感的小鹿耳朵上，聲線變得輕緩，仿佛誘惑：“是不是很熱？”
秦羿握着她的肩頭，手指收緊：“……嗯。”
這聲回答更像是什麽喘息聲。
葉芝酒越發亢奮，腦袋也開始不清醒。
跟秦羿收斂而壓抑的精神力不同，她反而更加放肆，讓自己裹挾着信息素的精神力包裹過來，壓制着秦羿的動作。
“哪裏熱呢？”葉芝酒用指尖撫摸他的耳尖，“這裏嗎？”
小鹿耳尖抖動，差點從葉芝酒的指縫間溜走。
“啊……那是這裏？”
葉芝酒握住了他的脖子。
她的手還很小，沒辦法把秦羿的脖子圈住，只能放在上面，感受着他的喉結在掌心下不住地滾動。
葉芝酒發出低低的笑聲：“小鹿，你好可愛。”
秦羿嗚咽一聲，又按着葉芝酒的肩膀，這次是真的把她推開了一點。
他從沒被人那麽叫過……
仙鹿一族是伊尼星自古以來掌權的家族。勢力最強盛的時候，整個星球都在他們家族的掌控之下。
哪怕到了現在，仙鹿也是伊尼星最崇高的存在，是地位的象征，是不可亵渎的神靈。
而他更是因為天賦極高，被認定是仙鹿選定的繼承人，被稱作人人敬仰的“茸仙”——
她居然叫他小鹿。
小鹿耳朵又羞又憤地晃動着。
“小鹿。”葉芝酒又叫了一聲，整個人靠過來。
她捏着他的鹿耳，在絨毛覆蓋的耳垂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秦羿頓時僵住，推拒的動作又停下了，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葉芝酒，像是不明白她剛才做了什麽。
“你的耳朵确實好熱。”葉芝酒彎着亮晶晶的眼睛，帶着強烈的暗示問他，“脖子熱嗎？”
秦羿沒有說話，白色的柔光籠罩在他身體周圍，讓他帶着淚痕的臉頰看起來多了幾分神聖。
葉芝酒又靠過來，用她柔軟的唇在他喉結上貼了貼。
她動作很快，那點感覺像羽毛在脖子上松松地拂過，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秦羿卻覺得自己體內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熱海，仿佛被狂風席卷着掀起了驚濤駭浪。
火焰在海裏沸騰。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聲音顫抖得仿佛被狠狠欺負過，左手按着自己受傷的右臂，流着淚的湛藍眼瞳緊盯着葉芝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葉芝酒當然知道。
她想說秦羿太誘人了，她有點忍不住。
又想說自己是在想辦法幫他。
說到底，Alpha跟Omega的信息素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相互安撫。
不是單純的Omega發熱，Alpha來幫忙——畢竟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不會有Alpha發狂大打出手的事情發生。
秦羿現在的樣子，明顯就是需要Omega的信息素來進行安撫了嘛。
她情緒穩定，狀态良好，不介意幫了這個小忙。
——但葉芝酒暫時還不想把自己是Omega的事情暴露在秦羿面前。
她不合時宜地想起和秦羿讨論的話題，關于AO到底誰應該在上面。
看到秦羿現在的狀态，葉芝酒輕笑出聲，幹脆反問道：“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秦羿抿唇看着她。
……像個被欺淩了的冷傲倔強小白花似的。
葉芝酒莫名領悟到了一點做壞人的快感，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笑意柔和下來：“我只是幫你一下。”
秦羿撐着地想要爬起來。
葉芝酒按住他的肩膀，又把他按回去。
她身上的信息素肆無忌憚地釋放出來，因為還戴着抑制設備，再加上秦羿現在的狀态連說句完整的話都費勁——他根本意識不到葉芝酒的信息素到底是什麽性別。
原本帶着強力攻擊性的栀子花香，纏纏綿綿地覆蓋下來，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把他整個人覆蓋在裏面。
秦羿咬牙道：“你怎麽幫我？葉芝酒——”
他叫了葉芝酒的大名，顯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全部的理智都被羞憤激發出來，惱怒的情緒暫時蓋過失控的欲。
“小鹿。”葉芝酒靠在他耳邊輕聲說，“你明明見過，不要假裝不知道。”
她的距離太近，兩人身影重疊在一起。
交疊的影子讓秦羿瞬間想起曾經看到過的畫面，幾乎每天路過宿舍樓下都能見到的……
可他不是。
他不應該是。
秦羿偏頭，想要躲開葉芝酒的鼻息，聲音裏的無助更加明顯：“這樣不對……”
葉芝酒的動作停下，稍一思索，恍然大悟般：“确實不太對，”
秦羿仰着頭看她。
旁邊的小金礦和咔呼咔也都凝神屏息，認真地看着他們。
葉芝酒忍不住笑出聲，伸手從身後的戰備包裏摸了兩個出發之前特意帶上的東西出來。
其中一個是她經常用到的——軍用防水布。
葉芝酒把防水布稍一抖落，原本折疊成很小一塊的防水布迅速鋪展開。
她把抖落開的防水布罩在自己和秦羿的身上。
在軍用防水布的保護下，外界的光線一丁點都透不進來，只剩下兩人身上精神力的柔光提供一點點視線。
灼熱的鼻息也散不出去了，随着兩人的呼吸，帶着栀子花香和醉人的冰淇淋白蘭地香氣，彌漫在被防水布籠罩出來的小小空間裏。
兩人仿佛正躲在同一床被子裏，還靠得很近。
秦羿原本尚且還能使用的思維都因此凝滞住了。
他身體顫抖，感覺到葉芝酒一點點靠近。
她把吻落在他泛紅的鼻尖。
小鹿耳朵輕輕一抖，秦羿閉上了眼睛。
葉芝酒的吻一點點從鼻尖往下移動——最後和他的唇之間隔着一丁點距離，停下了。
兩人的呼吸在暧昧的空間裏來回流動，她卻沒再靠近一步。
秦羿眯着眼睛，身體微微發顫，目光從層疊的睫毛之間看過去。
葉芝酒遲遲沒有再更進一步。
她笑着開口，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可以吻你嗎？”
秦羿顫抖着閉上眼睛。
他似乎默認這一切。
葉芝酒更靠近一點，兩人的雙唇幾乎貼在一起，她帶着笑意的聲音再次響起：“可以吻你嗎？”
這次說話的時候，秦羿分明已經感覺到有什麽在隐約摩擦着自己的嘴唇。
他手指蜷縮，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但凡、但凡葉芝酒是一個Omega——他或許早就主動吻上去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磨磨蹭蹭的不像話。
Alpha哪有這樣的？
他甚至有一絲念頭，覺得葉芝酒是不是不行，怎麽這都能忍得住……
葉芝酒又問：“小鹿……你回答我。”
她稍稍停頓，疑問的內容變了：“想不想和我接吻？”
就是在這個瞬間，秦羿感覺自己身體裏的熱海無聲地消失了。
幹涸的大地空無一物，只有灼灼烈日在身體裏燃燒。
他用左手攬住葉芝酒的腰，企圖把距離拉近，主動把吻完成。
柔軟的唇相互靠近。
他輕輕吻上去，雙唇相貼，喉嚨裏發出近乎滿足的喟嘆，仿佛一陣電流在身體裏流過。
葉芝酒坐在他腿上，按着他的胸口拉開距離，帶着笑意看他：“小鹿，這就是你的吻嗎？”
秦羿已經徹底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了。
但他還能感知到情緒，甚至因為彼此精神力和信息素的相互交融，他能感知到更多的、屬于葉芝酒的情緒——
欣喜和興奮占據了多數。
……還有一點調笑和輕視的意思在裏面。
秦羿睜眼看着葉芝酒，湛藍的眼瞳裏有些許茫然。
葉芝酒把另一樣東西拿出來。
是她後來補充進戰備包的，萬能防護罩。
她把防護罩打開，原本蓋在她跟秦羿頭上的防水布蓋在了圓形的防護罩外面。
兩人的動作和視線不再被防水布遮蓋，小小的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彼此。
葉芝酒把手放在秦羿的後腦勺，手指在他的金發之間穿過，笑着說：“小鹿，我來教你接吻。”
——雖然她自己也沒試過。
但那麽多學習資料不是白看的。
葉芝酒探出一點舌尖，在雙唇相碰的時候舌尖已經貼了上去，輕輕含住他的下唇。
柔軟的舌尖從唇縫間舔過。
秦羿被吻得渾身顫栗，他摟住葉芝酒腰肢的手臂收緊，信息素幾乎是燃燒一般升騰而起。
又被葉芝酒的信息素織成的大網完完全全地籠罩住。
葉芝酒引導他接吻，發現秦羿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很快開始試圖在這個吻中占據主導權。
葉芝酒并不在意這些小事，由秦羿主導的吻也很舒服，她便放縱他的動作，甚至還好心情地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秦羿悶哼一聲，想用左手推開葉芝酒摸他腦袋的那只手。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爽。
但葉芝酒的另一只手也按住他的後背，開始往下。
一把攏住了他不停搖擺着的小鹿尾巴。
羞恥心和憤怒感又噴薄而出，秦羿按着葉芝酒的手臂開始掙紮，但葉芝酒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捏着他的尾巴，整個人還坐在他的腿上——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把他徹底鉗制住了。
剛才再怎麽表現出不爽和不滿，那一截短短的、毛絨團子似的小鹿尾巴，已經在晃動中把他的高興全都表露無遺。
葉芝酒退開一些，主動結束了糾纏許久的吻。
秦羿的嘴巴還沒合攏，舌尖露在空氣中，臉上的羞憤裹挾着沉迷和渴求，顯然還沒從剛才的吻裏回過神來。
晶瑩的唾液從他唇角滴落。
秦羿呼着氣，胸膛起伏，除了喘息什麽聲音也發布出來。
葉芝酒又吻了吻他的脖子，怕他被吻得失憶了一般，再次重複最初的話：“小鹿，我來幫幫你吧。”
半個小時後。
游溫書看到葉芝酒身後背着一個被防水布蓋住的圓球，從通道裏走了出來。
已經被改造成Beta的身體，游溫書對信息素幾乎沒有任何感覺，但他很快皺眉，臉上溫和的笑容全部消失。
是發現了葉芝酒的生理數值很不對勁。
“沒事吧？”他快步走到葉芝酒身邊，“秦羿呢？”
葉芝酒敲了敲身後的防護罩。
兩個咔呼咔和小金礦跟在她身後晃晃悠悠飄出來，全都好奇地打量着那個防護罩。
她看起來沒受任何傷，甚至還有點神采奕奕，輕聲對游溫書說：“你先別打開這個防護罩，去把醫療箱拿來。”
游溫書蹙眉問：“發生什麽了？”
“也沒事，我跟秦羿又打架了。”葉芝酒說，“我把他手臂折斷了。”
游溫書：“……？”
他又仔細看了看葉芝酒的狀态，腦內自動分析她的身體數據——
那分明是一個很接近發熱期Omega的生理狀态。
一般的Omega這種時候早就走不動路了，腿軟不說，信息素會和體液一起瘋狂分泌，整個人變成熟透了的水果，仿佛渾身上下都寫着“快來享用我”五個大字。
……為什麽到了葉芝酒這裏就完全不一樣。
她現在的狀态看起來。
……更像是剛吃飽。
葉芝酒顯然沒想跟他好好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輕聲道：“別告訴其他人哦……”
游溫書一愣，沒反應過來：“什麽？”
“我把秦羿的手臂折斷了這件事呀。”葉芝酒理所當然道，“不然還有什麽？”
游溫書：“…………”
他停頓兩秒，默默道：“嗯……沒什麽。”
葉芝酒回到防水布遮擋的防護罩裏，先把秦羿的手臂塗抹了凝膠，再塞進醫療箱裏等它自動治療。
她看了眼秦羿現在的狀态，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地幫他把敞開的襯衫重新扣好。
小鹿真的很可愛。
尾巴顫抖的時候可愛，淚眼朦胧的樣子也可愛。
流着眼淚，還想着要标記什麽。
葉芝酒把手伸過去給他咬了一口，現在手掌上還留着他的牙印。
作為交換，她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更多的印記。
……确實玩得有點大了。
葉芝酒幫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才從防護罩裏鑽出來。
“游溫書。”她叫來自己信任的隊員，“你看着點，在我回來之前不論發生什麽都不要主動打開它。”
游溫書莫名又沉默了幾秒，才點頭道：“好的。”
葉芝酒：“我再回那條路看看。”
當時她在通道，五感都被放到最大的時候，感受到隐隐約約有風穿過。
那條通道絕對是可以通往外界的，只是不知道外面是否安全罷了。
葉芝酒決定獨自一人原路返回。
幸好這條路并不算很長，秦羿在失控之前也一直在給小金礦喂食。
小金礦一路上都沒有表現出很餓的樣子，只是好奇地在葉芝酒手邊貼來貼去，像是在觀察她手掌上的牙印。
……有種“這小孩真的很想知道防護罩內發生了什麽”的感覺。
葉芝酒搓了一把小金礦的腦袋，把它剔透的橢圓腦殼搓得更加晶瑩發亮。
就在這時，前面探路的咔呼咔飛了一只回來。
嗡嗡嗡地說了很多。
小金礦飄起來，坐在葉芝酒的肩膀上，開始給她翻譯。
前面的路越來越狹窄了，但是最前面拐個彎，就能看到出口。
出口被重重山丘圍繞，非常隐蔽，也很小，體型最大的咔呼咔想要進出都有點困難。
但葉芝酒現在的體型也很瘦小，她可以鑽出去。
葉芝酒：“……這不就是鑽狗洞？”
也不是不行。
可是這樣有什麽意義？
她是來找出路，能帶所有人一起出去的，只是自己鑽出去肯定不行。
就在葉芝酒想要出聲否定這條路時，小金礦又震動着給了新的消息。
——那個地方似乎是一個新的能源點。
——跟藍礦不同，比藍礦更多，更大，更完整。
葉芝酒：“走吧，從哪裏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