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人

第20章 ☆、20. 路行川

案例二十：路行川

年齡：27

職業：律師

哄睡難度：四顆星

背景音樂：Quiet Resource by Evelyn Stein

白昤以為今夜與往常無不一樣，只不過是風刮大了些，月亮也不知躲到哪兒去了。

原本約好是去網絡寫手喻夢涵的住所，誰知繼父給他打來電話，說行程有變。

他的行程從來一成不變，變化意味着沖突。

白昤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來到路行川的家中。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哪不對勁，是對方看他的眼神，還是他笑容裏暗藏的敵意。

“白昤，”路行川有些傲慢地說，“我聽聞你哄睡都會給失眠的人放段聽着舒服的音樂，放一首給我聽聽？”

白昤一時有些失神，點了點頭，“好的，路先生，我給你找一首。”

白皙修長的手指熟練地找尋着樂曲，随後按下機器。

“這是Evelyn Stein的《Quiet Resource》，也許路先生會喜歡？”

曲子循環播放了數遍，最後路行川開口道：“品味還不錯。”

“白昤，”他接着說：“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白昤聞言呼吸一沉：“路先生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回答便是，是還是不是？”

被對方這麽一問，白昤認真地思考了片刻，才回道：“我喜歡的那個人，他恰巧也是個男的。”

誰知路行川忽然拔高聲音：“遠離他，為他好就不要再見他！”

白昤驀地皺起眉頭，大惑不解：“路先生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

“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清楚？我要你遠離向西，不要再去找他。”

這話就像晴天霹靂，又似一道閃電，劈開了白昤的所有疑問。

“路先生，向西不肯見我，是不是因為你？後來我又去找過他兩次，他不肯開門，也不接電話。”

“向西一向不愛跟男人接觸，”路行川說，“我很意外他那天見了你，但也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離。”

“路先生，向西曾經對我說過，他覺得自己沒有自由，不是他不愛接觸男人，而是你限制他的自由，我說的對不對？”

“我，”路行川頓了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受傷害。”

白昤不解：“傷害？我怎麽會去傷害他？”

“你不懂！”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路行川不願再吐露多半句，白昤也束手無策。

時間滴答滴答地流逝，路行川在房中來回踱步，沉吟不語。

白昤等到他卧睡在床才默默離去。

如今繼父給白昤接了雙倍的單子，往後也不知還有沒機會再見向西一面。即使見了又能如何，他們都是沒有自由的人。

又或許，他們就是彼此的自由。至少，他們還有互相喜歡的自由。

可是，向西真的喜歡自己麽？白昤也沒有這個自信。從來就沒有人，像他喜歡向西一樣喜歡自己。從見他的第一面起，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就深深地在心中烙下了印記。

白昤這樣想着想着，竟已經不自覺地來到喻夢涵的家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Evelyn Stein的這首曲子真的非常好聽，找不到的親們可以留下QQ，我發給你。

P.S. 隔壁新篇《野食》，歡迎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