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第65章
“什麽?”魯路修不明白朱雀這話是什麽意思。
朱雀這是在跟他解釋自己和尤菲的關系?但為什麽要跟他解釋清楚?
魯路修怎麽也無法理解朱雀這句話的用意,還是說他想跟自己說什麽潛臺詞?
朱雀站在車邊,就知道以魯路修的情商無法理解,這下子朱雀也不知道早上自己在生什麽氣,明明魯路修這方面真的是一竅不通。
“沒什麽,上學要遲到了。”
這句話是朱雀難得平緩又帶着些調侃的語句,魯路修更是不能理解他怎麽就改變了如今的态度。
但朱雀的提醒是對的,魯路修都聽見了上課鈴響起的聲音,他只能頭也不回地趕着去上學。
等魯路修走了以後,朱雀才回頭看着被铐在一旁的撬門男,并且再次回到小巷子裏,把那個暈過去的男人一起帶了回來,然後将兩個人一起铐在後座上帶回了警視廳。
魯路修一臉疑惑地來到教室裏,同桌是一個比較腼腆的女生,見到他似乎有些困惑,雙手放在胸口緊張地詢問:“蘭佩路基今天有什麽煩惱嗎?”
“啊。”魯路修看到她,想起女生也許在這方面感性一些,也許有經驗能幫他解惑,就如以前的夏莉一樣。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在确認了女生含羞點頭後,魯路修繼續說,“我有一個朋友跟他的幼馴染以前關系很好,但是兩個人的觀念不和,後來我的朋友殺了他的幼馴染最重要的人,幼馴染幾次想殺了我的朋友報仇,可最後都沒能下手,并且說他和那個最重要的人關系不是我朋友想的那樣,我的朋友就來問我幼馴染那話是什麽意思?”
同桌聽完魯路修的講解,猶豫道:“蘭佩路基,你的朋友是不是太危險了一點?”
魯路修臉色有點尴尬:“什麽?”
同桌說:“那可是殺人啊,你現在還在跟你朋友保持聯絡嗎?”
Advertisement
魯路修抽着嘴角扶額,還要安撫對方:“放心,只是保持手機聯絡而已,而且對方已經接受懲罰了。”
上輩子接受了死亡,也是接受懲罰了吧。
不過在同桌這裏,只以為那名殺人兇手已經坐牢了,便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話說回來,蘭佩路基是想問為什麽幼馴染沒有親手報複,而且為什麽說出那句話是吧?”
魯路修點頭。
“其實沒有親手報複的原因很簡單,要不就是不想讓自己也成為殺人犯,或者還有一種解釋,對他來說自己的幼馴染跟被殺的人同樣重要,所以他舍不得下手。”同桌仔細分析着。
“至于後面說的那句話……你朋友認為幼馴染和他重要的人之間是什麽關系?”
魯路修呆了呆:“嗯……騎士和公主的關系?”
一名騎士宣布效忠,就代表着他把自己的身心全部交給了效忠的對象,在皇室眼裏這還是一種默認且隐秘的儀式。所有皇子皇女成年後,他們都要挑選自己的騎士組建親衛隊,也就是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了自己的騎士,二者的關系是雙方的。
同桌說話間已經沒有了含羞的神态,跟魯路修聊的這幾句中,同桌已經能慢慢體會到魯路修在感情這方面不太敏感,跟他的朋友一樣。
“騎士和公主啊,果然很容易讓人誤會呢。”
但是既然有了幼馴染的那句話,同桌就明白了:“這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幼馴染和他最重要的人并不是情侶關系呀,但是他為什麽要跟你朋友解釋呢?”
同桌此時的大腦瘋狂運轉着,很快就明白過來:“所以說,幼馴染其實喜歡的是蘭佩路基的朋友吧!”
“咳咳咳!”魯路修嗆得好大聲,同桌卻一時沒顧得上他,還在發散思維。
“原來這是三角戀嗎?你朋友嫉妒幼馴染重要的人,情殺後幼馴染只能含淚将喜歡的人送上刑場,什麽地獄戀愛。”
魯路修嗆得更加大聲了:“不、不是這樣的,其實那個重要的人是我朋友的初戀來着。”
聽到這裏,同桌女生的雙眼更是放光了一般:“這是什麽修羅場!我以為喜歡我的人喜歡我的初戀,實際上是我看着喜歡的人殺了以為我喜歡的人,其實那是我喜歡人的初戀。”
魯路修不知道同桌為什麽那麽激動,但是她說的話自己已經聽不懂了,他只知道一句話,朱雀喜歡他?怎麽可能。
“可能是有什麽地方弄錯了吧。”
同桌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回答:“怎麽可能弄錯了,幼馴染不想殺你朋友不就能看出來了嗎?”
“可是……”
魯路修無法反駁,或者說他在感情上本來就非常遲鈍,并且懷疑朱雀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回想起來,今天早上他好像是用尤菲刺了他一句來着,所以朱雀才會有這樣的解釋嗎。
同桌回想回來,開始疑問:“蘭佩路基,這真的是你的朋友嗎?為什麽你對他的事情了解得這麽清楚。”
魯路修不敢再繼續思考下去,連忙說:“當然不是了,我怎麽可能是那個朋友呢,哈哈哈。”
然而這一天魯路修都混混沉沉的,聽到了老師宣布研學旅行的事情都沒有聽進去,還是被學生們驚喜的讨論聲給驚到。
研學旅行?
看來這種情況朱雀是幫不上忙了,魯路修很快恢複到了原來的狀态,把剛剛思考的東西抛在腦後,思考起研學旅行要準備多少種方案應對會出現的情況。
另一邊,悄悄潛入學校信息網的貝爾摩德也收到了這麽一則消息。
“是哦,去大阪的研學旅行,年輕真好呢,還有這麽青春洋溢的活動,我們的小可愛說不定會跟着去哦。”
貝爾摩德耳朵上戴着一枚耳機,聽着那邊的琴酒冷冷地說:“他會去的。”
“哦?你就這麽肯定?”
“魯路修·蘭佩路基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以他的性格在知道我們可能找到了他的位置後,絕對不可能龜縮在家裏等待別人的保護。”
“所以我們直接沖進學校抓人就是了,為什麽還要籌劃這麽多,最後到頭來不也是趁着研學旅行動手腳嗎?”
基安蒂非常不解,再加上上次任務因為魯路修的緣故失敗了,還差點讓琴酒被逮捕,要不是朗姆提前警示他們真的可能折進去,這讓基安蒂對魯路修非常不滿。
在BOSS的命令下,他們所有成員出動都沒能找到魯路修的下落,還是琴酒技高一籌跟着業雀定位到了魯路修。
組織成員找了半天,最後發現魯路修居然正大光明在東京一所高中上學,完全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反而顯得他們這群人像個傻子一樣找來找去沒有找到人。
魯路修成為一名學生沒有錯,可就是因為這麽規律的上下學行動軌跡,反而讓組織不知道怎麽動手。
他們能殺人不錯,但BOSS的命令是讓他們把人給帶回去,這就有些麻煩了。
基安蒂不滿道:“貝爾摩德不是能易容嗎?讓她直接潛入學校,随便動一下手腳把人偷出來不就行了。”
基安蒂不太喜歡貝爾摩德,這種任務當然是能推。
貝爾摩德意識到鍋甩到了她頭上,淡定回應着:“是公安把人帶走的,他敢出現在學校裏絕對是有十足的把握,這個時候潛入進去只怕會打草驚蛇。”
更重要的是,她不小心掉進公安堆裏,誰來撈她啊?
琴酒也知道這個計劃不妥,直接開口說:“潛入的計劃沒必要考慮了,還是思考一下之後的研學旅行要怎麽做。”
基安蒂翻了個白眼,閉嘴不說話了,制定行動方案就不是她擅長的事情,她只知道按照計劃行事。
當然,除了基安蒂以外也沒人說話,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之前大部分計劃都是魯路修制定的,不需要他們動腦筋,現在魯路修成了他們的目标,反而沒人能站出來。
琴酒只能低頭擺弄了一下手機,很快手機上面傳來了朗姆的機械聲。
“那就研學旅行時動手,要做就做一番大的,劫持整個學校把人逼出來。”虛假的聲音說着冰冷的話,讓組織的成員都激動了起來,“我倒要看看魯路修·蘭佩路基要怎麽選擇,是全校人的性命還是他的自由。”
也就是說,他們要搞大事了?
基安蒂立馬興奮起來:“我們要做些什麽!”
朗姆開口:“做你們最擅長的事情就好。”
琴酒拿着手機說:“這恐怕違背了那位大人的意思。”
“就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他已經等不及了,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見到魯路修·蘭佩路基,讓我們放手去幹。”
既然有了BOSS的命令那就好說了,黑衣組織這麽多人還怕弄不出什麽動靜嗎?
基安蒂更加高興了,這可是在這個國家的權力機關的注視下搞事,能不激動。
琴酒挂掉了電話,轉頭去看一旁環臂靠牆的業雀:“BOSS說了,你也跟着一起行動。”
業雀睜開雙眼,那副模樣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沒答應,琴酒自認為他通知到位了就不管了。
他聽說另一個朱雀還守護在魯路修身邊,這讓業雀産生了好奇。
為什麽?就算恢複了記憶他還願意待在魯路修身邊。
類似的問題魯路修也想問朱雀來着,但是等他放學看見朱雀的那一瞬間,他又不好意思問出口了。
一路上魯路修一直偷瞥朱雀,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點證據,直到朱雀問:“為什麽總看我。”
魯路修立馬移開目光:“沒什麽。”
朱雀目不斜視,從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就知道魯路修大概是知道了什麽,但他并沒有點明,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态度。
這一分神,魯路修正好收到了一封郵件。
“嗯?研究所的任務加重了,雪莉這個月不能休假。”
“難道說那個老頭快不行了,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