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嵇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呵呵呵。”她眼神閃過狠厲說:“還是你覺得我分不出自己的老婆?”
假雲舒拉着克裏那多起來,心疼的摸着克裏那多臉:“我的小可憐,瞧瞧你被傷寒的多深,我來為你報仇。”銀紫色異能趁假雲舒說話的時候,綁住她吊着她升上半空之中。克裏那多有些急切的想要拉回假雲舒,卻被假雲舒揮手推開。
嵇寒紫眸便的深邃,眼角因怒氣有些發紅:“誰給你的膽子用雲舒的臉和別人說話的呢,嗯?暗系異能師?”假雲舒伸手碰碰銀紫色的異能,不慌不忙的說:“怎麽?覺得很刺眼?嘻嘻,別慌,等你的異能被我吞噬了,我還要你親眼看着我用這張臉上了克裏那多。”
“放肆!”輕聲的呵斥,随着這聲呵斥,天地在一瞬間布滿了紫色的雲朵,銀紫色異能旋繞在紫色雲朵的旁邊。威壓從天而來,壓向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人。兩人一同悶哼一聲,鮮紅的血液從嘴角流出。
嵇寒雙目滿是怒火,雙手翻轉,一道粗|壯的銀紫色異能從天而至,打在假雲舒身上。雷霆之怒,炸的她血肉模糊,七竅不停流出鮮血。假雲舒咬牙忍受着,她擦着嘴角的鮮血說:“呵,這就是半神的力量,果然很強大。只不過,我可是魔導師巅峰,向來越級挑戰的暗系異能師。”
假雲舒帶着狂熱的笑容,高呼一聲:“把你的力量交出來吧!”
騰騰黑霧從假雲舒的身上冒出,纏上嵇寒的異能,企圖吞噬掉。自信滿滿的假雲舒,對上嵇寒毫無波動的眼神,心裏滿是不屑:這種蠢蛋怎麽成為半神的?難道就沒人告訴她不要對敵人掉以輕心?
嵇寒俯視被困在高高的異能牆裏的兩人,面無表情的打個響指。天空的雷霆瞬間降下,劈在那兩人身上。
“啊!”灼膚之痛,身上的衣服被銀紫色異能劈的破爛,皮膚上滿是恐怖的雷擊過後的痕跡,皮膚一寸寸的龜裂,銀紫色異能乘機打在龜裂處,撕破他們的血肉,雷霆劃過他們的骨頭上,居然帶來痛極而癢的感覺。
鑽心蝕骨的癢,叫克裏那多忍不住在身上抓着,血肉被指甲撕扯下來。銀紫色異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緒,竭盡全力的在他們身體上留下傷害。
假雲舒等到異能停歇一下,痛苦的大喊一聲,幻化成一條長相醜陋的巨龍。即使巨龍被銀紫色異能綁住,它依然奮力揮動着翅膀往天空上飛翔着。
“以嵇寒之命,驅散所有的風。”嵇寒挂着極其諷刺的笑容,輕聲說道。巨龍身邊的風一下子被抽離,即使她再怎麽撲棱,依然帶着巨大的身體墜落下去。
她難以置信的說:“不可能!”巨龍大吼一聲,從嗓子裏冒出更加濃稠的黑霧,黑霧快速的沖向嵇寒。嵇寒面前擋住一道看似薄弱的異能保護罩,這保護罩包着這道黑霧,慢慢的收攏,逼着黑霧壓縮變小,直至變成米粒大小的黑色小球。
嵇寒踏空而行,拿起黑色的小球,輕輕的碾壓粉碎。在巨龍眼中的致命一擊,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巨龍眼神閃過震驚,她的心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這人……可能已經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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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了還打個屁啊!
巨龍心裏暗暗的罵着髒話,現在她是飛不起來了,望着身後的異能牆,黑色異能籠罩着她的全身,奮力奔跑,沖向異能牆。
撞啊,撞壞了,她好逃命!
可是異能牆紋絲不動,巨龍簡直快懷疑世界了,她又奮力撞上去。帶着吞噬功能的暗系異能,并沒有給異能牆造成任何的傷害,且一絲絲的漣漪都沒帶動起來。
嵇寒一步一步逼近巨龍,巨龍醜陋的臉上滿是驚慌。她想逃,可是她并不能逃跑。“吼!”巨龍慌張的大吼道,全身散發着濃稠的黑霧,帶着大家一起死的信念,她沖了上去。
銀紫色異能籠罩住整個巨龍,巨龍帶着異能被壓制在保護罩裏,保護罩慢慢的縮小着,逼着巨龍自己縮小。沒地方可以縮小的她,眼神閃過絕望和怨恨,早知道就不找徒弟,乖乖的守在自己的黑崖裏的。
想之前對那黑色異能一樣,巨龍硬是被壓縮成球狀,血肉都被擠碎在一起。銀紫色異能閃過銀光,帶着雷火燃起,燒掉巨龍。
嵇寒見這雷火,微挑着眉毛,無意之間,她好像知道如何用雷系異能燃起火光了,真好,這樣就可以給老婆生火取暖了。她帶着輕松的腳步,繞道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克裏那多。
她嫌棄的不再看地上的人,從天空直接下來一朵紫雲,盯着克裏那多劈着。
在強烈的雷擊之下,克裏那多居然艱難的站起來。
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可他依然能看清嵇寒眼神的殺意,就像是看個死人一般,他自嘲的笑着:“為什麽?”
“嗯?”
“為什麽偏偏是我。”雷擊并沒有因為克裏那多醒來而放棄,它盡職盡責的盯着克裏那多劈着,克裏那多身上滿是見骨的傷口,他艱難的支起身子,話語中滿是不甘心:“你不是半神吧,你是神吧?”
克裏那多模糊的視線裏看到嵇寒不在意的點點頭,心裏更是絕望了。
“一個神,為什麽偏偏就和我過不去呢。”他,克裏那多的生活,自打有了嵇寒的身影,便開始不順,明明之前他是奧多大陸的小伯爵啊。
紫色的閃電,越劈越兇,克裏那多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嵇寒帶着笑意,蹲在克裏那多的旁邊:“只因為你是,克裏那多。”
克裏那多帶着絕望的神情,最終還是死去。
“原來,殺死主角,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困難嘛。”
嵇寒見克裏那多死了,嘴角的弧度放下來了。她盯着天空的紫雲,這個世界的寵兒終于死在自己的手裏。心情大好的嵇寒,收起自己的異能,墊着腳步,愉快的往雲舒的那個方向走去。
茂盛的大樹,浮在半空中的不知名小蟲子,亮晶晶十分好看,叫嵇寒心裏不由得感到十分開心。
“還沒發現嗎?”
這時忽然天空傳來了聲音,嵇寒停住腳步,歪着腦袋環顧四周。
四周靜悄悄的,風不再吹動樹葉,浮在半空中的小蟲子保持着一開始的造型,遠處奔跑的靈獸,定格住奔跑的造型。
萬籁俱寂,天地好像只剩下她一人是活的,能動的。嵇寒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她盯住雲舒所在的方向,假意沒聽懂這話,快速的往前方跑去。
身後的萬物,随着嵇寒的動作慢慢的褪色,直至變白,直至消失。嵇寒不敢停下,她害怕自己停下來,也會消失,消失在這個地方,消失在雲舒的生命裏。
她看到了……
百花叢中,雲舒挂着最溫暖的笑容,抱着鬥雞眼七彩馬,像是在一旁說着什麽。
“雲舒!”嵇寒狼狽的跑到雲舒身旁,她伸出手想抱抱被定格住的她。可周圍的事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褪色,白色籠罩住了嵇寒。
雲舒……雲舒!
白色的世界裏,唯一一抹黑色動了。
嵇寒手裏凝着銀紫色異能丢向眼前的白色,她分不清天還是地,入目只有白色,那讓人心裏感到荒涼的白色。
異能在碰到白色的邊緣的時候,瞬間消失。
一肚子怒火的嵇寒,生氣的大笑:“怎麽,我殺了你兒子,世界心疼了?!”
并沒有人說話,嵇寒捏緊拳頭:“不敢出聲?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本小說世界,你覺得你憑什麽困住我?”
“出來啊!”快點出來,她要回去,回去找雲舒!
匆忙的腳步聲傳來,跑來了一位穿着鮮豔,手拿炫彩扇子,像是剛從廣場舞中退下來的女人。這女人一頭藍色頭發,耷拉在後腦勺,笑眯眯的說:“哎呀,不要催我。”
嵇寒嫌棄的皺着眉:“你是天道?”
女人撇着嘴:“啥天道啊,我就一看門人,小姑娘長得挺俊俏呀。”女人雙眼露出精光,打量着嵇寒:個子有了,身份也還湊合,看她的表現也是個疼人的,不錯不錯。
“放我出去。”嵇寒可沒空和這瘋女人閑聊,銀紫色的異能圈住她的脖子。女人臉上帶着奇怪的表情看着嵇寒:“小姑娘膽子不小,還敢對你媽動手?!”
瘋女人。
嵇寒咬着牙齒,銀紫色異能慢慢收緊,女人手拿扇子輕輕的擋住嵇寒的攻擊:“啥孩子啊,我都說是你媽了,你咋還上臉呢。”
這女人帶着熟悉的口音,嵇寒挑眉:“李二狗的主人?”
女人帶着贊許的眼神點頭:“小姑娘,果然聰明,配我閨女正好!”
“我有老婆。”嵇寒生怕她将自己留在這裏,往後退兩步:“要怎麽做,才能讓我出去。”
女人猛地拍一下嵇寒的手臂說:“說啥呢,我要是有辦法,我自己就出去了,我還等你催?”女人面露憂愁的望着上方的白色說:“曾經,我也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小姑娘,穿越到異世界,是戰戰兢兢的活着,然後……世界就被我整崩了。”
“嗯?世界曾經崩過?”
“廢話,要不是世界崩了四次,哦,不對,加上你這次五次,你以為你一個神就能搞定被世界寵愛的人?”女人随手變換出一張椅子,嘚瑟的坐在上面說:“你看我多厲害,我都沒見到克裏那多,我就把世界完脫了四次。世界好像實在受不了了,就把我丢上來了。”
女人指着嵇寒一開始站的那塊地方說:“大老遠就看這裏一團紫光,我心想這不我女婿來了嗎,我連舞都沒跳完,我就跑來了。”
女人說的這段話裏包含的信息叫嵇寒沉思起來,這個世界因為這個女人玩脫了四次,導致克裏那多能輕易的被她殺死。
“叫誰女婿呢?我有老婆!”還在沉思的嵇寒被這女人直接打斷了思緒,女人撓着頭說:“哎,不對嗎?我閨女雲舒啊,不是你一天到晚老婆老婆叫的親熱嗎?”
我閨女雲舒啊!
嵇寒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這個女人,藍色的毛躁頭發披在腦後,大紅色的花棉襖穿在身上,手上的炫彩扇子還一晃一晃的。
啧,辣眼睛。
嵇寒仔細盯着女人的五官,這麽仔細一看,好像是有點像雲舒。
可……可雲舒說過,媽媽是最好看,最溫柔的女人啊!這翹着腿,坐沒坐樣的人,一看也不是溫柔的人。
嵇寒:老婆,你是不是記錯了媽媽的樣子了?還是這個女人在騙自己。
“我還能騙你不成嗎?我的确就是冰晶族的聖女,雲舒的媽,李二狗的主人!”女人見嵇寒臉上這不相信的樣子,連忙主動的把身份亮出來。
嵇寒皮笑肉不笑的說:“李二狗說過,它的主人是我的好友,是仙界的神。”
說到這個,女人丢下扇子,羞澀的整理自己的頭發說:“嗨,李二狗的主人的确是我,只不過李二狗之前一直跟着孩子他爸的,後來,我懷了雲舒,他爸擔心我會受到傷害,不能及時的保護到我,所以才把李二狗送我了。”
女人笑着笑着忽然意識到話題被扯遠了,連忙整理好衣服,一臉正經的說:“愣着幹啥啊,還不趕緊叫媽!”女人看嵇寒還在發呆,情緒一下子收不住了,絮絮叨叨的就開始念叨:“你說你這孩子,上來一點特産都不帶,你說說哪家女婿上門連個禮物都不拎!也就我閨女死心眼,一下子就被你騙到了。”
還……還真是媽呀?
嵇寒像是被這打擊到了,腳步有些踉跄,她捂住臉,整理好情緒,頗有些為難的叫道:“媽。”
嵇寒:老婆,這瘋女人真是咱媽?
雲舒:說什麽呢,我媽這叫性格開朗溫柔,做事不拘小節溫柔,總結起來就是溫柔!
女人:女兒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