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國之旅04
回國之旅04
日本東京警校。
五人畢業那天,立在國旗下宣誓。
身穿警察制服,面朝黃土高山。
他們先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其次才是兄長、兒子、丈夫。
而降谷零對所有的回憶也在涼水澈離開的那天,全部都想了起來。
有的時候,命運交織的時候,總愛捉弄有情的人。
他看着那輛漸行漸遠的車,頭痛欲裂。
心髒像是被人撕扯開來一樣難受,讓他無法呼吸。随後,他打開了涼水澈遺留在醫務室的那兩卷錄像帶,看着那個烏鴉圖案。
他全部都想了起來。
萩原和松田先後死于排除炸彈、諸伏景光因為擔任黑暗組織卧底,身份暴露而自殺于三年後,伊達航死于六年後的車禍,
而那個一直稱呼他為波本的人,就是她。
涼水澈。
為了讓涼水澈在組織裏的路更好走,降谷零主動暴露身份被朗姆追殺。
他就在那夜犧牲。
警校五人組,全部殉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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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滅亡之後,她吞槍自殺死于警墓圓五人碑前。
然後,降谷零回到了警校時期,卻忘記了一切。
可是,一切想起來的都太晚了。
自涼水澈離開後,便再也聯系不上她。
景光急的上頭,如果不是國家精英培訓營強制性禁止,他甚至買好了機票準備去中國一個省一個省的找。
長達一年的培訓營結束,橫在景光和降谷零面前的兩張保密協議,讓後者尤為眼熟。
那是就職于隸屬于警察廳的公安警察、情報班底代號為“Zero”的合同。
管理官親自接見,這兩位精英營裏出現的拔尖。
“想必你們也知道,目前日本有一個秘密組織,他們裏面的成員遍及極廣、暗殺過我國衆多重要級人物。你們要潛入進去,為公安組織提供裏面的情報。”
“當然,這也是你們自願的。只是一但簽訂,你們将舍棄自己現在所有的姓名、家人、朋友。完完全全成為另一個人,甚至還會做一些你們最痛恨的行為。”
降谷零簽下自己的那張合同,卻揉碎了景光的那張。
“提供情報的話,我一個人足夠了。”
“零!”景光難以置信,想要把紙奪回來卻已經破碎不堪。“為什麽?”
降谷零面不改色,坦然回答:“我需要一個白道接應我處理我無法做的一些事的人,景,你就生活在陽光下吧。”
他知道涼水澈在哪裏,他要去找她。
那樣的地方,他決不能讓她一個人呆在那裏。
那日是警校五人組的最後一次集體相聚。
所有人都喝的醉醺醺。
所有人也都記得那個離開了一年的女孩。
“還沒消息嗎?”萩原指尖捏着一根煙,澀澀的品着。
景光神色黯淡,點了點頭。
松田指骨插入亂糟糟的頭發裏,哼道:“真是個沒心肝的小孩,這麽久連個簡訊也不回。”
降谷零沒有說話,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喝着一杯叫卡貝納的酒。
酒局散後。
五人分道揚镳,青春已逝,他們将走向各自不同的道路。
伊達航看着自己的夥伴們,笑道:“未來平安,前程似錦。”
“未來平安,前程似錦。”萩原也笑笑。
“平安似錦。”松田打着哈欠,沖着兄弟們揮手。
而今日,也是另一個人徹底離開的日子。
從明天起,世上再無降谷零,唯有波本安室透。
再見。我的朋友們。
他看着走向月光下的景光,二人背道而馳。
一黑、一白。
幼年相識至久的夥伴,一個淪入黑道、一個成為公安。
可是組織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進入的。
他化名為安室透,耗費了一年才從最底層正式成為組織裏的成員。
當時,正好是涼水澈加入組織的日子。
安室透也聽說了卡貝納的大名,他屹立在黑暗下的屋檐內,看着遙遠的遠方。
是的,是她。
景光沒有死,她為什麽還會加入組織?
為什麽還會提前加入組織?
安室透不懂。
為了搞懂,他拼命的接任務,借着前世重生的記憶知道如何聯系上貝爾摩德。
身入槍林彈雨、浴火焚生。
搶劫、暗殺、探情報。
安室透每一個任務都執行的非常完美,很快,他的名字進入了貝爾摩德的耳中,甚至連Boss也有了印象。
以此作為代價的,他的身上疤痕縱橫交錯,新傷落在舊傷上。
那天,他的肩膀上嵌入一顆子彈、左手臂裏一顆子彈。
景光看着他渾身被鮮血染紅,慌得不知道如何下手。
“零,你這……去醫院吧。”他只是扶了一下安室透,手上便是鮮血淋漓。
“不能去,還有任務沒完成。”
“你瘋了吧……”
“子彈殺傷力不大,快點,拿鑷子幫我捏出來。”安室透拿起旁邊的毛巾,擰成一團放在嘴裏,死死的咬着。
那雙紫灰色的雙眸看着景光,沒有留給他任何反駁的餘地。
景光嘆了口氣,自己不是從醫專業,卻被安室透在這兩年裏訓練了出來。
幾乎大大小小所有傷都是他來為安室透負責。
病患冷汗淋漓,渾身痛的直抖。
肩膀上的子彈很快就取了出來,可是手臂裏的子彈很深。
安室透的嗚咽聲含糊不清,他側着臉汗流浃背,卻沒有任何掙紮的意思,頑強的忍住這所有的傷痛。
景光聽到他口中喊着的,是每次都相同的。
——澈。
每次聽到這個名字,景光的心都會酸一分。
有幾次,他實在忍不住了會跟安室透說:“零,別等她了。連我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回來。”
而安室透卻會好笑的瞧着自己:“你在說什麽渾話?景?”
“我不等她,那我要等誰?”
子彈取出來之後,安室透痛昏了過去,神志半昏迷的狀态下偶爾會呢喃着。
“你們都活着,真好。”
在澈醬不在的這些年裏,安室透做了很多事。
把置放炸彈的犯人找了出來,提醒伊達航早點求婚,阻止了景光的卧底計劃。
唯一沒能阻止的,就是涼水澈提前加入了組織。
這本就不該是她該攙和的事情,可無論如何,她也逃脫不掉。
安室透也逃脫不掉。
可是看着安室透這樣拼命的樣子,景光不懂他到底是為什麽。
直到涼水澈離開的五年後的那年,原本她該大學畢業榮歸故裏,和他和明哥兄妹團聚的日子。
景光卻看到了身穿黑色頭蓬,完美融入黑夜之中,仿佛不複存在一般的站在他家的窗外。
“澈?澈?!”
景光趴在窗邊,看到黑鬥篷下的女孩伸出一只手指,蓋在嘴唇上。
“噓——小聲點。”她聲音清淺,寬大的鬥篷帽檐蓋住了她半張臉。
“你、你這五年去哪裏了?”景光今年二十七歲,上次見到涼水澈的時候,他還是警校生。
涼水澈今年二十一歲,本該是年少芳華的年紀。
可是她卻似把自己完全歸于黑暗,眼裏流出的神情,是景光看不懂的冷漠。
她似乎真的完美的融入了那個地方。
用三年的時間,讓組織裏大部分的人信任自己。
涼水澈才找到了機會,獨自出來看光哥一眼。
五年了,她終于又見到了光哥。
光哥的下颚泛着淺淺的胡渣,身上穿着一件打着領帶的白色公安制服,看起來精煉又簡約。
國徽耀耀生光,是她現如今配不上的光明。
真好。
她的光哥還是成為了國家棟梁、警屆精英。
可她呢?
為了報仇,讓自己成為了暗不見天日的罪犯,制作者禍害人類的藥物。
“光哥,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裏?你這五年去哪兒了?為什麽一個電話、一個簡訊也沒有?”景光趴在二樓的窗戶上,沖妹妹招手。“你進來,來家裏,好好的跟我說一說。澈,我好想你。”
“我,要去一個不可能再會回來的地方。”涼水澈逐步後退,夜風吹起她黑色的鬥篷,就像蝴蝶會翻飛的翅膀。
而她,随時會飛走。
飛到天涯海角,景光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對不起光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還有零、或許他已經忘了我,也挺好的。”
“總之,你也替我轉告明哥,就當我死了吧。”
她走了,飛奔在黑暗之中,頭也不回。
景光從二樓躍下,崴了一只腳卻連妹妹的衣角也抓不住,他喊的聲嘶力竭。
“澈!回來——”
他喊不回自己的妹妹,更喊不回一個犯罪的心。
涼水澈一路狂奔,淚水浸濕了雙眸,随着奔跑滾落向後飛揚。
為什麽?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該手握手術刀、身邊圍繞刑警、公安。
替死者正言。
而現如今卻和罪犯為伍。
她已經配不上諸伏這個姓氏,有辱兩位哥哥的身份。
仇,不能不報。
明哥如果知道她會變成這樣該有多失望。
就當她死了吧。
也挺好的。
同題材柯南:【[柯南秀她]想要把黑麥喝掉】
正文世界我看着你離開,番外世界你看着我離開。
天道好輪回。
景光擔任風間的職位,算是透子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