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啊,對啊,我見過我們的媽媽。”
嵇寒順着雲舒伸過來的手站起來,雲舒扶着她往軟椅上走去。
雲舒回想記憶中的媽媽,她總是很溫柔的摸着自己的腦袋。但她似乎很忙,忙到很少能見到她。等到後來在看見媽媽的時候,她手裏抱着小嬰兒,媽媽對她說過,這個小嬰兒是她的妹妹。
等到雲彩三歲的時候,媽媽消失了。
“所以,你什麽時候見到媽媽的?”
嵇寒放松的躺在軟椅上,笑眯眯的說:“世界重組,嵇寒不是我,而真正的我就在媽媽那邊啊,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對我說時機到了,我就出來了。”
雲舒皺眉,嵇寒這話說得雲裏霧裏的,她都沒說媽媽在哪裏。“不對啊,如果你在媽媽那邊,那我這裏的媽媽是誰?雖然媽媽很少出現在家裏,但是我是見過媽媽的呀。”
“可是我的确是和媽媽困在白色的世界裏,我都出不去,媽媽應該不可能出去的吧。”肯定不是因為劇情,世界之所以能補出來一個原嵇寒,那也是劇情需要,雲媽很明顯并沒有被原劇情提及過,不存在補。
嵇寒仔細回想在白色世界的情況,除了一開始雲媽安慰自己後,雲媽便自己一個人在別處放着大喇叭跳舞,而她一直蹲在白色的一角,摸着芥石的一切,睹物思人。在自己煩躁的時候,雲媽是能及時出聲安撫到,但她沒見到雲媽人啊。
會不會,雲媽可以從白色的地方離開?
嵇寒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雲舒皺着眉點點頭:“也有可能,畢竟媽媽真的挺忙的。”嵇寒皺着眉,雲媽一直在糊弄自己?還是自己真的就不能出去?
想不明白的嵇寒揉揉自己的腦袋:“不過沒事,反正我重新見到你了。”
“呵。”雲舒忽然冷笑一聲,站起來便要往外走去。
“舒舒,你去哪?”嵇寒縮在軟椅上享受的歪着腦袋問着,雲舒板着臉嚴肅的說:“雲家突然來人,雲城離普金納帝國城這麽遠,雲家要是真想找我回去,就不會只派這些小輩,肯定還有人埋伏在雲城的外面,我怕是有的忙了。”
說完,雲舒頭也不會的就離開了。
Advertisement
雲城三面環山,一面靠水。水路一般只有典拉學院的人才會經過,其餘的人都是從南山的大路過來的。雲城是貿易之城,這裏最多的就是售貨鋪。人們可以從這裏交易買賣東西,故而雲城即使沒有伯爵駐守,也有傭兵公會駐紮在這裏。
雲舒頭疼的看着眼前的道路布局,只有南面走人的話,東西兩山可以藏很多人的。“雲彩,從現在開始,對進出雲城的商人仔細檢查,城牆上的防護千萬不要松懈。”
雲彩一邊記好一邊翻閱之前的記錄:“姐姐,今天下去該坐船前往典拉學院,三年一度的招生初級測試。”
“嗯。”雲舒放下手上的暖手寶,望着窗外的雪景:“這次你就留在雲城,等我走後,雲城關閉大門。”雲彩記得好好:“我留下……等等!”雲彩不贊同的皺眉:“姐姐,我可是大導師級別的木系異能師,我要是留下來,誰跟你走?”
“嵇寒會陪着我的。”雲舒拿上右側裝着金幣的小盒子,轉身便出門去:“收好家,我去去就回。”
“不是…你要帶一個狗腿子去?”雲彩頓生委屈,望着離去的雲舒,到底是沒追上去。她憤憤的踹在地板,都怪那個該死的狗腿子!“厲害又怎樣,看起來兇神惡煞一點也沒我可愛!”
寒風吹動着嵇寒身上的披風,伴随着冷風飛舞,天空又開始飄飄散散着雪花。嵇寒從芥石裏拿出一把傘撐開,擋在雲舒的頭上。另一只手拉過雲舒的小手,炙熱的手掌溫暖着冰冷的小手。時刻被照顧到雲舒嘴角微微勾笑,心裏頓生甜蜜。
嵇寒瞄一眼很開心的雲舒,臉上的笑意真了幾分。舒舒開心就好~
跟着雲舒拐個彎,來到港口,各色各樣的船只擺在自己的眼前。忙忙碌碌的人們在裝貨卸貨,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笑意,為自己美好的生活感到高興。
“舒舒,你好棒呀。”嵇寒心裏是震撼的,準确來說,從進入雲城而來,她一直都在震撼中。她是沒想到雲舒整出這麽大個雲城,難怪這麽優秀的雲舒會被克裏那多給纏上。這麽想想,好像克裏那多的老婆實力都很優秀嘛!
雲舒不解的擡頭,撞見嵇寒震撼又榮幸的紫眸中,驕傲的仰着小腦袋。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拉拉嵇寒的手說:“我還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嵇寒配合的低着腦袋,壓低自己的嗓音:“什麽事呀?”
“我現在是魔導師級別了,怎麽樣,是不是特別棒?”雲舒想到自己的級別,心裏還是高興的。在都是大導師畢業的情況下,雲舒已魔導師級別被兩國國王注意到。奈何雲舒早就脫離了雲家,和典拉學院合作,自成一城。
“當然了,我的舒舒當然是最棒的。”嵇寒連忙誇贊:“果然我的運氣就是好,這麽好的舒舒是我的了。”
雲舒心裏被誇得很舒服,但是臉上卻一點也不顯出來:“一點也不誠心實意,我才不信。”
“沒有——”嵇寒正想說點什麽,被高呼的聲音打斷。“大小姐好!”從遠處急急忙忙跑過來一人,身穿粗布厚棉衣,帶着厚厚的帽子,呼着熱氣說:“大小姐,來遲了,對不住對不住。”男人一個勁的彎腰說着抱歉,擦擦手上的灰塵,彎腰攤着手掌指向前方。
雲舒收起臉上的笑意,不重不輕的點點頭:“根叔不用着急,我們也是剛到。”随後對嵇寒說:“根叔,負責這個碼頭的人,也是順行大船的船長。”
嵇寒臉上依舊笑眯眯,眯着紫眸打量着彎腰的根叔。雲舒抿抿唇,望着嵇寒介紹道:“她是嵇寒,是……”
“是她未婚妻!”就在雲舒琢磨着該怎麽介紹嵇寒的時候,嵇寒順勢将話題接過來,雲舒輕輕一哼倒也沒反駁。
大小姐這般姿态可叫根叔大驚失色:“這……這。”
“這挺好的!”嵇寒不含笑意的眼神眯着盯着根叔,不着痕跡的威脅。你要敢說我們不配,我就一腳踹死你!
“這……不……”根叔還想說什麽,雲舒清着喉嚨:“咳,根叔,走吧等雪下大了,碼頭可就封了。”說完便咬着牙齒生着氣的嵇寒離開。
“配……啊。”根叔一臉頭疼的看着,大小姐可是他看着長大的,你說怎麽就喜歡上一個吊兒郎當的女人?這……夫人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看着已經離去的兩人,根叔連忙跟上去。雲舒熟絡的拐個彎,來到刷成藍色的大船旁說:“走,上船了。”
還在磨着牙齒的嵇寒,撅着嘴巴:“舒舒,讓我去糾正根叔的理念吧~我一定會讓他感覺我們很配的!”雲舒手拉着嵇寒上樓梯,順毛的哄着說:“行啦,根叔從小看我長大,忽然有一天可愛的小姑娘被一個不知從哪來的人叼着,心裏肯定不舒服啊,說的就是你,別看了!”
嵇寒別扭的晃着身子,她當然知道自己窮的很,這次去典拉學院,先解決自己的身份,然後再去德亞大森林綁上一群靈獸,整個轟轟烈烈的求婚現場。“我一定會好好求婚的!”嵇寒撒嬌的彎着膝蓋,降低自己的身高,靠在雲舒身上,撅着嘴保證到。
“我知道了。”雲舒堅定着神情,用力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真的記在心裏了。“喂,你給我放開大小姐!”趕來的根叔扯着自己的嗓子喊道,惹得嵇寒又開始磨牙。帶着殺氣眼神,不懷好意的瞄着跑來的根叔。根叔心裏發慫的咽咽口水,雲舒見狀拍拍嵇寒的胳膊:“行了,這是自家人,你還想不想娶我了?!”
雲舒話裏有話!
嵇寒細細琢磨,這根叔是自己人,要是自己真做了什麽,勢必會成為追妻路上的障礙,好,她忍!“我可想娶你了。”表忠心,是嵇寒最會幹的事情。
沒了壓力的根叔,擦拭着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喊來一旁的小船員:“去,準備開船,然後再把這位客人帶去客房。”
“去吧。”雲舒一猜根叔這樣,就是有話和自己說,她安撫着嵇寒跟着船員先去自己的房間看看,自己卻和根叔來到船艙的二樓。
“在這裏,能看到雲城的繁榮景象。”根叔意有所指的丢下這話,便開始自己的演講:“按理說,根叔只是仆人,不該對大小姐的事情過多的關注,但根叔也是看着大小姐長大。有些話,根叔想對小姐說。”
雲舒目視前方:“根叔有事直接就好。”
雲舒的态度叫根叔心裏舒服點,果然自家小姐還是很溫柔的。“雲夫人從生下大小姐開始每日都在忙事情,從小到大,大小姐都是很少看到雲夫人,但是,雲夫人心裏是有小姐的,她肯定不會同意小姐嫁給那麽個吊兒郎當的人。”
雲舒:那可不一定,嵇寒可是見過媽媽的人。
“雲家說您不是親生的,将您趕出雲家,可即使這樣,大小姐依然成績優異,還建立了雲城,論心性天賦,我認為大小姐是很優秀的人,那個吊兒郎當的女人配不上您!”
根叔是苦口婆心的勸說着:“您異能強大,是魔導師級別的水系異能師;您家財萬貫,年紀輕輕就創建了雲城;您樣貌出衆,就算不知生父,那也是從來不缺追求者的。您說您條件這麽好,怎麽就這麽想不開,看上那個吊兒郎當的人!”
說到激動的時候,根叔是漲紅着臉咳嗽着:“更何況,我可沒見過她求婚過,就是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您可千萬別沖動,不然等雲夫人回來了,您再和雲夫人交談如何?”
根叔紅着眼,行個禮說:“您吃了很多苦,在雲家的時候,就受盡欺辱,好不容易熬過來了。現在,根叔不敢眼睜睜的看着您往火坑跳啊!”回憶往事,根叔只恨自己沒能力護着大小姐。大小姐這麽好,他不能看着她跳入火坑。
雲舒微微笑着,扶起根叔說:“她不是火坑,她是見不到我吃一點苦楚的,根叔這些話,可千萬別到她面前講,不然她會心疼的。”
嵇寒是溫柔的神,但僅限自己而已,這些即使她不說,雲舒也懂。“要是讓嵇寒知道雲家曾經趕我出門,怕是雲家會就此滅門。”雲舒深呼口氣,她并不想嵇寒為此被傭兵公會盯上:“雲家到底是養我幾年,就當換個人情好了。”
“呸,什麽人情。”根叔氣憤的咒罵:“狗屁雲家,這些年一直伸手找您要錢,還不知道攪黃了您多少生意,您就是太溫柔了。嵇寒要真的如您說的那樣,那滅了雲家又怎麽樣!我也恨不得把雲家的人抓過來打一頓,好出出我這口惡氣。”
雲舒依然還在笑着,當時的她可一點不在意這些。賺錢,修煉,打聽嵇寒的消息,是她全部了。如今嵇寒回來,再聽根叔這麽說着,倒是真的挺過分的樣子。
“沒事根叔,不氣,等這次初次測試結束,我就帶着嵇寒回雲家,打他們一頓。”雲舒拉着根叔站起來,随着船只的往前走,慢慢的雪花也停住了。“風大,還是跟緊回去。”
兩人轉向二樓的樓梯道,剛走進去,雲舒便看到躲在一旁,紅着眼睛的嵇寒。“舒舒。”嵇寒啞着嗓子,冰涼的手拉出雲舒。
雲舒抿着唇:“都聽到了?”
“嗯。”嵇寒知道根叔對自己的形象不算好了,更不能在根叔面前哭出來,她使勁的眨着眼睛,想把自己眼睛裏的水氣眨掉。可惜水氣不争氣,化成淚珠,順着嵇寒的臉頰流出。
“對不起,我沒在。”嵇寒伸手攬住雲舒,緊緊的抱住雲舒,卻又害怕弄疼她,動作輕的不得了。在雲舒看不到的地方,嵇寒收斂臉上的笑意,紫眸裏滿是殺氣:“等這次事情結束,我去滅了雲家。”
跟在雲舒後面的根叔,看着嵇寒眼神的殺戮之意,吓得打個哆嗦。根叔:這人這麽恐怖,以後要是吵架了,大小姐會不會也被她殺了,害怕!
腦洞大開的根叔,被嵇寒的眼神往後逼退兩步,縮在角落裏。
“說什麽呢你!”雲舒不贊同的拍着嵇寒的後背:“看雲家不爽,雲家好歹養我了,打一頓就成了。”嵇寒知道雲舒的意思,一頓打當然解決不了這事。不過,說到底嵇寒不在,這才讓雲舒收了委屈。
嵇寒放開雲舒,帶着堅定的眼神說:“我在,所以,誰敢讓你不開心,我就讓他這輩子都不開心。”
“知道啦,快走吧,我餓了。”
“那我們去吃飯。”一聽心肝寶貝餓了,嵇寒可什麽脾氣都沒有了,拉着雲舒的手就往下走。
根叔對嵇寒的意見可大了,得知嵇寒脾氣不好,更不敢讓兩人獨處,這要萬一嵇寒獸性大發,那大小姐可不就危險了!
雲舒此次前往典拉學院,除了嵇寒,誰也沒帶。到了餐廳,端來溫水說:“洗手。”
嵇寒哪能讓雲舒動手啊,順勢拉着雲舒的手說:“是你洗手才對啊。”嵇寒是知道雲舒喜歡吃什麽的,連忙給她夾着喜歡吃的東西。
“我想和那邊的甜湯。”雲舒指着離她甚遠的甜湯,眨巴眼睛看着嵇寒。嵇寒等她話音一落,銀紫色異能立刻包裹住甜湯說:“甜的吃多了牙疼,你今天吃了很多甜的了。”
雲舒眨巴眼睛撒嬌道:“我喜歡嘛。”
行行行,小心肝都這麽說了,嵇寒還能說什麽,要是牙真的疼了,就讓雲彩看看。這般想着,嵇寒又給她裝上一碗:“最後了啊。”
根叔扒拉着餐廳的門,偷偷摸摸的看着嵇寒忙碌的身形,手腳還是挺快的,對大小姐也挺好的。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對,根叔搖搖頭,嫌棄的撇着嘴。什麽還挺好的,人莉莉也可以做到,不行不行。
“根叔。”
身後忽然冒出一只手,吓得根叔差的沒叫出來。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壓低了聲音說:“喊什麽喊,怎麽了?”
小船員一臉懵的說:“根叔,吃飯啊,吃完飯得換大力叔的班啊。”
“知道了,催什麽催。”根叔壓低嗓子抱怨的念叨着:“還杵那,走啊。”
還在喝甜湯的雲舒突然擡頭:“我好像聽到根叔的聲音了,怎麽了?”嵇寒給自己舀着湯,視線時刻落在雲舒的身上:“沒事,估計根叔是路過這邊,慢點喝。”
帶着一肚子怨氣的根叔駕着船只,駛入一望無際的海洋。陰雲密布,整片天空像是要壓下來,根叔皺着眉說:“天氣都這麽差,哎。”
天陰着,并沒有雨下來,根叔念叨一句後,專心駕船。
沒過多久,探路眼小船員連忙跑來:“根叔,有一只船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有多久了。”根叔皺着眉往後看去,深藍色的大海邊際,好像是有這麽個東西跟着。
“大力叔開的時候,就有人跟着。”小船員一開始以為是路過的,便沒有在意,可對方保持這個距離已經很久了。
根叔皺着眉說:“先不要慌,說不定是路過,停下看看,去找個人通知大小姐。”
一旁傳話的小船員,接着話在船只上四處奔跑。
船只的停下叫雲舒立刻警惕起來,她合上手上的書本,歪着腦袋打開自己的窗戶,巡視眼前的海域并沒有什麽怪異。她關好窗戶,推門走出去。
嵇寒早就呆着她的門口等着,雲舒表明自己的意圖:“我得去甲板上看看。”
“我陪你去。”嵇寒立刻接話,什麽都不怕的嵇寒,生怕雲舒受到傷害。
雲舒點點頭,兩人同行的往甲板上走着。
根叔表情嚴肅的看着後面的船只說:“大小姐。”
“發生了什麽?”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們,但不排除是路過的船只。”根叔皺着眉說道,雲舒沉思着:“今天有雲城前往典拉學院的船只嗎?”
“沒有,只有我們,因為是大小姐出行,特意和他們錯開。”根叔會意,既然不是從雲城出發,那就是有人專門在這片海等他們。
“怕是來着不善。”根叔皺着眉念叨一聲,不過想到大小姐的魔導師級別,心裏到也不害怕。
銀紫色異能從空中乍現,一下子吸引甲板上的人的注意力。根叔如臨大敵的防備,銀紫色異能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天空,化成保護罩包圍住整個船只。
嵇寒輕輕摸着雲舒的頭說:“別擔心,有我呢。”
大約是船只一直都停在原地,身後跟着的那些人以為自己的時機到了,連忙駕着船只追上去。等到船只近身,這才看到船只的全貌。
簡單樸素的一條大船上,四角挂上小鈴铛,一位性感妖嬈的美人,穿着暴露。嵇寒遮住雲舒的眼睛說:“沒我好看,不許看。”
“哦。”雲舒順從的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美人視線觸及嵇寒,表情變得猙獰:“嵇寒,你好大的膽子!”
嗯?
嵇寒不解的歪着腦袋:“有何事?”
美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生氣的将手上的杯子摔了:“你敢對我這樣的态度!我可是瑪可夫人!”
“什麽玩意兒?”嵇寒還是不知道她是誰,也難怪了本就不怎麽記得劇情的她,在被關白色的世界許久後,更是把劇情這東西忘得差不多了。
時刻關注嵇寒的雲舒知道啊,她連忙放下手說:“她是克裏那多最近才收的夫人。”
“哦,有事?”漫不經心的态度氣的瑪可,都想殺了她。瑪可是水系異能師,同樣是魔導師級別的,她輕輕的揮手:“驚濤之怒!”
海裏的水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托起,起了高高的水浪,沖天的水柱覆蓋到頭頂,女人得意的一笑,瞬息間,水柱沖天鋪面而來。
根叔害怕的閉上眼睛,良久也未曾感受到水,再次睜眼的時候,這才發現圍繞住船只的銀紫色異能擋住了水。
女人不敢相信的說:“這不可能!嵇寒,你怎麽!”
“我怎麽會這麽棒。”嵇寒勾着嘴角,将話題接過來:“瞧瞧這麽個美人,眼睛怎麽瞎了呢。”
美人?!
雲舒立刻放下手,狠狠的踩在嵇寒的腳上,磨着牙齒:“誰美?”
這一下是真痛到嵇寒了,來不及估計自己的腳,嵇寒深吸一口氣,目光極其真誠:“你美,在我心中舒舒是最美的,舒舒可是我的小心肝呀。”
“這還差不多。”雲舒心滿意足的,以同樣的方式将海水還到瑪可身上:“什麽美人,叫你欺負寒寒!”
嵇寒好笑的摸摸雲舒的頭,歪着腦袋邪魅的說:“克裏那多都死了,你還出來刷什麽存在感?怎麽,活夠啦?”
“你!”瑪可顯然沒想到嵇寒會對自己這樣,在她的印象中,嵇寒整日低着腦袋,可這樣偏偏最得克裏那多的信任。本就嫉妒的她們沒少欺負嵇寒,可是她從來沒發過脾氣,她們便真的以為嵇寒是一條養熟的狗。
雲舒悄悄的在嵇寒耳朵邊說話,告訴嵇寒她之前查到的事情。“所以,她們都在欺負你,這次我一定要狠狠的為你出口惡氣。”
雲舒說完,板着一張臉便往前沖去。嵇寒一把抱住小姑娘,親昵的吻在她的額頭:“舒舒,我很高興你要保護我,但是,你家寒寒在這裏,沒道理讓舒舒沖在前面。”
嵇寒公主抱住雲舒,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說:“乖,看你家寒寒怎麽做。”
雲舒太溫柔了,對待雲家的事情,她都沒有狠下心,所以她要來教教小心肝如何做,才是一勞永逸。
嵇寒伸手,天空立刻凝出一片紫雲,懸于瑪可的頭頂。忽然來的雲叫她心生不安,她連忙凝出保護罩,一心二用。“冰淩之花。”
海中凝出大大小小不同的水珠,在空中幻化成冰淩花瓣的樣子,沖着嵇寒而去。
“呵,辣雞。”嵇寒實在看不下去這點招數,銀紫色異能大亮,紫雲相應相呼的亮了一下。
沒多久,等到紫雲散去,對面甲板上已經沒了人。
“回去告訴她們,別再來我眼前刷存在感,我這人脾氣不是很好。”嵇寒揚聲的沖着對面喊道,說完沒多久,船只往後退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她們的視線。
目睹一切的根叔:果然,這人很兇,大小姐要是和她吵架,肯定打不過她!
“回去啦。”嵇寒順手抱起雲舒,往房間走去。雲舒水眸亮晶晶,趴在她的耳邊說着悄悄話:“寒寒,你好厲害。”
嵇寒感到耳邊的熱氣,癢癢的,不動聲色的咽口水,啞着嗓子說:“那是呀,我要保護舒舒的嘛。”
雲舒好奇的摸着嵇寒的脖子:“你嗓子怎麽啞了。”
突如其來的觸碰,叫嵇寒眼神一暗,她不自覺的又咽口水。雲舒感受後,摸着她的脖子說:“你再咽一次。”說完将自己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喉嚨,感受的咽口水,只覺得好玩。
嵇寒快步往前走去,銀紫色異能環繞周身,一下子打開雲舒的房門。嵇寒順腳關上,将懷中的雲舒放在床上。
雲舒像是察覺到哪裏不對勁,關懷的問道:“寒寒,你怎麽了?是不是那個女人下了什麽暗手。”
嵇寒盯着還在說話的紅唇,扶住雲舒的肩膀,吻了上去。炙熱霸道的吻,不給雲舒一點反應,撬開她的貝齒,強勢的邀請她的舌頭與之共舞。
雲舒是真懵了,腦袋暈乎乎的她來不及思考為什麽。許久,嵇寒停下自己的動作,水潤的唇瓣勾住暧|昧的銀絲。
嵇寒色|氣的笑着,舔着嘴角。雲舒呆萌着,不停的呼吸着。嵇寒暗着眼神盯着她,到底還是沒了別的動作。
“舒舒,我什麽時候才能把你娶回家,我差點都忍不住了呢。”嘶啞的嗓音,說出的話充滿色|氣,叫雲舒直接紅了臉,她明白嵇寒的意思,慌亂的移開視線,支支吾吾的說:“你……不是入贅嗎?”
嵇寒伸手将雲舒抱在懷裏,對嵇寒的懷抱異常熟悉的雲舒,居然慢慢的平複了心情。“不管是什麽,我說過話一定會做到。”答應過她,要求婚,最重要自己也就修為能看的過眼,結婚不能靠着修為啊!
“哦…哦。”雲舒沒想到嵇寒不反駁,她咬着唇,靠在嵇寒的懷裏,呼吸觸及她的胸|部,臉不争氣的又紅了。“你要沒事的話,回……自己房間吧。”
雲舒退出嵇寒的懷抱,捂住自己的臉,十分不好意思。
行吧,小心肝都這麽害羞了,自己要還是逗着,太不是個人了。
“好好休息吧,記得想我。”說完,嵇寒晃悠着自己的腳步走出去。
出門便撞見蹲在門口的根叔,根叔一看嵇寒出來了,假裝不在意的動動胳膊,動動腿,嘴裏還有模有樣的念叨着:“人啊,不服老不行了。”
“根叔!”從遠處跑來一個小船員,着急的喊道:“根叔,大力叔找你。”
“知道了!”根叔清着喉嚨,歪着腦袋,站在原地扭動脖子:“哎呦,身子骨都板了。”根叔忽略掉一旁的小船員,還在到處的走走動動。
嵇寒似笑非笑的挑眉:“根叔,大力叔找你。”
“知道了。”根叔嫌棄的撇撇嘴:“我去去就回。”
“根叔,我希望你明白,嵇寒永遠不會欺負雲舒,所以,根叔不用對我這麽警惕。”嵇寒嚴肅的說着,目光是她從未有過的真誠。
相處這麽一小會,根叔也對這人有個基本了解,看着吊兒郎當,但關鍵時候還會很靠譜的,但是這又管他什麽事情。根叔只知道,她這麽厲害,日後吵架大小姐肯定受欺負,所以,根叔不能動搖信念!
根叔說服自己,轉身離去。嵇寒聳聳肩,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仔細算算,除了個根叔,還有自己還未謀面的岳父以及一直念叨自己是狗腿子的小姨子雲彩,需要自己搞定。至于雲媽,從初見便将她劃到自己的營地。
想想還是有點小激動的,畢竟搞定了他們,自己就可以抱着舒舒回家了~
一夜風平浪靜,等到嵇寒第二天再次來到甲板上的時候,周圍還是海。“怎麽還沒到典拉學院?”
站在甲板放風的大力叔正想好好呵斥一下,這是哪個不懂事的船員,一轉頭卻看到一位紫眸黑發的女子,想起昨晚聽到的傳聞,大力叔換個态度說:“這位大人說笑了,典拉學院四面環海,離典拉學院最近的雲城都要花上半個月才能到。大人如果着急了,便回屋子休息一下。”
啧,嵇寒眨眨眼睛,那自己上次花了一天是怎麽到的,要不然就故技重施?
“寒寒?一大早你不吃飯嗎?”雲舒的聲音忽然傳來,嵇寒立即将這想法抛之腦後:“吃,等我。”
是的,沒錯,自己呆着船上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陪雲舒。
“舒舒~”吃完飯無所事事的嵇寒來到雲舒的房間,趴在門框上,笑眯眯的望着雲舒。雲舒看着手上的書,十分入迷。嵇寒撅着嘴跑到雲舒身旁,勾着她的頭發玩耍:“舒舒,不看書了,我帶你出去玩吧。”
“我在學習,乖,下次再和你玩。”雲舒沉迷看書,頭都沒擡,接着翻閱着書籍。嵇寒乖巧的坐在她的床上說:“那你看,我在這裏等你。”
“嗯。”
房間裏一時間只有書籍翻閱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是催眠曲一樣,沒一會嵇寒便睡着了。
等到再次睡醒的時候,雲舒不見了。
“舒舒?”嵇寒揉着眼睛,走向餐廳,可是餐廳裏一個人都沒有。“奇怪,舒舒去哪了?”嵇寒轉身往甲板上走去,這才發現船已經停下來了。
甲板上圍了好多些人,在盯着水面看着。
嵇寒好不容易擠過去,只見根叔一臉緊張的盯着水面看。嵇寒不解的瞄一眼這湛藍的水:“根叔,你在看什麽?”
“看大小姐啊。”根叔一看來人是嵇寒,臉上的緊張一瞬間轉換成警惕。
看大小姐?
嵇寒順着根叔的目光,只看到湛藍色的海水,她不敢相信的說:“你的意思是舒舒在海底。”
“是啊。”
根叔話音一落,嵇寒從欄杆上翻下去,直接跳進海裏。
“喂!”根叔伸手想要抓住嵇寒,卻動作不夠快,什麽也沒抓到。根叔這下臉上更是着急了:“這嵇寒是瘋了嗎?大小姐水系異能師跳下去,你個雷系你跳下去是想死嗎?”
這些話,嵇寒都聽不到。
一頭沖進海裏,水波晃悠着自己的眼睛。銀紫色異能保護罩立刻展開,護着裏面的嵇寒,操縱着保護罩,她開始扯着嗓子喊:“舒舒!”
水波悶聲的傳播着,嵇寒帶着保護罩往海底最深處。
黑壓壓的水底,漸漸的透不進光,好在這些并不能導致嵇寒看不到,她眯着眼睛在黑乎乎的海水裏找着。
上面看不到光,下面又沒觸及到最低處,嵇寒操控着保護罩停在黑壓壓的中間,嘶啞着聲音喊道:“舒舒!”
這一刻,她多麽希望自己是水系巅峰之神,這樣,她完全可以抽空整片海洋。
能找到的!
嵇寒暗暗給自己打氣,往最低下鑽去。
越往地下走,越亮堂。等到了最底下的時候,嵇寒仿佛來到了海底世界。
亮晶晶的海底特色石頭,游來游去的五彩斑斓的小魚,奇形怪狀的海底生物在游動着。
嵇寒沒有心情欣賞着,連忙在找尋着雲舒的身形。銀紫色異能的保護罩,亮着紫色的光,吸引着小魚往這裏而來。
畢竟是雷系,不傷害嵇寒,那是因為是主人,這群小魚是來一個電一個,來兩個電一雙。
這倒是給嵇寒很好的啓發,她開始到處的在找圍攏在一起的魚群,這些電暈的小魚更多了。
終于在一個隐蔽的地方,發現了閉上眼睛的雲舒。
“舒舒!”嵇寒連忙将雲舒拉近自己的保護罩裏來,濕透的衣裙,離開水立刻耷拉在身上,雲舒不解的睜開眼睛:“寒寒?”
嵇寒板着臉訓斥道:“誰讓你跳海的?!”
雲舒被吼懵了:“嵇寒,你居然吼我!”
“我不是,我沒有,我就是擔心你!”嵇寒可害怕雲舒生氣不理她,眼下即使她有再多的話,也不能說。“你就是!”雲舒可沒想到嵇寒會吼自己,心裏立刻委屈了:“你說話還這麽大聲,你喊什麽喊,我一個水系異能師,我不修煉嗎?”
嵇寒輕聲細語的認錯:“我不對,可是修煉是這麽修煉的嗎?你這萬一……”
“我怎麽了,我魔導師級別的人,我不得下來逼着自己點?你都成神了,我還不是為了和你在一起啊,你居然還跟吼我!再說了,它感覺來了,我擋也擋不住!”雲舒生氣了,自己的級別長的容易嗎?水系異能師本就是為水而生,她一個魔導師級別的人,要是想突破,只能跳海底!
“反正,你先別管我。”雲舒說完,直接走出保護罩。“我錯了,回來啊舒舒!”嵇寒是不清楚如何修煉水系的,更不知道雲舒現在的臨近突破,說多錯多,嵇寒委屈的站在原地。
“我其實……也是在擔心你啊。”
氣呼呼的雲舒重新回到海底,得意的在海底溜達着,證明了自己真的是輕松的不得了。
就在這時,海底突然開始晃動着,魚群立刻散開。一道藍光從天而降,劈在雲舒的身上。藍光乍現,雲舒開始一步一步的掉級別。
魔導師-大導師-初導師-術師-學徒
随着級別的掉下來,雲舒的樣貌也發生了變化,像是縮水了一般,嵇寒看着她一步步的變小,心裏着急的想跑過去接住她。
雲舒頂着巨大的威壓,和寸寸撕裂的痛感,趁着自己能說話,連忙大喊一聲:“嵇寒,不許動!聽到沒有!”
“知道了。”嵇寒并不知道魔導師升半神能痛苦成這樣,她皺着眉死死的盯着雲舒。
雲舒慢慢的變小,漸漸地失去異能,海水包裹住雲舒的身體,窒息的感覺折磨着她。可是她不能喊,越喊窒息會來的更快,她必須忍住疼痛,憋住這口氣,撐到自己變成嬰兒的樣子。如果沒撐過去,藍光就會消失,而她也會失敗。
雲舒漲紅着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時候,她終于變成一個小嬰兒的模樣。藍光變得溫順,洗淨嬰兒的全身,鑽進她的身體裏,在她的眉間凝出一道水波的圖紋。
藍光的餘光,變化成一套藍色的裙子,包裹住小雲舒。
在藍光消失後,雲舒慢慢的長大,而裙子也随着雲舒的長大變長,直到雲舒變回原樣。
她張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嵇寒身上套個保護罩,然後抱住她開心到跳腳:“我成功了,我是半神級別了!”
“恭喜恭喜!”嵇寒這才松了一口氣,回抱住懷中的小心肝,生怕她把自己給摔了。
雲舒指間流出小小的水流說:“我會和我的異能越來越強大。”
“會的!”嵇寒堅定的點點頭,回想剛剛的那道藍光,嵇寒眯着眼睛凝出手中的異能,莫不是自己以前也是這樣成神的?
銀紫色異能親昵的繞着嵇寒的手指頭,主人終于看向自己了,一定是自己最近表現好~那自己以後表現一定要更好~
“走了,回去。”雲舒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後,臉上挂着笑意連忙催促着嵇寒回去。
一群人只見天空一下子變藍,随後一道藍光破開水面,并不知道異能師這些事情的根叔還揪着心的盯着水面看去。
“大力,你說大小姐會成功的吧!”
大力:不會
然後,全文完……
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