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在一天天的期待中，終于迎來了期中考試。
考完之後沈然興致勃勃地問趙馨：“趙馨同學，你之前說要告訴我的是什麽話，說吧，我做好準備了。”做好擁抱你說我願意的準備了。
“哦，”趙馨的表情突然收住，“是這樣的，教我們的歷史老師得了尿毒症，我怕提前告訴你影響你的心情。”
沈然一臉可惜，雖然老師生病的事情确實很可惜，但是居然不是告白，那更可惜了。
“我們寒假的時候有空去看一下老師吧。”趙馨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說。
“啊，好啊！”可以私下約會沈然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但畢竟老師生病了，他還是強忍着內心的雀躍。
“對了，下個學期就要換座位了，我們可能就不是同桌了。”趙馨背起書包，表情不悲不喜。
“啊……”沈然拉了個大長音，臉色難看得簡直像聽到自己得尿毒症的消息似的。
“那我們寒假見啦，”趙馨朝沈然招了招手，“再見啦沈然同學。”
沈然看着趙馨離去的背影，腦子裏就三個字。
爺青結——
爺的青春結束了。
做不了同桌的話，要走進趙馨更加難上加難。
他垂頭喪氣地走出教室，徐書道正等着他，看到他哭喪着臉問：“怎麽？又沒考好？”
“不是，尿毒症了。”沈然無力地搖搖頭。
“啊？！！！！！你？！！！！！”徐書道吓了一跳。
“不是不是，”沈然回過神來，“不是我，是歷史老師。”
“哦吓死我了，”徐書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雖然你整個人都有毒，但身體應該還挺健康的。”
“哎……”
“不是，”徐書道說，“你和這個老師很熟麽？”
“不熟。”
“那你怎麽難過成這樣？”
“下學期可能換座位了，我和我的小同桌可能要分開了。”沈然說完又嘆了口氣。
“就這事兒啊，”徐書道“害”了一聲，“這不是人之常情麽，你也不能總霸占着你的小同桌不放啊，不可能坐一輩子的同桌啊。”
“可是如果不坐同桌的話，感覺就沒那麽容易和她接觸了。”沈然嘟起嘴來，一臉不悅。
“不是我說什麽，本來高中就不許早戀的，你也就暗戀一下吧，別到時候搞得很尴尬，你如果真的高中畢業還喜歡她再表白也還來得及。”
道理沈然都懂，但對于他這種沖動型什麽都放在臉上藏不住的人，叫他多憋着一天就更難受一天啊。
這種難受持續影響着沈然。
寒假沈然基本都在訓練，月初有一個省級比賽，如果沈然拿到好的名次對他之後進國家隊還是有好處的。
他寒假更加拼命刻苦的訓練，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和趙馨考一個大學，如果這樣的話他更需要靠自己的游泳成績來拼一拼。
省級的游泳比賽沈然輕輕松松地過了預賽，進決賽的時候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給趙馨發消息讓他去給自己加油。
比賽是上午，趙馨說正好比賽結束可以一起去看歷史老師。
決賽那天現場到了挺多人的，雖然不是特別大規模的比賽，但還是有很多親友團和媒體關注的。沈然的人際關系比較好，加上有些小迷妹，所以每次這種比賽他的啦啦隊都很多，還有人會舉他的燈牌。
趙馨穿着一條羊毛質地的裙子，走到觀衆席的時候正在找空位，徐書道看到了她，招手叫她過去。
徐書道拿着一塊沈然的燈牌交給趙馨，然後說：“來給沈然加油嗎？”
趙馨點點頭：“這裏都是沈然的拉拉隊嗎？”
“是啊，”徐書道往後看了一眼，“沈然這小子人氣可是很高的，你看前面那些都是他的小迷妹呢。”
趙馨看了一眼，不下二十個女孩子。
徐書道觀察者趙馨的微表情，雖然平時各種怼沈然給他拆臺，但背地裏還是要給兄弟神助攻的，徐書道湊過去小聲說：“沈然可是很多粉絲的，你見過他游泳的樣子嗎？”
趙馨搖搖頭。
“那你一會兒可以看看，”徐書道說，“這家夥游泳的時候可不是一般的帥。”
趙馨晃了晃手裏的燈牌，一臉很興奮的樣子。
最後的決賽一共只有八個人，沈然參加的是蛙泳100米的單人比賽。他一上場，徐書道就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簡直要貫穿耳膜。
沈然一副中二王者的氣場，帶着巨大的耳機和蛙泳眼鏡出場，簡直跟奧運會電視直播裏看到的世界級別運動員似的。
逼不能不裝系列。
其他運動員都直接脫完衣服上場了，只有沈然還要當衆脫運動衫。
脫衣服的時候更是惹得前面的女孩子尖叫得像開演唱會似的。
沈然脫衣服的時候往臺下看去，他特別關照了徐書道給趙馨一個比較顯眼的燈牌，沈然一眼就看到了。
然後開始各種身體傾斜着對着趙馨的位置脫衣服，做熱身。
沈然雖然只有高一，但他長得高，更是肩寬腰窄大長腿，還有八塊腹肌，這身材拉去拍gg都可以。
“啧啧啧，”徐書道指着沈然對趙馨說，“你看這身材，是不是秀色可餐。”
——秀色可餐？！！
趙馨看着旁邊的徐書道，那一臉饞他身子的樣子，想起了之前玩游戲沈然的成就是基你太美，徐書道的結局是渣男的場景。
簡直可以腦補出兩人一個G的同人小說。
趙馨似笑非笑地說：“嗯嗯，你喜歡就好。”
“嗯……嗯……嗯？？？？”徐書道最後一個音節網上揚，簡直要一飛沖天了。
這小同桌的閱讀理解我算是體會到了。
“比賽要開始了。”趙馨指了指臺上。
沈然看到了趙馨，人群中視線中只有她，朝她招了招手。
然而他的粉絲團一下子都瘋了，“啊！！！！”聲響徹整個游泳場。
趙馨朝着沈然做了個“加油”的口型，沈然朝她點點頭。
他覺得有些緊張，但和平時比賽的緊張感覺不同，除了進展以外，他還有更多的是興奮和表現欲。
沈然是個發揮型選手，他感覺趙馨的到來簡直比吃興奮劑還有用，恨不得馬上跳到水裏游起來。
“各就各位！”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沈然集中注意力，腦海裏只有前面這個泳道，只有呼吸的節奏和心跳聲。
一聲哨響，沈然一躍入水。
整個人沉到水中，聽不到外面猛烈地歡呼吶喊聲，一心只想着終點，想着冠軍，想着勝利。
沒有什麽可以阻擋有夢想的少年。
沈然刷新了記錄，自己的記錄和比賽的記錄。
場館裏為他的加油聲沸反盈天。
“好帥啊！”趙馨一邊鼓掌一邊忍不住說。
徐書道突然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确定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沈然同學好帥啊！”
徐書道大概是眼花了，他從趙馨的眼睛裏居然看到了那些花癡迷妹才會有星星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