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的叛逆皇帝

第59章

第 59 章

第59章

“雖然不知道你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在我遇見魯路修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黑衣組織的試驗品，好不容易能有一次放風的時間，如果想說他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逃避罪責的話，絕對不是這樣的。”

諸伏景光沉重地說，魯路修不說他也能當略微窺見那些沒有說出口的往事：“因為他具有code繼承了不死性，所以成為了組織可以肆無忌憚實驗的試驗品，在期間他遇見了一個叫做樞木朱雀的警察，你跟他不認識但很快就跟他成為了好朋友，你們相互認識相互信任，直到昨天。”

信任？他跟魯路修居然會相互信任嗎？

樞木朱雀天馬行空想着，說不定只是魯路修的計策罷了，把這個世界的樞木朱雀籠絡成為自己的人，好為他所用。

不過如果一開始他就跟魯路修全盤托出自己的計劃，也許魯路修也會幫他的吧。

也許從小時候分開時，就已經注定了他們會走上不同的道路。

朱雀摸索了一下茶杯的邊緣，所以code就是魯路修鎖骨那個紅色記號，這個記號跟遺跡大門的記號一模一樣，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關聯嗎？

遺跡是克洛維斯殿下授意挖掘的，很有可能是得到了皇帝陛下的旨意，也就是說皇室很早就跟geass牽扯上了，魯路修只不過發現了這個情況然後加之利用而已。

可這中間有許多事情都套不上，在他的記憶中魯路修只擁有讓他人絕對服從的geass而已，code這樣不死的能力他絕對不會主動繼承，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沒有記憶……朱雀手上一頓，終于回過神來。

魯路修問起了尤菲的事情并不是在激怒他，而是想要确認他的記憶處于什麽時間段一樣，可能在魯路修那裏已經過去了很久。

難不成一切已經過去了嗎？朱雀茫然地猜想着，原來的世界所有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之後又該走向何方呢。

諸伏景光看着他的表情，只覺得沒有詳細的情報讓他來做這種勸解人的事情太頭疼了，也不知道樞木朱雀現在又想起了什麽事情，怎麽更加頹廢迷茫了？

朱雀深深嘆了口氣，仿佛是要把自己內心的所有負面嘆出來一樣：“如果你想勸我去幫魯路修的話，就沒必要多費口舌了。”

諸伏景光還真沒想過這點，他現在只想着這兩人能重歸于好就不錯了。

“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不想讓你們相互誤會罷了。”

朱雀低頭淡淡說：“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諸伏景光也想跟着嘆氣了。

“也許魯路修不是為了逃避才來到這個世界，但他已經具備了不死性，也就不需要我的幫助了，多謝你的告知。”朱雀放下了茶杯站了起來。

朱雀看起來準備離開了，諸伏景光在身後不死心的喊了一句：“所以你也不想恢複記憶或者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嗎？”

朱雀擺了擺手什麽都沒說，離開了甜品店。

諸伏景光嘆氣：“魯路修，我真盡力了。”

跟諸伏景光交換一波情報還是很有必要的，朱雀拿到了自己的所有私人物品并且找到了自己停在停車場的車。

看見車的第一眼，朱雀還愣住了，這個配色和裝扮看起來真像他的KMF蘭斯洛特簡直一模一樣。

所以這個世界的朱雀就算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也有着跟他差不多一樣的喜好嗎？

坐進駕駛座上，所有開車的習慣都符合朱雀自己的喜好，這不禁讓朱雀開始懷疑起他和這個世界的朱雀到底是什麽關系了。

車子的導航裏兩個标注不明的地址，朱雀點開看了看，發現一個是他所在的位置，另一個在八公裏外。

也許這就是家的地址，朱雀潛意識浮現出這麽個念想，他就開着車按着導航找了過去。

這一路非常順利，朱雀看着高樓走進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公寓。

打開房門，房間裏入眼就是剛入手的貓玩具和貓爬架。

原來那只小黑貓真的是自己在養，朱雀看到貓用品，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

除此以外，房間裏亂糟糟的沒怎麽打掃過，衣服亂丢，冰箱除了一點啤酒和速食外別的什麽都沒有，有些櫃子上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灰。

這就是常住但是不常打掃的家沒錯了。

朱雀此時也沒有打掃的心情，他翻開自己的錢包，裏面是一堆零錢票據和駕駛證，這些細節都足以證明他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痕跡。

手機上響了一聲，不知道是誰發的郵件，朱雀打開看了看，發現備注是父親發來的郵件，讓他抽空找個時間回家，有事找他。

這個世界的父親原來還活着，朱雀翻了翻這個郵箱的往來記錄，發現都是父親發過來的命令的指示，而自己只是回複一兩個簡單冷漠的話。

在這翻找的過程中，朱雀還看見了他跟魯路修相互發送郵件的內容，相比跟父親的對話，他對魯路修就親密熱情多了，兩個人讨論的郵件有段時間幾乎充滿了整個郵箱，簡直是把郵件當成了聊天軟件在暢聊。

朱雀每一條郵件地看了過去，也證實了諸伏景光的說法。

他剛關上手機，覺得心情有些煩悶，就聽見門口傳來粗暴的敲門聲。

朱雀看着公寓門的位置，不滿地眯了眯眼。

這個時候誰會來找上門？

朱雀看了看門鈴旁邊的可視屏，注意到門外站着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就如同看一面鏡子一樣，兩個人此時的模樣太像了，看向別人的目光都是帶着戾氣，面部表情不再有任何随着情緒的波動。

見到另一個另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朱雀也沒有因此感到十分驚訝，諸伏景光跟他說過業雀的事情，只說另一個對魯路修有着惡意的人，就是這一點讓朱雀直接打開了房門。

等近距離接觸到對方以後，朱雀才注意到對方臉上的疤痕。

朱雀對業雀非常好奇，就好像兩個擁有着相同的經歷的人遇到了一樣，十分默契能感知到對方的情緒。

“你……”

看着朱雀這個反應，業雀也覺得奇怪，跟着皺眉：“你……”

兩個朱雀共同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業雀出聲繼續說：“你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為什麽？”

朱雀沒想到業雀居然認識之前的那個他，秉着對自己的信任，他說出了緣由：“我不是這個世界的朱雀，我是另一個世界的朱雀占據了這個身體。”

業雀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歪頭：“是魯路修搞的嗎？可是無論是code還是geass應該沒有這樣的力量。”

朱雀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回不去原來的世界，自己的一切計劃都被摧毀了，他的希望也随之消失了，這個世界沒有值得他留戀。

業雀能懂這種感覺，于是他訴說起自己的世界經歷過的事情。

聽到業雀被控制着親手殺死了尤菲，娜娜莉死在自殺式襲擊下，兩個人都陷入了瘋狂之中。

業雀說到最後，他嘲諷地笑着：“你知道我對魯路修做了什麽嗎？我挖出了他的眼睛。”

朱雀聽到這裏也有些震驚，同時質問自己，如果魯路修對他做了那些事情，他是不是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怪不得諸伏景光會說業雀對魯路修的惡意很大，說到底他們是同樣的人只是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如果是任何時期的朱雀都願意幫助業雀從那痛苦的經歷中解脫，但至少不是現在的他。

朱雀看出了業雀眼中無法消散的疲憊，可惜這個時候他也無法安慰他人，因為他有着同樣的感受。

也許是有了相同經歷的人，讓業雀願意跟朱雀交流下去，兩只受傷的鳥開始相互為對方舔舐傷口。

“魯路修又對你做了什麽？”

被geass命令的人通常是不會知道他們被下達了什麽命令，業雀被消除了geass才想起了這些事情。

巧的是，朱雀還真的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并不是從自己記憶中得知的，而是從蘭斯洛特裏的錄音得知的。

“他說，讓我活下去。”

可是他為了抓捕魯路修，根本就沒想着活下去，是魯路修的geass強制改變了他的想法。

“活下去……嗎？”業雀猜想過許多種命令，或許是成為我的夥伴這樣的命令，沒想到魯路修居然說的是這麽一句。

為什麽是這一句話？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們之後又經歷了什麽？

朱雀搖了搖頭：“事情只發展到我要把魯路修壓到皇帝陛下面前，我就出現在這裏了，也許我丢失掉了之後的記憶，但是尤菲的事情讓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

朱雀咬着牙，明明此時魯路修根本不在場，可是他還是說不出狠話來。

業雀能體會相同的感受，他曾經也是這麽覺得的，并且讓憤怒占據了內心。

“組織的BOSS是皇帝陛下，他要消滅所有geass，要跟我一起嗎？”

業雀覺得他和朱雀此時的目的是一致的，他們都不想看見geass存續于這個世界，于是向朱雀發出了邀請。

然而朱雀搖了搖頭，他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答應。

業雀确認了他不會再幫助魯路修後點點頭，準備轉身離開了：“無所謂，你會同意的。”

将雜亂的房間收拾幹淨，朱雀躺在床上麻木地放松自己的時候，還在思考業雀抛出的這個請求。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關系，可以說丢失了目标的他已經丢失了活下去的欲望，雖然人的本能就是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目标，但朱雀不是那麽容易被煽動的。

他還記得諸伏景光所說的，黑衣組織是一個跨國恐怖組織，所有官方組織都想盡辦法除掉它，這不就跟黑色騎士團差不多了嗎？

就算是現在，朱雀還是有自己的堅持的。

至于魯路修的安全，反正他身邊已經籠絡了一群人了，根本不需要自己擔心。

想是這麽想，但朱雀躺在床上用手擋着額頭，翡翠色雙眸寓意不明。

很快第二天清晨，朱雀在鏡子裏看見了眼圈深黑的自己甩掉一手的水，帶着這樣的狀态來到警視廳，更是引起了一堆人的注意。

伊達航目瞪口呆看着他：“樞木你這是怎麽了？一天不見怎麽還憔悴了？”

朱雀不想解釋什麽，擺了擺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佐藤美和子走到伊達航身邊，雙手環抱認真說：“難道昨天的事情沒解決好？”

伊達航昨天休假沒有上班，還好奇昨天發生了什麽，聽到同事們輪番解釋後他才恍然大悟：“所以樞木失憶了？還認為蘭佩路基跟他是敵人？”

這麽說好像也沒有問題，同事們跟着點了點頭。

伊達航琢磨着：“解鈴還須系鈴人，不如給蘭佩路基打個電話吧？”

佐藤美和子等人面面相觑，然後沉默下來，問題是他們都沒有魯路修·蘭佩路基的聯系方式啊？

伊達航：……他也沒有。

沒辦法，只能去找樞木朱雀聊一聊了。

在開車前往案發現場的路上，伊達航坐在副駕駛座上對樞木朱雀說：“樞木你和蘭佩路基……”

朱雀：“前輩，可以不講這件事情嗎？”

伊達航沒想到關于魯路修·蘭佩路基的話題他一點都不想讨論，這就有點奇怪了，他可是親眼看見樞木朱雀跟魯路修的關系很好，而且這其中還是樞木朱雀自己主動的，聽說魯路修有空他立刻就請假帶對方去神社玩，這一切都是不作假的。

伊達航認真發問：“樞木，你已經決定好了嗎？你之前可是說過你喜歡他的，還說要保護他，你現在要違背這個諾言了嗎？”

朱雀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都在顫抖，他是說過類似的話沒有錯，可伊達航是不可能知道的，這代表着曾經的朱雀也說過跟他相同的話。

眼前這一幕，這像極了他在被伊達航隔空質問。

“我……”

伊達航：“別讓自己後悔。”

“知道了。”只是幫忙而已，他還沒有原諒魯路修。

晚點再更一章，我還沒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