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荒郊旅館
荒郊旅館
一般來說夏言都是很溫順的,但涉及到同/性歧視方面他就忍不住特別暴躁,喜歡男的或者女的又不是他能控制的!憑什麽要受到歧視?而且他也沒礙着別人。
中年女人一聽這話就炸了,按照她的性子,不得罵兩個小時的街?但還沒開口,就瞥到了一旁的閻冥。
那個男人嘴角的微笑已經壓了下去,看似依舊一派溫和,但眸中卻滲着蝕骨的冷意。
中年女人頓時打了個寒顫,到嘴邊的話愣是又被咽了回去,臉色憋的通紅。
夏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會兒憤怒一會兒猙獰的面龐,毫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原地不再理會她們。
看來這兩人就是那對中年夫妻杜大海和陳霞了,性格真讓人不敢恭維。
不管怎麽樣,這兒的風景是真不錯,如果沒有其他任務,只單純來度假就更好了。
出了旅館後,夏言向叢林深處走去,回頭看了一眼一直跟着的閻冥,還沒開口,後者便先說道:“賞景的話就一起吧?我對這兒還是挺了解的,可以給你介紹一下。”
畢竟是在游戲裏,不管遇到再看得順眼的人夏言都沒打算動感情,更何況閻冥在上場游戲中還表現的像個變态神經病!所以他覺得離這個男人遠一些比較好。
但是!對方說介紹此地的情況,肯定有助于完成任務吧?
emmmm……不如聽聽?
夏言:“好啊,那就一起賞景吧。”
然後一下午慢慢過去了,夏言認識了附近絕大多數的植物……
原來閻冥說的了解這兒是針對附近植物!特麽的,總感覺上當了。
晚餐幹飯的時候,所有玩家都到齊了,除了那對中年夫妻,還有這間旅店的老板也是玩家,他叫董成平,給大家準備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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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來到飯桌的一個二十來歲叫虎子的年輕人,客氣的喊了董成平一聲叔,但人家并沒有理他。
夏言看到這一幕判斷道虎子和董成平似乎認識,但關系好像不咋地。
飯桌上靜悄悄的,只有閻冥目光深沉的望着夏言,後者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對方眼中滿滿的深情……看的他又滲人又不知所措。
夏言真的很不理解,這個男人到底是幾個意思,他們都不熟,對方怎麽會喜歡上自己?如果不是真喜歡,那他表現成這樣幹什麽?
媽的智障!
匆匆扒完飯,夏言丢下碗筷就回屋了,閻冥還想跟來,被砰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男人沉默一瞬,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關上房門,溫柔的眉眼便瞬間冷漠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他還是在防備,帶上笑臉似乎也沒什麽用。”
下一刻閻冥又露出了微笑臉,繼續說道:“你忘了他之前連話都不想跟你說嗎?但是今天卻跟我說了一下午。”
冷漠臉:“那又怎麽樣,只是說說話而已,他剛才還說把你關在了門外。”
微笑臉:“這都怪你一開始冷着臉把人吓跑了。”
冷漠臉:“不,他愛我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樣子。”
閻冥的面龐一直在變,直到最後嚴肅了下來:“別吵,別忘了那個家夥也蘇醒了,再不想辦法讓夏言想起我們,小心被那個家夥趁虛而入。”
這句話結束後,屋內安靜了好一會兒,閻冥才又挂着微笑臉開口:“靈魂太分散了些,這樣的我們加起來都難以和那個家夥抗衡,必須要融合才行。”
冷漠臉:“道理我難道不懂嗎?可是萬一在融合的時候那個家夥出現了……”
微笑臉的笑容淡了些許:“如果那個家夥真出現了,現在的我們也保護不了他……”
冷漠臉:“所以才更需要盡快讓他想起一切,或者重新愛上我們……時間不多了。”
……
另一邊,夏言拿着劇本看了半天,這場游戲扮演的鬼同樣只有一種,十多歲的小男孩。
他上下瞄着自己的身高,怎麽着也有一米七八了吧?這不是為難人嗎?
夏言嘆了口氣,看了一眼任務報酬的幾個零,比上個副本還要多……呃,扮小孩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想象了一眼自己曾經看過的十歲怨靈是什麽樣子,首先,把皮膚弄成青色,然後眼圈一定要是黑的,七孔流血也适當安排一下,血盆大口必不能少。
小男孩沒有長發飄飄擋着臉,兇手萬一看到後覺得這不是他害得那個男孩,豈不是不妙?
夏言幹脆弄出一團黑霧,讓身影若隐若現的隐匿在裏面,大功告成!
今晚第一個先吓唬誰呢?他想了想,那對中年夫妻中的女人陳霞最讨厭,先去吓唬她們吧。
當然,夏言等到半夜十二點才出門,這個時間點最嗨皮。
今夜一絲雲彩也沒有,月光給大地披上了一層幽藍色,夏言路過閻冥房間時,看他屋內燈光還是亮着的,并未在此停留,直接走到那對中年夫妻的門口。
經過上次被電視卡住屁/股,夏言可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他就從正面穿門進屋。
這對夫妻可不像小年輕那麽能熬夜,早就關燈睡覺了,屋內烏漆嘛黑的,夏言走到窗邊,伸手将窗簾全部拉開,明亮的月光便照射了進來。
陳霞年輕的時候睡眠就淺,現在年紀越大越容易被驚醒,憑夏言這弄出來的動靜,她瞬間就被吓醒了。
屋裏怎麽這麽亮?陳霞明明記得自己睡覺前拉上了窗簾的,難道自己記錯了嗎?
她正要下去重新把窗簾關上,便看見一個渾身散發着黑氣的男孩站在窗戶邊上。
陳霞倒抽一口冷氣,渾身都僵硬了起來,瞪大雙眼,伸手捂住嘴巴,然後用另一只手使勁的掐着自己的丈夫。
“幹什麽!大半夜的不睡覺!”杜大海不耐煩的直接發火道。
但陳霞還是掐着他,杜大海滿腔怒火的坐了起來,正想繼續質問出口,便聽到陳霞聲音顫抖的說:“窗邊……”
杜大海扭頭一看,脫口而出:“小洲!”
夏言歪着腦袋,哦?叫出名字了啊,看來這倆人确實跟一個男孩的死有關喽。
夏言向床邊慢慢飄去,給這對夫妻施加壓力。
陳霞被吓得幾乎要崩潰了,邊哭邊說:“小洲,我們也沒想到你會溺水啊,這件事就是個意外,你不能怪我們啊!”
“對對對!是你貪玩非要玩水,溺水了不能怪我們吧?”杜大海也連忙開口。
就這對夫妻心虛的樣子,說沒其他貓膩夏言是不信的,所以他并未停下腳步,走到床邊後,又學貞子從電視機爬出來的造型,爬上/床去。
中年夫妻兩人幾乎要崩潰了,陳霞聲音越來越大:“都是我們不好!小洲,我們不是有意的,只是……”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杜大海被吓得動手了。
他畢竟是個男人,并不會一味的閃躲,抄起床頭櫃上的水壺就往夏言身上砸去。
“活着的時候任人欺負,我就不信死了還能翻天?有本事你弄死我!你敢弄死我我做鬼也能掐死你!”杜大海邊打邊說着,他也是急紅眼了開始放狠話。
夏言嘴裏一聲短促的卧槽便連連後退,跟鬼動手,太野蠻了吧?
而陳霞愣了愣,猶豫道:“這小崽子變成鬼膽子好像也很小。”
夏言不習慣跟人動手,做任務吓人還行,沒想過打架,此時一直在躲,就被杜大海逼的更被動。
陳霞看了一會兒,終于狠了狠心開口:“小崽子敢吓我,看我怎麽教訓你!”她說着便下床拿起地上的鞋加入戰局。
夏言:“……”不想忍了,只想打人!
可還沒等他動手,就聽到不遠處追趕自己的杜大海一聲慘叫。
夏言一回頭,頓時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原本在月光的照耀下,已經讓屋子非常明亮了,但現在卻鋪滿了濃濃的黑霧,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而杜大海被淹沒在了濃霧中,夏言也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般來說,夏言的幻術影響的範圍不大,像這種覆蓋整個屋子的場景,他是做不到的,所以究竟怎麽回事?難不成是真鬼來了嗎?這怨氣也太重了吧,一看自己就不是人家對手。
夏言想着想着立馬就向角落挪挪,盡量減少存在感,甚至必要時刻穿牆跑路。
而陳霞正巧離窗邊比較近,不在黑霧範圍內,她聽着杜大海的慘叫,盯着夏言的目光重新變成了驚恐,以為這些事都是他做的。
很快,杜大海的慘叫變成了求饒:“啊啊啊!阿民你饒了我吧,是小洲自己貪玩才出意外的,你不能怪我啊!”
夏言豎起耳朵,阿民是誰?
陳霞聽到這話立刻丢了手中的鞋子,顫抖的望着夏言:“小洲,我們倆在你爸媽去世後好歹還給你口吃的,而且你溺水真的是個意外,你去求求你爸吧,讓他饒了我們。”
夏言眨眨眼,哦?阿民是這個小鬼的爸爸?那要是被大鬼發現自己不是他兒子,會不會死的很慘啊?
就在夏言考慮要不要立刻跑路時,杜大海的慘叫聲忽然變奏,濃霧裏響起了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他頓時承受不住的改口道:“求求你饒了我吧,都怪我貪錢鬼迷心竅,但這件事都是霞子的主意!小洲是她推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