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星星的碎片

第14章 沒有錯的結果

沒有錯的結果

馬修簡直就是犯規。之前的确都把他的用法搞錯了。薩博是這麽想的，以前他們總是直接往前沖，結果其實馬修真的非常适合做這種支援工作，在他拿出一個看上去很奇怪的小磁片說這個東西能讓他們安然無恙的混進海軍本部的時候，薩博一開始是不信的。

但是他錯了。他現在認錯，因為你永遠都可以相信馬修，尤其是當他真的想幫你的時候，你就無腦相信他準不會出錯。

“戰術僞裝裝置。”當時的馬修一邊用鑷子把小磁片放進酒精裏消毒，一邊這麽解釋，“利用海軍的資源臨時做出來的，還做了芯片注入器。不得不說，海軍的技術可比民間要先進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貝加龐克的緣故，做出這種東西來根本不用費力氣。不過當然了，我用過之後就會銷毀，确保不會被擴散以嚴重影響到這個星球的文明發展。”

“我們的文明發展竟然還沒有被嚴重影響嘛……”薩博是這麽吐槽的，因為畢竟時光倒退了兩年。這簡直聞所未聞。

“相信我，如果這真的處于不可被容忍的範疇，你們根本等不到這時候就會有一大堆氣急敗壞的家夥從天上跑下來把這裏的人全部實施A級記憶清除。”因為記憶清除對我無效，所以我清楚的知道這種事還沒發生過。馬修揮揮鑷子，他說，“所以，這件事甚至還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嚴重。”

“也許對‘世界’來說，它并沒有那麽嚴重。”艾斯說，“但是對我們來說很嚴重吧？”

“你說得沒錯。艾斯先生。現在包括薩博先生在內的我們，都要向有香小姐謝罪才行了。”她可是又犧牲掉了自己的人格，才讓我們現在都能活下來的。馬修強調着，“所以這次，我們不能再埋頭蠻幹，至少聽一聽我的計劃吧。”

“曼斯菲爾德也是這麽說的。他甚至去找了龍先生。”薩博表示他就是坐着曼斯菲爾德的船來到這裏的，“采取和海賊的路線完全不同的‘路線’，對吧？海軍的方法……以及反抗軍的方法。”

“沒錯。因為我們已經試過了，海賊的路線對我們行不通。”馬修搖搖頭，他說，“雖然就這樣逃走，躲在什麽地方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認為這并不是有香小姐的願望。她犧牲掉自己來救我們，并不是為了讓我們躲起來的。”

“…………”道理我都懂。薩博覺得自己腳下的岩漿又要冒出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好像獲得了弗雷的技能。至于弗雷本人（魔），根據艾斯和馬修他們描述，好像是不知道去了哪兒，完全沒有露面。

在反抗軍的基地和曼斯菲爾德交涉之後，薩博就要求他帶自己來找艾斯和馬修他們了。他們正在一個無人的小島上和白胡子的海賊團一起駐紮，目前并沒有什麽危險。只是根據馬修的情報，有香被送進了海軍本部，他們暫時無法順利見面。

其實看到艾斯之後薩博也松了口氣，他現在可以完全确定自己之前的記憶并不是因為自己受到打擊而做的夢了。不過，他也無法單從艾斯的言語中感受到有香到底遭受到了什麽樣的代價……必須親眼見過她之後才能放心。

關于這一點，馬修早就有了計劃。也就是他剛剛介紹的那個叫做‘戰術僞裝’的裝置。

“說起來馬修。”薩博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說，“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一方面我好像獲得了弗雷的技能，另一方面……我好像還是有燒燒果實的力量。”說着他就冒起火來，“按理說這個時間點，我們甚至還沒去過龐克哈薩德吧？”

“關于這個……我也是。”艾斯也插話進來，他說着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這只眼睛還是會在某些時候突然陣痛，然後完全變成黑色讓自己聽到或看到奇怪的東西。他說，“時江夫人幫我的附魔也沒有消失，這是怎麽回事呢？”

“關于這一點，我認為這和我仍然使用着後來才得到的機體是一樣的。”馬修展示了一下自己機體上純白色的頭發。他本來在這個時期也不應該是白色頭發的，“我們并沒有被‘複原’，而是被‘傳送’到了過去的時間點……不，用傳送也不太準确。”

馬修想了一下要怎麽描述才好：“可以說，我們作為基準點，被釘在的原地，而變動的只有其他人和時間而已。就像是雖然現在我們在原地沒有動，但實際上星球還是在自轉，我們只是相對靜止而已。”

“…………”

對面的艾斯和薩博露出了完全沒懂的表情，馬修只好更加簡單的解釋：“大概就是說，因為魔法沒有對我們完全起效，所以才會保持原始的狀态被扔回來。我們已經知道，就算是魔法也不可能是絕對完美的……我認為這世上應該還有一些人和我們一樣。”

沒有忘記那些事的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呢？目前來看好像是這樣，至少羅這樣幾乎什麽也不記得的家夥并沒有表現出異常，而薩博也并不想去檢查他的紋身有沒有變化。

“當前保存記憶的條件還不明确，我們也不能确定敵人是不是還記得我們，他最好不記得。而且事實上魔法對我無效這件事也在我的預料之中，也不算是太超出常理。”因為對我無效，所以它還是魔法而已。馬修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最好讓我們自己處于隐蔽的狀态，再像是之前那樣活躍，絕對是相當愚蠢的行為。”

不确定其他人的情況，所以只能先暗中調查行事了嗎……艾斯說：“這樣也好，我們正好有時間去搞清楚有香到底是怎麽了，到底要怎麽幫她才好。”

“正是這樣，很高興你成長了，艾斯先生。”馬修點點頭，然後他就舉起了他的芯片注入器，“海軍總部的資源非常豐富，情報網甚至比曼斯菲爾德的翡翠經紀人更加廣闊并且深入秘密中心，我們留在那裏調查是不會有錯的。我已經成功混進去了，接下來就是你們。”

馬修的眼神好冰冷……要不是因為知道他的性格，艾斯會覺得他現在應該是想要殺人吧……他說：“這、這個東西的運作方式，你不想跟我們再解釋一下嗎馬修？”

“很簡單，它是一種能夠利用光學迷彩以及全息影像改變使用者外貌的裝置。”馬修解釋着，他說，“一般會用于諜報工作，在短時間內僞裝成敵方人員，混入其中然後獲取情報。不過，我對它的工作方式進行了修改，便于你們能夠長時間使用它。”

“就是說這個東西可以……可以改變我們的臉，讓海軍的人認不出我們嗎？！”這種東西你真的現在才拿出來嗎馬修？！薩博驚訝的說，“竟然可以輕易的做到這種事嗎？！”

“當然不能。”不要說得那麽輕松！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馬修說，“在這個星球上除了我沒有人能做得出來，而且，如果我沒有進入海軍總部自由的利用他們的資源和信息，也是沒辦法輕松的做出來的。”

“可、可是你這可以讓我們輕而易舉的進入海軍總部……甚至瑪麗喬亞也行吧？！”

“話是那麽說，如果我們的目标是瑪麗喬亞的話。可我們不是。我思考過我們失敗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我太想要顧全有香小姐的願望，不論是誰都想要他們獲得幸福，實現願望……我忽略了我本來的職責。”

馬修看上去好像很認真，他的表情比平常還要冰冷：“我的使命是讓有香小姐獲得幸福。然而幸福的前提，是保護她的安全。因此，我的所有目标都應該是以有香小姐為前提的——也就是說，什麽入侵瑪麗喬亞，什麽海賊王，什麽反抗軍的，都與我無關。”

“馬修……”

“我制造這個東西，是為了讓有香小姐恢複健康，并且讓她最終獲得她應有的幸福。就算是你們這些臭小子，也不過是我利用的對象。雖然芯片會被注入到你們的體內，要怎麽利用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不要搞錯我的初衷。”

總覺得馬修也……也對這件事非常的生氣。他應該也很難過吧……薩博一時間沒有說出話來，倒是艾斯馬上說：“我明白了，馬修。我其實也一直在想失敗的原因，也許你說得對……既然這樣，就利用我吧。”

“可以嗎艾斯先生，我可是完全不會顧慮你的願望和想法哦？”

“啊，可以。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只需要利用我，去完成你的使命吧。就算是要我交出性命也沒關系，因為這條命……這心髒，難道不早就不是我的了嗎？”為了那個願望而被利用，也是理所當然的，也許是因為我的覺悟還不夠，也許是因為我還抱有天真的幻想，艾斯說，“我不會再……不會再奢求更多的東西了，馬修。利用我吧。”

失敗的原因嗎……失敗的原因……薩博不清楚，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們所有人應該都沒有做錯什麽事。只是事情就發生了，現實就是如此，對的一方，好的一方，并不會最終取得勝利。這也是正常的。就像是馬修所說，這完全在‘世界’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如果是為了你說的那個使命，就算利用我也沒關系，就算你騙我或者背叛我，我都不會生氣的，馬修。”薩博回答說，“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我認為我們誰都沒有做錯任何事，包括你去實現有香的願望，或者她想要去幫助別人的願望，這些全都是對的。”

只是有時候……

“只是有時候，就算我們每一步都做對了，結果也還是不會是我們想象中的樣子。僅此而已。”所以我們才想要自由，所以我們才想要盡可能的去做我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因為結果也許并不是美好的，但是其中的經歷卻永遠都不會改變。

薩博說：“我還是很高興……很高興之前經歷過的一切。知道兄弟還沒死的那一刻，遇到路飛的夥伴們，登上了他們的船的那一刻，以及在龐克哈薩德，德雷斯羅薩，還有之後的所有冒險……我仍然覺得，那是我想要的東西。我還是覺得那是珍貴的經歷和回憶。”

“…………啊。我想，那也應該是。”馬修終于露出了一點微笑，他說，“看起來我的教育也沒有那麽失敗嘛。謝謝你薩博先生……讓我知道失敗有可能是沒有原因的，這一點對我來說也很重要。這是屬于人類的領域。”對我來說，一切都可以計算，要感受到這一點很難哦。

“哎……馬修，難道你覺得對我的教育就很失敗嘛？！”艾斯突然發出了抗議的聲音，馬修聽了就看了他一眼然後說：“有時候看着你和路飛先生，确實有這種感覺……不過你們的覺悟還是值得贊許。也不算是完全失敗吧。”

“好過分啊馬修！這是媽媽應該對孩子說出的話嗎？？？”

“誰是你媽！”馬修立即反駁了一句，然後說，“好了！不論如何，先把這玩意兒裝好吧。我先提醒你們，雖然它可以改變你們的外貌，但這外貌僅僅只是‘看上去改變了’而已，就像是戴了一個面具，如果上手去摸的話，就會立即露餡。”

“簡單來說就是……絕對不能被人碰到臉。”薩博為自己的兄弟做了一下淺顯易懂的總結，“如果是作為海軍的新兵的話……說不定還挺難的。”

“沒錯。因為在新兵當中也有實力相當不錯的人，你們也要參與訓練和任務，因此要想完全不被人碰到臉，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馬修說，“但我才不管那些！那種事你們自己去想辦法處理！既然想要見我的有香小姐，這點困難總要自己去克服吧！”

——于是，就在馬修這樣不負責的宣言下，他們真的來了。

其實薩博也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成功了，其實還要說馬修想得很周到，他篡改了海軍的人口調查記錄，憑空捏造出了艾倫以及薩拉這兩個人的完整人生，甚至如果你去他們出生的東海島嶼，都能找到記得他們的親戚或者熟人！！

薩博也不知道馬修是怎麽做到的，但既然他是馬修，那他做到了也不奇怪。倒是就算過了這麽久……被卡普中将打還是這麽痛啊！！好痛！！超痛！！就像是頭要裂開了一樣！這就是爺爺的鐵拳制裁嗎！？

薩博（薩拉）抱着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他想，待會兒一定要去找有香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