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入江正一想着要親力親為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需要親力親為到跑去美國。
所以他也不能責怪別人覺得這個決定沖動和魯莽。
桔梗看着面色平靜的入江正一,幾乎要氣笑了,“入江大人,”他咬着重音,“我認為您還是坐鎮在意大利總部比較好。”
“桔梗君,”入江正一語氣和緩地勸道,“我知道這個決定顯得很突然,但我并不是沖動行事,我有自己的考量。”
桔梗眉頭緊皺,聲音中帶着幾分冷意,“我不認為現在美國的狀況已經嚴重到需要首領過去處理的地步。”
身為被白蘭選中的真六吊花之一,桔梗自有傲氣,就算是菲茨傑拉德的「組合」也不在他眼中,何況現在跟那群叛黨勾結的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寶石盜竊組織。
入江正一有理有據地說:“綱吉君特意打電話給我,問我需不需要幫助。我不認為這是可以忽略的小事。”
“幫助?”桔梗雙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你答應了?”
他能接受入江正一是因為入江正一是白蘭大人最重要的人,對沢田綱吉這個算計了白蘭大人的人可沒有絲毫好感。
入江正一搖了搖頭,“我拒絕了。”
這是密魯菲奧雷內部的事。入江正一不會讓沢田綱吉插手,現在也沒有到需要外人插手的地步。
入江正一對桔梗的武力值很放心。何況,這一批漏網之魚還沒到收網的時候。
回憶起沢田綱吉特意給他打電話的場景,入江正一心中嘆息,這不是他第一次婉拒沢田綱吉的好意了。
“謝謝你的關心,綱吉君。”入江正一敲擊着電腦鍵盤,調出有關美國的那些人的情報,仔細查看,想找出是哪裏的問題讓沢田綱吉提出幫忙。他委婉地拒絕道:“我心裏有數,不會牽連到彭格列的。”
“需要幫助的話盡管開口,正一君。”電話的另一邊的沢田綱吉并不在意入江正一的拒絕,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你不用跟我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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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正一客氣地說:“我知道,綱吉君。”他知道沢田綱吉對他于心有愧,但他并不想依靠着彭格列來解決密魯菲奧雷的事情。
沢田綱吉是一番好意,但是入江正一并不想利用他的好意。
他能夠處理密魯菲奧雷的問題,這麽多年都是,白蘭桑留下的爛攤子一直都是由他來處理的。
桔梗聽到入江正一說他拒絕了沢田綱吉,心中的氣緩了緩,建議道:“你如果真的擔心事情出什麽差錯,可以讓古羅基西尼亞過去。”
古羅基西尼亞是密魯菲奧雷的雨守,身份夠,武力值夠,雖然人品不行但是智商絕對在平均值以上。
“不行,我不信任他。”私下裏,入江正一毫不掩飾自己對古羅基西尼亞的厭惡,他一直不喜歡對方,“這件事牽扯到港口Mafia,古羅基西尼亞驕傲自大,我不希望增加不必要的敵人。”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夠信任的只有彼此。在密魯菲奧雷,能做主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一個人留在意大利,一個人去美國,合情合理。
桔梗說:“我去美國。”
密魯菲奧雷的根基在意大利,密魯菲奧雷內部已經整頓得差不多了,入江正一一個人留下也不會有危險。況且,那群叛黨中也有不少原本是真六吊花的人,打着白蘭大人死去的旗號想要另立門戶,本來就該他去解決。
入江正一斷然拒絕,“不行,意大利這邊需要你。”
其實兩個人誰留下都差不多,但是美國那邊還是他親自去的好。當然不止是因為八字沒一撇的複活白蘭的猜測,還有港口Mafia的人手上的瑪雷指環。
桔梗一直對瑪雷指環落到港口Mafia手中的事耿耿于懷,搶回來倒是不至于,但是因此态度不好
“你……”桔梗知道入江正一的決定有道理,但是讓入江正一一個人去美國,如果遇到了什麽危險出了什麽事怎麽辦?桔梗不敢說自己有多麽了解白蘭大人,但是在白蘭大人心裏,入江正一的安危肯定比密魯菲奧雷重要得多。
“我已經決定了。”入江正一說,“安全問題不用擔心,我會帶古羅基西尼亞一起過去。”雖然比不上真六吊花,但古羅基西尼亞也是當初千挑萬選出來的。
“古羅基西尼亞?”桔梗更不放心了,密魯菲奧雷的人大多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真到了危急關頭,說不定古羅基西尼亞就扔下入江正一跑了。“他一個人對付不了那些人。”
真六吊花的部下都是A級戰士,古羅基西尼亞就算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當然,那些人對付一個古羅基西尼亞也不會傾巢而出。
入江正一鎮定自若地說:“當然不是只帶他一個人。”
“我跟你一起去。”桔梗說,“古羅基西尼亞留在這兒也一樣。”從地位上來講,同為守護者,他和古羅基西尼亞是平等的。古羅基西尼亞跟密魯菲奧雷內部的人還更熟悉一些。
入江正一沉吟一會兒,看着桔梗毫不妥協的神情,只能點了點頭。古羅基西尼亞留下也沒什麽問題,只是桔梗留下會更安穩。
看到入江正一點頭,桔梗放下心,問:“什麽時候走?”
入江正一說:“過完聖誕節吧。”
只差幾天時間,密魯菲奧雷不會參加彭格列舉辦的聖誕晚宴,內部還是有個宴會熱鬧熱鬧,交流一下感情的——正好趁這個機會敲打一下古羅基西尼亞,再把他留下,免得趁他不在搞出什麽事來。
沢田綱吉還是那麽貼心,入江正一說不需要彭格列的幫助,他就讓彭格列的人避嫌,讓六道骸跟入江正一交接後回意大利。
入江正一知道後嘆了口氣,他和沢田綱吉的合作是各取所需。他本想着在白蘭死後,一切就結束了,但是沢田綱吉并不這麽想。
他說:“正一君,我們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