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茂密的大森林中,一群七彩馬歡快的撒丫子跑着。在這片靈獸滿地走的德亞大森林中,七彩馬憑借自己炒雞炫彩的顏色,被衆多靈獸所羨慕着。
對于七彩馬來說,每一次的亮相,都是一次準備已久的展示機會。
“嘀!”
七彩馬獨特的叫聲在森林中響起,周圍的靈獸們紛紛停下自己的動作,注意力被七彩馬吵鬧的叫聲吸引過去。
靈獸們的視線無疑叫七彩馬們心中更叫驕傲:醜鬼們,你們沒有我這麽好看的毛!
“嘿嘿嘿。”七彩馬的面前站着一個人,此人微微擡高自己的頭,露出嘴角的笑:“鬥雞眼們,又見面了,你們可真走運!”
“嘀嘀嘀?!”
“鬥雞眼們,我為你們找個主人好不好呀?”嵇寒笑的和善親切,柔着嗓音問着。
靈獸天生的直覺讓它們覺得不對勁,轉身撒丫子跑。
銀紫色異能憑空出現,以最快的速度圈住前面的七彩馬。七彩馬奮力奔跑,企圖跑過這些銀紫色異能光。銀紫色異能幻化成大網籠罩住奔跑中的七彩馬,七彩馬跑着跑着發現自己已經身在空中。
這還跑什麽?
從不做無用功的七彩馬,四腳一攤,趴在異能保護罩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嵇寒繞着自己胸前的頭發,飛到七彩馬旁,摸着它們僵硬的七彩毛發,嫌棄的搖搖頭。
“嘀!”你想幹什麽!
七彩馬被嵇寒視線掃過,害怕的往後縮縮,這人的眼神看起來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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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道銀紫色異能炸在保護罩裏,僵硬的七彩毛發瞬間被炸成卷狀。只覺不妙的七彩馬鬥雞眼鎖定其他悲傷的七彩馬,看到他們引以為傲的七彩毛發變成卷毛的樣子,頓生絕望。
“嘀!”你這是在侮辱我七彩馬!你還不如殺了我啊!
嵇寒可聽不到七彩馬的悲傷的叫聲,以為它們是因為高興才歡呼。嵇寒感嘆的搖搖頭:“果然嘛,七彩馬們也很喜歡這發型。”嵇寒想到雲舒,眼神不由的一暗,如艾妮瑪德說的那樣,地龍貪財,為了錢一定會将雲舒送到雲家。
只要地龍出現,那麽……她就回不去了呢~
她的紫眸慢慢變黑,她嘴角勾起。
嵇寒忽然像是變了個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危險,七彩馬們閉上自己的嘴巴,再也不發出任何的叫聲,像是怕眼前之人情緒不對,直接殺了它們。
自顧想着的嵇寒,視線略過瑟瑟發抖的七彩馬,搖搖自己的腦袋。當下還是多抓點靈獸當聘禮好了。
這般想着,她帶着這些燙過毛的七彩馬,直接往森林深處飛去。
“啊咦——”森林深處忽然傳來怪叫聲,嵇寒可不管是誰,都抓着,看看舒舒喜歡哪一個就契約哪一個。至于沒有契約書什麽的,去趟仙界不就有了嘛。
想想她好友,那位什麽都有的金系異能師,自己還在擔心什麽呢。
“啊咦?”
銀紫色異能直接困住正在打哈氣的白色大貓咪,它摸不着頭腦的看着漂浮在空氣中的異能圈,裏面困着不同種類的靈獸,還有它的好友七彩馬。
大貓咪:發生了什麽?
七彩馬:我絕望,我不想說話。
嵇寒本想在抓點,這扭頭一看,周圍已經飄了很多長相好看的,毛發色彩亮麗的靈獸,滿意的點點頭,正想回去的時候,地下的黑水潭忽然冒着泡泡,伴随着泡泡的破裂,一股子味傳來,咕嚕咕嚕的十分惡心。
“啧,回去。”
嵇寒操控着風,飛的高高的,生怕自己被這惡心的潭水濺到。“站住!”一道聲音傳來,嵇寒頭也沒回的飛的更快了。看着蝼蟻帶着自己的“食物”飛走,譚水裏的似龍蛇哪還坐得住,可他不會飛,于是張開自己惡臭的大嘴巴:“前面的站住!”
這頭都沒回,都能感覺到似龍蛇嘴巴的臭味,嵇寒嫌棄的捂住鼻子,帶着一幫靈獸直接飛走。
這麽臭還叫自己站住!
“你太臭了,我站不住!”
遠遠地,從天空傳來一句話,叫似龍蛇氣的大吼!“死丫頭片子,你才臭,這叫王者的氣息!”
嵇寒帶着這批靈獸,以最快的速度飛回普金納帝國。待在自己腳底的李二狗,望着地下的風景指揮着嵇寒飛行。
“等等,大人。”李二狗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連忙叫住嵇寒。“按理來說,這裏已經到了帝國城的範圍了,那個标志性的建築雕像呢?”
“哦,到了。”嵇寒轉身便要往下飛去。
李二狗可不敢啊,拉住嵇寒說:“大人,你先等等,我找找路。”身為小木偶,找路是他強項。這好不容易遇到個神,要是自己給神帶錯了路,那可就太有罪了。
嵇寒伸出手,捏住小木偶的手:“沒找錯,這裏就是帝國城。”
“不能啊,那個标志白色雕像呢?”李二狗滿臉疑惑,嵇寒異常淡定的說:“被我毀了。”
嗯???毀了?
耳邊呼嘯之聲傳來,嵇寒帶着好多些靈獸,直接降落在王宮之中。原先七彩的牆面,不知為何全都變成紫色。
變了色的牆,叫嵇寒迷失在王宮之中:這下自己改往哪走?
“嵇寒大人?”轉彎角出,忽然冒出髒兮兮的一個人,他慢慢的靠近嵇寒,确認嵇寒真的回來後,露出潔白的牙齒:“嵇寒大人你可算回來了,真好,我終于不用在刷牆了!”
是的,此人正是嘚嘚禮。
當初嵇寒離開後,嘚嘚禮為能穩住國王,瞎保證,導致國王生氣的命令他刷遍整個王宮的牆。
“嗷!我以為我還要接着刷下去的呢,嵇寒大人,你可算回來了!”嘚嘚禮真情實意的哭着。
一回來便遭受這樣的摧殘,銀紫色異能拽着嘚嘚禮的衣服将他往後拽去。
完蛋玩意,你可離我家主人遠點吧。
“啊!”
嘚嘚禮震驚的看着漂浮在上方的靈獸們,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啊啊啊啊,嵇寒大人,是靈獸!”
窩在犄角旮旯吃雞的國王被嘚嘚禮這叫聲吓得直接咬到自己的手,他吃痛的捂住手,将手上的雞腿啃幹淨後站起來:“我倒要看看這嘚嘚禮不刷牆瞎叫什麽!”
怒氣沖沖的國王跑到嘚嘚禮的身旁,順着嘚嘚禮的視線看過去。“啊啊啊啊,好友!是靈獸!”
雙人合體的尖叫怪,叫嵇寒頭疼,她從芥石裏拿出兩塊柔布,堵住這兩人的嘴,耳邊瞬間安靜下來。嵇寒舒心的嘆口氣說:“我知道這是靈獸,這是我送給舒舒的聘禮!”
嘚嘚禮和國王相視一眼,國王扯開自己嘴巴上的布說:“好友,你說的雲家小姑娘昨天就到了,但是她好……”
“真噠!”嵇寒眼睛立刻亮起來,連忙往伯爵府飛去。
國王伸出手想要拉住好友:“好像在生你的氣啊。”好友瞬間飛的沒個人影,國王很是不解的問:“你說好友是不是沒聽到我在說什麽?”
嘚嘚禮沉浸在靈獸的沖擊中點點頭:“好像是的。”國王感慨的摸摸嘚嘚禮的頭發,忽然惆悵的說:“剛剛那個七彩馬的毛發好好看,不僅是七彩的而且炒雞蓬松,好想摸哦。”
“我也是~”
“舒舒~”嵇寒直接降落在伯爵府中,揚起自己最大的笑臉扯着嗓子喊道。本就沒幾個人的伯爵府,顯得異常的安靜,在這安靜的空氣中,巴掌聲顯得十分的響亮。
嵇寒順着巴掌聲,一腳踹開眼前的門,門後雲舒眼淚汪汪的看着雲媽。
嚓!敢欺負舒舒!
嵇寒走到雲舒面前,一副保護者的姿态護着雲舒,沖着雲媽皮笑肉不笑的說:“舒舒可喜歡你了,你卻打她?”
嗯?
雲媽不解的問:“小女婿,你在說什麽?”
嵇寒冷冷的笑着:“我聽到你打雲舒的臉的巴掌聲了!”話音剛落,雲媽面上古怪,默默的舉起自己的手。
紅腫的雙手,叫嵇寒一時摸不着頭腦。
雲舒擦幹淨臉上的淚水說:“媽媽,在我心中,您是最溫柔,最好看的媽媽了,可你怎麽會……”會看別的男人洗澡,我的媽呀,您這是在偷|窺啊!
“我不是,我沒有!”雲媽連忙放下自己的手,自覺有理的雲媽揚起驕傲的小頭顱:“反正這是我們大人的事情。”
雲舒看都沒看嵇寒一眼,轉身走到雲媽面前,低着頭勸說:“但是,這大白天的……”
“我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這是我的。”說到這人,雲媽頭揚的更高,反正都是自己男人,看兩下怎麽了,再說了自己這窺|視鏡是好不容易從沙雕國王的手裏忽悠到的,能看到心意相連的那人在幹什麽,鬼知道為什麽他要在大白天洗澡。
雲舒為難的開口:“您……”
“沒什麽好說的,愛過。”雲媽心裏還是很尴尬的,她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閨女,你媽看的這人是你爸吧,那自己這老臉可算丢盡。她撈起一旁的窺|視鏡,餘光掃到嵇寒:“哎,女婿,好久沒見閨女了吧,你們聊啊。”
拿起鏡子,趕忙跑出去。
雲舒還想說些什麽,看跑到沒影的媽媽,只好作罷。
“哎?舒舒,你們在說什麽?”嵇寒是真不知道她們在講什麽,而且舒舒都不理自己,委屈。
雲舒這才把視線挪到嵇寒身上,生氣的一哼:“請問,你和艾妮瑪德什麽關系!”
嗯嗯嗯?舒舒在說什麽?嗯嗯嗯?又或者誰在舒舒面前瞎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