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炸廚房
炸廚房
彈幕瞬間get到陸止的意思,全都笑瘋了,振臂高呼打起來!
導演還有幾個工作人員,陪同陸止一起上樓回房。路上,導演還不忘交代陸止,等會清理閑雜物品....不,是江老師的時候,別吵架,耐心點,要心平氣和地和江老師講道理。
陸止不置可否。
到了房間門口,卻沒人敢去開門。
主要是江行睡覺時,關了房間攝像頭,沒人知道他現在在房間幹嘛。萬一江行裸-睡,或者在洗澡之類的,他們扛着這些攝像設備,猛地闖進去,拍下不該拍的,這算什麽事兒?
導演看向陸止。
陸止不懂,“?”
導演,“小陸,你先進去看看江老師在做什麽,方不方便拍攝。”
陸止退後半步,“還是找別人進去看吧。”
“可是你倆才是合法夫夫啊,你去看江老師是正理,別人去找江老師,萬一看到江老師什麽不該看的,你不會吃醋?”導演幽了個小默,自己把自己都給幽默到了。
陸止搖頭,“不會。”
導演覺得他剛笑起來的樣子一定很傻:...行吧。
彈幕刷滿離婚離婚和離婚。
外面動靜鬧得不小,江行被吵醒,他揉了把亂糟糟的頭發,翻身下床去開門,有點兒起床氣,“吵什麽吵?”
屋外人齊刷刷地閉嘴,陸止看向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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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穿了條淺灰色的運動睡褲,腰間松松垮垮地系着抽繩,上半身赤-裸,肌肉緊實,極具健康美感。
見門外一堆人,江行啧了,關門套了件T恤,又打開門,“什麽事兒?”
要把江老師從房間趕出去,這話沒人敢和江行說,導演暗中推了下陸止。
陸止說,“房間今晚的歸屬權是我的,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導演扶額,看來他剛說的,讓陸止好好和講道理的話,等于白說了。
江行單手撐在門框上,挺不屑的姿勢,他問陸止,“你現在有多少錢?”
“716。”陸止打開餘額界面給他看,“比你多116。”
江行湊近一看,還真沒想到,他會這麽快被陸止反超,睡一覺醒來,就變了天,他下意識反問,“你哪兒來的錢?”
陸止關掉界面,“和你沒關系,但請你立刻離開我房間。”
江行氣笑,“我今早五點才住進來,我要走也該是明早五點走吧?再說,這還沒到半夜呢吧,我資産怎麽就超不過你了?”
“以酒店為參考标準,前一天下午兩點後入住,第二日中午十二點前則需退房,而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半。”陸止點開手機屏幕,上面有顯示此刻時間,“之後我們還要完成做飯懲罰,和撿瓶子懲罰。”後半句他沒說,但潛臺詞就是,江行沒時間和機會再去賺錢。
江行不想和陸止多說,他掃向導演,“說句話你。”
陸止也看導演,等他出來主持大局。
導演抱着腦袋蹲地上,背對他倆,不想說話,拒絕思考,不願直面慘痛的人生。
江行擡腳,輕踹導演屁股,“少裝死。”
“總得有一個說法。”在這事兒上,陸止難得和江行,站同一個戰線。
導演弱弱回眸,“那那那...那我們還是交給觀衆來決定?”
兩人表示沒有異議。
怕再生事端,工作人員封鎖房間。一行人下樓,進行三方會談。
導演坐中間,左右各一元大将。
導演對着鏡頭說,“觀衆朋友們,剛剛的情況,想必你們也看到了。來,現在說出你的意見,你們覺得房子該怎麽處理?幾點退房合适,以及房間歸屬權,我們選取兩人幾點的資産情況,進行裁定合适呢?”
彈幕哈哈哈個沒完,喊着鬧着要打起來,就沒人正兒八經地給出主意。
最後,導演還是在微博開了個話題,扔下投票鏈接。
一刻鐘後,投票結束。根據網友商議,退房時間,按照酒店标準,十二點前退房;而對比資産狀況,則留到當晚十點鐘,誰晚上十點鐘更有錢,那誰就就擁有房間所屬權。
行吧。
陸止和江行表示可以接受。
真不愧是戀綜規則締造者。
根據規則,此刻房間封鎖。
江行已經超過退房時間,且還沒到晚上十點,沒到兩人結算資産的時間,無法确定房間歸屬權的問題,故而兩人均無權進入。
導演說,“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你倆中午又都沒吃飯,不如現在去把做飯任務一做。”
這個提議沒毛病,兩人一前一後起身去開冰箱,裏面是節目組提供的食材。
但想讓這倆人一起做飯,壓根不可能。
兩人從冰箱下層,不約而同地摸出一塊牛排,打算就別這麽做給對方吃。畢竟,牛排屬于半成品,煎煎炸炸就能上桌,少費心思。
見兩人沒吵起來,導演松了口氣,把兩人往廚房一推,從外面拉上門,“你倆就好好做飯吧,這個懲罰得兩個人都呆在廚房,做完飯才能出來。”
他又強調,“不能浪費糧食哈,做多少就得吃多少。”
廚房裏有三個固定機位,無需工作人員,也可以轉播屋內情況。
陸止對廚房沒感覺,他應該失憶前,也不太會做飯。他低頭讀了會包裝背後的說明書,按照說明書,他先将牛排放進微波爐解凍,随後清洗牛排,随後熱油下鍋。
可能是因為牛排沒有吸水,熱油一見水,立馬滋啦滋啦地響,随後鍋裏冒出老高的一束火光。
根據物理常識,阻斷着火的路徑有隔絕氧氣。陸止迅速拿起鍋蓋,抛扔着蓋到鍋上,又關掉燃氣。
江行倚在牆上,冷嘲熱諷,“這牛做夢都沒想到,他死後還能見到火焰山。”
陸止看他,“這是做給你吃的。”
江行無語睨他。
過了半晌,明火全被滅掉,陸止又開了火,重煎牛排。可能是有了上次噴火的陰影,他這次全程蓋着蓋,偶爾才去翻翻牛排。
五分鐘後,他關火,将牛排裝盤,不出所料地,牛排底部糊了一圈,上面飄着一層黑乎乎的油花兒。
江行瞥一眼他的牛排,毫無食欲。
陸止退後,将舞臺交給江行。
江行平時就是個少爺性子,一群工作人員伺候着,人都在天上飄着,從不接地氣兒的,他哪裏會做飯?
但他汲取陸止的教訓,沒有放油,純靠牛排自身帶的油脂,進行烹饪。
只是,很快,就出了問題。牛排外殼硬-邦邦,但內裏卻還軟叽叽,還能滲出血水。
江行懶得去想裏面邏輯,只能連續不斷地煎着肉,直到整塊牛排黑成一團,燒幹水分,狀似幹癟的被風化很久的牛肉幹,感覺吃一口能崩掉全嘴的牙。
陸止看一眼牛排,“這牛要是知道他死後這麽慘,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江行将牛排裝盤,“反正這是給你吃的。”
陸止不再多言。
彈幕笑噴。
-人類早期馴化牛排失敗影像。
-哈哈哈,這倆五十步笑百步,但嘴都好毒!
-救命啊,江老師做的牛排,真的像狗屎!
-這真的不是抱着要吃死對方的心态做的飯嗎?
-嘤嘤,終于找到陸止的不擅長的了,原來他也有不擅長的,更愛了,嫁給我!
-前排表白江行江老師!
-看了樓上兩條,陸止江行還是離了吧。四個人的愛情,太過擁擠。他倆離了,對誰都好。
鏡頭切到餐廳,兩人面對面地坐着吃牛排。
江行面前是,陸止特供的火焰山牛排。
陸止面前是,江行親調的地域托夢套餐。
賣相都是極其的慘烈。
江行勾起餐具,切下一塊牛排,剛放進嘴裏,一股糊鍋底味道便直沖天靈蓋,他眉頭明顯一皺,心底泛起嘔意,恹恹扔下餐具。
陸止嘗試用餐刀劃開牛排,可惜牛排堅硬如石,切都切不開。沒招,他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夾起牛排,鼓足勇氣嘗了口。他一口下去,簡直靈魂升天。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很不得要刀了對方。
沒有一丁點導演想要的浪漫唯美的愛意。
江行覺得陸止裝腔作勢,他做的牛排,再差還能差的過陸止做的?
陸止覺得江行戲精上身,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牛排,會比江行做的還難吃。
半個小時後,兩人面色不虞,勉勉強強吃完牛排,陸止将自己的餐具收進廚房。
冷不丁地,他身邊閃現出個人影,是姜汀。
姜汀提着袋網紅奶茶,噘嘴,“陸止,對不起啊,我上午不應該給你和江老師耍脾氣的,但我當時就是太生氣了。”
陸止回頭看向客廳,發現秦稚正站在江行身側,在給江行遞奶茶。陸止收回視線,“上午的事,他給你怎麽說的?”
“誰呀?”
“秦稚。”
“他呀。”姜汀臉上露出少女在戀愛時,才特有的嬌羞,她看了眼攝像頭,刻意壓低聲音,低頭扣着手,“他就說,江老師是他前輩,也是圈裏大拿嘛,他以後要想好好發展,就得和江老師搞好關系。所以,他上午一着急,才會想要靠近江老師,也才會兇我啦。”
陸止放下盤子,抽出兩張紙巾,擦手,“你怎麽想?”
姜汀歪頭,用眼神示意他哪裏有問題嗎,又補充,“他給我道歉了。”
陸止沒說話。
姜汀瞪眼,“怎麽了嗎?”
陸止看她一眼,将紙扔進垃圾筐,“沒事。”
姜汀給他遞奶茶,“那你你就別生我氣啦。”
“沒生氣。”陸止看了眼奶茶,沒接,“謝謝,我不喝。”
“你就拿着吧,喝不喝随你便啦,反正你不許生我氣咯。”姜汀将奶茶塞到陸止手上,呲溜一下跑了,留給陸止了個快樂的背影。
陸止看了眼手裏的奶茶。
看樣子,姜汀是真的喜歡秦稚,但秦稚八成是個騙婚gay。
可這些話,受限于他的性別和身份,他沒法明說給姜汀。
陸止回到客廳,姜汀和秦稚坐在沙發上,江行坐在餐桌附近,桌上有杯未開封的奶茶。
陸止坐在餐桌另一側,将奶茶随手也放到桌上。
樓梯上下來一堆年輕男女,是節目組另一對實習cp。
男生叫楊沅翰,頭戴棒球帽,脖上挂着粗-長的項鏈,衣着肥大寬松,很rapper扮相。
女生叫蔡梨梨,一頭披肩波浪卷,內穿露腰緊身抹胸,外套松垮的背帶褲,腳踩馬丁靴,又酷又辣。
這倆人都不屬于正統藝人範疇,是高熱度的民間藝人,屬于大網紅,平時在酒吧做做dj,或者在live house唱唱歌。
他倆在節目裏,賺錢的方式也是老本行,下午和晚上去酒吧打碟或唱歌,白天在家補覺約會。
“hello,下午好,大家都在呢。”蔡梨梨揮手和大家打招呼,見桌上有兩杯未拆封的奶茶,她指了下奶茶,問道,“節目組點的?”
這事解釋起來長且煩,姜汀秦稚沒吭聲,江行也沒說話。現場氣氛有點僵,陸止将奶茶推向蔡梨梨。
蔡梨梨察覺出氣氛不對,她聳肩,沒拿奶茶,“抱歉我剛不知道,我不喝了。”
江行也将奶茶向前一推,“沒動過,拿去喝。”
“江...江老師,我...我到底能喝嗎?”蔡梨梨看了圈屋裏的人,有點拿不準。
江行淡淡,“有什麽不能的?”
“行,那我聽江老師的。”這事情架到這兒,蔡梨梨再矯情下去,反而更下不來臺。她拿起兩杯奶茶,一杯自己喝,一杯遞給cp楊沅翰,笑着道,“謝謝江老師,也謝謝陸止。”
楊沅翰也低聲說謝謝。
身後沙發處。
姜汀刷着萌寵視頻咯咯地笑。
秦稚則是盯着陸止,陰着張臉。
“怎麽啦?”姜汀看他。
秦稚說,“陸止把我們給他買的奶茶送人了,還讓江老師把奶茶也送了。”
姜汀不以為意,“送就送了呗。”
秦稚加重音量,“可那是我買的!”
“我們買奶茶的目的,不就是讓他們不生氣嘛。他們現在不生氣了,就好了呀,誰最後喝奶茶很重要嗎?”姜汀不懂。
顧忌着鏡頭在現場,秦稚咬緊後槽牙,撐笑道,“對哦,還是我家寶貝想的開。”
姜汀笑着說他是笨蛋,又接着去刷視頻。
秦稚面色不善,剮了眼陸止。
時間差不多了,已經快六點了,導演催陸止他們抓緊去做撿瓶子任務,江行陸止起身,提起早上的袋子,出門去撿瓶子。
蔡梨梨他們也要上班,四人便一起離開別墅。
路上,蔡梨梨看着陸止手裏的袋子,問他,“你們這是最窮cp的懲罰?”
陸止點頭。
蔡梨梨撥了下頭發,沖他挑眉笑道,“我和楊沅翰現在是最富有cp,要是你們以後經濟不闊綽,不想做這種懲罰,可以來問我倆借錢,只要我有,我就一定借給你。”
她笑的雖然明媚張揚,但笑裏卻沒什麽惡意,就是那種勁勁的灑脫女孩。
陸止嗯了聲。
到了路口,四人分開。
蔡梨梨和楊沅翰,打車去livehouse上班。
兩人走後。
江行看向陸止,唇角勾起一點,“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
陸止知道江行這是要跟他算下午房子的賬了,他也冷冷地看着江行,重複他的話,“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