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星星的碎片

第28章 沒有懲罰

沒有懲罰

爺爺把路飛揍了一頓，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雖然看上去好像是路飛以及船長逃走的……但是有香知道是爺爺把他們放走的。因為爺爺在離開之前，摸了有香的頭頂，對有香說快點回家。

有香知道爺爺很擔心，但是……但是……如果有香留在爺爺身邊，那可能……就會不得不離開爺爺了。死亡的陰影籠罩着我，對不起，爺爺，我……等我找回了我丢失的東西的時候，我一定會……一定會回家的。

“有香！！有香？？！！”

“？”

好大的聲音！不可思議！有香還在看着越來越遠的軍艦，就突然聽到有人在大聲叫自己。那聲音非常清晰，并且非常洪亮，仿佛她已經完全康複了一樣。她驚訝地回過頭，就看到薩博還穿着海軍的制服站在那裏，并且笑着沖自己張開了手：“想我了嗎？”

“薩博……薩博？”為什麽薩博會在這裏……啊對了，薩博應該是沒事的。薩博沒有死，只是受傷了。然後現在他回來了！對了！有香突然反應過來，她幾乎是用撞的沖到薩博那邊，跳起來挂在他身上，“薩博！！”

“啊啊啊有香……終于見到你了！你知道我都經歷了什麽嗎？！”你知道卡普中将揍了我多少次嗎？我真的是快要被他打死了啊！而且……而且啊……薩博把她抱緊，讓她不至于回到地面上，“我有話對你說，有香。你還記得吧，記得我們一起做過的事情。”

“嗯……”記得。記得薩博握住了我的手，然後我們一起……将劍刺入了僞神的身軀，接着，接着……有香說，“薩博，我好像……好像丢了很重要的東西，我好像快要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有香。”薩博輕聲說，“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造成這些事的人也好，讓所有人都變得不幸也罷，全都是因為我。這是我的詛咒，有香。不是你的。”

“咦……？”

“現在，這是我的詛咒了。我也變得不得不幫助你了。你看。”雖然薩博說了你看，但是他卻沒有給有香機會看什麽，而是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不用責怪你自己。是我幫你做的決定，所以怪我就行了，是我害了你，是我讓你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害你快要死了。有香。”

“不是的，薩博、不是——”

“是我的錯。”薩博打斷了有香，他強調着，“我全都知道。我知道有香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我知道有香害怕，猶豫，在顫抖，但我還是握住了你的手。是我幫你做的這一切，現在我也要付出代價。”

可是……可是薩博只是在幫我……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薩博只是在幫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有香不知道要說什麽，她慌張又困惑的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說：“薩博的代價是……什麽？”

“沒有代價。”對，我的代價就是沒有代價。我記得這一切，結果我什麽懲罰也沒有遭受到，反而是你，是你代替我承擔了這一切。于是沒有代價成了最大的懲罰，這痛苦，這心中傳來的劇痛，絕望和憤怒，可能就是我的代價。

薩博說：“所以，有香。怪我吧，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沒關系，我必須要幫你承擔這一切才行。不論是什麽我都會幫你做，不論是什麽我都會接受。所以責怪我吧。一句也好……罵我吧。”

“…………薩博是笨蛋。”

“我愛你。”你就是這樣怪我的嗎？你在逼我告白是不是？薩博說，“我愛你卻還是對你做出了這種事。有香！罵我啊！”

“不要。”我為什麽要怪薩博，薩博只是牽着我的手而已，薩博只是回過頭來接我，每次都是這樣。我才不要怪薩博，這不是薩博的錯。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即便是那一刻，那重要的一刻做出了抉擇的‘英雄’，也絕對不會意料到之後發生的事情。

“那至少懲罰我吧？”

“懲罰薩博永遠都在我身邊。”

“啊拜托了。你不這麽說都不行。”就知道你不會罵我，就知道是這樣，所以我才生氣，所以我才……無法控制的，憤怒。為什麽明明我也做了那麽多事，遭受到懲罰的人還是只有你？為什麽？

“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加入啊？”

就在這個時候，薩博聽到了艾斯的聲音，他一擡頭，剛說：“現在不是加入的時候！”第一個字還沒說出口，路飛就已經撞了過來：“你們回來啦！艾斯！薩博！！”

“路飛！等一下、等等！站不穩了！呃啊！！”薩博完全沒站穩，他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倒在了地上，還被路飛的手纏了好幾圈——他的手把他們四個人完全纏在了一起，分都分不開。

“哈哈哈哈哈……”某個罪魁禍首完全不知反省，還在哈哈大笑。

“哎……真是的……艾斯你說說他！”薩博動彈不得，他只能尋求支援。

“他絕對不會聽話的吧。”你也是他哥，你應該最了解了。艾斯笑起來，他說，“而且……你在偷跑什麽啊兄弟！要說懲罰的話，我也有份吧！”

“…………抱歉。讓你擔心了吧。”

“啊。你在海軍那邊的時候，跟變了個人似的。”吓我一跳。原來是在獨自想着這個啊。雖然的确是讓人生氣啦……但我們既然是兄弟，你不和我說也有點見外了吧。艾斯說，“不過，現在沒事了？”

“有香抱着我就沒事了！”

“現在抱着你可不是只有有香——啊這話說出來太奇怪了，所以說路飛！放手！氣氛變得怪怪的了！”

“其實我剛剛就想放手了……”路飛露出了一臉難辦的表情，他說，“但是好像卡住了……完全松不開！”

“哈啊？？你在說什麽啊路飛！喂！你是橡皮——好痛！”艾斯想要扯一下路飛的胳膊，結果他的胳膊像是橡皮筋一樣彈了回來，打在身上還挺疼！

“等、等一下兄弟！你不要亂動！好怪！呃啊啊貼過來了！！”薩博立即把頭躲開，“雖然我們是兄弟！但是這樣也不對勁吧！！”

“你以為我想啊！有香你過來一點！對就是這樣，把我們隔開！！”

“？”發生了什麽啊？有香又開始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她只聽到路飛說‘你們回來啦！’為止。不過這樣擠在一起有點……有點熱。艾斯好熱，薩博也好熱，為什麽他們兩個總是這麽熱啊……啊，能感覺到熱了……

有香有點驚訝，因為之前都對溫度沒有這麽敏感來着。她為了确定自己的感覺，伸手摸了一下艾斯，這讓艾斯一個激靈：“你、你在摸哪裏啊有香！！你等等！！這個故事可不是這樣的，它要向着不得了的方向發展了！！”

是熱的耶！有香當然是完全沒聽到艾斯在嚷嚷什麽，她只為自己找回了這個感覺而開心。她欣喜的又開始摸艾斯的身體，因為他的海軍制服上衣是敞開的，所以‘摸起來很方便’。

“有香、不是……你等等！有香？？”艾斯是真的有點慌，因為顯而易見的，他的身體已經在看不見的地方産生了非常不得了的變化，他想要抓住有香的手，但是他動不了，“你來真的啊有香……我跟你講，你要是再不停，就停不下來了！”

“薩博你看！”有香還是沒聽見，她高興的回過頭看向薩博，然後還摸給他看，“是熱熱的哦！”

救命。薩博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不知道應該露出什麽表情，或者應該吐槽：如果兄弟不是熱的那還得了？！但這不是關鍵問題，關鍵的問題是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以前他從沒想到過的選項。不是二選一那種。就是，除了二選一的那種。這讓他呆住了。

——“終于找到你了波特卡斯……呃……”就在這個時候，終于有人來找他們了！基德第一個跳到了附近的甲板，他找艾斯找了老半天，結果剛找到就是這樣，他也整個人呆住了，“你們在這兒做什麽？？”

“尤斯塔斯！！你快點幫我們一下！！”艾斯仿佛見到了救星（雖然這個救星是來揍他的），他立即說，“別愣着了！快做點什麽啊？！”

“…………我還能做什麽？？加入你們嗎？？”

“啊？？”你在想什麽？？

“就算是海賊這也太過了……反抗軍都玩兒這麽大的嗎……”基德難以置信的站在一邊這麽念叨着，“有香，你還是跟我走吧。不然你身體吃不消——”

“基德。”你在想奇怪的事情了吧。基拉從後面走過來，他讓基德快點住腦，然後過去幫忙，“他們是卡住了吧。草帽小子的手都打結了。”

“你們究竟在做什麽——有香她現在感覺不到痛，這樣很危險！！”基拉剛剛過去試着拉一下路飛的手，他還在想這怎麽解開啊要不砍了吧的時候，羅就一臉震驚的跳了出來，然後立即Room了一下！

他把有香和一顆小石子交換，這讓三兄弟那邊寬松了不少，自然也就解開了這個死結，而他則是一邊整理有香的衣服和頭發一邊查看她的身上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剛剛他們壓到你了嗎？或者有沒有什麽地方割傷？這裏有一點壓痕……有香？”

羅先生好緊張。沒事哦。什麽事都沒有。有香沒有理解羅的意思，她只是很開心，她笑起來，然後說：“羅先生，我可以感覺到了。”

“什麽？”感覺到什麽？羅愣了一下，“痛嗎？”

“剛剛，感覺到很熱。”有香很開心地說，“是不是在恢複了呢？和大家見面了之後，是不是……我是不是在變好呢？”

“…………”是嗎？感覺到了熱嗎……艾斯和薩博都算是果實能力者，他們本身體溫會高一些吧。雖然有香看上去非常開心，但是羅還是很心疼，他沒說什麽，又檢查了一陣子才開口，“啊。應該是在變好。能感覺到溫度是好事。”

好像除了頭發和衣服被弄亂，皮膚上被衣服壓了一點痕跡之外，并沒有受傷。太好了……羅本來還想着要是有一點淤青就把那三個人Room到海裏去呢。

“馬修有話要對我們說。”羅靠近有香一點，讓她注意到自己在說話，“我們過去吧。那三兄弟就別管他們了。”

“？”馬修怎麽了？有香只聽到了一點點，不過她還是點點頭，“羅先生，羅先生……和船長好好相處了嗎？”

“什麽奇怪的問題有香。我和他們任何人都不可能好好相處。”沒人死就不錯了。羅回了一句，他非常确定有香根本聽不到自己的回答，所以他說話的時候帶着一點微笑，“我正策劃把他扔到海裏。”

是嗎，好好相處了吧，太好了。有香只能憑借表情來判斷羅說了什麽，所以立即就被騙了。她笑起來：“我有點擔心船長會和大家吵架。”

他何止是吵架。他差點把船掀翻了。有香對尤斯塔斯有一些奇怪的濾鏡。羅算是知道了，他一邊引導有香往馬修那邊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在後面的尤斯塔斯，剛剛和他目光對上，羅就提起剛剛開始比較明顯的顯現出來的鎖鏈展示給他看，仿佛在說：“看到沒？鎖死了。”

“？？”特拉法爾加那混蛋……雖然不知道鎖鏈具體是怎麽回事，但是因為能很明顯的看到鎖鏈是把羅和有香纏在一起的，再加上羅的表情，基德大概明白羅想要表達什麽了。他要被氣死了：“基拉，我要去殺了他。”

“好了好了，冷靜點。”基拉沒辦法的勸着，“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動手也來得及。”

“啊對了，尤斯塔斯。”艾斯突然湊過來，他一只手搭在了基德肩膀上，然後說，“剛剛有香，非常想要我的樣子呢。你看到了吧？”

“？？”你他媽的在跟我說什麽？？基德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結果沒想到薩博從另一邊湊過去，然後也搭住他另一邊的肩膀說：“而且有香跟我說，她要我永遠都在她身邊呢。哎呀，沒有我不行吧？”

“…………”基德明白了。他知道這兩個人在幹什麽了。就和特拉法爾加一樣，他們在炫耀。于是他說，“基拉，我要把他們都殺了。”

“哎……”基拉沒辦法的嘆氣，他的頭都開始疼了，“我還是讓馬修去管你們吧，真的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