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瓊瑤]将圍觀進行到底

第28章 凱旋歸來

凱旋歸來

“你說什麽？”聽到珞琳帶來的消息，莫研險些保持不住自己為人淡定的一面，重複着問了一遍。

拽着莫研的胳膊朝大堂走去，珞琳耐心的解說：“表嬸，就是上次進香遇到的你那個二伯，他帶着新月一起回來了，這會人都在大堂候着呢。”

臉上的笑容一頓，莫研緩緩垂下了眼。說起隆裏，他和努達海的情形還真有些相像，同樣和發妻成婚二十年而沒有讨過一房的妾事，兒女不多只有一個驕縱刁蠻的女兒。

不過，和努達海不同的是，努達海和雁姬之間是因為感情深厚而沒有娶妾，隆裏則是因為娶了一房母老虎不敢把腥養回家，只敢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偶爾嘗上一回。

至于隆裏的那位妻子，實乃一位親王的格格，只是家底卻比新月他們厚了不知多少倍。為什麽會看隆裏，莫研猜想和隆裏年輕時潇灑不羁的個性大有幹系，殊不知其本質确是實實在在的一個貪戀美色的男人。

沒想到前段時間她還在和察昱讨論會有什麽意外，今天就給她來了一份大大的驚喜。新月居然放棄了去找努達海而選擇和隆裏一起回将軍府，這中間緣由不知道是不是清白如水呢？

想到這裏，莫研的眼頓時亮了許多，腳下的步伐也由最開始的被動轉為主動。

***

廳堂內，老夫人和雁姬都和隆裏在說着親家之間的話題，青玥則和新月在一旁小聲的低語什麽，但看新月的臉色就知道兩人之間的談話不甚愉快。

“瑤洛，你來了。”看到莫研和珞琳進來，雁姬上前笑着打招呼，同時将她拉到自己這邊。“我們真應該感謝二爺，若不是他，新月可就要遇到麻煩了。”

“瑤洛。”雖然是在對莫研說話，可是隆裏的一雙眼卻是盯着珞琳看去，當然因為有其他人在場，隆裏的目光很隐晦。

“二伯。”微笑着輕輕喚了一聲，莫研轉頭對珞琳低語了幾句，才回頭重新看向隆裏，“謝謝二伯相助，不然我們将軍府對太後就很難交待了。”

即使青玥想要瞞下将軍府私自派人去找新月，但畢竟新月的走失是件大事，不可能不走漏風聲，因此，老夫人和雁姬也都知道新月出走，只是原因方面是以為姐弟三人鬧了別扭，當然雁姬肯定是心理有數的。

“客氣了，說到底我們和将軍府還是親家，也算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

不得不說，隆裏的談吐和舉止在有心經營下很容易混淆別人對他的判斷，說話溫和态度謙和，容易讓人誤以為他是個謙謙君子。然而，上一次的進香會被青玥看成賊眉鼠眼，多半還是因為主觀的偏見而看什麽什麽都不順眼。

“難得二爺過府，不如就留在府上吃個便飯吧。”雖說莫研嫁過來只有兩年，但是平日裏兩家的來往并不多更談不上親厚一說。

“不了，既然格格已經安全送回府上，我也該回去了。”不着痕跡帶有留戀的看了眼珞琳，隆裏出聲拒絕道。自然明白兩家的情誼如何淡薄，此刻将軍府又都只有女眷在場，隆裏再怎麽想和某人相處也斷不會無知到若無其事，惹人話柄。

點點頭，老夫人接口道：“既是如此，我們也不耽擱你了。”

向新月和青玥告別之後，隆裏轉身步出了将軍府。

隆裏走後，礙着身份不好對新月盤問，老夫人和雁姬稍加慰問了幾句就各自回房，就當府上從來沒有格格出走過一樣。

伸手拉住珞琳，莫研對她搖搖頭。珞琳心裏頭想什麽全都寫在了臉上，一看她帶着怒氣走向新月就知道她打的什麽注意，莫研自然不會讓她去碰青玥的釘子。新月再如何不合青玥的意，名義上還是她的姐姐，怎麽可能會讓珞琳占了口舌？

憤憤的瞪了眼毫無所知的新月，珞琳憋着怒氣，不甘不願的随着莫研離開。

***

如果說新月出逃又和隆裏一起回來的消息讓莫研一驚，那麽，努達海凱旋而歸的消息真的讓莫研覺得不可思議無法理解了。

帶着勝利的榮耀回歸，自然有太後的褒獎皇上的嘉賞，百姓的歡呼和喝彩。自此，努達海的聲威又高了一倍。只要再有戰事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努達海，不止是百姓恐怕皇上也是。

一大早，老夫人就帶着将軍府上上下下的人等候在門口迎接努達海的歸來。

遙遙望向遠處，老夫人期盼的唯有一個平安無事毫發無損的兒子，雁姬期盼的是一個煥然一新全心顧家的丈夫，新月期盼的是一個勝仗歸來戰功赫赫的愛人。

“是不是有些後悔？”和察昱兩人站在偏角的地方，莫研低低的問。

“嗯？”

看着充愣裝傻的察昱，莫研勾了勾嘴角，悠悠的說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向往的是戰場，帶着赫赫戰功龍歸故裏。這一次，努達海是徹底的穩固了他的軍威，如果當初你随他一起，也許，你的名字也會在史冊上留下一筆。所以，你不後悔嗎？”

聞言，察昱淺淺的笑了，神色柔和，以極緩的語速訴道：“可是，當初你不是認定他會失敗而回嗎？既是一場敗仗，多的是有去無回，我卻是不甘。”

“你又不是他，他的心不定，你又怎知自己沒有機會？”沒有聽出察昱話中的弦外之音，莫研反駁道。

“如果沒有呢？”猝不及防的握上莫研的手，察昱在旁人看不見的時候微微的低下了頭，喃喃道，“我怎麽會放心留你孤身一人？”

忙四處看了看，莫研惱怒的甩開他的手，冷哼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眉眼一彎，察昱不為所動，意味深長的回道：“我現在能和你站在一起，你覺得我還會顧慮什麽嗎？”

一時語塞，莫研別過頭，開始目不斜視，只是，察昱的話卻是沉澱在心中，激起久久的漣漪。

“來了，阿瑪回來了。”終究還是孩子心性，知道自己的阿瑪成了人人口中誇贊的大将軍，珞琳還是有一絲自豪感的。

“在哪？”聽到珞琳的話，老夫人精神一振，連忙看過去一邊追問。

扶着老夫人，珞琳伸長了手指着一個方向對她說：“瑪嬷，在那呢！你看！”

這一刻，不止是老夫人，新月也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往前邁的腳步在青玥的阻攔下硬生生的給停了下來。

雁姬的人也往前走了幾步，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期待中夾雜着淡淡的憂愁和害怕。

“走吧。”遠處的敲鼓聲已經傳來，努達海的身影也已經能夠看到，察昱偏頭對莫研說道。

點點頭，莫研跟着他一起迎了過去。

“額娘，我回來了，讓您老擔心了。”翻身下馬，精神抖擻的努達海直奔向老夫人，愧疚的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仔細的打量了努達海一番，發現并沒有哪裏磕着碰着，老夫人心一寬，欣慰的說。

“阿瑪，你真了不起，打了那麽大的勝仗回來。”在老夫人身側的珞琳憋不住插了進來，高聲嚷嚷。

“你這孩子，阿瑪能有什麽了不起的？”笑着摸了摸珞琳的頭，也不管對方錯愕的表情，努達海嘆道，“什麽時候你的性子能像骥遠一樣穩重，那我不管在外面打多久都心安了。”

“阿瑪……”有多久父女倆沒有這樣親密的舉動，珞琳有些恍惚的看着努達海，低低的喚了聲。

看到珞琳這幅模樣，努達海以為是害羞了，便笑了幾聲，随即轉向雁姬，神色溫柔，輕輕的說：“我回來了，雁姬。”

自新月到将軍府後，雁姬再沒有從努達海臉上看到這種充滿溫情的表情，也沒有再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眷戀和心疼，如今，她卻又一次的看到了，這怎麽能不讓她驚訝？

難道一場戰争真的把努達海對新月的感情給打沒了嗎？雁姬愣愣的看着努達海，依舊留有疑惑。

“雁姬？”不解的看向似乎陷入自己思緒的雁姬，努達海擔憂的又喊了一聲，“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努達海，你終于回來了。”努達海的歸來給了新月極大的勇氣和力量，一下子就甩開了青玥的手，快步走到他們中間，發現大家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才驚覺自己說的太急促了一些，不由放緩了語速，斟酌的補充說道，“大家都很擔心你，你回來我們就都放心了。”

新月在旁邊看着努達海和他的家人親密的問候，又見他用那麽溫柔的眼神看着雁姬，對雁姬噓寒問暖的樣子，心莫名的躁動不安起來，一雙眼便緊緊的盯着努達海，蘊滿了千言萬語。

面對新月突然的插足，雁姬心又被吊了起來，緊張的看着努達海的反應。因為不想老夫人知道兩人的種種關系，珞琳拼命的壓制住自己不去對新月謾罵，也是一臉緊張的看向努達海，等待他的反應。

“這位就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吧？”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知道衆人詫異的是什麽，努達海不慌不忙的解釋，“我之前受了點傷，把荊州之役之後的事都給忘了。不過我想我對你們的記憶都在，所以，那段記憶有沒有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