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久違
第85章 久違
周母一聽下意識反對：“不行小夢，你剛出月子沒多久，外面天又冷，去了農集市再去縣城買東西走好一段路也累。家裏還要買肉蛋那些，你一個人提那麽多東西哪裏受得住？”
閨女要是去的話，她肯定沒辦法跟着去。宜宜這麽小她也不放心交給別人帶，總得留個人在家看顧外孫女。
林津平坐在一旁倒是沒急着說話，他知道小夢這麽說，就肯定是有理由的。
周雲夢解釋：“娘，外面天冷我穿多點衣服就是了，還戴上你織的帽子。走路的話，那麽段路就跟我和津平晚上在樓下散步差不多。買東西更加不用擔心，主要就在農集市那邊買得多，回頭方嫂子葉嫂子會幫我看着的。”
“我也是想着出去走走，從上回七八個月去的那趟後，好久沒去過縣城了。郵局大姐關心我，幫了我那麽多忙，我得去找她敘敘舊謝謝她才行。正好把這半個月裏攢的稿子給寄了。我那滬市的同學估計也寄了包裹過來，我順便去拿。”
她挽住周母的胳膊晃了晃撒嬌道：“娘，你同意下嘛？就去這一趟不累的。”
周母是關心她，周雲夢也享受這種關心，就像娘倆間的感情調和劑，這會撒嬌是自然而然的反應。
周母向來拗不過閨女的，最狠的時候也就是閨女坐月子時說想洗頭，她難得沒心軟壓着堅決不給洗。
小夢自己也明白輕重，她給拒絕後就沒再說了，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挽着她撒嬌，晃得她心軟。
周母刻意冷着臉透露出來的強硬嚴肅，也瞬間潰不成軍。
小夢說的也有道理，她擔心的那些事也全都想到法子了，周母差點張嘴就同意了，好在忍住了，轉而問女婿：“津平，你說呢？”
周雲夢也望向林津平，巧笑嫣兮，半點不帶緊張，她知道林津平肯定會點頭答應的。
果然，林津平颔首道：“娘，小夢想去縣城的話就讓她去吧，正好出去走走。”
他看向愛人，“你記得喊方嫂子葉嫂子幫忙，要是累了就歇會，別強撐着。”
周雲夢笑：“放心好了，我肯定顧好自己。”
于是這事就這麽定下來。
有班車這天早上，周雲夢起早和林津平、周母一起吃早飯。
吃過早飯後，林津平也差不多到點該去部隊了。
他漆黑的眼眸蘊滿笑意，握了握愛人纖柔的手交代：“小夢，路上注意休息，別太累了，還有穿暖點。”
周雲夢回握住他寬厚溫熱的手掌，點頭應道：“好，我心裏有數，你放心去部隊吧。”
往常她睡醒，林津平早就已經到部隊那邊去了。像這會難得早起，她跟着把人送到門口，直到看不見那挺拔的身影才把門合上，轉身走到客廳裏坐會。
周母在廚房裏拿東西，閨女送女婿夫妻情深的時候她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她提前把樓道裏的窗給關得只留一條縫，也不擔心閨女受涼。
她拿了東西給閨女：“小夢，這裏兩個包裹一個麻袋應該夠用了。”
周雲夢接過放一旁：“行，我待會就帶這些，謝謝娘。”
她和周母聊一會，見時間不早了，回房間坐梳妝臺前擦臉擦手。
西北的風本來就幹，入冬後更幹，可得保護好臉。
擦好後，她坐到床那邊去。宜宜這孩子睡得正香，因為她今天早起，就沒和往常一樣抱過去周母那邊睡。
周雲夢邊抱起孩子，右手拍了拍她的背部，邊輕聲哄道：“宜宜乖哈，娘早上要出門，先喂你吃個早飯先。”
宜宜動了下，小眉毛微皺，就是不樂意睜開眼睛。
周雲夢解開衣服扣子，把她稍微側一下面朝自己懷裏。
出于吃口糧的天性，宜宜哪怕迷迷糊糊，也主動伸手湊嘴去吃口糧，吃的速度還不慢。
周雲夢本來想說讓她清醒，免得吃着吃着嗆到，奈何這娃一直不睜眼，瞧那吃的架勢和速度也不像迷糊的樣子，更不會嗆到，索性就由着她了。
宜宜吃完松開嘴松開手，發出一聲類似滿足的喟嘆，閉着眼繼續睡覺。
周雲夢好笑搖搖頭，吃飽了就好。她出去一上午，總得把孩子先喂飽了。要不然這會沒奶粉，孩子餓了都不知道咋辦了。
她把孩子放在自己腿上睡，單手扣好衣服扣子，這才把宜宜抱到隔壁房床上去睡。
剛把孩子放好，周母已經把宜宜的小被子拿過來了。幫外孫女蓋好，她說：“小夢你放心好了，宜宜這邊我看着呢。”
免得閨女去趟縣城，還惦記着家裏的孩子。
周雲夢笑着應好。
她回房間裏換身衣服，套上外套，再把周母給她織的黑色帽子戴頭上，錢和票那些放衣兜裏，三封稿件放包裹裏，一切準備好。
“娘我準備走了啊。”
周母應好，送閨女到家門口。
這個點要去農集市的都該出門去等班車了，方嫂子葉嫂子聽到聲響也跟着開門出來。
知道周母擔心什麽，方嫂子笑說：“嬸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們肯定照顧好雲夢，拿東西那些都不在話下的。”
葉嫂子說：“是啊嬸子，有我們在你就放心好了。”
周母高興謝道：“哎好，小玲玉蘭就謝謝你們了。”
周雲夢說：“我去趟縣城很快就回來的，娘你安心吧。快到點了，我們就先下去了啊。”
周母應好，看着閨女一行人下了樓梯見不着人影，這才關門回屋陪外孫女去。
樓下，方嫂子葉嫂子異常高興。
葉嫂子感嘆：“雲夢，我們仨好久沒像今天一樣，一起去縣城了。”
方嫂子也說：“是啊，上次我們一塊去縣城，還是雲夢七八個月的時候，轉眼都入冬了。”
周雲夢來了家屬樓這邊，有林母、周母去買東西，她也就隔一陣子想出去走走了，跟着去趟縣城。
七八個月後身子重了，也就沒有去縣城了，怪折騰的。加上坐月子的将近一個月半月，又過了半個月，算起來确實挺久沒和方嫂子葉嫂子去縣城了。
周雲夢笑道：“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一塊去農集市。”
她還記得之前在老家時，每回方嫂子葉嫂子寄信過來就是說，盼着等她過來家屬樓，一塊去農集市買肉菜。
方嫂子葉嫂子聽了忍不住笑，确實是這樣。只要大家還在家屬樓這邊，就總能湊一塊去農集市的。
三人說說笑笑地到家屬樓一棟前等着，繼續聊天。
別的軍嫂見到周雲夢，知道她這是出月子了，氣色紅潤比懷孕那會還要好，紛紛過來和她打招呼，問候幾句。
直到班車到了，周雲夢一行人上車找了個位置坐下，才算稍微得空些。
葉嫂子開玩笑道：“雲夢你幾個月沒出門，在咱家屬樓這邊照樣受歡迎。”
方嫂子看得透：“她們啊，哪怕一開始沖着雲夢能寫文章刊登在墨綠軍華那，和雲夢交好，見面三分情，打招呼聊幾句，慢慢也愛和雲夢說話了。”
主要是雲夢就是有種魔力，讓人覺着和她相處很開心，想要對她好。
周雲夢淺笑道：“來家屬樓這邊我是認識了不少嫂子來着，不過啊最好的還是你們。”
三人對視一笑，繼續聊着剛才被中斷的話題。
到了農集市，三人也是一起逛過一個個攤位，買着各自需要買的東西。
周雲夢挑了些平日裏家裏吃的東西，豬肉是必須買的，兩斤瘦肉一斤五花肉，再買上十個雞蛋，還有些零零散散別的。
裝了一包裹滿滿當當。
買完東西心滿意足出了農集市，葉嫂子主動接過雲夢手裏的東西：“雲夢你放心去縣城吧，東西我們幫你拿着。”
方嫂子：“雲夢你路上小心點啊。”
她們閑着沒事，不是沒想過陪雲夢一塊去縣城的，但雲夢給拒絕了，說不用為了她折騰，自己可以的。
雲夢堅持，她們也只好應下。
“行，謝謝方嫂子葉嫂子，那我就先走了啊。”
周雲夢謝過後，勁直走着泥路往縣城去。
她穿得嚴實，又帶着針織帽，剛在農集市裏人一多難免有些熱，這會走在路上吹着迎面而來的冷風，才算稍微緩和了些。
到縣城十來分鐘的路程，以前沒懷孕時就得走走停停，這會周雲夢自然也不會勉強自己，累了就靠邊歇會，再繼續往前走。
她直接往郵局那邊去。
“大姐好久不見，我過來找你寄信了。”
郵局大姐聽到熟悉的聲音，高興擡起頭來：“雲夢你來啦，好久不見。我算着你出月子好一陣子了，最近應該會過來，果然就等到你了。”
像雲夢家裏人那麽照顧她，哪怕出月子了肯定也要多在家養幾天的。
周雲夢笑：“大姐你時常惦記着我，我生孩子後第一趟出門就是跑你這來的。”
說着她從包裹裏掏出三封信遞給大姐。
郵局大姐笑着接過處理起來，邊道：“看來啊，咱這是互相惦記着。我看你氣色不錯，就知道這月子坐得不錯。”
周雲夢：“我這月子确實過得好，也是多虧了大姐你的幫忙呢。”
郵局大姐聽了笑，知道她這是說屠宰場買豬蹄和雞的事。自家男人偶爾在家也有和她提過，說這姑娘的娘是真舍得，三天來買一回，要麽一只雞要麽一個豬蹄，有時候兩樣一起買，不知道多費錢呢。
所以雲夢能有這氣色，比生孩子前更加漂亮動人，也是有原因的。
她問：“那孩子怎麽樣？聽你娘說生了個閨女，閨女好啊，閨女多貼心。”
郵局大姐就是個疼閨女的，縱着閨女買雜志看雜志，舍得花錢買給閨女買洗澡用的肥皂，還有很多……所以她聽到雲夢生了個閨女後，也是真心替她高興。
說起宜宜，周雲夢眉目間愈發溫婉柔和：“孩子養得挺好的……”
她挑揀了些宜宜有趣和乖的事說給郵局大姐聽。
大姐聽得笑意盎然，一度連手上處理信封的動作都停了。
等周雲夢說到自己寫文章時，宜宜乖乖躺床上玩不哭不鬧的，玩累了就自己睡覺，郵局大姐更高興了。
她說：“我就說閨女好嘛，是娘的貼心小棉襖。這是知道你要忙，不想打擾你呢。”
好聽的話誰都想聽，更何況是誇自家孩子的話，周雲夢笑了笑，杏眸裏閃爍着光，和郵局大姐聊了好一會。
那三封信，在兩人聊天快結束時才終于處理好。
周雲夢數了錢遞給郵局大姐，這才和她道別。
之後去供銷社逛了會，買一斤山藥糕一斤紅棗糕，又去百貨商店瞧了瞧，買了罐擦臉的和一瓶擦手的，再就是一盒蛤蜊油一盒雪花膏。
後者是給周母的，她那些差不多用完了。在西北這邊氣候幹燥得擦，冬天本來就得擦，但周母又舍不得花閨女女婿的錢來對自己好，只能她來買了。
周雲夢往回走，路過雜貨鋪時和楊帆打了聲招呼，出了縣城走在泥路上，見四下無人，意念一動把早就準備好的包裹拿出來，提在手裏。
這包裹用的還是上回帶回家的那個包裹，這樣子周母只會覺得說那同學習慣用這包裹。
她一路走回農集市對面，方嫂子葉嫂子還有別的軍嫂都在那，她走過去坐下和她們聊着天。
陸續還有別的去縣城買東西的軍嫂們回來。
十一點班車準時到，一行人上車，很快回到家屬樓這邊。
周雲夢外出一趟，隐約有些明白為什麽林津平下訓後回來，都愛去看眼孩子。心裏有了惦記，真的會很不一樣。
“娘，我回來了。”
她拿了鑰匙開門，進家裏後順手把門合上。
周母聽到聲響出來，連忙接過她手裏提着的東西。
“哎回來就好，買這麽多東西啊。”
周雲夢指了指其中一個包裹：“這包裹是我那滬市同學寄過來的，娘你先放櫃子那，我下午再來收拾。”
周母一聽，怪不得有兩包裹了，應好後把那還挺重的包裹放靠牆邊的長櫃上。
她交代說：“小夢你先去洗手歇會吧，宜宜醒着在床上呢，你沒回來我都不敢做飯。”
這會孩子還小不會翻身，只要不哭不鬧，大人們去做什麽都行。
村裏婦人是這樣帶孩子的，周母當年也是這樣。忙着幹活，哪有時間顧着孩子啊。哪怕是在哭在鬧，只要不搭理他，慢慢地孩子也就學“懂事”了。
但宜宜是天然的乖，自己玩也能得些樂趣，周母卻舍不得讓萬般疼着的外孫女“懂事”，讓她一個人躺床上玩，只要宜宜醒着就一直陪着她。
早上趁着孩子睡覺的時候，她就先把肉菜那些提前備好了，鍋裏也下了米在煮。她想着等閨女回來，有人陪着宜宜了，自己再去做飯炒菜也不遲。
周母去廚房收拾新買回來的肉蛋那些，之後點爐火炒菜。
周雲夢則先去廁所洗手，之後回了房間，把針織帽和特意多穿的一件外套都脫掉，剛進屋就開始熱了。
她在書桌椅子這邊坐了會，等衣服褲子上沾染的涼意散了，這才過去隔壁房間。
宜宜小小一團躺床上望着賬頂，咿咿呀呀地正歡。
周雲夢一靠近床邊，許是看見娘高興，又或是見有人來陪她，當即揮舞起小手來。
周雲夢俯身抱起孩子在床邊坐下，笑容滿面，她伸了根纖細修長的手指由着孩子小拳頭抓着，帶動輕輕晃起來逗她玩。
“宜宜乖不乖啊，剛醒的是不是，娘回來啦，你有沒有想娘？”
她自然而然地哄着。
宜宜：“啊啊啊。”
周雲夢聽了笑：“想娘了是不，娘就知道你是想我的。聽外婆說你在家很乖，宜宜你也太棒了！”
她笑得柔和，哪怕孩子目前什麽也不懂，她也樂意把最好的陪伴和愛意都給宜宜。
就像……補償自己少時在孤兒院所受的苦，那些無盡的渴望和羨慕。她想讓宜宜在愛與和睦的家庭中成長。
好在林津平和周母、林母都是配合的。
我們宜宜呀，會從小幸福到大的。
周雲夢陪孩子玩了會，知道宜宜精力有限，醒了估計有一會了，又玩了會，估計很快就要困了睡了。
要是睡着了因為餓肚子醒來，多難受啊。而且照着時間來算，早上七點多喂過到現在，也差不多餓了。
周雲夢解開衣扣喂她，宜宜明顯也餓了，湊過來就是吃。
等吃過這頓口糧，周雲夢再抱着哄一會，她就睡着了。
照舊放在床上，幫着掖好被子，周雲夢才出了房間，沒關門，怕孩子有什麽動靜聽不到。外頭動靜反而吵不醒孩子，她睡得沉。
周雲夢到廚房和周母說：“娘，宜宜我哄睡着了。”
爐火燒得正旺，油滋啦滋啦地響，木耳肉片混合着在裏頭炒，飄散出誘人的香味。
周母拿着鍋鏟翻炒着：“睡着了就好，她醒了好一會了，你喂過孩子沒？”
周雲夢笑：“喂過了，她吃飽喝足才睡的。”
周母點頭：“那就好，免得待會餓醒了難受，還得吵醒你和女婿。在我房間睡對吧？”
周雲夢笑着點頭。
午休宜宜都是在隔壁房睡的。
周母松了口氣：“小夢你快出去外面坐會，這裏爐火旺燒着熱，別杵在這。”
周雲夢笑道：“天冷這邊暖烘烘的正好呢，我和娘你說會話。”
她和周母說着早上在農集市買肉蛋，去郵局寄信聊天，去供銷社買糕點的事。娘倆有說有笑的。
等林津平回來，他也是先問了下愛人早上去縣城的事，周雲夢很有興致地再和他說一遍。
之後他去洗手，看下閨女，再去廚房幫忙拿碗筷。
一家子吃飯。
午後，等周雲夢睡醒，緩會起身喝過水後，就去廚房拿了新買的兩斤糕點出來，又去提了暖水壺和茶壺茶葉出來，還有兩個搪瓷杯。
弄好後，她推開隔壁房間門，周母坐着在看宜宜睡呢。
周雲夢看過閨女後，比了個手勢招呼周母出來。
周母跟着出來，瞧見茶幾上擺着的東西，就想起上次的惬意，她笑了笑：“你這孩子，要準備這些早就可以進去喊我了。”
周雲夢笑道：“我這不是想着給你留個驚喜嗎，準備這些也不累人，泡茶的活我可是專門留給娘你的。”
周母笑着應好，走過去坐下開始泡茶。
周雲夢跟在一旁坐下，聊着天，等茶泡好了，喝着茶吃着糕點，和上回一樣惬意。
山藥糕是她愛吃的，周母更愛吃紅棗糕些，她才特意買回來。
周母別的不懂，在女人養身子這方面還是懂得挺多的。她提醒道：“小夢你也多吃點紅棗糕，紅棗補血，對身子好。”
周雲夢笑着應好，吃完手裏這塊山藥糕，拿了塊紅棗糕吃。
吃過一輪後，她站起身去拿放在長櫃上的包裹過來。
周母瞧了問：“這回你讓你同學幫忙買了啥呀？”
“娘，你待會看了就知道了。”
周雲夢打開包裹，把裏頭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最先拿的是在供銷社買完塞進去的面霜手霜，還有雪花膏和蛤蜊油。
“娘，這盒雪花膏和蛤蜊油你收着，還是得每天擦，要不然天氣這麽幹很快就會幹裂的。”
周母見閨女買都買了，笑着收下：“行，那謝謝小夢啊，我每天都有擦的。”
“客氣啥呀，娘你用着就好了。”
周雲夢接着拿出給宜宜
“這是八條新的尿布，宜宜之前那些用兩個月差不多了，書上說有條件的話還是要常換新尿布。”
周母接過那一沓尿布，心想又不知道花了多少錢，這些尿布料子可比供銷社裏賣的好多了。
以前家裏尿布就那幾條用了再用，大的用完還能留着給小的用，泛黃洗破了還接着用。
就外孫女那些尿布，就用兩個月又勤洗着，基本上跟新的差不多。
不過閨女說書上寫着要勤換那肯定也是沒錯的，閨女家有這條件，對外孫女好的事周母絕對不攔着。
她說：“那舊的那些尿布就留着，等天氣不好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輪着換。”
周雲夢點頭：“可以啊，留幾條幹淨的，有點泛黃那些洗都洗了，娘你可以用來擦地，搞完直接扔掉就行。”
周母應好，心裏想到那尿布還是舍不得，擦地也可以洗幹淨留着接着擦啊。反正這些事她在幹，小夢也不知道。
“娘，這些是買給宜宜冬天的小棉襖，連體衣來的。這樣子過陣子我們坐車回老家，宜宜也不怕冷到了。”
兩個月的孩子冬天其實不太适合出遠門，容易着涼。但林父惦記着孫女，又不好過來部隊這邊，沒房間住，只好她們回老家去了。
一般過年都愛回家湊個團圓，周雲夢也想着回去老家那邊熱熱鬧鬧過個年。
既然這樣，就得先把宜宜的全副裝備備好。
周母驚喜接過，摸着棉襖：“這棉襖軟乎乎的，好像也輕點，而且居然是衣服連着褲子全齊了，直接套上也方便，顏色也好看。”
這套小連體棉服，是淺粉色碎花圖案，看着就喜人。冬天回老家冷她是知道的，給孩子備這些應該的。
就是，“小夢，這棉襖可以穿久的，你就該買大點，反正套在外面咱抱着也不影響，穿個一兩年嘛。你說這身尺碼，最多也就穿這個冬天了。”
隔一年的冬天，孩子都不知道長大多少了。
周雲夢笑着應好，拿出新的東西來，瞬間吸引了周母的注意力。
“娘你看，還有宜宜穿的棉鞋和戴的針織帽，一套全齊了。”
奶娃娃穿的用的都是小小的特可愛，周母拿着鞋子放在掌心上正好，裏頭毛絨絨的看着就暖和，針織帽小小一頂，粉色的也好看。
她高興說，“這鞋子和帽子，搭配上那身棉襖，宜宜不知道得有多漂亮呢。”
鞋子帽子同樣是這個冬天孩子能穿的，下個冬天就不合适了。周母說過一次，也不再說了，只高興看着手裏的鞋子和帽子。
周雲夢還拿出來一些東西，有四條小口巾，可以墊在脖子上，免得宜宜流口水時打濕衣服，還有……
周母全部給收着，說回頭就把該洗的都洗了，想用的時候随時都能用。
周雲夢笑着應好，娘倆繼續喝茶吃糕點。
等晚飯後夫妻倆散步回來，林津平得空看着愛人給閨女新買回來的小棉襖小鞋子小帽子，拿在手裏把玩。
孩子的東西本就小巧可愛，他光是設想下宜宜穿上這些衣物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
時間眨眼而過，天越來越冷。臘月初八的八寶粥吃了，很快就到年關。
家屬樓這邊陸續空了起來，方嫂子葉嫂子也各自在收拾着要帶回老家的東西，就等着自家男人一放假，就能回了。
周雲夢家也在收拾，其實就一些貼身衣物，老家那邊什麽都有。但多了個孩子，要帶的東西可就多了。
萬幸最近林津平不用出任務，要不然歸期不定。
周母和韓母關系好，兩家關系也愈發得好，問過閨女女婿的意見後，她也問過韓母，兩家要不要一塊回去，路上也有個照應。
結果她回來說，韓川出任務去了，韓家要再等幾天，要實在沒回來，再坐火車回南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