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星星的碎片

第45章 笨蛋落後了

笨蛋落後了

好痛，好可怕。

有香坐在瓦礫裏，渾身是土，她覺得自己耳邊的聲音變大了。不可思議的是，身上竟然傳來了一些疼痛的感覺，雖然很輕微，但是情況應該比以前又好了一些吧？有香心想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因為比起身上的傷，還是這個更吓人一些。

然而這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幾乎是立即就有人來到她身邊，并且幫她捂住了耳朵：“沒事吧？有香？哎……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艾斯……”有香這才注意到艾斯在這裏，她剛剛的确沒有聽到艾斯的聲音，甚至沒有注意到身邊有人……她說，“對不起……好像、還是會什麽也聽不見，然後……”

“為什麽你要道歉啊？”這也不是你的錯吧？艾斯挑起眉毛來，他說着就靠近有香一點，然後把她從這層瓦礫上拉起來，“腿流血了哦。我看看……”他蹲下來，查看了一下有香膝蓋還有附近被弄破的皮膚，“馬修也真是的，竟然搞出這種事，疼嗎？”

“…………”

“有香……”還是沒聽到自己說話嗎？艾斯意識到自己剛剛是低着頭說話的，所以有香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話，所以她現在沒有什麽反應。本來因為她恢複精神了，就覺得她好像好起來了。但現在看來好像是高興得太早了。

“？”怎麽了？當艾斯擡起頭來的時候，有香才意識到他可能說了一些什麽，“沒關系……不是很痛哦，艾斯。”

“……你是在猜我剛剛說的話吧？”雖然猜對了。

“…………”

看起來是又沒聽清……模仿馬修的樣子來分析的話，這個情況就是，在有一些強烈動蕩發生的時候，這種聽不清別人說話的恍惚狀态就會出現。根據之前的經驗，這也就是所謂‘屏障不穩定時’吧。

艾斯覺得自己好像這段時間變聰明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還在想着要怎麽處理有香受傷的腿的時候，突然聽到附近有人的聲音，感覺不像是從上面的大廳掉下來的人，從腳步聲判斷，全副武裝嗎？

“這邊，過來。”艾斯立即站起來，他牽起有香的手把她拉到角落一處地板斷層的後面，這裏很狹窄，剛好能塞進他們兩個人，本來是想先讓有香躲進去，可是又怕她再被刮傷，艾斯只好先進去坐在裏面，再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有香抱起自己的膝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腿上全是血。怪不得剛剛覺得有一點痛……可現在倒是感覺不到了。她轉頭看看艾斯，艾斯對她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她點點頭，然後把頭靠在艾斯身上。

“可惡……那個家夥！竟然炸了這一層！”

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艾斯不确定有香能不能聽得到，不過她現在已經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需要躲起來吧。在感覺到那些人越來越近的時候，艾斯把她抱緊了一些。

“我們的人被埋了好幾個！而且提前放好的武器也大多被埋在水泥下面了！”

“他肯定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可惡……為了預防這個，我們特意用了紙質資料傳達情報，還是不行嗎？？”

“別想這些了，隊長說過了計劃還是要繼續，我們還沒輸呢！”

這些人聽上去非常懊惱和緊張：“沒、沒錯……只要抓住那個聖女！我們一定能回地球的！”

聖女……是指那個很厲害很金貴的女孩吧。目标竟然是她啊。的确，在場的這些人裏面就數她看上去最好欺負了。馬修有沒有料到這一點？說起來這是他炸的吧，肯定是他幹的。

艾斯在心裏确定着，他耐心地等了一陣子，确認那些人都離開了之後，正想告訴有香已經沒事了，一低頭就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抱着膝蓋，縮在自己懷裏有點緊張又害怕的樣子……哎，要不再抱她一會兒吧？這也不算是很過分吧？

“…………”

有香感覺到艾斯的視線，她擡起頭，想要問問怎麽了，又想起之前被告知不要出聲，所以欲言又止，只是好奇地看着艾斯的眼睛，在傳達：發生了什麽嗎？這個意思。

艾斯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只是故意要拖一會兒再回答她。因為她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很可愛。總覺得回到了很久以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時候，在風車村，那時的有香雖然就已經被這詛咒纏身，但是那時卻所有人都相信，未來一切都可以被治愈。

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呢，有香。我啊……雖然沒有兄弟那麽憤怒，但是我倒希望我像是兄弟那樣知道應該怎麽做。我想要覺得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卻又不想辜負你重新給予我的這條命。

我到底應該怎麽做呢？有香……是你的話，一定會想要我去做我本來想做的事情吧。可是那麽一來，我可能又會變成你救我之前的我自己。那樣不行吧，馬修一定會揍我的。他以前說過，需要我向你道歉十萬次，我覺得我肯定還沒有做到，結果你現在不管我說什麽都聽不到了。

我可能就像是馬修一樣覺得迷茫，希望有人來代替我做決定。我還是這麽任性，你能原諒我嗎？有香？如果我什麽都不做，只是這麽看着你的話，你可以接受嗎？你在想什麽我其實全都知道，因為我身體裏的是你的心髒，我對你的一切都心知肚明。

可我還是想要聽你說出來，想要聽你對我說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麽。知道你仍然需要我，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要。

“…………？”艾斯在想什麽啊，到底怎麽了……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剛剛他是不是說了什麽自己沒聽見？怎麽辦，他在笑……好像、沒事了？可是他也要自己別出聲，萬一是有什麽危險怎麽辦？畢竟都爆炸了……

有香在腦子裏快速的思考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耳邊還是有一點轟隆轟隆的，不過比剛剛掉下來的時候好多了。她本還想再多等一會兒，就意識到艾斯靠過來了！咦……好近！！等下？！！

因為她的表情實在是越來越可愛所以沒忍住就親上去了……艾斯親上去之後才回過神來，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被打一巴掌的心理準備，結果……并沒有。并沒有被打？！

艾斯有點驚訝的稍微起身來看看有香，她一副緊張、焦慮、驚訝又害羞的樣子，整個臉紅撲撲的，還帶着責備又躲藏的目光看着自己，這讓艾斯笑起來：“你可以出聲了，敵人早就走了。”

“笨……笨蛋！！”有香立即就揍了他一拳！她就知道！就知道這家夥在欺負自己啦！！

“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不過，再稍微在這兒呆一會兒好嗎有香？”

“為、為什麽？”

“嗯……為什麽呢……”竟然問我為什麽……你應該知道吧？因為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啊，就連羅西南迪都不在。艾斯再次靠近她，然後又毫無征兆的吻上去，有一點點想知道現在她會不會掙紮，會不會反抗，會不會接受，當然也做好了被揍得覺悟，但是……

“嗚……艾斯……嗯啊……等……”

“你要是發出這種聲音的話，我可什麽都不會等了哦？”怎麽回事，沒有被打就算了……艾斯覺得事情開始朝他完全沒想到的方向發展，雖然他很喜歡，但還是覺得意外，“順便一提，剛剛我感覺不錯。你呢？”

“不要問我啦！！”

“哈哈……”還是以前的有香。艾斯笑起來，他很開心，不過他并沒有放手也沒有要從這裏出去的意思，而是再次靠近直到這次終于被有香捂住嘴往外推：“不、不行了！不行了啦！！”

“哎？！不行了嗎？！”為什麽剛剛就可以現在就不行！我覺得還沒有超過一分鐘吧！

“總……總之……不行！！”因為……因為剛剛……是不想讓你落後哦……有香再次把他的臉推開，然後盡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我……那個……我可不會對你負責哦笨蛋……”

“嗯？哈哈哈哈……你在說什麽啊有香……好奇怪。你是不是在想奇怪的事情？”

“才沒有呢！！我只是……那個……艾斯是笨蛋啦！！太慢了！！”

“太慢了？”這下艾斯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了，不過這反映應該是說她不讨厭自己剛剛做的事情吧。怎麽辦還想再戲弄她一下……艾斯說，“那我快一點再來一次。”

“不是說這個啦！”

“那我對有香負責。”

“都說了不是這個意思嘛！！”這個家夥又靠過來了……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從這個地方出去，而且、而且……有香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不要舔我的手指啦！”

“哈哈哈哈哈！”反應好強烈……哎……這讓我怎麽辦啊……艾斯說，“再待一會兒吧。”

“…………艾斯，喜歡這種地方嗎？”

“也不能說喜歡，畢竟這裏環境惡劣。只是因為有香在這裏，我才覺得再待一會兒也好。我們總是沒辦法單獨在一起……你不覺得嗎？”

“好、好像……”

對吧。總是有羅西在啦！也不是說他不好，但是他無時無刻都在的話，還是覺得很別扭！還有弗雷也是，還有其他的那些！不過現在他們都意外地不在了……也就是說，現在這裏第一次，第一次只有你和我。

“再待一會兒。”不想去找其他人，也完全不關心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只想單獨和你再待一會兒。艾斯說，“雖然可能，有香現在狀态也不是非常好……但是我現在才有了一種終于逃離了一切的感覺。”

“艾斯……？”

“什麽也不要想，就和我待在這兒吧，有香。逃避所有那些責任，使命，詛咒，祝福……所有的那些全都和現在的我們沒有關系。就暫時先把那些都忘掉吧。”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會輕松一點呢？如果是的話，如果能夠持續下去的話，那麽就算要我就這樣帶你逃走也不是不可以。可我知道你不會一直逃避，所以只是這一會兒也好，只有這一會兒，難得的機會，只有你一個人，逃避一會兒吧。

“…………”有香似乎明白艾斯說的意思。自己從出生以來，就不是‘孤身一人’，從來都沒有一個人過。聽上去好像是好事，可如果所謂的‘不是孤身一人’是指‘随時随地都有惡魔在身邊等待着收取你的代價’的話就不是那麽輕松的了。

而且現在，的确自己的狀态不是非常好，可是卻是真正的‘一個人’。這的确是難得的機會，之前都沒有意識到這碼事……突然好沒有安全感！！有香說：“那……艾斯會陪着我？”

“你看我現在是放手要走的意思嗎？”

“不準偷偷過來親我哦……”

“我馬上就‘偷偷’過去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