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仙尊，在線種地

第33章 來者是客

來者是客

或許是這個世界的動物體質強悍，小兔子剛出生沒多久，就已經能滿地亂跳，四處啃草了。

要不是有籠子攔着，它們估計已經跳去雪地裏四處打洞。

“哎……”青石不由地感嘆，“誰能想到這麽可愛的小家夥，居然會那麽好吃呢？”

聽岚忍不住笑道：“是啊。”

當初合歡宗帶去平意城賣的兔肉，聽岚也賣了一部分回來，交給菜品研發所先試做菜品。

聽岚和青石也都嘗了那些研發的新菜。

煙熏碳烤辣鹵都不錯。

尤其是麻辣兔頭，吃下去滿口麻辣鮮香，聽岚一個人就啃了一只。

她看着籠子裏活潑蹦跳的小白兔，心裏默念了一句罪過。

雖然罪過，但還是要吃。

“送兩只去給錢多吧，她幫我們保守秘密。”聽岚笑道，“我們這也見者有份。”

青石爽快答應：“好！”

她記得當初還在商隊的時候，商隊都要求着錢多做生意，能見上一次面都很不容易。沒想到眨眼間自己已經和錢多混成了好姐妹。

錢多也沒有傳聞中那麽唯利是圖，對她來說經常是義氣大于利益。

寧墟宗幾個接觸過她的人都對她挺有好感。

如今寧墟山上養殖的小動物越來越多，青石也不能随意離開。

半山腰滿地的跑山雞，隔壁還有整日哼唧不停的雙頭豬，地下養着小兔子，不遠處還有蜘蛛蛾的廠房需要她時不時看一眼。

因為青石的“某種天賦”，這些動物的攻擊性已經逐漸弱化。

新誕生的雙頭豬崽，基本整天吃完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悠閑享受得不行。

在聽岚的建議下，青石也開始收徒弟，把自己的天賦整理成較為系統的理論知識，傳授給對養動物感興趣的人。

這次她就找了個自己的小徒弟，帶上幾個會冰雪術法的弟子，去平意城給錢多送兔。

聽岚原本還打算一起去。

先前她跟念春商量過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去平意城建設書院的弟子也早就到了。聽岚想着去看一眼，順便給那兒的小孩帶點吃的。

誰料出發之前，聽岚的靈墟通收到一則緊急來電。

聽岚疑惑地接起通訊，習慣性地：“喂？”

“師尊！”對面傳來無憂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慌亂，“海上有人來了！”

聽岚：“海上……？”

寧墟宗地界內有九座主峰，其中一座靠海，一直綿延到海面上。

也就是說，寧九山旁邊的那一整片海面，都是寧墟宗的地盤。

聽岚隐約記得誰說過，海上有幾處很小的島嶼，也屬于寧墟地界內的。只是島上面積太小，物資匮乏，靈氣也沒有，所以宗門弟子不太會過去。

就算不過去，那也是她宗門的。

現在有“人”出現在海面上……那自然也算是進入了寧墟宗地界。

聽岚匆忙把帶給小朋友的吃的玩的都掏出來，交到要去平意城的幾名弟子手裏，随即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走。

她自己禦劍而起，跟無憂那邊的通訊也沒斷開，而是問道：“那些人距離你多遠？他們是怎麽在海上的？”

“似乎是乘船。”無憂道。

“能看出來是仙家還是凡人麽？”

“……大概率是仙家。”無憂說，“我在凡間所有能進入寧九山地界的範圍內設置了結界，凡人若是誤入，都會進入海蛎村附近。”

聽岚一愣，沒想到他過去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難怪海蛎村的人迷路的地方各不相同，最後卻總能聚到一起來。

聽岚想了想道：“不管怎麽說，只要對方沒先發難，你就表現友好，把人迎去寧九宮，倒杯水……”

“師尊。這點待客之道我還是懂的。”

“那我就不擔心了，我先禦劍，待會兒就到。”

其實禦劍跟打電話不沖突，但聽岚總有種自己在開車的時候打電話、很不安全的感覺。

無憂道：“我是擔心對方來者不善。正常客人哪有從海路來的道理？”

也是啊。

凡人不知道怎麽進入寧墟山，仙家還能不知道嗎？

要麽就是修為不夠找不到方向。

但凡能發現寧墟宗找到進來的辦法，也不至于找不到正門。

“若是來者不善，你就判斷對方修為。”聽岚道，“修為不高全抓起來，修為高就等我。”

無憂嘆道：“師尊，您現在實力也大不如前……”

“我能搖人啊。”聽岚理直氣壯說，“把你師兄都搖來。”

無憂：“……行。”

挂了電話，聽岚也猶豫了下，想着要不幹脆現在就搖。

但宗門正在發展初期，每個山頭的建設工作都在如火如荼地展開，掌門仙尊基本都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幹，誰走開都得停工一大片。

……算了。

聽岚壓低身子，小小的身影壓在凝霧劍上，加快速度向寧九宮的方向沖去。

無憂猜得沒錯，來者确實不友善。

站在船頭的人滿臉絡腮胡，單眼戴着眼罩，身上穿着破爛粗布和獸皮縫制而成的衣服，是個稀奇古怪的混搭風。

他身後是兩個瘦骨嶙峋、混混模樣的小青年，還有一位身着藏藍色衣服的少年。

少年那身衣服很像道袍，整個人也仙風道骨與世無争的模樣，跟小船上幾個人畫風相差很大。

有個短發青年探頭探腦地說：“大哥，我們好像快到了！”

“別叫大哥。”絡腮胡皺眉，粗聲粗氣地說，“出門在外，要叫我師父！”

短發青年：“遵命大哥！”

“師兄。”旁邊紮了發髻的青年糾正他，“大哥說了，要叫師父！”

絡腮胡：“……算了算了。你們都給我閉嘴吧！”

兩個小弟捂着嘴，用力點點頭。

絡腮胡看了一眼旁邊閉眼坐着的少年，問道：“蒲華，這就是你說的那座仙山？”

蒲華眼睛都沒睜，淡然答道：“正是。”

“你最好別騙我們。”絡腮胡摳了摳下巴，“你師父的命還在我手裏。”

蒲華冷淡地閉着眼睛，沒有回應。

絡腮胡的船只靠近寧九山，幾人站在船上，仰頭看着高高的海崖，頓時都犯了難。

“喂，這要怎麽上去啊？”絡腮胡問道。

蒲華面無表情：“用法寶飛上去。”

絡腮胡：“法寶呢？”

蒲華終于睜開眼站了起來，他伸手從懷裏一掏，摸出個疊得整整齊齊的精致的小紙鶴。

雙手拉着紙鶴的翅膀，将小紙鶴身形拉開，往上一托。

紙鶴的體型瞬間長大，眨眼間就變得比小船還大。

蒲華輕盈躍上紙鶴的後背，同時冷淡道：“這紙鶴只能承載二人，超出便會靈氣散落而碎裂。”

絡腮胡瞪圓了眼睛：“那我的小弟怎麽辦？”

“留在這裏。”蒲華道，“等。”

絡腮胡：“兔崽子，你他娘的什麽态度！我忍你……”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發現天上落下一個巨大的網袋。

絡腮胡連忙讓小弟把船只往旁邊劃，躲開網袋，便見那網袋一路向下，就要往海中沉下去。

“你們！”他當機立斷指着兩個小弟，“快給我跳上去！”

小弟：“啊？”

眼看網袋往下沉，絡腮胡一把拉住，幾人合力把它拖上了船。

兩人鑽進袋子裏，剛好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網袋被整個撐開，他們踩着腳下的網，手指頭抓住網，勉強都站穩了腳步。

沒多久，海崖上方的人便開始網上拉。

領頭的拉網人一怔，“哎，今天這個感覺怎麽不對？好輕啊！”

“不管了！先拉上來！”後面人喊道。

“行！”

“嘿喲——嘿喲——”

當看到他們的漁網竟然網上來兩個人時，海蛎村的村民們都驚呆了。

“你們好啊。”短發的青年還很不好意思地跟村民們打招呼，“多虧你們，不然我們還上不來。”

村民們：“啊？”

“你們先別走！”一個村民喊道，“我去叫村長！”

他轉頭一溜煙走了。

村長奶奶那兒有留在海蛎村幫忙的宗門弟子，聽村民彙報之後，立刻毫不猶豫地聯系了聽岚留給他們的號碼。

接通的人正是無憂。

“我馬上到。”無憂說，“讓他們先到交易室休息。”

海蛎村為聽岚專門建了個交易室，其實就是聽岚每次來交換時休息的地方。

有桌椅和茶水，因為都是為聽岚專門準備的，檔次不會低。

蒲華跟絡腮胡乘着仙鶴飛上海崖，也到了海蛎村。

看着這裏一個個淳樸又平凡的村民，絡腮胡瞪大了眼睛，回頭看着蒲華怒道：“你他娘的耍我！？”

“沒有。”蒲華秀氣的眉微蹙，“此處便是寧墟宗。”

“放狗屁。”絡腮胡罵罵咧咧道，“這他娘不都是凡人！？”

蒲華：“……凡人村落，怎會如此靈氣充裕？”

“什麽意思！？”

蒲華搖搖頭，道：“我們确實已經到了仙山。此處景色，絕非凡間所有……”

絡腮胡愣了愣，這才認真打量起身邊的人。

因為聽岚那兒有棉花儲備，圍繞着他們的村民許多已經穿上棉質的衣服，這兒人人看着都幹淨整潔、容光煥發，跟世間大多數凡人确實有所不同。

正猶豫時，無憂已然禦劍從天而降。

他換了身青白相間的長衫，外袍有繡上的青藍色花紋，金絲點綴，整件衣服做工精致、花紋秀美 ，甚至不像是凡間能有的技術。

這衣服的材料也是凡間罕見，外衫看上去輕盈微透，內裏的白色看上去柔軟順滑，觸感極佳。

其實這身就是魔鬼蛾絲線縫制的宗服，聽岚給每個掌門和內門弟子都發了一套，現在還在實行階段，沒有正式推廣。

無憂特意把這件衣服換上，以展示仙門風範。

他的寧九宮內如今也收了十幾名親傳弟子，都是從蜘蛛蛾絲廠手來的優秀弟子。

無憂出發前特意讓他們也把衣服換上了。

降落此處領着幾人去交易室時，無憂還有點後悔。

他好像猜錯了。

對方并不是什麽宗門仙家，看上去竟然只是一介凡人。

算了，就算面對凡人，也得展現大宗門的氣度。

“此處乃是寧墟宗地界。”無憂淡淡道，“幾位為何而來？”

絡腮胡被無憂身上的仙家氣質驚住，半晌說不出話來，竟是求救似的看向了身旁的小少年蒲華。

蒲華淡淡掃過身旁人，身上的氣質跟無憂居然很像。

他兩步走上前來，禮貌作揖，語氣同樣冷淡：“擅闖貴地，是為一味藥材。”

無憂：“但說無妨。”

“長生……！”絡腮胡激動道，“我要長生不老藥！！”

四周頓時寂靜下來，連門口伸長脖子往裏看的村民們都敢沒出聲。

圍觀的一名弟子心道不好。

這些人跟誰求長生都不要緊，居然敢跟無憂仙尊求長生！？

誰不知道長生對于無憂仙尊乃是一種詛咒……跟他求長生就是雷區蹦迪，嫌自己命長了。

誰料無憂并不生氣，只是淡笑着搖了搖頭：“本宗并無長生藥，若幾位為此而來，便無需久留，去別處尋去吧。”

他現在只想趕緊把這幾個人打發走。

無憂都有點兒後悔自己先聯系聽岚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他是寧九山掌門，怎麽就不能自己做主趕人呢！

他真不希望聽岚現在過來。

這幾個凡人帶着的小少年分明有靈氣也有慧根。

最特別的是，他身上還帶着某種“有過悲慘遭遇”的可憐氣息。

這不就是聽岚師尊最喜愛的徒弟類型嗎！

當初萬年前她收下他們幾個徒弟，也是因為他幾人在靈氣充裕、凡間繁華、人人皆可修道的世界裏，過的一個比一個慘……

如果無憂有現代知識，他就會知道，這種人或許可以被統稱為——美強慘。

聽岚當初收的幾個徒弟，多少都和美強慘沾點邊。

無憂只覺得師尊心地善良，見不得別人受苦。

這些苦命人最好離她遠遠地，別讓師尊耗費精力為他們同情傷心。

幾人并不知道無憂的內心活動，只覺得這仙人态度奇怪。

他們千裏迢迢劃船過來，現在什麽沒拿到就要趕他們走？哪有這樣的道理！

“仙人。”絡腮胡道，“我們一路跋涉，又累又餓，想借貴地休整一番補充些物資啊！可否留宿幾天呢？”

無憂真的很想說“不可”。

但周圍衆目睽睽，他又得保持宗門風度，一句話在嘴邊轉了半天，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道：“諸位請自便。”

絡腮胡裝模作樣地行禮：“多謝仙尊。”

海蛎村的村民們真的很熱情，無憂剛走出去兩步，村民們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幾人是哪兒來的，遠不遠，路上累不累，餓不餓，渴不渴，能不能吃海鮮。

幾個人被圍在人群中間，各種問題砸的頭暈眼花，迷迷糊糊就回答了。

原來他們并不是從凡間來的，而是從另一個海島仙門直接乘船駛來。

在萬年多以前，“仙界”是一個完整龐大的世界，它存在于凡間上界，乃是人人渴望的地方。

但萬年前那場仙魔大戰之後，仙界破碎，只剩下有仙門駐守的地區還算完整。

萬年以來，這些仙家地域逐漸隕落至凡間，跟凡間的邊界越發模糊。

像寧墟宗現在這種，跟另一個仙門還有連通的情況，真的很少見。

兩邊宗門都靠海，中間的海域竟然沒有碎落。

也難怪海蛎村的村民總是能在海裏撈到大生蚝或是別的海魚……這片海夾在兩個宗門中間，即便如今仙門式微，也是時間少有的靈氣充沛之地。

那海島仙門乃是千裏島，仙門名曰千裏仙宗。

穿着藍色道服默不作聲的小少年，便是千裏仙宗內的一名宗門弟子。

海蛎村的村民沒覺得什麽不對，倒是一名寧妄山來的弟子察覺到不對，疑惑地問絡腮胡：“幾位本是凡人，又是為何會與仙家弟子一起行動？”

絡腮胡一愣，随即漲紅了臉怒道：“怎麽，你這是何意！？我們凡人就不配與仙家為伍是麽！”

那名弟子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有些驚慌地往身邊看去，沒想到海蛎村村民們竟然都附和地點頭，還有人用口音濃重的話說：“大哥你這就不講理，人仙家随口一問，你幹嘛為難人！”

“只是問問啊，何必這麽緊張？”

“所言極是，大哥你不必如此警惕。”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那絡腮胡也不好再說什麽，撓撓胡子任由村民們把這話題帶了過去。

聽岚趕到時，這幾人已經吃上了海蛎村村民準備的食物。

“哎呀。”有人道，“宗主來了。”

絡腮胡立刻站起身：“什、什麽！？”

他還以為之前那個無憂就已經是這裏的老大了！

怎麽還有人啊？

這個仙宗……并不只是小村莊這麽大嗎？

絡腮胡震驚地看着門口，蒲華也睜開雙眼，好奇地向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穿着無憂同款宗服的小女孩，提着長長的衣服下擺，邁着短腿啪嗒啪嗒走了進來。

絡腮胡：“……？”

“都在呢！”聽岚跳上椅子，“你們好，我是寧墟宗宗主聽岚。幾位怎麽稱呼？”

熱情開朗的樣子讓幾人都怔住了。

蒲華怎麽也想不到，看起來靈氣充沛到讓人震驚的龐大仙山，竟然是個這麽小的小女孩做宗主？

絡腮胡也完全想不到。

修仙者裏面竟然還有這麽亢奮外向的小孩兒呢！

他還以為都跟蒲華還有剛見到的那小子似的，陰沉自閉不愛講話呢。

至于聽岚的外表，絡腮胡并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畢竟她可是神仙啊！

神仙想變成什麽樣子還不是随心所欲嗎？

神仙不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随手一揮就點石成金，随随便便就能變出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嗎？

變成四歲又怎麽樣，她就是變成個襁褓中的嬰兒，也是自己樂意。

絡腮胡摸着胡子笑道：“宗主，久仰久仰哈哈。本人單名一個刀字，大家都喊我大刀！”

他謹慎地沒把自己全名說出去。

神仙都是會算八字、給人下咒的，萬一知道他名字就糟了。

聽岚點點頭：“大刀兄弟你好啊，這幾位是？”

短發青年：“我是小筷子。”

發髻青年：“我是小勺。”

聽岚：“…………好名字。”

她努力把腦袋裏“好像太監”這種不禮貌的念頭壓下去。

問完這兩位，聽岚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少年，繼續問：“那這位？”

少年靠在椅背上，比起雙眼：“蒲華。”

很冷淡很自閉一小孩。

看得聽岚很像跳起來給他腦袋上來一巴掌。

這種別扭小孩真是……

她這麽想着，正要開口，無憂忽然沖了進來：“師尊！”

聽岚頭也沒擡：“怎麽了？”

她目光還留在蒲華臉上，無憂已經走進來，站在她面前側邊一點的位置，剛好擋住她看蒲華。

聽岚：“……？”

“有事。”無憂道，“……我們還未給客人安排住所！”

聽岚恍然：“哦哦，瞧我這記性。”

她從椅子上跳下來，回頭道：“無憂啊，你那寧九宮還有房間吧？給客人們安排一下。”

無憂：“……是。”

“我今日也住在此處。”聽岚禦劍而起，“無憂你跟我去準備餐食，晚上好好招待客人。”

無憂：“是。”

他轉頭吩咐幾位弟子帶客人進早就準備好的房間，自己則是禦劍跟着聽岚離開。

大刀熱情地沖他們背影揮手：“多謝神仙！”

眼看着兩位神仙禦劍飛遠，大刀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

一位普通弟子領着幾人上山。

大刀帶着小筷子小勺跟在其後，走着走着忽然減緩了腳步，小聲對着筷子勺說：“和之前那次一樣。都懂？”

小筷子驚訝道：“可……”

話還沒說出，就被小勺捂住了嘴。

大刀贊許地看了小勺一眼，對小筷子露出兇狠目光。

蒲華閉着眼睛，沉默地低頭走在前面。

另一邊，聽岚非要去檢查一下無憂收拾好的房間。

無憂不解道：“師尊，這點小事您也不放心我麽？”

“不是。”聽岚給每個房間的門口都拉起一道透明結界，“無憂，你沒發覺嗎？那幾個凡人身上……有種很古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