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那會是……
雲彩僵着身子,不敢回頭,眼眶裏的淚珠在打轉,她慢慢的轉過身子。
端坐主位上的雲舒,眼神清澈,嘴角含笑。
雲彩哽咽的跪下來,拉着姐姐大哭着:“雲舒!”
雲舒眨巴眼睛,酸着鼻子摸着雲彩的頭:“嗯,乖,哭什麽呢。”雲彩哭的五官都皺在一起,趴在姐姐的手臂上:“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沒有,雲彩也只是被人蒙騙了而已,姐姐原諒你啦。”雲舒作勢要起身,拉着雲彩起來。可她忘記自己已經好久沒走路,一個踉跄。綠色的藤蔓忽然出現,幫着雲彩扶好雲舒,李二狗丢掉手上的糕點,用布搽幹淨自己的手,站到雲彩的肩膀上說:“主人您終于醒了,嵇寒大人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雲彩将姐姐扶好坐下來,将肩膀上的李二狗遞給雲舒說:“雲舒,你才剛醒,還是坐着吧。”雲舒心裏滿是感慨:“妹妹果然是長大了,姐姐都不願意叫了呢。”
“不是……我,是長大了。”雲彩想解釋,但看着目光清澈的雲舒,還是低下頭,就算姐姐原諒了她又如何,姐姐到底還是被自己傷害到了。
雲舒看到雲彩這樣,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不再強求的她望着手上的小木偶,小木偶一只眼睛裏透着歡喜,看着可愛極了,雲舒輕輕的戳戳小木偶:“你是叫李二狗,對吧。”
“是是是,主人不虧是主人。”李二狗沒想到自我封閉的人還能知道自己的名字,雲舒笑了笑:“像是有感應一樣,嵇寒一來,我就聽的到聲音,只不過自己沒力氣醒來而已。”
雲彩一聽姐姐提到嵇寒,目光閃躲,這萬一被姐姐知道姐夫旁邊還有個妖精貼着,萬一氣暈了呢,還是不說的好。
“你有事瞞着我?”能感受到別人情緒的她,好奇的望着妹妹。雲彩擺着手:“沒有沒有,我就是吃飽了想要下去溜達溜達,姐姐要不先和二狗玩會兒?”
“對,主人,您和我玩會吧,我可好玩兒了。”李二狗有靈性的接受到雲彩的眼神,拉着雲舒的袖口,甜膩的撒嬌。
外表清冷的雲舒,其實心裏熱乎的很,她将小木偶放在桌子上,配合的轉過身子:“那妹妹小心點,我就先和二狗玩會。”
李二狗見自己成功的吸引到主人的目光,得意的變換出各種小花:“主人,我很厲害的額,我能變出好多種小花,您喜歡什麽顏色我給您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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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今天好像有聽到院子說到百生樹,我想要百生花。”雲舒還是驚嘆的看着李二狗,喃喃自語:“果然是仙界的寶物啊,一個木偶就像是真人一般。”
李二狗變出滿屋子的百生花瓣,将繞出一個花瓣頭飾送給雲舒:“多謝主人的誇獎,這都是小意思,主要還是嵇寒大人比較厲害。”
“你真可愛,怎麽這麽會誇人呢。”雲舒臉上有些驕傲,這麽棒的嵇寒是自己的呢。想到嵇寒,雲舒望向門口:“不是說有人來的嗎?為什麽不見嵇寒将人請到屋子裏坐坐?”
“嗯……可能那人不方便吧,您再看,我再給您變個花船玩玩。”李二狗十分尴尬的将話題轉過來,雲舒感到奇怪,眼睛看向窗戶,真巧看到樓下的雲彩和嵇寒并排站着,嵇寒好像在和誰說着什麽,然後,那人便抱住了嵇寒。
抱住了……嵇寒?!
雲舒手上的花一下子被冰凍住,她生氣的盯着窗戶。
李二狗見狀,心裏直呼:完了。
雲彩跟姐姐說完後,連忙打開門跑出去。怪就怪在自己對這個城堡實在不熟悉,找了好久這才找到了樓梯口。等雲彩氣喘籲籲的跑到嵇寒身旁時,嵇寒見狀緊張的望着雲彩:“雲舒怎麽了?”
艾米爾趁嵇寒不注意,一下子抱住嵇寒的胳膊:“大人,我好歹幫助了您,您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雲彩顧不得回嵇寒的話,扯着艾米爾說:“說話就說話,抱着別人幹什麽。”
銀紫色的異能閃過,還在拉扯的兩人被炸的臉黑,嵇寒嚴肅的問:“問你呢,雲舒怎麽樣了。”
雲彩這背後有人撐腰了啊,很有底氣的一抹臉上的灰:“雲舒醒了!”
嵇寒一下笑了起來,嘴角的笑意是怎麽藏也藏不住,她轉頭看向亮着燈的那個窗戶口,臉上的欣喜不由轉變成疑惑。
窗戶口的雲舒面無表情的展開手上的花,然後狠狠的捏碎。
站在後方的艾米爾無聲的笑着,嵇寒大人的老婆這是在警告自己啊。
嵇寒轉身就要走進屋子,雲彩連忙跟上。沒走兩步,嵇寒忽然扭過頭,譏笑道:“要是你再動手動腳,我會讓你感受到沒手沒腳的快樂。”
艾米爾笑容一僵,低着頭恭敬的說:“我只是來通知雲彩明天去上課而已。”
雲彩沖着她扮個鬼臉,嘴裏嘟囔:誰要你來說啊,哼!轉身跟着嵇寒上樓。
“哎,這個死丫頭。”艾米爾示威的沖着雲彩的背影揮揮拳頭,生氣的走出去。
嵇寒三步并做兩步,快速的跑回餐廳,驚喜的推開大門,親眼看見心心念念的人站在窗戶邊望着她。
“乖女孩,下次可不許這麽貪睡了。”嵇寒走到雲舒旁,輕輕的抱住她,在她耳邊呢喃着。李二狗趁機帶着雲彩退出這個房間,據他猜測嵇寒大人下場大約就比那花好上一點吧。
雲舒不回答,她望着嵇寒。直到看到艾米爾,她才意識到,有人盯上了她的嵇寒。她身體緊繃,緊握拳頭。只是她真的能護住她的嵇寒嗎?她比不上艾米爾的。
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嵇寒是神,她一直認為她值得最好。年少氣盛的她認為自己能成神,終有一日能配的上她,可現實告訴她,不是這樣的。落入冰晶族之手時,她沒什麽實力,所以才不能沖出那個地方,她有期待過嵇寒來救她,即使她知道嵇寒并不清楚自己在哪。自己被冰晶族人養的不人不鬼的這麽多年,她真的配得上嵇寒嗎?她知道,自己不配!
她害怕,害怕嵇寒會抛棄她。
嵇寒察覺到懷中的人不對勁,緊張的拉過雲舒的拳頭問:“雲舒,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雲舒深吸一口氣,她要說出來,她要告訴嵇寒她的不安。她清澈的眼眸看着嵇寒的眼睛,純粹的眼眸裏有了不安和祈求。“我像個怪物一樣被關這麽多年,因為被虐|待,我的身體上滿是醜陋的疤痕,我的心變得卑劣,我……不配你愛了啊”
我……不配。
輕飄飄的三個字像利刃戳到嵇寒的心中,她紅着眼睛:“你當然配。”嵇寒只覺得喉嚨堵得慌,她的乖女孩,乖巧軟萌的過分。看着清冷,其實心軟的不得了:“配不配,我說了算,嵇寒告訴你,我們最配了。
淚水滑落,被嵇寒拉住的手無意識的抓住嵇寒的衣袖。雲舒雙目含淚,搖着頭:“可我覺得你值得更好的,你可以擁有帝國最好看的公主,典拉學院最優秀的學生,而不是我這個荒廢了五年時間醜陋的人。”
嵇寒心疼的望着雲舒,她寧願雲舒對自己發一頓脾氣,也好過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嵇寒強勢的捧着她的臉吻上去。雙唇相觸,溫柔又狂熱。濃厚的炙熱情感,讓雲舒感到心顫。
“感受到了嗎?”嵇寒用十分堅定的語氣告訴她:“我只愛你,不管是完美還是不完美,我都愛你。我唯一慶幸的是,神不會死,我會有很多時間用來等待着你。”
“我會等你成神,助你成神,我的未來,只有你。”
雲舒呆呆的望着眼前深情的嵇寒,她……何其幸運。
忽然,嵇寒背後顯出銀紫色圖紋懸于半空之中。
“雷系巅峰之神嵇寒,于今日起誓,永生唯愛雲舒一人。”嵇寒臉上帶着笑意,一字一頓的宣誓着。坐在門外的李二狗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誓言,驚得它耳邊的花都掉了。
它猛地推開門,震驚的眼神望向空中的雷系巅峰之神特有的标志,大喊一聲:“我湊!”
嵇寒眼神一暗,正想将這小木偶一腳踢出去。小木偶嘴皮一禿嚕:“嵇寒大人真絕色,這就把我主人定下了。”
“嗯?”淚珠還挂在眼睛上的雲舒,不解的問:“什麽意思?”
嵇寒一見這缺個眼珠子,腦子也短路的李二狗要說話,連忙上前準備一腳将它踢出去,卻被雲舒攔住:“嵇寒別動,讓它說。”自己的女孩,自己寵,她的女孩讓她不要動。嵇寒腳步一頓,默默的停下腳步。
“嵇寒大人剛剛是不是宣誓了。”李二狗對上嵇寒的眼神,這才一激靈的回神。正想找個話題圓過去,可主人的表情告訴它最好不要這樣做。
雲舒點點頭,臉上滿是擔憂:“是有,這起誓是不是會對嵇寒造成什麽不好的效果?”嵇寒一看老婆這麽心疼她,嘴角的笑遮不住:“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傷害的。”
“沒和你說。”雲舒見嵇寒極力“反駁”,生氣皺眉說:“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要起誓,要是你因為這個受傷了怎麽辦!”
李二狗一看事情被誤會了,盯着嵇寒死亡視線,艱難的解釋道:“其實起誓就是對仙界的異能根宣誓,代表了和你定下了婚約,意思就是主人您是嵇寒大人的老婆了。由仙界的神做見證,起誓結束将會通告所有仙界的人、物。”
這也就是為啥它會忽然推開門進去,還不是腦子裏忽然炸開消息,說嵇寒大人的老婆是雲舒,求婚哎,多刺激啊。
“不會受傷就好。”雲舒松口氣,嵇寒眨巴眼睛,抱住轉過身子的雲舒:“我的女孩,你現在可是我的老婆了,你不想說點什麽?”
雲舒假裝不在意的收拾着桌子上的東西,嵇寒舔下她通紅的耳朵,看着她臉忽然變紅,壞壞的笑着:“今晚,老婆……”
“咳。”雲舒腿腳發軟,嬌嗔的推一下嵇寒,止住她還想說下去的話。“沒什麽今晚,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嵇寒撅着嘴,企圖按照記憶中賣萌的方式賣個萌:“老婆~妹妹沒有給我鋪床,你就收留我嘛~”雲舒臉紅的發燙,丢下手中的東西捂着臉跑出去,留下還在壞笑的嵇寒。
“姐夫,那個,我有多鋪一張床。”蹲在角落裏的雲彩默默的出聲,李二狗一朵大花堵住她的嘴說:“嵇寒大人,您別生氣,我這就帶這人出去。”
李二狗雙手化成藤蔓纏着雲彩出去,等到樓梯的拐彎處,恨鐵不成鋼的說:“咋回事啊,小老妹,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呢。”
雲彩有點擔憂:“我就是擔心雲舒受到欺負。”
“啧啧啧,拉倒吧,你這單身狗懂啥叫樂趣嗎?”李二狗鄙視過雲彩,自己慢悠悠的晃到樓上:“老妹啊,別在這裏晃悠了,麻溜睡吧。”
“可……”雲彩望着餐廳,可她的桌子還沒收拾好。想了想,雲彩還是放棄。
雲舒紅着臉埋頭跑着,嵇寒跟在身後提醒:“老婆,不停下來等等我嗎?”
“等你幹什麽。”雲舒耳朵紅的要滴血,回首說着,腳步卻一點也不停。眼看就要撞上了前方的那個裝飾品,嵇寒身形一閃,來到她的面前擋住:“小心點走路,當心別碰到喲。”
雲舒不好意思的抿着唇:“還不是怪你追我。”
“我只是想和你說,你還沒好呢,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嵇寒輕松的抱起雲舒,雲舒掙紮的想要下去:“我能自己走。”
“嗯,是能。”嵇寒贊同的點點頭:“就是差點撞到東西而已。”雲舒不服氣的拍拍她的胳膊:“什麽嘛,都賴你。”
“成啊,都賴我,我是小壞蛋。”嵇寒抱着雲舒,笑意滿面的一邊走一邊聊天。“你是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雲舒不滿的反駁道,到底是剛醒來沒多久,又被今晚的事情一折騰,說完這話的雲舒,直接打個哈氣,眯着眼睛。
風托起嵇寒的身子,她腳微微離開地面,由風将她吹向房間。“快睡吧。”
輕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呆坐在旁邊看着。雲舒睡得很香甜,不知做了什麽夢,嘴角一直勾着。看到這樣的雲舒,嵇寒繃住的神經松開後,只覺得十分疲憊。她大約從典拉學院出發便再也沒睡過,想到這裏,嵇寒覺得困了。
她不眠不休的趕到迷失之地,誰曾想迷失之地居然是個小木偶。
睡會吧,睡在雲舒旁休息一會吧。
這般想着,嵇寒打個哈氣,趴在雲舒的被褥旁,閉上了眼睛。睡夢中的雲舒忽然驚醒,心有餘悸的喘着粗氣,她做了個夢。
夢裏,嵇寒冰冷的笑着,殺了她。
她将手搭在嵇寒的手上,凝視着嵇寒的睡顏,露出甜蜜的笑容。她知道,嵇寒才不會這樣對她呢。
“怎麽了?”嵇寒睜開迷糊的眼睛,會握住雲舒的手,碎發耷拉在耳邊,滿臉的困意卻還是強打着精神。
莫名的很萌。
雲舒揉揉她的碎發,紅着耳朵拍拍床另一邊說:“看你這麽困,一起睡吧。”
嵇寒一下子清醒過來,妥妥的福利啊!“好的老婆,沒問題的老婆。”動作迅速,麻利的鑽進被窩。雲舒一下子被逗笑,側着身子躺下,接着睡着。
“老婆,你睡着了嗎?”嵇寒壓着聲音在雲舒耳邊問。雲舒閉着眼睛說:“睡了。”嵇寒不滿的撅着嘴:“騙人,你睡了怎麽還在說話。”
雲舒翻過身子來說:“你不是很久沒睡過了嗎?再不睡的話,可不許叫我老婆了。”
嵇寒趕緊抿着唇,眨巴眨巴眼睛。雲舒這才轉過身子,接着睡着。莫約一會,嵇寒又壓着聲音說:“老婆。我實在有些激動。”
“嗯……我也很激動。”雲舒睡得迷迷糊糊,順口接下去。嵇寒一聽眼睛都亮起來,可嘴上卻撒嬌道:“騙我,你都沒說你愛我。”
“嗯……我愛你。”
嵇寒竊喜的嘿嘿兩聲,假裝不在意的說:“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去你家提親,當然啦我已經和異能根宣誓過了,很霸道的讓你嫁給我了,你會不會不開心啊。”
“嗯……随便你很開心。”
“哈哈。”嵇寒不小心笑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輕輕的勾搭雲舒,慢慢的挪動自己的位置,将雲舒抱入懷中,這才閉上眼睛接着睡。
第二天早上,雲舒一睜眼才發現自己已經鑽到了嵇寒的懷中,腿還很不安分的放在她的腿中間。臉瞬間爆紅,小心翼翼的抽出來,蹑手蹑腳的翻身下床,換好衣服,走出去。
而嵇寒眯着眼睛,看着老婆可愛的紅着臉跑出去,嘴角帶着笑意。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嵇寒美好的心情,直到再次坐上飯桌時消失了。她挑着眉,不高興的問:“為什麽要去學院?”
“當然要去學院,我都好了。”雲舒穿着學院送來的特制裙子,轉個圈圈說:“看起來是不是還好?”
那是還好啊,簡直好看到爆。
嵇寒點着頭,心底卻一點也不樂意別人看到老婆的美。老婆這麽美,不行,她得送她去學院,順便宣誓主權。“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見見院長。”
“不要。”雲舒搖搖頭,她可沒忘記雲家也有人在學院就讀,她想處理好這些事情,在讓嵇寒走到雲家來。她可不願這些事情,煩到嵇寒。
噘嘴,立刻噘嘴!
嵇寒表情瞬間不好了,雲舒輕輕的抱抱嵇寒:“我和妹妹去學院了。”嵇寒嘴角勾着壞笑,拉過雲舒,親了上去:“好了,現在你可以出發了。”
雲舒捂住水波流轉的眼睛,臉頰緋紅的走出城堡。
嵇寒站在窗戶口和坐上馬車的雲舒揮着手,目送着她的離開後,立刻收起笑容。
無聊,實在無聊。
嵇寒将城堡轉悠個遍,也沒見雲舒回來,真心無聊的她,關上城堡的門,駕着另一輛馬車出門去。
雖然說整個山頭都是典拉學院的,但典拉學院的校區在中間,其他地方則是學生們的歷練場地。而嵇寒的小城堡屬于偏邊緣的,所以她只能慢慢的趕路。
一路無語,嵇寒木着眼神正在發呆。
“大人。”忽然背後從車廂裏探出個木腦袋,李二狗谄媚的笑着:“您這是去哪啊。”
嵇寒頭都沒回,嘆口氣:“老婆沒帶你,我得把你送過求。”
李二狗:嗯???您都不知道我坐這車上,怎能那我當借口呢,想找就去呗。
“仙界的神都知道了?”嵇寒忽然來這話,驚到了李二狗,它低着頭分析:“我只是仙界的木偶都通知了,想必其他大人們也都知道了。”
嵇寒趕着路,面上輕松一片:“知道就好,省的我還得通知他們。”
李二狗是清楚仙界的,仙界人少啊,相當于沒有秘密的。可嵇寒大人忽然簽了婚約,那些大人會不會對主人有意見呢。它略擔憂的将這話問出來,卻得到嵇寒的白眼:“有意見?呵,雲舒是我老婆,他們有個屁意見。”李二狗默默的縮回自己的頭:您是大人您說了算,我一小木偶哪敢那麽猖狂呢。
馬車慢悠悠的晃着,繞過來密林,來到了典拉學院的正大門。和上次去的前殿不一樣,正大門碩大的石碑立在一旁,上面是各個年級的最優秀的代表和院方人士。鐵質的大門上繡着典拉學院的圖徽,綠藤繞在大門旁的圍牆上開着花。
嵇寒一把抓着小木偶從馬車上跳下來,嫌棄的盯着那個石碑:“院長真省事,一個石碑就打發了他們?”李二狗十分狗腿的說着:“是啊,這光頭可比仙界的大人們還省事呢。”
“住口。”一旁忽然傳來一聲吼叫,一個穿着長裙,披散着白發的女人走了過了,她先是打量了一眼嵇寒,疑惑的問:“你不是學院的學生吧。”
嵇寒挑着眉嘴角勾笑,她感受到雷系異能的波動了,看樣子眼前這個白頭發的是雷系異能師啊。嵇寒的笑容在這微落看來十分礙眼,她手凝異能說:“再不說話,我的異能可就不長眼了。”
“哎呦喲,瞧瞧,你誰啊。”李二狗能錯過表現的機會嗎?不能!那二話不說的,站起來就是怼,這都有它了,哪還需要嵇寒大人親自出馬:“不是我二狗吹牛,你就是個弟弟!”
“瘋言瘋語。今天我二年級首榜的微落就給你一點教訓。”微落沒見過小木偶還會說話的,心中有些害怕,但還是故作高貴冷豔的哼着,大喊一聲:“雷霆之怒!”手上的雷系異能凝成一道小小的閃電沖着嵇寒。
嵇寒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揮斷這道小小的閃電。微落震驚:“這不可能!我是二年級最強的雷系異能師,我可是初導師級別,你怎麽可能輕易就接下我的異能攻擊呢?”
“唉呀媽呀,這也能叫攻擊?”李二狗做出了個嵇寒一模一樣的表情---嫌棄。“成了,你就是個弟弟,可別在大人面前顯擺了。”
嵇寒嘴角勾笑等着李二狗怼完,無視這人,擡腳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二狗最近說話深得我意,有點意思。”李二狗謙虛的坐在嵇寒的掌心:“多謝大人的誇獎了,大人您累不累,不行的話,您就讓二狗我一個人走得了。”
“算了。”嵇寒瞄一眼這小胳膊小腿,來到這鐵質大門前,門中間的圖徽上有個亮着紅光的點點,李二狗盯着往一眼:“大人,這估摸着要個鑰匙才能打開它。”
一旁還在懷疑人生的微落,拿着自己的學牌,輕輕的滴一聲打開這個大門,冷冷一哼走了進去。“大人,我們怎麽進去?”
嵇寒輕聲笑着,擡起腳,銀紫色的異能包裹住她的腳。這腳慢慢的落在大門上,輕輕一踹。雷系異能和大門的防禦機制産生碰撞,迸發出陣陣火花。
“滴!”刺耳的聲音劃破空氣,傳到學院的角落裏。坐在院長室的院長表情嚴肅的放下茶水:“紫衣老師,快,派人去找一下艾米爾,再派人去拜訪下嵇寒大人。”
随後,立刻集結了三年級的學生和老師,坐上最快的馬車趕到大門口,拿出院長專用牌,打開這個大門。
門外站着一個樣貌精致的女人,穿着黑色金線的衣服,一臉玩味。
衆人都在等院長一聲令下沖出去,結果,院長卻樂開了花:“嵇寒大人,您今天怎麽有空來典拉學院的院區呢?”
嵇寒笑着晃晃手上的小木偶:“我來給老婆送東西來的。”
人群中的老師們擠眉弄眼,這光頭什麽情況,怎麽忽然這麽客氣?
院長笑眯眯的說:“本以為您過幾天才會來校區,這才沒及時把牌子送過去,真是不好意思了。”嵇寒笑而不語,帶頭往裏走去,院長急忙跟上。
院長這一路上,是使勁的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嵇寒見這路上的人越來越少,挑着眉說:“院長,你這是做什麽呀。”院長實在不好意思的說:“主要不是快年考了嗎,想等那時候請您來現場,隆重的介紹一下您。”
嵇寒歪着腦袋:“雲舒報名參加嗎?”
“參加參加,第一名還是有很多的獎勵的。”說清楚的院長,更是把嵇寒帶着往偏僻地方引着,沒過一會便來到了一棟大樓中,院長介紹:“這是女孩住宿樓,雲舒原來就住在這裏的。”
因為是女孩住宿樓,院長到達拐角處,便不再前進。嵇寒一人快步往前走,粉紅色的住宿樓呈現在她的眼前。她擡腳走到大廳,一群穿着典拉學院的學生裙裝的女孩子圍着什麽在探讨着。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興奮的笑容指着被包圍在中間的女孩子笑着,人很多,很吵,嵇寒嘗試瞄一眼卻沒有看清楚裏面的是誰。
她拍拍旁邊的女生問:“哎,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旁的女生狐疑的說:“你不是我們這邊的吧?”
嵇寒露出和善的笑容,眼神冰冷:“是啊,我是新來的,你可能不大熟悉我。”女生回憶自己腦海中認識的人,遲疑的說:“哦,這樣啊,我們在欺負個人。”
欺負……個人?
李二狗震驚:真直白
嵇寒被逗笑了,這年頭的小孩子們真是有趣的很:“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啊,她倒黴,掉進了一個秘境裏,大我們這麽多歲,但那又怎樣,還不是廢物一個。”女孩不屑的笑完,嘗試的往裏面擠着:“擠一擠,我也想看看!”
嵇寒聽這描述,心裏閃過一絲不安,她猛地抓住那人:“那個女孩叫什麽。”女孩生氣的扯回自己的衣服:“哎,你這人幹什麽?”
“我,問你,她是誰!”銀紫色異能圍着嵇寒的身體炸開,風吹亂了嵇寒的發絲,遮住了她的死亡視線。原先圍住的那群人紛紛的被異能掉在空中,露出最裏面的那個抱着膝蓋的女孩子。
“啊,救命啊。”
“放開我!”
叽叽喳喳,被吊起的女孩們尖叫起來,場面一度混亂,吓得院長都走過來問:“怎麽了?”女孩們見到院長,就像是見到救星一樣:“院長,救命!”
“呵。”嵇寒一聲輕笑,院長沒了動作,站在一旁暗自琢磨:這嵇寒大人是不是生氣了?
嵇寒走到那女生旁,看着一頭略蓬松的綠頭發,一看就是雲彩那糟心的小姨子:“起來。”
“哎。”雲彩倒是沒什麽難受的情緒,她自己知道是自作自受。麻溜的從地上起來,來到嵇寒旁:“姐夫。二狗。”
嵇寒想着雲彩遭遇到這樣的事情,那雲舒呢?!
“你姐姐呢?”
雲彩撓着頭:“這我不知道。”嵇寒将小木偶往雲彩懷裏一塞,往院長那邊一推:“還請院長多護着點。”
銀紫色異能拉住剛剛說話的那個女生,嵇寒歪着脖子邪氣的笑着:“你們還欺負了誰。”女孩吓得嗷嗷大哭:“沒有了,我沒欺負人,不過我聽學姐有欺負她的姐姐。”
“欺負?呵,現在帶我去找那個學姐。”嵇寒面上還在笑着,眼中的怒火早已燃起。女孩挂着眼淚,祈求的望着院長,卻被異能綁着出門。
異能抓住那個女孩騰空,嵇寒腳尖輕點也飛上了天。“說,那個學姐在哪?”
“我……我哪知道學姐在哪啊!”
銀紫色異能忽然炸開,女孩的頭發立刻炸成爆炸頭。
“再不知道,炸的就是你的頭了。”
女孩淚水還挂在臉上,慌忙點頭:“知道知道,學姐估計在二年級院區那邊呢!”
兩人半飛在空中,路過的學生驚呼的擡頭,露出他們的臉。趁這機會女孩抹掉眼淚,張望着,祈求能在這裏找到了那個學姐。大約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聲,在一處拐角處她看見了那個經常欺負雲彩姐姐的人。
“哎哎,就是那個微落,那個白頭發的,總是欺負雲彩她姐姐。”
嵇寒低頭一看,喲還是個熟人。她慢慢落下,銀紫色異能劃破空間,化成一只大手,提着微落來到嵇寒面前。
微落瞪大了眼睛:“這……你也是雷系異能師!”看這架勢,比自己強到不知多少倍,難怪剛剛那些不屑的和自己說話。“你是故意羞辱我的對不對!”
嵇寒眯着眼睛,扯出一抹微笑:“請問,你有欺負過雲舒嗎?”
微落轉悠着眼珠,心裏有了猜測:“所以,你是為了雲舒來故意報複的?哼,我勸你最好放下我,我的爺爺是奧多帝國的禦用雷系異能師,而且他還是魔導師的級別。”
“是嗎,那我好怕怕喲。”
微落聽到這話,臉上剛露出笑容。銀紫色異能便狠狠的将她摔在地上,嵇寒臉上帶着笑容,一腳踩在她的臉上:“不好意思吶,我也特別喜歡欺負人,所以我們來探讨一下方法吧。”
臉被狠狠踩住的微落,高貴冷豔不複存在。“啊啊啊!”微落氣的臉都漲紅了,這麽丢臉的一幕,居然要被人看到,真是……真是氣死她了。“你叫什麽,你死定了,我不會叫爺爺放過你的!”
嵇寒腳尖微動,碾着腳底板的臉:“奇怪了,你欺負雲舒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有人會來收拾你呢?”
“哼,雲家而已,我爺爺能搞定!”草地上的灰土跑進了微落的嘴裏,她滿臉憤怒又嫌棄的說:“放開我!”
銀紫色異能又将微落吊起來,嵇寒歪着脖子冷笑:“說吧,只要說出雲舒在哪,我就放過你,如何。”
猛地上去的微落,真的被吓到了,哭喊着:“我不知道,你也看到了,我是和你一起進的學院。”得不到消息的嵇寒,臉一下黑了。銀紫色異能狠狠的将她們摔了出去,盯着後面的大樹喊道:“出來。”
院長應聲走出來,身後還跟着個雲彩。
“院長,能幫忙找我的老婆嗎?”
“能,當然可以。”院長應聲,轉身便駕車往二年級的老師休息樓走去。
随着時間的消失,依然沒有雲舒的消息傳來。“呵呵。”嵇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紫色的眼眸變得深邃。
雲彩看到嵇寒的眼睛時,不由的心一驚,嵇寒這副樣子,像極了當初大開殺戒後的樣子。她抱緊李二狗低着頭,不敢将視線落在嵇寒的臉上。
一同等候的院長拿出柔布不停的擦拭着頭上的汗水,鬼知道是誰把雲舒藏起來了。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紫衣老師快跑過來說:“院長,已經查遍所有的住宿樓,沒看到雲舒大人。”
“院長,一年級沒有雲舒大人。”
“院長,二年級也沒有雲舒大人。”
“院長,三年級也沒有雲舒大人。”
又是連續跑來很多人,喘着粗氣的彙報消息。院長這頭上的汗流的更多了,他哆嗦的擦擦頭上的汗:“那百書樓藏寶樓你也找過了?”
“都找過了,沒有。”各位老師在得到紫衣老師的科普,知道眼前這人是半神級別的雷系異能師,是學院的挂名老師,大家安慰道:“沒事的,可能是錯過了呢。”
嵇寒閉上眼睛,按住暴躁的情緒問:“愛莎大樓,我要雲舒的學牌光束。”
“這……”院長遲疑道,嵇寒睜開眼眸,輕飄飄的看一眼院長,院長吓得臉都白了:“大人,愛莎大樓不僅是學生的光束,更是典拉學院的保護罩。”
典拉學院外圍的那些白霧,都是愛莎大樓裏的光束凝聚,作為保護典拉學院的資本。典拉學院存在悠久,大陸所有有異能學習的學生以及各位有實力的老師們都在典拉學院教授課程。典拉學院的藏寶樓聚集了大陸上的好多好東西,百書樓更是一個可以查閱大陸過往消息的地方。
奧多帝國、普金納帝國、還有藏于暗處的地精王國,哪個不是對典拉學院虎視眈眈的,白霧不僅又模糊視線的作用,白霧更是用來震懾的。
“上次您拿走了雲舒大人的光束,本就被破壞了,現在還在修複中,不能再亂動了。”
嵇寒邪氣的回首,挑着眉,剛想說關我何事,一句呼喊打斷了她的話。
“找到雲舒大人了!”老師們紛紛讓開,露出一條路。站在最外圍的克裏那多,滿身鮮血抱着昏迷的雲舒。
嵇寒的心一緊,身形一閃到雲舒的身邊,她接過雲舒:“雲舒。”木系老師小跑過來,檢查她的身體:“雲舒大人是被暗系異能傷到了,這才昏迷。”
嵇寒譏笑:“雲彩,過來,抱着你姐姐回去治療,我有點事情。”雲彩應聲跑過來,小心的抱着雲舒坐上馬車,在場的木系老師連忙跟上。嵇寒活動着自己的手腕,銀紫色異能憑空出現,化成異能之刃,沖着克裏那多飛去。
“克裏那多,敢傷她,你大約是不想活了。”
克裏那多往後跑去,可嵇寒殺意滿滿的攻擊,豈是他躲就能躲過去的。
周圍的一年級老師是認識克裏那多這個有天賦的人的,見嵇寒是鐵了心要殺他,連忙喊道:“嵇寒大人,克裏那多保護雲舒大人不力,打一頓就行了,殺就不必了吧。”
“保護?暗系?”嵇寒玩味的笑着,利刃輕輕的劃過克裏那多的身體,留下絲絲縷縷的細小傷口,可偏偏這細小傷口流出了一灘又一灘的血跡。
克裏那多撲通的跪在地上,捂住脖頸上的細小血口:“是,地龍,有地龍混進了典拉學院。”
“什麽!”
衆人大驚失色,紛紛将目光停在院長的身上,院長嚴肅的說:“立刻召集所有人到萬事樓,是所有的學生和老師。”
嵇寒盯着克裏那多:“你以為我會信,會放過你?”
“不管你不信,事情就是這樣,我……”克裏那多擡頭望着這滿身殺氣的女人,這一年她變了,她的眼眸滿是嗜血的味道,她這一年恐怕殺了不少的人。現在的她,他可沒膽子惹,屈辱的說:“有你的話在,我可不敢傷她一下。”
嵇寒打量了看着克裏那多,毫不心虛的表情,像是真的沒什麽。可異能刃還是劃破了他的大腿,鮮血湧出。
克裏那多另一只手捂住大腿上的血口,嵇寒盯着他已經恢複的雙手,看樣子這一年的時間,克裏那多的暗系異能已經到達了初導師,不然他斷裂的雙手可不會好的。
嵇寒意有所指的一笑:“要是真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下次,我會考慮将你的大腿傷口上移。”克裏那多下意識的加緊腿,點點頭。
等候在一旁的紫衣老師說:“還請嵇寒大人和雲舒大人移步萬事樓。”
“咱們來日方長。”嵇寒笑眯眯的丢下這話,坐上馬車。
克裏那多還沒有身敗名裂,怎麽可以讓他這麽輕易的就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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