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第39章
好在事情并沒有魯路修想的那麽糟糕,幾分鐘後,綠川光和琴酒一前一後回來了。
魯路修細致地注意到綠川光臉色不太對勁,即使綠川光努力在收斂了,魯路修還是能看出他狀态和神情有所波動。
看來琴酒忙了研究所的事情後,又打算處理一下身邊的小老鼠了,不過他相信以綠川光的能力還是能暫且應付下去。
綠川光回到了魯路修身邊,魯路修順着視線往前看過去,直視着琴酒。
琴酒看這模樣就猜到魯路修打算幹點什麽了,無非是想要借住高松優貴的身份搞事,再利用蘇格蘭這個老鼠吸引旁人注意,再借機逃跑罷了。
魯路修的計劃無非是存在兩個關鍵因素,現在他桎梏住了高松優貴,等會再解決掉蘇格蘭,看魯路修還打算怎麽一個人逃出組織。
他承認魯路修腦子很好用,在制定行動計劃這方面很強,只可惜腦子太強身體素質卻太弱,琴酒随意想着,也就意味着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他的一切計劃都毫無用處,除了被粉碎以外沒有別的結果。
就算魯路修用他的特殊能力籠絡了幾個人又怎樣?最終結果一定不會如他所料那般進行下去。
琴酒掃視了眼前幾人一眼,将目光放在魯路修身上:“跟我來。”
他就像是點菜一樣,這次終于輪到魯路修了。
魯路修讓綠川光安心等着,跟着在琴酒身後。
不出他所料,琴酒帶着他一路向下來到了負四樓,這裏平時沒人光顧,放置了一些沒用的設備,燈光一暗一亮的時不時閃爍着,像是電影裏的恐怖片一樣,再加上琴酒身上散發的低沉氣息,若是旁人看了只覺得害怕。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又或者是因為在黑暗中的緣故,周圍景色沒有多少變化,讓人以為時間過去了很久。
直到最後琴酒停了下來,魯路修了然地朝他面對的方向看去,昏暗之中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被困在牢房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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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路修:“高松優貴?”
他的聲音傳出去,裏面的人随之動了一下,然後迅速回過頭來。
看那人動作恨不得立馬沖過來,撲到魯路修面前的模樣,讓琴酒“啧”了一聲表達不滿。
不過高松優貴可不管他,就當琴酒根本不在這裏一樣。
“陛下!您終于來看我了,琴酒對您還好吧?”這話說的,把琴酒形容成了一個殘暴的魔王想要對魯路修不利。
魯路修讓人給逗笑了,就是琴酒看上去不太高興。
他陰沉着個臉對高松優貴說:“人我給你弄來了,你還是不打算說出密碼是什麽嗎?”
高松優貴大膽了許多,他挺胸收腹:“密碼我當然會說,只不過只能告訴陛下一人。”
他将嫌棄琴酒的神态溢于言表,魯路修對此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琴酒看他表演了一番也沒有生氣,只是涼絲絲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高松優貴雙手抱臂:“那你動手吧,為了陛下我心甘情願一死。”
琴酒眯起雙眼,知道這是魯路修能力的作用,只能看魯路修。
可他也知道魯路修不會妥協,就算高松優貴真的告訴他U盤的密碼,魯路修也不會說出來的,更不用說讓魯路修妥協的事情很少,就算是BOSS來了也不能做到的事。
琴酒思考半晌:“這些天你去了哪裏?”
他有注意到魯路修的定位器三天都沒有挪動過,也就是說他在一個地方停留了三天,可這對于在整個世界都沒有羁絆的魯路修來說,這不太正常。
見魯路修不願意回答,琴酒:“看來我只能去問蘇格蘭了。”
魯路修揮了揮手,沒有說話但意圖非常明顯。
你去問吧,能問出來我算你厲害。
他這個态度一出現,琴酒就知道問蘇格蘭是問不出來什麽東西了。
但只要是有魯路修停留過的地方,琴酒都能通過定位器查出來,就算沒有蘇格蘭透底也是一樣的。
即便是這樣,魯路修一點也不在乎的模樣,琴酒覺得這可能是魯路修設下的陷阱,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事到如今,琴酒被磨的沒有耐心了,他沉聲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琴酒那怒氣沖沖的表情,讓高松優貴立馬變了臉色。
他噌噌往後躲了幾步,在事态可能發展到自己不能接收的情況前,他高聲說:“等等!我突然又記起來密碼了!”
琴酒升到頂點的怒氣被他弄的不上不下,不過好歹是在怒氣值積滿之前停了下來。
“你确定?”
高松優貴瘋狂點頭:“我确定我确定!密碼太長了,你也不方便記下來,不如把我放出去?”
琴酒皺眉,被高松優貴這麽一拉扯一時有點懵逼,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卻沒能挖掘到真相那一部分。
考慮到高松優貴真的願意打開U盤,把他放出來又如何。
就這樣,魯路修被放了回去,雪莉跟着高松優貴進入了實驗室裏,交接好U盤的事情。
諸伏景光看着魯路修完完整整地回來後,也跟着松了口氣。
“所以呢,琴酒跟你說了些什麽?”
魯路修帶着諸伏景光吃了一頓研究所的工作餐,最近研究所戒嚴,他也被要求不能自由出入研究所,也就是說出去了就別想回來了,于是諸伏景光毅然決然地留了下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不能留魯路修一個人在研究所裏。
“無非是那些試探的話,懷疑我是警方派來的卧底。”諸伏景光說的輕松,只不過從他歸來時的神情可以看出,琴酒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能在這樣的對話中完好無損地活下來,已經十分不易。
足以看出諸伏景光擁有強大的抗壓能力和反應能力,否則只要走錯一步,琴酒都能直接開槍了。
“好在被我應付過去了,應該暫且沒事。”諸伏景光低聲說着。
魯路修吃着勉強能入口的營養餐,眉眼淡淡:“不,琴酒既然能來試探你,絕對是有了百分之六十的把握确定你身份有異,在他眼裏只要擁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他就能處理掉組織裏的老鼠。”
諸伏景光心下一驚:“你的意思是說?”
“他已經确定你就是那個老鼠了,那他沒有直接動手的原因非常簡單了,他想借住你這只老鼠再釣一只老鼠出來。”
諸伏景光心中猛跳,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降谷零,如果零現在就在附近的話得到這個消息肯定會忍受不了找過來。
即使諸伏景光提前提醒過降谷零,也不免擔心降谷零中了琴酒的陷阱。
“zero……”諸伏景光低聲輕輕喊道。
“嗯?”他卻沒想到,魯路修下意識應了一聲。
兩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魯路修眯着眼睛,手上叉子都停了停:“你剛才在喊什麽?”
諸伏景光也覺得奇怪,他喊降谷零的名字,為什麽魯路修會下意識應道?
“這、這是我發小的名字。”諸伏景光磕磕巴巴解釋。
“哦。”魯路修點頭,卻沒打算解釋什麽。
諸伏景光只能繼續吃着難吃的營養餐,暗自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zero這個名字對魯路修有什麽特別的嗎?
入夜了,研究所晚上也沒什麽活動,所有人便随着夜晚沉寂了下來。
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被随意安排了一個房間,跟魯路修的房間還不在同一層樓同一個位置,臨走前諸伏景光正打算囑咐魯路修,讓他近日多加小心。
沒想到反而是魯路修低聲跟他說:“今天晚上行動。”
說完立即撤離,很快走遠了。
只留下諸伏景光站在身後,仔細琢磨着他這句話。
今天晚上就行動?為什麽會這麽匆忙?
對此,諸伏景光還要裝作什麽都每聽見一樣,神色板正地回到研究所幫他安排的房間裏。
他這邊剛關上門沒多久,就傳來了一陣連續的敲門聲。
諸伏景光打開門一看,發現門外站着的居然是之前有過接觸,但來了研究所後沒有交談過幾句的赤井秀一。
諸伏景光一愣:“萊伊,有什麽事嗎?”
“我還真有事要找你,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聊嗎?”
魯路修在自己狹小的房間裏準備躺下休息了,因為是地下的緣故,聽不到戶外蟲鳴的聲音,只能聽見細微電流發出的嗡鳴聲。
伴随着這樣的聲音閉上了雙眼,居然也這樣睡了下去。
但很快他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門外還伴随着些許碎碎念的話語。
“這個時候果然沒人,該死的琴酒居然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我的研究,我的成果,就連陛下也要奪走。”
一聽這個聲音,魯路修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在這樣沉寂的夜晚,高松優貴的碎碎念聽起來幽怨極了,再加上被悠長的走廊一拉長帶着回音,就聽着更加詭異了。
即便如此,魯路修還是鎮定地打開了房門,看着身形有些佝偻的高松優貴站在門外。
魯路修歪頭問:“高松優貴,你怎麽在這裏?”
高松優貴見到魯路修,立馬高興地搓手:“陛下!我終于找到您了!”
說着他就要來拉魯路修的手,好在魯路修後腿一步躲過了他的意圖。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好、好,陛下我聽琴酒說了,組織要廢棄這個研究所了,等雪莉掌握了U盤裏所有的資料後就帶着資料和人就離開,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機會啊!”
魯路修站着看他,一言不發。
高松優貴催促道:“是真的,我聽琴酒接了一通電話以後離開了研究所,特意來通知陛下,現在只有我能幫您了!”
他一副請求魯路修信任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魯路修看了他許久,終于開口問:“你打算怎麽辦?”
一見到魯路修聽進去了,高松優貴立馬振奮起來:“我在外面安排了一輛車,還給您準備了一個信號屏蔽器,能幫您屏蔽跟蹤信號,只要解決掉了定位器,就能輕易逃離組織了。”
看着高松優貴傻乎乎忙碌的模樣,魯路修也沒有多說什麽,高松優貴現在也算他忠誠的臣子,這點毛病就暫且原諒他了。
不過有一點魯路修還是要說明的,高松優貴想的太簡單了些,躲避組織的追殺可不是解決掉一個定位器那麽簡單的事情,這只是最容易解決掉的一個問題而已。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被高松優貴忽視掉了,那就是組織裏有一個誰也無法反抗的人。
就在這時,兩個人聽見清脆帶有節奏的腳步聲,于是兩人停下腳步仔細分析,發現有一個人在黑暗的長廊裏漫步,并且朝着他們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高松優貴聽着聲音就顫抖了起來,他聲線都顫抖起來:“琴酒不是已經離開研究所了嗎?怎麽還有人在研究所裏。”
這個越來越近的人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跟琴酒一樣,那精準釋放的殺氣聚焦在了高松優貴身上,讓他預知到了自己的死因一樣,蹲下無法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