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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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裏國王啞口失言,銀紫色異能吊着這半死不活的人,嵇寒抱住雲舒往外走去。圍在外邊的冰晶族人見到嵇寒居然毫無損傷的出來,甚至還帶出來一個。再看看他們的族長奄奄一息的被吊在半空中,大驚失色的喊道:“惡徒大膽,還不快把我們街裏國王放下來!”
虛張聲勢的叫嚣着,可沒一個冰晶族人敢輕易亂動。他們可沒忘記,就是這人以一己之力殺了萬人。他們本以為這特質鐵籠能限制住嵇寒的,可一切都是他們以為。
有個反應過來的冰晶族人,望着被挾持虐待的族長,連忙去把雲彩挾持過來:“惡徒,快把我們族長放下,不然我就殺了她!”
嵇寒盯着不明所以的雲彩,諷刺的笑着,雙手異能凝結出椅子,抱着木讷的雲舒坐上去。四目相對,本該一雙純粹清澈的眼中再也沒了光彩。呆着迷失之地五年的時間,被虐|打五年,她封閉了自己。
對于做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雲彩、街裏國王、冰晶族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嵇寒輕柔的從芥石裏取出鬥篷披在她的身上,整理她髒亂的發絲給她戴上帽子,遮住她的視線。嵇寒并不希望她再看到烈獄般的場景。銀紫色異能圍住雲舒,帶着那變幻出的椅子微微騰高。
“惡徒,跟你說話呢,放開我們的族長!”冰晶族人高舉着自己的武器叫嚣着,示威的掐住雲彩。臉已經被掐紅的雲彩,艱難的從嗓子眼扯出威脅的話語:“對!惡徒,放了我的街裏國王!”
“愚蠢。”嵇寒滿臉都是諷刺的笑容,雲彩不顧生命,不顧姐姐,如此狂愛一個人,在嵇寒看來當然是不正常的,街裏國王絕對是對她做了什麽手腳。能被人做了手腳,說到底還是蠢。嵇寒輕手一揮,銀紫色異能直奔掐住雲彩的那人,那人吓得直接丢開雲彩,而銀紫色異能趁機将雲彩卷了過來,和街裏國王吊一起。
嵇寒蔑視的看着還剩一口氣的街裏國王,輕聲一笑:“呵。”天地霎時間失色,暗沉的天空低壓着,仿佛要塌下來一般,驚的冰晶族人擡頭驚呼。灰色的雲層中閃過銀紫色光芒,灰色雲層立刻散開,露出已經變成紫色的天空。
嵇寒是神,她用異能從來不用繁瑣的念異能名,只需要心神微動就好。
冰晶族人惶恐着,他們似乎知道紫色的天空,蘊藏着什麽極大的力量。
嵇寒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嘴角的似笑非笑異常的紮眼。
街裏國王害怕,他害怕冰晶族會因為這個女人滅族,他吃痛的扯動嘴角喊道:“別怕,用我們的秘術殺了她。”
冰晶族人紛紛放下手上的武器,神情嚴肅的散着頭發,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每個人嘴裏都念叨着什麽,莫約一會,動作整齊一致的站起來,揮動着雙手。随着冰晶族人的發力,嵇寒附近的空氣變得炎熱,大地的雪和着血融化,直至蒸幹。那些冰晶族人仿佛鼓起來的水包子,濕潤潤的一點也不受影響。
空氣一下子幹燥起來,嵇寒不緊不慢的給自己套個保護圈,便立刻飛到雲舒身邊,看看雲舒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雲舒保持着一個姿勢,除了輕微的呼吸,全身仿佛都僵硬住了。嵇寒親昵的低頭靠在雲舒的頭頂呢喃道:“嵇寒覺得很抱歉,沒有護住你。你這麽可愛這麽好,傷害你的人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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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天空驟然将下雷,落在冰晶族人身上,像是火遇見了油,銀光在他們的身體上閃着,個個為憑空出現的異能鎖死。被銀紫色異能吊在空中的街裏國王,仿佛見了鬼一般的難以置信。他不成想,百戰百勝的大法居然對嵇寒沒用!
嵇寒從芥石裏掏出鋒利的刀和靈藥,笑眯眯的說:“其實我不是個壞人,可怪就怪在你們族長動了不該動的人,所以吶,只能怨你們倒黴,有這麽個國王。”
被嵇寒這麽一說,那些族人個個錯愕,有些人甚至怨恨的唾罵着街裏國王。“你胡說!你就是那卑鄙的……惡魔,對,你就是醜惡的暗系異能師!”街裏國王躲避着族人的仇恨眼光,扯着嗓子喊出自己最大的聲音反駁。嵇寒展開自己手心的銀紫色異能,似同情的說:“人之将死,少說點謊言,只要沒瞎都看的出來,我是雷系異能師。”
被雷系異能鎖住的冰晶族人害怕的掙紮着,可卻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們害怕的辯解着,嘗試和這個美貌的女人解釋自己是無辜的,祈求這女人能放自己一條生路,嵇寒甩甩自己拿刀的手,沖着他們飛去,她說過的,傷害雲舒一根頭發,她要他全族陪葬。那些冰晶族人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嵇寒為所欲為。
一刀接着一刀,嵇寒不做停息,不知疲倦,像是洩着憤怒一般。
瑟瑟發抖的冰晶族人瘋狂的掙紮着,可卻毫無辦法。随着殺得人越多,嵇寒精致的面容已經被血染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而那些躲藏起來的冰晶族女人和幼童,被銀紫色異能一個個拖回來,綁在半空中。
慘叫聲傳來,讓嵇寒心神恍惚,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克裏那多升級暗系異能的那個夜晚,那時候的克裏那多是痛快的,而這時候的嵇寒是面無表情的。說到底,她可不是什麽好人或者好神,除了雲舒,剩下的人是生是死和她又有何關聯呢。
滿臉血跡的嵇寒望着眼前眨巴着水藍色的眼睛,小聲哭泣的族人,她面無表情的舉起滴血的刀。
“啊!你不能夠殺我們!”一旁的冰晶族女人尖叫的大喊:“我們是她的族人,是她的家人,你殺了我們,她會恨死你的!”
嵇寒歪着腦袋,将尖銳的刀尖輕輕的抵在這女人的脖子上:“多漂亮的眼睛啊,原來雲舒也有這麽漂亮的眼睛的呢。”只不過被你害了而已,所以,你該死,冰晶族該死,迷失之地該死,雲彩更該死!
“家人?”嵇寒嗤笑:“你們這樣的也配叫家人?”
快狠準,女人臉上挂着淚水,斷裂了頭顱,血從斷裂處湧出。
天地還未來得及失色,街裏國王看着眼前滿是殘肢碎肉的人間烈獄,笑了一下:“你這女人比我們狠啊,比前幾屆國王都狠啊!”
嵇寒伸手将綁住街裏國王的異能招過來,來到雲舒的眼前。嵇寒輕輕的掀開雲舒的帽子,指着他說:“乖雲舒,不要怕,所有傷害你的人都會由我解決掉。”一邊說着,嵇寒手上的刀劃破街裏國王的脖子。
帶着冰晶族為非作歹,在迷失之地稱霸百年的冰晶族,滅族了。
街裏國王的死去,讓本來被迷惑住的雲彩清醒過來,而清醒過來的雲彩,回想自己做的事情,直接臉色發白。
雲彩看到這血流成河的樣子,回想起自己這五年對姐姐做的事情,心神震驚,她怎麽可以這麽對姐姐!
“姐…姐。”雲彩蠕動嘴角,最終喊出這個稱號,而雲舒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全身開始發抖。嵇寒連忙抱住安撫,可雲舒還是害怕的咬住牙齒,全身打顫。雲彩見狀,心裏更加悲傷。
是她害了姐姐,她本以為嵇寒身為神,對姐姐只是玩玩而已不是認真的,她本意是為了保護姐姐才帶着姐姐離開的,她并不知道會被傳送到這裏。
姐姐和母親長得像,到這裏的第一天就被抓起來,而她卻因為更像父親,便成為了預備聖女,還被街裏給迷惑住。
這五年來,她和街裏以虐.待.打.罵雲舒為樂,常常餓着雲舒,一邊叫她姐姐,一邊将她按在髒水桶裏,叫她喝髒水。
也不怪雲舒害怕姐姐這個稱呼。
雲彩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錯事,她愧對母親,愧對姐姐對她的愛。她怎麽有臉和姐姐說話,怎麽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深吸一口氣,似乎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
雲彩害怕嵇寒因為雲舒被囚.禁過,會抛棄雲舒,連忙解釋到:“嵇寒大人,姐姐因為被傷害的太深才這樣的,求求你,不要嫌棄姐姐,不要抛棄姐姐,不要像我一樣再丢下她。”
嵇寒神情冰冷的望着雲彩:“我從未說過要抛棄她。”她喜歡她啊,她的執念是她啊,又怎會嫌棄雲舒,放棄雲舒呢!
雲彩像是放心了一般,展開自己的異能藤蔓,将它繞在脖子上:“那就好,那就好。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我對不起姐姐。以後姐姐就請姐夫多多照顧,一定不要再抛棄姐姐了!拜托了!”
雲彩擲地有聲的說着,手上的異能慢慢使勁,嵇寒平靜的看着雲彩臉色變得漲紅,最終倒在了這個地方。
鬥篷下木讷着眼神的雲舒,不知為何從眼眶中滑落一顆淚珠滴在了嵇寒的手上,嵇寒略驚喜的看着雲舒:“雲舒,你是不是能聽到?”
雲舒依然像是木頭人一般,不作回應,仿佛之前的那一滴淚珠是假象。
按照嵇寒的之前的想法,穩定是搞死雲彩,以防萬一。可雲舒偏偏落淚了,嵇寒不能不顧及雲舒的想法。
她飛到地面上,銀紫色異能炸在雲彩身上,掐的只剩一口氣的雲彩被炸醒,雲彩不解的将視線挪到嵇寒身上。
“從現在起,你不再是雲彩,離雲舒遠點。離開迷失之地後,你就隐姓埋名的生活吧。”嵇寒想了想,果斷的安排了雲彩。
半空之中,全神封閉的雲舒,不知又為何從眼眶中又流出一顆淚珠,淚珠滴在衣襟上,瞬間消失不見。
有在之前的作話提過,嵇寒不是個好人,嗯……記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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