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第48章
樞木朱雀迅速地回到了公寓,開門時他就聽見小黑在門口等他等得喵喵叫了。
打開房門後,小黑趴在朱雀腿上,差點就要順着大長腿爬到朱雀肩膀上,只不過被朱雀攔了下來直接抱在了懷裏。
把小黑抱在懷裏導致的結果就是,又被狠狠咬了一口。
朱雀甚至都已經習慣了,他哄着貓說:“抱歉抱歉,是我回來晚了,餓了吧?”
小黑還咬着不放,發出威脅的“嗚嗚”聲,聽起來是特別生氣了。
朱雀連忙去看貓碗,發現貓糧所剩無幾,水也被喝完了,連忙去打貓糧倒水。
等做好這些以後,小黑從手上下來,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朱雀這個時候才看了看手上被咬的地方,上下一圈四個紅色的咬痕,還好小黑咬的不是很用力,也沒有破皮。
在吃完飯後,小黑找了個櫃子高處坐下乖巧地開始洗臉,朱雀順勢打掃起房間來。
還沒有弄多久,他忽然聽見門外門鈴響了。
這個時候,能有誰來找他?
朱雀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魯路修讓他小心謹慎的話,于是腳步放緩來到門口,并沒有應答鈴聲而是往外面看了看。
好巧不巧,他看見門外站着一個穿着西服的高大男人,他帶着金屬邊框眼睛,從他的神色來看就不太好相處。
如此模樣,自然引起了朱雀的警覺,他按了下門鈴應答:“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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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回應着:“請問是樞木朱雀,樞木警官嗎?”
朱雀眯眼,沒想到門外的男人不僅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他的身份,這就有意思了。
“是我,你又是誰?”
這時候門外的人才回答道:“警視廳公安部風見裕也,樞木警官你确定我們要保持這個狀态談論接下來的事情嗎?”
公安部?朱雀不覺得他有什麽要跟公安部讨論的。但既然是同行的話,也不好意思拒之門外。
他大大方方地打開了房門,跟門外叫做風見裕也的男人雙目相視。
“大名鼎鼎的公安部警察找我有什麽事?”
風見裕也嚴肅說:“這麽晚來打擾十分抱歉,但有一件事情事關公安部一項重要任務,所以必須跟你當然講清楚。”
樞木朱雀見他說的認真,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了魯路修的身影:“說吧,什麽事?”
“你知道魯路修·蘭佩路基是公安部追查的跨過犯罪團夥其中的一員嗎?尤其他還擔任過這個組織的軍師一職,有許多違法犯罪活動都有他的參與。”
這話一落音,兩人周身一片沉寂。
降谷零根據諸伏景光所說的情報,詳細調查了一番樞木朱雀這個人。
然後他發現,這個男人表面上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除了身手好一點脾氣固執了一點以外,并沒有什麽不同之處。直到他查到樞木朱雀居然是當今首相樞木玄武的兒子,而且還是被逐出家門的長子,這個身份在他眼中引起了不一樣的看法。
黑衣組織裏居然有一個人跟樞木朱雀長得一模一樣?
僅僅是從這個情報的表面來看,降谷零就有了許多關于樞木朱雀身份的陰謀詭計。
接着他仔細調查了一下樞木朱雀的平生,發現他從小在樞木神社長大,跟父親的關系不是很融洽,沒有聽從父親的想法從政而是選擇成為一名警察,還是他的好友伊達航的同事。
這些經歷沒有什麽特殊的,唯一特殊的地方在于他跟魯路修·蘭佩路基一見如故,跟黑色死神對魯路修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态度,引起了降谷零的好奇。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明明對于魯路修來說,黑色死神對他的态度很差,那麽他不可能對剛剛遇見的有着相同長相的人态度那麽好。
其中一定有緣由,只可惜降谷零通過平面的情報根本查不出什麽東西來。
他不能以安室透的身份接近樞木朱雀,那就只能派風見裕也上場了。
一聽到魯路修的名字,朱雀翡翠色的雙眸立馬深邃下來,變成了深綠色,僅憑借這一雙眼睛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你什麽意思?”
風見裕也直面着朱雀的憤怒,也感覺到了非常大的壓力。
如果魯路修在場的話,一眼就看出來朱雀如今的樣子,跟當初成為圓桌第七騎闖出了白色死神名頭的那個朱雀一模一樣,只是這一股憤怒和殺氣并沒有對準他,而是對準了其他人。
風見裕也沒想到一個普通警察能散發出這麽強大的壓迫力,這一眼差點将他給吓退了。
最後他憑借着朱雀不會對他怎麽樣的自信,安安穩穩地站在朱雀面前沒有後退。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好好了解一下魯路修·蘭佩路基。”
朱雀冰冷的翡翠眼眸看過來:“所以管到我頭上來了?”
從魯路修調查到了他身上,還特意找上門來,難道說他們要對魯路修出手了?也就是說魯路修要有危險了?
這一刻,朱雀的眼神立馬尖銳起來,那股殺氣幾乎能把風見裕也吓退。
風見裕也沒有想到,如此試探的話能引起樞木朱雀這麽大的反應,也就證明了在他這裏,魯路修非常重要,重要到他甚至忽略掉關于魯路修的情報。
“這是一名搜查一課警察能說出來的話嗎?還是說你有意包庇魯路修·蘭佩路基?”
好在樞木朱雀是有理智的,他沒有回答風見裕也這句話,因為他知道公安的同事不可能拿假消息來欺騙他。
“你們想做什麽?”
樞木朱雀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終于消散了許多,風見裕也悄悄松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恐怕扛不住的人是他。
“首先問一下,你對魯路修·蘭佩路基了解多少?”
說實話,了解的不多。
樞木朱雀不打算回避問題,他回答道:“我對他了解不多,但是我知道魯路修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還請你拿出證據來。”
“證據我當然有,但這些都是秘密,我怎麽确保你不會拿着這些秘密文件洩露出去。”
面對他的懷疑,樞木朱雀覺得有些奇怪:“你把我當成了什麽?難不成是那個違法犯罪組織的內應嗎?”
聯想起這名公安奇怪的話語,樞木朱雀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好似有哪裏不對勁,但他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麽回事。
風見裕也難道要說他受到上司降谷零的影響了?
基于降谷零傳來的情報,公安對樞木朱雀身份有了兩個猜測,那就是他就是黑衣組織裏的那個黑色死神,身為首相的兒子被黑衣組織所滲透也正好符合了他們對黑衣組織的側寫。另一個猜測就是魯路修的特殊體質很可能影響到了樞木朱雀,把樞木朱雀變成了黑衣組織的一員。
不過為了防止樞木朱雀知道公安已經懷疑他的身份,風見裕也說:“當然不是,身為樞木首相長子的你,應該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吧?”
一聽到父親的名字,樞木朱雀狠狠地皺了皺眉:“不要提他,我跟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到這個時候了,風見裕也還要說:“你說的是成為警察後,樞木首相将你逐出家門這件事情嗎?”
樞木朱雀聽出他的陰陽怪氣了:“所以呢?”
“咪……”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腳下突然出現一聲微弱的叫聲。
一聽見聲音,樞木朱雀變了變臉色,他低頭看見黑色的小貓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門口來,看着兩只兩腳獸好奇地歪頭看了看。
樞木朱雀彎腰把小黑給抱了起來,以防它趁着開門的功夫跑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樞木朱雀在辦事,小黑被抱進懷中難得沒有主動咬朱雀,在選了個舒适的姿勢後,它擡頭去看樞木朱雀正對面的風見裕也。
樞木朱雀終于明白那深感不妙的直覺是怎麽回事了,說到底風見裕也提起魯路修不過是以魯路修做由頭在懷疑他。
因此他不屑一顧:“如果你只想說這些的話,我們的談話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至于魯路修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好好了解清楚以後再說。”
同時心裏在想,魯路修正在警惕的那些人是誰?
如果魯路修擔心會把危險帶到他身邊的話,那麽他的敵人一定不是警視廳,那麽答案就很明顯了,魯路修躲避的敵人就是那個犯罪組織,那關于風見裕也的說法也能得到很好的說明了,魯路修是被迫的。
沒有證據得到的推理,可能誰都不會相信這個結果,但樞木朱雀相信,憑借強大的直覺他相信魯路修絕對不是風見裕也嘴裏說的那種人。
風見裕也沒料到樞木朱雀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可是站在他家門口确實是一種顯眼的行為,使得他此時不上不下。
樞木朱雀見狀,幹脆說:“既然你不相信的話,為什麽不去親自問魯路修,我想他一定會解釋清楚的。”
這句話說完,風見裕也表情更加僵硬了。
只是這時候的僵硬跟之前完全不同,更像是聽到了什麽詭異的話。
樞木朱雀只聽他說:“可是,魯路修·蘭佩路基已經死了啊?”
僵硬說出這句話的風見裕也不僅自己愣住了,也把樞木朱雀定在了原地。
魯路修死了?可是他剛剛才從魯路修的住所回來,他還是好好的啊?難道說在自己離開的時間裏,魯路修就已經遭遇了不測?
早如此,他就不應該離開魯路修身邊。
“怎麽可能?”樞木朱雀仍然脫口而出。
風見裕也見他表情不像是裝的,于是說:“這個機密情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在公安的卧底要将魯路修·蘭佩路基從組織裏帶出來的時候,他中槍身亡了,所以很抱歉,用他的情報試探了你。”
聽到這裏,樞木朱雀閉上了嘴。
嗯,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