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時間很快到了下周一，在鬧鐘響起的第第一聲，虞嬌嬌就猛然從床上彈起，按掉鬧鐘後将頭探出去，還好，室友們都沒被吵醒。
她蹑手蹑腳地爬下床，洗漱完後便出門趕早班公交。
陸氏集團什麽都好，就是離Z大遠了點，虞嬌嬌是第一次上班，生怕遲到，連早餐都來不及吃。
大清早的，校園中只有上早課的學生，而這些學生大多趕時間，一般不會注意其他路人，但是虞嬌嬌仍舊吸引了不少目光。
虞嬌嬌在大學四年裏早就習慣了這些視線，但是今天的旁人的目光有些奇異，她低頭檢查自己的儀容，确定沒有問題，便不再多管，匆匆跑到了公交站。
等虞嬌嬌到了公司，離規定的上班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呼，還好。虞嬌嬌長舒一口氣，正準備走進公司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
“您好，虞嬌嬌小姐是嗎？”男子帶着金絲眼鏡，一身黑色西裝，十分正式，唯有手上提了個紙袋，與衣着有些不般配。
“是我，請問你是？”騙子不會在這種大公司門□□動吧，而且他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梁冉，之前和您聯系過了。”男子遞出名片。
“噢，梁秘書，好巧。”虞嬌嬌雙手接過名片，徹底安下心，梁冉就是陸遠程推給她的那位秘書，虞嬌嬌給他發過簡歷。
“這是您的早餐。”梁冉将紙袋交到嬌嬌手上。
虞嬌嬌還來不及回絕，手上就多了個紙袋，隔着紙袋還能感覺出裏面的溫熱：“倒也不用這麽客氣……”
虞嬌嬌弱弱的聲音被梁秘書全然忽視，他向她做了個請的動作，便帶着人走進公司。
雖然他們到的時間比公司上班時間早了點，不過公司的人大多也是這個時間抵達，電梯門前排了不少人。虞嬌嬌本來要往人群末尾站，又被梁冉領着，繞過人群，走到拐角處另一架電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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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電梯架架爆滿，而這裏只站了一個人。虞嬌嬌的視線從梁冉的肩頭越過，看了一眼那人，單看清他的背影，嬌嬌就連忙低下頭。
難怪這裏沒人，是總裁專用電梯啊，她不應該過來的。
“陸總好。”梁冉點頭問好，站在陸遠程身後半步的位置。
“梁秘。”陸遠程回以微笑，眼神卻一直停留在低着頭的虞嬌嬌身上，終于等到虞嬌嬌小心地擡頭觀察的時候，兩人目光正好對上。
“嬌嬌。”陸遠程低聲喚着，語氣中盡是溫柔缱绻。
商場上殺伐決斷的陸總何曾有過這副樣子，梁冉眼觀鼻，鼻觀心，一點動作不敢有，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對方都已經向自己打招呼了，她總不能不回應，于是虞嬌嬌盡力牽起嘴角：“陸總好。”
電梯恰好到了，“叮”一聲打斷了衆人思緒，陸遠程斂眸上了電梯。
電梯中明明只有三人，寬大的空間卻顯得逼仄。梁冉按了樓層後，便神隐起來。
虞嬌嬌看見亮起的電梯按鈕只有一個樓層，偏過頭回憶了一下，想起以前極少數去餘氏時，坐專用電梯是直達總裁辦公室的，中間要停才會按電梯。
電梯運行，很快便到了虞嬌嬌的樓層，随着“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虞嬌嬌先向陸遠程道了謝，接着就要離開。
“嬌嬌。”陸遠程叫住人，深深看了眼虞嬌嬌之後，只說到：“記得吃早餐。”
“好，謝謝。”虞嬌嬌再次道謝。
替總裁給人送早餐，并被迫看完全程的梁冉就差貼在電梯壁上，半點聲音不敢出。可即便這樣，陸遠程的眼神仍是沒有放過他。
梁冉到底見過大世面，很快就想起來自己還有最後一項任務，于是跟着出了電梯，走之前不忘調整好自己職業性微笑。
兩人一起到了虞嬌嬌的工位上，虞嬌嬌把随身物品放好，梁冉便領她去見了部門經理，最後看着虞嬌嬌自己的位置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梁冉才回了頂樓總裁辦公室。
陸遠程安排的這份工作是行政崗位的實習生，正如他所說的，就是整理文件的簡單工作。部門全員到齊後，開了個簡短的早會，介紹了嬌嬌的身份，又給她指了個趙姐帶她。
早會結束，趙姐就給她傳了兩份文件來，等嬌嬌處理完，上午時間已經過了大半，肚子發出咕咕的響聲。
虞嬌嬌一手操作着鼠标将文件發送給趙姐，另一手撫上肚子，眼角餘光瞄到旁邊的紙袋。她從格子間探出頭，觀察了周圍的人，發現大家桌上多多少少放了吃的，看來辦公室沒有禁止進食。
虞嬌嬌低下身子拆開紙袋，一陣淡淡的谷香便從中飄了出來，紙袋中是兩片面包和一盒牛奶。
這熟悉的搭配讓她想起了兩天前的那個早餐，但這個想法一冒頭就被嬌嬌掐斷。巧合，這絕對是巧合。她拿出面包咬了一口，嘶，怎麽更加熟悉了。
上午的工作結束，人流湧向員工餐廳，虞嬌嬌是被趙姐拉過去的，一桌四人，除了她們倆，還有另外兩個同一部門的人。
餐間，趙姐問道：“嬌嬌，你和梁秘是不是認識？”
虞嬌嬌點點頭，在三人希冀的目光之下答道：“是他面試的我。”
“哎呀，說的不是這個，你和他之前就挺熟的吧。”
虞嬌嬌笑笑：“沒有诶，微信都是兩天前才加的。”
“那怎麽現在這個時間還來實習生，還是他帶過來……”一女生小聲嘀咕，因為隔得不遠，其餘三人人都聽見了她的話。
虞嬌嬌的笑容有些僵硬，這個職位果然是陸遠程給她開的後門。面對女生的疑問，她不知如何回答，還好趙姐出來打了圓場，又逢陸遠程來到餐廳，引起了不小騷動，這件事才算翻篇。
陸氏的員工餐廳是業內出了名的好吃，然而陸遠程來的次數仍然不多，他這次一來，便吸引了現場絕大多數人尤其是女性員工的目光。畢竟如此年輕如此成功的總裁，陸遠程是獨一個，而且他還長得帥。
“陸總怎麽往我們這邊來了？”陸遠程端着盤子四處看了看，向她們的方向而來，虞嬌嬌左手邊女生的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興奮。
“收着點收着點，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稍微年長些的趙姐提醒道。
女生輕哼了一聲：“這和欣賞帥哥又不沖突，反正我是不肖想陸總的啦，要是有嬌嬌長得這麽好可能還會做會兒夢。”虞嬌嬌來了不過一上午，就已經讓辦公室裏每個男生都“不經意”地路過她身邊了，不過虞嬌嬌根本頭都沒擡過。
嬌嬌本在偷看陸遠程，突然被點到名，如同上課開小差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吓得一驚。
“梁秘也在呢。”剩下的那名女生說着，看了眼嬌嬌的表情，嬌嬌想起今早那個古怪的早餐，恰好在這時往梁秘那看了一眼。
她們說話間，陸遠程和梁冉真的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坐下。
“我們這個位置真絕妙，既可以欣賞帥哥，又沒有壓迫感，我都能多吃兩碗飯了。”最開始的那女生說道。她的話代表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心聲，陸總裁帥則帥矣，就是太冷冰冰了，氣場又強，要是靠得太近，恐怕會令人連筷子都拿不穩。
“不虧是我為之抛頭顱灑熱血，加班熬夜的男人，吃食堂都能吃出高級西餐廳的感覺。”女生繼續犯着花癡。
“別肉麻了。”趙姐雖然這麽說着，也在女生誇張的話語中笑出聲。
她們這一桌的動靜不小，離陸遠程她們又近，聲音不出意外地飄進了陸遠程耳中，他輕輕給了這邊一個眼神，梁冉緊跟着也看了過來。
“嘶……”那女生在第一時間就用手擋在臉邊，生怕被發現。
“沒事的，別擔心。”虞嬌嬌覺得這女生有趣，出言勸慰，餘光打量陸遠程那桌。陸遠程在與虞嬌嬌的對視中，抿了抿唇角，梁冉則轉臉上的茫然為笑意。就這普普通通的對視，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卻又是別的意思。
“梁秘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來着？”虞嬌嬌斜對角的女生忽然問道。
“有吧，他朋友圈的背景圖不一直是他們兩人牽手的照片。”
趙姐壓低了聲音：“聽說是公司裏有人給他發暧昧短信，他拒絕了人家之後改的，應該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虞嬌嬌點點頭，回想起加梁冉時他的微信主頁，确實是這樣，不過照片裏兩人都沒有露臉，只有手部特寫。
斜對角的女生繼續道：“虞嬌嬌，以你看，梁秘的女朋友會是什麽樣？”
“啊？這我怎麽知道？”虞嬌嬌不明白為什麽會問到自己身上。
那女生明顯沒有打算就此放過虞嬌嬌：“聽說今天早上他給你送早餐了？”
他們就在公司門口做的“交接”，沒有藏着掖着，自然會被人看見，很快就小範圍傳開了。在不同人眼中又不同的解讀，聯系她前面問的女朋友的事情，指向就很明顯了。
“是，但是……”虞嬌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有些慌亂地看向陸遠程，目光中帶着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