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鑽A]今天要來點運動嗎

第33章 五色工（end）

五色工（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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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五色很傻，但是比起小杏算是非常聰明了。

看到小杏發來的為哲人開脫的內容：“哲人因為是運動部的所以很受女生歡迎，他又是比較溫柔的人，所以才會加前輩的好友，不是濫情啦”，感覺前一天欺負五色得到的快樂都消失不見了。

向千緒告狀，千緒毫無感情地建議我加大力度。于是我也只好不斷地找哲人聊天下餌，對方咬鈎的速度也非常快，不過兩天就已經會在課間主動來我們班級找我，金曜日更是直接約我土曜日下午一起去學校附近商店街的電玩城。電玩城邊上有小旅館，這一套我見得多了。

但總歸要一些實質性的東西讓小杏徹底死心，還得吊着他，不能直接回絕。

于是月曜日下午，我和哲人一起去看排球部的練習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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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是三個人一起去看的，只不過千緒在角落偷偷拍照留存證據，所以看起來像是只有兩個人。

來看練習賽的學生不少，我們站在觀賞臺角落的位置，比賽正式開始之後他們不時跟着比賽的進程鼓掌歡呼。我看見穿着8號隊服的五色通過一個壓邊線的直線球突破三人攔網得分，在心裏吹了一聲口哨。

他在我面前的時候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和我抓着他欺負有一定的關系——與球場上和隊友協作的沉穩模樣确實有着巨大的反差。這樣看來确實如他所說，該把他當一個男人來看待了呢~

……噗，雖然球場上很可靠的樣子，中場休息被鹫匠教練罵的時候還是很傻呀！

我半扶着觀衆席前的圍牆，饒有興味地觀賞五色的種種舉動，直到右手手背被覆上熱度才想起來今天還有點讨人嫌的麻煩事。裝作慢半拍地一顫，再飛快地将手抽出來，我擡頭看了哲人一眼，對上他的視線後又馬上裝作羞澀地雙手交握地低頭垂眼。

別碰我，垃圾。

他倒像是覺得自己的魅力已經感染到我，單手撐在我身邊的柱子上，彎下腰在我耳邊低聲問：“吓到你了嗎？”

“……嗯。”我小聲回複。

他低笑兩聲，語調暧昧地意有所指：“但是如果和我交往的話，牽手只是小兒科而已……你讨厭我這樣嗎？”

拜托，已經過了10秒了，千緒的照片還沒有拍好嗎？我在嘴上結巴着敷衍，心裏早已把拳頭砸上了他的臉。終于，聽見“叮咚”的提示音，我馬上轉移話題：“我看一下消息。”

他應該認為自己的操作十分完美，開始玩欲擒故縱那一套：“當然，你不喜歡的話我也會尊重你。”然後馬上退開。

你該不會以為這樣簡單的招數能騙到人吧？又不是每個人都是五色那種傻孩子。我在心裏冷笑，表面卻配合剛才千緒用小號發來的內容做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悄悄打開錄音，反複看了他幾次，讓他起了疑心與好奇心之後才用慌亂的語氣質問他：“原來哲人君已經、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他的表情有一瞬的慌亂，很快鎮定下來：“我已經和她提了分手，她不願意……但是我已經不喜歡她了。”

還真敢說，昨天還給小杏發消息讓她下周的土曜日去給你比賽加油呢。我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一段：“那根本不能算分手了，哲人君你一直……一直都在騙我！”我也一直在騙你哦~

說完我就想走，沒想到卻被他拉住了手臂：“你平時不也是經常和男人玩嗎，還會在意這種事？”

“啪！”我給了他一巴掌。倒不是因為他說那樣的話，單純想打他而已。

他錯愕地擡手捂臉，我飛快地讓眼淚上湧，臉上做出惱怒失望的表情：“混蛋！”罵完就飛快地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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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千緒在活動室彙合。

“那一巴掌好用力，我聽着都疼。”

“是啊，我手都疼麻了。”但是故意超用力打的，我揉着掌心問，“小杏怎麽說？”

“已讀，還沒有回複。”千緒晃晃手機。

“嗯……”我向她展示我的手機，“她倒是回複了我說會好好考慮清楚的，看來姐妹感情很普通嘛~”

“切。”

“其實這種事對姐姐反而會說不出口啦~小杏之前和我說了為什麽會有讓我去試探的想法，”我想到這個地步她應該不會再欺騙自己了，“因為她一直不願意和哲人做，所以哲人對她很冷淡，并且會故意說一些別的女孩願意的話，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麽。還好啦，妹妹雖然容易被騙，但還知道求助。

“小杏一直都知道我們都是一起行動的，向我求助就等于向你求助。”安慰的話說得差不多了，我語調一轉，“不過看來小杏更信任我一點，千緒不要嫉妒哦~”

千緒冷笑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問我：“所以答應了那個傻小孩的練習賽你就看15分鐘嗎？”

“……”

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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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前輩的我怎麽可能犯錯呢，給小麻雀送好吃的小蛋糕是因為他今天練習賽表現不錯，給一點鼓勵而已，嗯。

通過LINE和五色約好在圖書館後面不常有人去的位置見面，因為他練習賽之後還有加訓，所以時間定在傍晚，他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道路邊上的路燈一盞盞點亮。

我把小蛋糕遞給他：“今天的練習賽很精彩哦，工的表現我也看見了，很亮眼。”

不想收到禮物與誇獎的五色卻悶悶不樂：“前輩根本沒看到我的表現吧？”

畢竟是我有部分的爽約行為在先，這句質問我先忍了：“看到了的。”

“那前輩知道最後比分是多少嗎？”

呃……我平時确實不怎麽關注這種東西，排球規則都不太清楚：“最後贏了就好了呀~”

他更加郁悶：“最後輸了的。”

……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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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只是最開始的時候看了一會兒，和籃球部的……一起，很快就走了。”

我以為那個角落不容易被注意到的，看來還是最後那一出的動靜太大過于引人注意了。但這種懊惱的情緒我自然不會展現在臉上：“你認識他嗎？籃球部的。”

五色低下頭看腳尖：“前輩發照片給我說過那個人身材很好。”

……随手一拍，随口一誇而已，他居然記得。

“明明前輩答應我要來看練習賽的……”

雖然傻小孩鬧別扭有點可愛，但我絕對不承認這是我的失誤：“但是我只是答應了去看練習賽，和誰一起去、看多久，都是我的自由哦。”

往常我用這種口氣說話他就會慌張地道歉，沒想到這次還是低垂着眉眼：“可是、可是，前輩明明懂的……”

“懂什麽？我不明白哦。”

五色聽我說完之後慢慢鼓起腮幫子，明顯是認為我在瞎說，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擡頭直面我的視線：

“前輩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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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說出來了。

雖然知道他是笨蛋，但沒想到會這麽笨……怎麽會這麽笨！戀愛關系就像交易市場，人要藏好自己的底牌才能漫天要價，他這樣直白明牌還怎麽與我讨價還價？

不是……我為什麽要替他考慮這種問題？既然抓到了他的小辮子，就要好好地耍得他團團轉才對，我穩了穩心神：“所以你現在是在表白嗎？”

他臉紅得要命，甚至緊張得全身發顫，還是堅定地看着我點頭，中氣十足：“是！我喜歡前輩！”

說完猶嫌不足，補充：“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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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還敢承認？就這點情商居然還敢承認？！

那些我接受委托去接觸的男人，多數都是情場老手，與我拉鋸時一般也只會保持暧昧的行為，并不會挑明雙方的關系，給一點引人遐想的誘導，好好地保全自己、留有退路——就像我一樣。

“喜歡”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只是一種口頭上的手段，沒有人敢捧出真心去告白。

而五色，不過是一只傻傻的小麻雀罷了，他哪裏來的勇氣，他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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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工。”我沉着聲音叫了他的全名。

“是、是！”

我指他的背後：“轉過去。”

“……诶、诶？”他不明所以，猶豫了一瞬，還是乖乖聽話轉了過去

我慢慢呼出一口氣，感覺熱量伴随着心跳的輸送，從胸口到脖子再到臉頰，一路燙了上來。就算不照鏡子我也能肯定自己臉紅了。

啊——！笨蛋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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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胸口慢慢地深呼吸，感覺臉頰已經不如剛才那麽燙，收拾好心情，才讓他轉回來。

“好的，我現在知道了。”我控制着表情做出和平時一樣的姿态，“就這樣，我還有事先回宿舍。”不過是面對面的告白而已，他只是說他喜歡我而已。他告白，我聽到了，事情很自然就結束了。

他又沒有提出什麽要求，我自然不需要有別的答複……

“等一等前輩！”

“怎麽了？”我停下腳步。

五色左右看了看，然後才眼睛潤潤地盯着我問：“這次的‘誠實’……沒有獎勵嗎？”

不錯啊五色工，長進了，現在會主動讨要了。我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他很快就敗下陣來，直直地盯着我的頭頂不敢與我的視線相對。

不過他說得有道理，我畢竟是賞罰分明的人，他的“誠實”自然該獲得獎勵。只不過剛才他讓我有一點點的小失态，我決定為難他：“你想要什麽樣的獎勵？”

看來這次他是早有預謀的，只眼神閃躲了一小會兒就閉上眼睛，帶着破釜沉舟的氣勢對我90°鞠躬：“請前輩和我交、嘶、交往！”緊張到說話咬到了舌頭。

雖然有所預料，但沒想到他還真敢說，長膽子了。我問：“這次是哪位前輩給你提的建議？”

大概确實是冤枉他了，他擡頭看我，眼睛睜得圓圓的：“這次是我自己的想法！”

“唔。”我應了一聲。

以前我确實沒有遇上過這樣的場景，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罵他一句：“工果然是個笨蛋。”

莫名挨罵的五色不知所措地直起身：“诶？前輩為、為什麽這麽說？我不是笨蛋。”

“是嗎，最近發現，笨蛋——”回到了我習慣的“小麻雀”模式，于是我心裏有底了，慢吞吞地拖長了聲音，“——還挺可愛的，我有點喜歡呢~”

“……”五色好不容易退了熱度的臉又漲紅了，他吞吞吐吐地，“但、但是隊裏的前輩總說我是笨蛋……”

我看了他一會兒，別過頭：“……噗。”

“……前！輩！！”發現自己又被我耍了的五色大聲控訴。

好吧，好吧。如果他一直那麽有趣好逗，應該不會讓我無聊吧？

我說：“我想了想，可以哦。”

小麻雀愣愣地：“什麽可以？”

“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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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的眉毛慢慢揚起，睜大了眼睛，是一個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而在他将“驚訝”轉變為“驚喜”之前，我補充：“可以和你交往一個月。”

他又無措起來，不确定地問：“只、只有一個月嗎，交往也有限期的嗎？”

“是呀，”我理直氣壯，“‘誠實’兌換的獎勵只有一個月。”

他有點失落地垂下眉眼，很快又打起精神來：“那有什麽可以延長時間的辦法嗎？”

“那就看你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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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讓我送的東西送到了。”助理在電話裏向我彙報工作結果，她應該還沒有離開體育館，背景聲有些嘈雜。

我開了免提在洗手間卸妝：“好的，是當面親手交到他手裏嗎？”

“是的，也按照你說的讓五色先生當場打開了，”助理簡單說明當時的情況，“五色先生當時就臉紅了，飛快地把東西塞進口袋裏，我說完是你讓我送的之後就離開了。”

想象了一下小麻雀當時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我輕笑了一聲：“好。”

“冒昧問一下前輩，五色先生和你的關系是？”

哦對，我的前一個助理休産假了，替換新的助理之後一個多月都在北海道的劇組裏，還是剛剛回宮城，她不知道五色。我回答：“是目前還有一個月零七天保鮮期的男朋友。”

助理有些驚訝：“诶？”

“我又不是偶像，和男人交往很正常不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助理說，“只是男朋友有保鮮期會比較奇怪。”

“唔……好像是哦~”

“前輩讓我送的信封裏是什麽東西呀，五色先生有這麽大的反應？”

“沒什麽沒什麽，”我往臉上噴保濕水，“只是一張房卡和寫了酒店地址的紙條啦。”

只不過紙條上印了唇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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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到的時候我剛洗完澡不久，正躺在沙發上翻下一部片約的劇本，先聽見電子鎖被打開的聲音，然後看見門被推開，他動作僵硬、同手同腳地走進來、關門。他緊繃着表情，看到穿着絲質吊帶睡裙的我之後飛快地将視線聚焦在我的頭頂。

我說：“坐。”

他的目光焦急地在室內轉了一圈——沙發被我占了，沒有其他的凳子——機器人卡殼似的一步一步走到床尾坐下。

“既然你來了，說明你接受了我的條件，”我放下劇本起身，慢步走到五色面前，“那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吧？”

盡管已經成年，五色工還是一樣好逗，臉、脖子、T恤外的手臂全都染上一層緋色，他不住地吞咽，啞着嗓子弱弱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指尖順着下颌的線條往下，劃過上下滾動的喉結，點在他的鎖骨中間。

等了一會兒，他只是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微微發顫，并沒有過多的反應。我不滿地戳戳他的腹肌：“這時候你的臺詞應該是‘請不要這樣’‘請停下’之類的，而且要用可憐巴巴的語氣說。”

五色眼神躲閃了一會兒，才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一樣：“因為……因為是想要的。”

我眨了眨眼睛。

看來他還是有所成長的嘛~

“既然這樣，”我跨坐到他腿上，只是輕輕用力便将他推倒在床上，按着他的胸口前傾身體，“接下來——

“——不要讓我覺得無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