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親二十三下
親二十三下
過了一會,江禾之的呼吸漸輕。
沈幼奚動作小心的将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拉開,緩緩從他懷裏出來。
他安安靜靜的躺在沙發上,微暖的燈光下竟讓她覺得有些孤零零的。
讓他這樣躺在沙發上總歸不妥,要是喬喬回來了看着也尴尬。
沈幼奚無聲嘆息一聲,去接了盆熱水來,用新的毛巾擰幹了給他擦臉。
“禾之,醒醒,去房間睡好不好。”她輕輕晃他,原本閉着眼睡着的人緩緩睜開迷茫的眼,下意識拉住她的手。
“去房間睡好不好?”她輕聲哄道。
“嗯。”
她拉他起來,江禾之搖搖晃晃的被她扶進自己的房間。
她房間粉白的牆紙布置得很有少女心,還有些小彩燈點綴。
粉色的被單,米白的被子,沈幼奚扶着人讓他躺下。
動手将沒脫完的西裝外套脫下,只剩下白襯衫躺在她柔軟的床上。
沈幼奚做完一切後嘆息一聲,真是欠他的。
休息一會會,沈幼奚覺得晚餐沒吃飽,去廚房熬了一點粥,在等粥好期間忽然鼻尖聞到自己身上被染上的酒味,皺了皺眉,去洗個澡吧。
從櫃子裏拿出吊帶睡衣,要關上櫃子門的時候動作一頓,轉身看了看躺在自己床上的江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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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男人在家裏,穿這個不好吧。
算了反正他醉得不行,沒事的。
沈幼奚繼續動作,關上櫃子門。
浴室的水聲嘩嘩的流,醉酒的頭疼欲裂,江禾之撫着頭手撐着床坐起來。
看見整個房間粉色的裝飾,有些陌生,眉頭突突的跳。
耳邊隐隐還傳來水聲,是像是誰在洗澡。
江禾之皺眉環視一圈,自己的外套和粉色的被單混在一塊,有種違和感卻又感覺本該這樣。
忽然視線停頓在某一處,他忽的笑了,床尾那件外套不是她今天穿的麽。
他在她房間?
想到這個可能,江禾之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前幾天還躲着自己鬧變扭,今天卻仍是擔心他,還帶到家裏來照顧。
自己身上一身酒味,意識還有些混亂,但是就是覺得開心啊。
特別是...
她散着長發穿着吊帶睡衣從浴室走出來,看見他後懵懵的。
沈幼奚一愣,他醒了啊,可是為什麽一臉傻笑。
喝酒喝傻了?
頭發還滴着水,沈幼奚沒管他,邊擦頭發邊找吹風機。
許是他的視線太炙熱,沈幼奚眸子微顫,在外面加上一件薄外套後,那道視線才沒這麽炙熱。
“要喝熱水麽?”
“不用。”他斂着眸子,聲音低沉。
沈幼奚點頭,不再理他,轉身去吹頭發。
耳邊是吹風機大聲的轟轟聲,沈幼奚微彎着腰,将頭發攏在一邊吹。
忽然間,吹風機被人奪過。
他站在她身後,動作輕柔的給她吹頭發。
沈幼奚一怔,剛剛準備轉身卻被他按住,“我幫你。”
背對着他,感覺他撥弄自己頭發的手讓她特別不自在,“我自己來,你去洗個澡吧。”
“先吹幹,久了會感冒。”
...沈幼奚覺得他酒沒醒,這是什麽邏輯,不讓他吹就得感冒是吧。
她又努力了幾句,他仍堅持,沈幼奚也就放棄了,争不過一個喝醉的人,反正免費的服務不要白不要。
她的頭發又多又直,吹幹用了很長時間,她站着都有些止不住困意。
吹風機的聲音猛的一停,沈幼奚眨眨眼,“好了?”
“嗯。”他将吹風機放在一旁,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身子低下來,将頭搭在她肩膀上。
“幼奚。”
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她的心砰砰砰的跳得急促,說的出的話語氣不穩:“怎...怎麽了。”
“我們複合好不好。”他聲音沙啞,又低又眷戀。
“你醉了?”沈幼奚側過頭,離他極近,主動靠近一些就能吻上去。
江禾之就這樣做了。
薄唇壓上去,碾轉,咬了一下念念不忘的紅唇,頓了頓,似乎覺得還不夠,又用力的咬了一下。
沈幼奚吃痛的往後退,卻被他抱的緊緊的。
“我說,我們複合吧。”他又重複了一遍。
胸前的手一直在推拒,她從背對着他推着推着就與他面對面。
“你是狗麽還咬人...”
她說着,他雙眼微眯,再次吻上去。
“以前的事我們不提了好不好。”他聲音低低的,将她按在自己懷裏,讓她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沈幼奚凝眸看他,似乎想看清楚他是清醒着還是酒未醒。
“我沒醉。”
沈幼奚撇嘴,“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不能怪她疑惑,誰讓他高中喝醉後會斷片呢,他可是有前科的人。
如果她同意了,心情都變了之後,第二天這人又什麽都不記得可怎麽辦,她不想高中的事再來一次。
許是他也想起了那段過往,低低一笑:“那時候你不是說我喝了假酒麽,那我告訴你,現在才是喝了假酒。”
她還有些疑惑,下一秒卻被他橫抱起來,把她往床上溫柔的放下,自己壓在她上面,充滿壓迫。
“你...你幹嘛啊。”沈幼奚仰面躺着,視線相觸後趕緊側過頭。
他喉頭發出一聲輕笑,“你說呢。”
擡起她的下巴,唇壓上去,不是剛剛那般的一觸即離,這個吻漫長又纏綿,似乎要将這幾年失去的都讨回來。
久別重逢又孤男寡女。
沈幼奚勾着他的脖子,忽然吃疼的唔了一聲,微喘眼眶微微起了霧,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壓着我頭發了。”
他動作輕柔的将她淩亂的頭發攏到一處,吻了吻她的額頭,眼裏滿是溫柔。
外套不知何時褪到手臂上,吊帶睡衣,凹陷的鎖骨,白皙的肩頭,壓在身上的男人上面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一顆。
滿室暧昧旖旎。
他眸子裏的火還沒滅,心心念念的人在他身下,怎麽可能沒一點‘動靜’。
可是現在不行。
他從她身上起來,沙啞着嗓子,“現在知道什麽叫喝了假酒了?”
她輕哼一聲,坐起來将半褪的外套穿回去。
“有衣服?我想洗個澡。”他扯扯衣領道。
她想了想,翻箱倒櫃一會,翻出那件買錯了的均碼又大又長的長T恤。
“将就着穿一下吧。”
“嗯。”
沈幼奚将衣服給他後,赤腳往房外走,可還沒走出兩步,被人單手攔腰抱回床上,“穿上鞋。”
“哦。”
穿上鞋後沈幼奚沒再理他,走進廚房,熬的粥已經好了。
打開蓋子香味撲鼻而來,她拿了兩個碗,盛了大半碗粥。
臉上熱熱的,微紅,也不知是打開蓋子被染上的熱氣,還是剛剛...那面紅耳赤的場景。
他到底是醉沒醉啊!
面紅耳赤.jpg
好怕一不小心寫走火了。
偷偷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