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靈靈地靈靈
第006章 天靈靈地靈靈
金矜看着師徒三人為他忙來忙去的,心裏很是不知所措。
見糯米粥熬好了,張宗英撒了兩把白糖進去,負責燒火洗米的如山看見,覺得糖放得有點少,“師父,你不要那麽小氣,糖多放點能讓粥更好吃,金矜會喜歡的。”
張宗英看着一臉憨樣的小徒弟,挖了挖糖罐子,見裏面的白糖很少,就吩咐道很是不滿,“就你聰明,為師難道不知道?家裏沒有白糖了,你明天早晨去集市買兩罐回來,一般年輕的小公子都愛吃甜的。還有我剛剛看了家裏也沒什麽菜了,你明天買個老母雞回來煲湯,再弄條魚清蒸,務必讓金矜小公子吃飽喝好,賓至如歸。”
如山覺得師父說得對,但是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師父掏錢,就着急了,“師父,您要買那麽多東西,錢不夠花啊!”
張宗英皺眉,“不是上個月才給過買菜錢的嗎?”
如山委屈,“您也知道是上個月給的,現在都快過一個月了,錢早就花完了,前面幾天還是大師兄墊的錢買菜的呢。”
“那怎麽不見你也墊幾天?”張宗英一邊掏錢袋子,一邊問道。
“那是大師兄存下來的私房錢!”
你大師兄都能存下私房錢,你怎麽沒有?”
如山不滿的嘀咕,“大師兄的是私房錢,我的是老婆本,這能随随便便拿出來用的嗎?”不過如果是為金矜花錢,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嘿嘿嘿。
張宗英肉疼的數了三塊大洋給如山,如山覺得不夠,希望師父能多給點,“師父您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四個人吃飯一個月三塊大洋可不夠,再加上金矜看着有些嬌弱,我就想着每天煲個湯什麽的會比較好,師父您就多給兩塊大洋呗!”
張宗英想了想,覺得也是應該的,就又給了如山兩塊大洋,然後叮囑,“不要都是買老母雞,天天喝會膩,偶爾的鴨湯,魚湯,羊肉湯什麽的也輪流換換,不過最好提前問一下金矜小公子有沒有什麽忌口的食物。平時你偷懶不幹正事就算了,如果之後的一日三餐還搞砸,那為師我就賣了你換白糖吃。”
“嘿嘿嘿,師父您老人家真是愛說笑,我這樣子的賣了都未必能換回來一罐白糖。還浪費師父您的時間呢!”如山憨憨的說。
張宗英:“……”倒是夠有自知之明的。
“行了,別在這裏嘴貧,燒你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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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撓撓頭,師父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如山在這邊摸不着頭腦,眼看着師父盛起一大碗糯米粥,然後再把剩下的糖全撒在粥上面,用勺子攪拌均勻就捧出去了。
如山愣愣的掏了掏糖罐子,發現白糖是一粒都沒有了,再用勺子盛了一點上來嘗,結果甜味沒嘗出來,嘴巴倒是被狠狠地燙了一下。
看來師父是把所有白糖都撒在那碗糯米粥上了,不過金矜吃了,那就是等于他也吃了。
如山心裏喜滋滋的盛了三碗糯米粥,步伐輕快的走了出去。
——
金矜一個人被留在堂屋,只見三位道長,一個去收拾房屋,兩個去廚房做宵夜,他不敢亂走動,只好和系統随意聊聊天。
在他和系統彼此增加了解時,那位張宗英張道長拿了一碗粥走進來。
聽到是給他喝的,他連忙雙手接過來,并真誠致謝。
金矜在張道長慈眉善目的注視下,緊張拘束的用勺子喝糯米粥,雖然但是,這粥确實是甜到發膩,讓人懷疑糖罐子被打翻了。可金矜覺得這是道長們的飲食習慣,再加上是好意,他就只能夠一勺一勺的喝着,時不時還感謝的向一直看他的張道長致意。
此時的金矜并未想到自己的裝扮有多不妥,鳳冠已經被摘下放置在桌案上,被繡滿合歡花的大紅嫁衣還穿在身上,穿嫁衣的新娘還膚白貌美,豔若桃李,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就像是抛媚眼一樣,帶有欲拒還羞的暗示。而這也是張宗英難以把目光從金矜身上轉移開的緣故。
在金矜快要忍不住尬談時,捧粥的如山和幫金矜收拾房間的常滿終于都出來堂屋這裏了。不知道說什麽的金矜心裏松了一口氣,張宗英卻是在懊惱自己剛才沒有和金矜說上話。
“房間打掃好了,被子枕頭都是我之前洗幹淨曬好的,絕對可以讓金矜你今晚上還有以後都睡得香噴噴的,金矜你要去看一下你的房間嗎?”常滿緊張的撓撓脖子,笑着問金矜。
金矜已經将碗放到案桌上,站起來說,“好的好的,幸苦常滿道長了。”
常滿有些羞澀的說,“金矜你不用叫我道長的,喊我常滿就好,我們是同齡人,直接喊名字更親切,至于道長,那是我師父才夠資格。”
如山也在一旁插話:“就是就是,金矜你也喊我如山吧,別那麽見外,都是自家人。”
金矜:“……好的好的,謝謝常滿,謝謝如山,也謝謝張道長。真的十分感謝你們的收留,我真的……”
張宗英接住金矜的話,說:“不必如此拘謹,你這段時間就好生住在我這裏,任那惡鬼有多通天的本事,也不敢來我張宗英的地盤肆意妄為。”
“對對對,金矜你就呆在這裏,惡鬼什麽的都不用怕!我師父絕對是當今世上最厲害的道士!”如山激動的說,仿佛能夠保護金矜的人是他一樣。
“沒錯沒錯,金矜你不要怕那些惡鬼的,有我師父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常滿也跟着說,而張宗英則是被誇得滿頭黑線,雖然但是被金矜小公子仰慕信任的眼神看着有點爽,可你們兩個這麽誇為師,也過于有點不謙虛了,即使這是事實。
常滿又說,“對了,金矜我帶你去看房間,如果你不喜歡,我馬上給你再換一個,我們這裏房間最多了!”
“哦哦哦,好的好的。”
借着常滿的話,金矜快速喝完甜粥,然後就跟着常滿去看房間了。
如山也吱吱喳喳的想跟着,但因為師父有另外的重要事情吩咐,如山只好不情不願的看着金矜和大師兄離開。
“師父,你怎麽能讓金矜和大師兄兩個人去看房呢?這孤男寡男的多不安全!”如山抱怨的嘀咕,卻被張宗英打了一巴掌腦門。
“就你話多,嘴巴除了吃就是說,什麽孤男寡男的不安全,真是不成體統,剛才你師父我還和金矜小公子兩個人坐在這裏說話。”
如山賠笑道:“師父您莫生氣,您喝粥敗敗火,我這說的只是金矜和大師兄,沒有說您的意思,您德高望重威武不凡,肯定是沒問題的,可是大師兄他畢竟年輕,急躁沖動,再加上堂屋和房間那能相提并論嗎?一個公開一個私密,終究還是不太妥當。”
張宗英喝着徒弟奉上來的粥,随意喝兩口,然後思前想後也覺得如山剛才那一番話有點道理,于是他放下碗,帶如山到後屋的小祠堂,吩咐其今晚上要做的事情後,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就快八月十五了,你和你師兄記得看好這群靈嬰,不要讓他們出去闖禍搗亂,順便再給他們疊一些金元寶燒過去,反正今晚上你們兩個也沒幹什麽正經事,就把這兩籮筐金元寶疊好再去睡覺,不許偷懶,否則罰你們三餐不食。”
師父走後,如山對着滿堂供奉着的靈嬰,再看看那兩籮筐要疊的金元寶,他就欲哭無淚。
讓你話多!讓你貪吃!現在遭報應了吧!明天還得早起去趕集買菜買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可以疊完。大師兄你快來吧,我承受不住啊!
張宗英到了房門外面,見到房裏只有金矜一人,下意識就整理領口衣服,确認一切妥當,然後才輕咳兩聲。
門沒有關,房裏的金矜以為是常滿道長回來了,就趕緊看過去,結果發現是張道長,他起身迎接,張宗英看了看房間四處,常滿确實把這個房間打掃得很幹淨整潔,比常滿自己的狗窩好多了。
“金矜小公子,我那徒弟常滿呢?可是回房睡覺了?”
金矜聽到張道長的問話,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張道長您叫我金矜就好,常滿道……常滿他去幫我拿一套衣服替換了,我這一身不太合适,就麻煩常滿……張道長可是有重要事情要找他?”
張宗英察覺金矜的不好意思,就說道:“沒有沒有,也不是什麽要緊事,我只是過來看看你還有什麽需要的。金矜你不必拘謹,來到這裏就當是自己的家,有什麽許願就和我……我那兩個徒弟說,雖然他們道術方面經常混水摸魚沒什麽長進,但生活方面的瑣事他們還是處理得不錯。”
“嗯,謝謝張道長你們的收留。我會報答你們的!”
聽到金矜這麽說,張宗英腦海裏不知道怎麽就浮現出這樣一句話——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夠以身相許。想到金矜有一天會嬌羞的喊他“相公”,張宗英差點沒忍住想噴鼻血的沖動。
就在張道長快要把他和金矜白頭偕老死去後要葬在哪一塊風水寶地的事情想好時,煩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常滿提着一桶熱水進來,肩膀上還搭着一套白色的衣服,他喊着金矜的名字,神色是只有張道長能看出來的蕩漾。
被打碎美夢的張道長一臉不愉快:這臭小子一臉要娶媳婦入洞房的歡喜樣,這是在找抽呢還是找抽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德高望重張道長,一口一個小公子,其實都是在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