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星星的碎片

第16章 看人的眼光

看人的眼光

這暴風雨還真是難頂……也不知道航路偏了多少，不管過了多久，斯摩格還是會有點懷念東海的平靜海岸，偉大航路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雖然身為海軍中将，他不适合說這種話啦，但是作為惡魔果實能力者，他還是想說：海水打在身上很難受啊！

好在是過去了，天空又恢複了蔚藍，就像是剛剛說的，偉大航路的天氣，真不是人能承受的。航線什麽的就交給領航員去吧，斯摩格想着先進去房間裏擦擦海水什麽的，結果一推門他就想起來了——

“斯摩格先生！”

有香還在這兒來着！不過此時有香已經撲過來再次抱住了他：“濕濕的……”

“你在說什麽啊……”哎……這小姑娘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讓人放心啊？斯摩格實在是沒精神吐槽，他說，“你們在這裏沒受傷——話說為什麽你小子也在這兒啊？！”

“抱歉！！”羅伊德本來還在感嘆原來有香和斯摩格關系這麽好，就被點名了，他立即站直了些說，“其實、那個……我和有香意外的以前認識呢。”

“嗯？真的嗎小姑娘？”

“嗯，羅伊德君。在風車村的時候是朋友。”有香沒有在意斯摩格身上全是水，她還是把頭貼在他身上，笑眯眯地說。

“那還真巧啊。”竟然還能在這種地方遇到。斯摩格感嘆了一聲，然後就幾乎是駕輕就熟的拖着有香走到房間裏面去拿了個毛巾擦擦臉，還順便把濕透了的外套給脫了，“你總算是還有幾個不是海賊的朋友嘛，有香。”

“還有斯摩格先生。”

“哈，說得也是。”

哇啊啊……好壯……羅伊德看着斯摩格強壯的身體，在心中暗自感嘆，其實在東海的時候總覺得海軍有點沒用，不過等來了偉大航路，才算是知道正兒八經的海軍是什麽樣的了。也許是因為東海比較和平，所以海軍也因此而松懈了吧。

“說起來，斯摩格中将。”羅伊德這會兒想起了什麽，他說，“剛剛我聽到大副先生說，我們要更改航線……不去G-5要塞了嗎？”

“啊，之前說要把你們順便帶回要塞吧，不過，臨時有一點事情，需要繞一下路。”斯摩格輕描淡寫地說着，他指了指死抱着自己不撒手的有香說，“這小姑娘被海賊騙了，所以我要去把那個海賊逮捕。”

“咦、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嗎？！羅伊德有點驚訝，“是什麽樣的海賊？”

“尤斯塔斯·基德，你也聽說過他的名字吧？”

“就是超壞的那個！！”當然知道了！羅伊德露出了緊張的表情，他說，“我明白了，他一定對你做了過分的事情吧，有香。的确應該去逮捕他才行！”

“？”羅伊德和斯摩格先生在說什麽啊……剛剛，沒有聽到。耳邊充斥着一些奇怪的聲音，有時候有香就是聽不清人們說話，雖然最近好了一點點……但只有羅西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了而已。

“總之，總部那邊應該會有他在什麽地方的情報，我已經提過申請了。”斯摩格這麽說着，就找了個地方姑且坐下，這才讓有香把他放開了一點，不過還是靠着他坐着，他覺得自己就算掙紮也沒有用，就默認這樣了，“倒時候你們就待在船上就好了。”

“我知道了……斯摩格中将和有香關系還、還真好啊……”

“啊？”這小姑娘只是受到了精神打擊而已吧！斯摩格完全沒有什麽自覺，他說，“我以前是駐紮在羅格鎮的海軍，她也在羅格鎮待了很久。那會兒她也不完全是一個人……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讓她和一群海賊混在一起。”

“竟然是這樣……其實我在她之前也随父母離開了風車村經商，并不太了解之後發生了什麽……但……”但是也許還有艾斯的事情吧。羅伊德沒有說下去，他說，“這麽說的話，有香，你這之後要去哪裏呢？”

“她應該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吧。大概也會順路帶回G-5要塞。”斯摩格代替有香回答，因為有香看上去完全沒有在聽羅伊德說話，而是靠着自己在開心的吃桌上的零食。

是這樣啊……G-5要塞……要去同一個地方。本來是想着就借此良機在G-5要塞建立基地來着。已經和同伴們商量好了。羅伊德心裏其實是有一點開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名士官從外面跑進來，向斯摩格敬了一個禮之後說：“中将！總部傳來了尤斯塔斯·基德的海賊團最近出現的位置！”

“好。就朝着那個地方前進！大概多久能到？”

“以我們的速度的話，三天就可以抵達。”

軍艦就是快啊！羅西坐在有香另一邊，看着她吃東西吃的很開心也沒說什麽，只是微笑着摸摸她的頭頂。她很喜歡斯摩格放在桌子上的橘子糖，剛剛已經吃了三個了。

“另外，那個……中将。”這名來彙報的士官看看有香欲言又止，不過在斯摩格的目光下他還是說，“卡普中将他……從總部發來聯絡，問咱們有沒有看到過他孫女……”

“…………”卡普那老頭的……因為士官一直在瞟有香，所以斯摩格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有香，他遲疑地問：“小姑娘，你認識卡普中将嗎？”

“爺爺！”

還真是啊！！怎麽回事！那個尤斯塔斯是瘋了嗎竟然連卡普的孫女他都敢騙啊！！他最好只騙了感情！斯摩格有點不放心，于是他問：“有香，那個尤斯塔斯，他該不會……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

“？”嗯？船長怎麽了？有香其實沒太聽清斯摩格的話，不過她聽到了基德的名字，然後就立即笑起來，“船長，喜歡！”

——在一邊看着的羅伊德君明顯感覺到斯摩格中将的青筋突然暴起來了。他沒敢插話，只看着斯摩格對士官說：“你就回複說我們找到了，會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明白了，中将。”士官敬了一個禮，然後立即離開了這個充滿殺氣的房間。斯摩格又重新點上一根雪茄，讓自己冷靜一點，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我一定會把他逮捕的，有香。”

“…………”斯摩格先生也好擔心，就像是羅西一樣，眉頭一直皺着……嗯……為什麽呢？是因為有香嗎？可是……難道……有香不是讓大家幸福了嗎？不記得了……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可是在最後一刻，有香避免了不幸的結局，有人對自己這麽說過了……是誰呢？

有香的腦海中出現了一些看不清的影子，她想不起來，耳邊只有那些告訴自己什麽也沒做錯的聲音。聲音很溫柔，她并不讨厭，而且，她很想念，想念聲音的主人。他在哪裏呢？他應該、他們應該……不會離開自己才對。

“總覺得這小姑娘有點不對勁。”斯摩格也開始注意到有香并不是簡單的受到打擊，而是她好像有點……精神恍惚嗎？她是不是有時候聽不到別人說話？

“我也這麽覺得……好像有一點……嗯……呆滞？”可以這麽說嗎？動作和聲音很緩慢和軟綿綿，情緒上也……也很脆弱。羅伊德說，“是不是還發生過什麽啊斯摩格中将？”

“我怎麽會知道啊！不過……她爺爺大概會知道吧。”不然也不會那麽緊張給附近的每個軍艦都發消息過去。斯摩格說，“算了，總之先找到尤斯塔斯把這筆賬算了再說！”

——“不在是什麽意思？”

薩博，啊不，應該說是薩拉，完全僵在原地，他本來以為打開卡普辦公室的門他就能看到有香帶着笑臉迎接他，結果一開門只看到了馬修，然後馬修還說：“啊，你們來晚了一步，有香小姐被多弗朗明哥帶走了。”什麽的……

這簡直是……這簡直就是……

薩拉面部表情呆滞且身體僵硬的走到了辦公桌前，然後拿起了那裏的電話蟲：“現在就給我召集七武海——”

“別拿老夫的電話發號施令！！”卡普一拳打在他臉上給他揍飛，然後把電話蟲放好，“就算召集七武海老夫的小香香也不會回來了啦！”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就是來這裏見她的啊！”我還不知道她到底變成了什麽樣！那樣巨大的代價，她一個人待着一定很害怕吧？艾斯說她根本聽不到其他人說話，她自己也不怎麽說話，所以她可能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啊！

我本來是……我本來是來告訴她一切都變好了的，我本來是想來告訴她是她阻止了所有不幸，結果現在竟然……

“那個多弗朗明哥到底在想什麽啊？！”

“這我也無法推測，不過我倒是知道有香小姐在想什麽。”馬修看着從地上跳起來還是想去拿電話蟲的薩拉，然後說，“她想要見你們啊。”說着，馬修拿出了有香畫過的畫，上面用像是棉花糖一樣的筆觸畫着圓圓的三兄弟，“不是在這裏的你們，而是面具之後的。”

“…………兄弟你冷靜一下。”艾斯（艾倫）把自己的兄弟攔住，然後對馬修說，“但是你還是讓我們來到這兒，這就是說你有什麽計劃吧馬修？”

“啊。我當然有計劃。”畢竟是我，我能沒計劃嗎！馬修回答說，“就算只是一點點的改變，也會影響到未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以前的方法全都不能用，甚至是以前的步驟，也要全都打亂，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增加變數！”

“具體來說要怎麽辦？”

“簡單來講就是‘田忌賽馬’。”

“那是什麽？”

“我小時候明明給你們講過這個故事！啧！”我就知道你們都不記得了！馬修不得不解釋說，“放棄一些不必要的戰鬥，然後把所有戰力都集中到當前的事件中，就算‘沒有必要’，也要。用現在的情況來形容就是：把卡塔庫栗叫來幫我們打多弗朗明哥。”

“啊這，我覺得是不是有點……”殺雞焉用宰牛刀？不過……薩博突然明白了。這就是馬修要說的意思啊……他想了想，然後說，“如果我們把事情解決得夠迅速，那敵人就會沒機會策劃什麽了。對吧？”

“尤其是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敵人現在的狀态的情況下。他究竟是不是還活着，是不是還記得以前的事情，甚至是不是還打算實施以前的計劃……在這些全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們只能竭盡所能的讓戰力最大化。”

馬修說：“其實之前……卡塔庫栗先生只是一念之差沒有加入這場戰鬥。所謂一點點不同造成了巨大的影響，說的應該就是這樣吧。”

對了，之前那次……卡塔庫栗就在德雷斯羅薩的港口，因為婚禮什麽的……所謂不必要的戰鬥，應該是指關于凱撒那個吧？那件事交給特拉男和路飛應該就能解決，而趁着這個時間如果能夠獲得卡塔庫栗的支援的話，事情一定能夠發生重大的改變才對。

薩博明白了這其中的邏輯，不過他還是要說：“可是馬修，我啊……不想讓她經歷那麽多和她無關的事情了。我們還是插手這些真的好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薩博先生。可是，有香小姐的狀态并不正常。根據推測，她失去了‘心’，可以說是失去了某些……複雜的感情。不論是精神層面還是身體層面，她都是不正常的。雖然我不想這麽說，但是她這次的确病了。”

馬修搖搖頭，他說：“而找到心的方法，我們也得出了結論，很可能是需要回到那些她曾經去過的地方。也就是說，如果要讓有香小姐恢複的話，我們就不得不再次插手這些事。”

真是沒辦法……薩博洩了氣，他坐到了房間的沙發上，然後說：“馬修，這是她的詛咒，對吧？從一開始就是。”

“我沒辦法否認這一點。”

“她幫助所有人避免了不幸，除了她自己。”這世上怎麽還會有這種事發生，真是不可思議。怪不得那個什麽重生寶石的要抹掉人們的記憶，不然會有多少人像是自己這樣憤怒呢？看着自己的所愛之人變成那樣……誰也……

總覺得要說不穩定，薩博也變得不穩定了吧……艾斯看到薩博身邊變得有些冒出火星來，趕快靠近過去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所以我們才在這裏幫她啊，薩博。所以我們才在這裏。”

“…………”啊剛剛……因為艾斯突然拍了自己，所以薩博才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茶幾上的花都被什麽東西燒焦了……眼前也一晃看到了岩漿的橘色。哎……怎麽回事，自己是有了和薩卡斯基一樣的能力嗎？這也太不吉利了！雖然知道是和弗雷有關啦……

薩博嘆了口氣，他捂住自己的臉說：“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啊！艾斯！可是啊！我就是很生氣，為什麽這種事偏偏發生在她身上啊！我知道根本沒人能回答這種問題，可我還是氣不過！根本不知道在對誰生氣，只能氣自己為什麽總是不在她身邊！馬修！！”

“馬修正要說接下來的計劃呢，所以你稍微控制一下你的有香小姐戒斷反應。”馬修眯起眼睛來看看這個人，然後說，“既然你們已經在海軍總部，那要去德雷斯羅薩就只要一個方法了——努力訓練，然後加入大将藤虎的部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