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不知道标題要寫什麽
我不知道标題要寫什麽
對于自己要去拍什麽gg,策劃人是誰,葉谷對此當然并不是一無所知,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一點放在哪裏都說的通,更何況是自己一直關注的東西。
所以當下機的時候,喬納恩那個熱情的擁吻就能傳達出他的一切因素,他對眼前這個來自東方的少年很感興趣,至于為什麽他能順利拿下那個gg,葉谷也知道蘇清肯定從中說了什麽,但是他并沒點破,既然能有這個機會,就要好好把握才是硬道理。
下飛機之後,跟着喬納恩和公司的人一起到酒店,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gg片拍攝的前期準備,另葉谷有些驚訝的是蕭重陽居然會法語,而且還相當流利,跟店員交流完全沒有困難,幾乎是從小在法國長大的人一樣。
葉谷在休息的時候偶爾提起,蕭重陽站在床邊,低頭看着手裏喬納恩的策劃案,頭也不擡的說,“沒什麽,我只是在法國上大學而已。”
“你是留學生?”葉谷倒了一杯咖啡,抵禦熬夜閱讀所有資料的倦意,雖然準備了中法兩種語言的資料,但是看起來仍舊相當費勁。
“我媽媽離婚後嫁給了一個法國人,所以我高中畢業就出國,在法國讀完了大學。”蕭重陽仍然沒擡頭,手中的筆快速的劃着資料上的重點。
“哦……”葉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蕭重陽手停頓了一下,擡起眼看他,“你想說什麽?”
“既然在法國讀大學,為什麽又會回國去做一個小小的經紀人呢?應該有更好的就業渠道吧。”葉谷裝作不經意的開口。
蕭重陽的手指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神色剛硬無比,語氣也帶着一絲不耐,“只是一些私人原因。”
喬納恩這個時候敲門進來,站在門口優雅的點頭,他的眼睛是煙晶色,帶着寶石般的色彩,五官深邃,鼻梁高挺,頭發帶着一點彎曲,穿着同色系的西裝,只是随意的站在門口,渾身散發着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
身為中法混血,他同時擁有法國人的深邃五官,眼窩深陷,淺灰色的眼鏡無論何時都帶着一抹深情,嘴唇削薄,又同時擁有來自東方的溫潤感,兩種基調混在一起,卻不顯得突兀,只增添他一抹神秘的魅力。
不得不說,有時候,gay比一般的男人更精致,更懂得如何讓自己永遠保持着魅力的頂端。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gay都是公孔雀。
“喬先生。”葉谷笑了笑,站起來示意,蕭重陽卻沒動,甚至頭也沒擡。
喬納恩抿着嘴笑,朝葉谷打了個招呼,“策劃案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請盡快向我提出,這樣也來得及讨論。”
喬納恩雖然一直生活在法國,但是中文的發音卻相當标準,只是在卷舌上還帶着一點外國人常見的強調,但是溝通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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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先生的中文真好。”葉谷笑了笑,眼睛雖然帶着笑,卻仔細的打量了過去,喬納恩的眼神專注的看着蕭重陽,眼神沉靜專注,似乎沒聽到他的話。
“喬先生?”葉谷揚揚手裏的策劃案,喬納恩突然醒過來一半咳嗽了一聲,“如果有什麽問題請馬上提出來,今天晚上小組就要開個會确定所有的人員和方案,後天開拍。”
葉谷站在原地禮貌的點點頭,而蕭重陽從喬納恩進來的時候開始,就沒擡起過頭來。
“陽……”喬納恩嘴裏突然發出一個單音,聲音低沉,夾雜着一絲內疚和深情,蕭重陽只是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關上手裏的文件夾,“好的,今晚開會之前我會整理好所有的資料,就請喬先生多照顧了。”
喬納恩的表情有些失望,咬着嘴唇,整個人沮喪的像一只大型犬一般挪了出去,在門口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委屈的好像只要蕭重陽看他一眼,他就會搖着尾巴撲上去一般。
只可惜蕭重陽說完話之後馬上就低下頭,再也沒有擡起來的意思。
葉谷心裏頓時轉過幾個念頭,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微笑着送客關門,回到床邊坐下,蕭重陽已經把目光從文件夾上離開,冷冷的看着窗外。
盡管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是有些事情,不屬于自己關心的範圍,貿然的發問,只會讓人反感。葉谷微微一笑,低頭開始研究手裏的資料。
容柳剛從一個電視采訪中走出來,就接到葉谷的國際電話,少年的音色活潑卻不失穩重,“我已經到了。”
容柳擡起手表看了看,現在是晚上九點,法國那邊應該下午兩點,“巴黎現在是下午兩點吧。”
“嗯。”葉谷笑了笑,随即靠近了話筒,聲音低沉,“怎麽辦,容大哥,從剛上飛機的一瞬間,我就開始想你了。”
“如果你不用忙着倒時差,倒是可以去街上看看風景。”容柳面不改色的說,蘇清在不遠處按下喇叭,容柳打開車門坐進去,“精力過于旺盛的話會影響工作,我先挂了。”說完擡手挂斷電話,果斷的把手機扔進後座。
蘇清笑着發動車子,“是葉谷打來的吧。”
容柳揉揉額頭,無言的承認,嘆了一口氣,“蘇清,你為什麽要讓他去接那個gg?”
“我說過,他的氣質很适合,不是麽?”蘇清臉上的表情沉靜了下來,容柳苦笑一聲,“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葉谷,是蕭重陽。”
車廂裏突然一陣沉默,只有車廂發出的細微震動聲。
蘇清看着前方,突然把車子停在路邊,手撐着方向盤,精致的眉眼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嘴角帶着一絲苦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他去,他明明知道我是故意的,卻什麽話也不說。”
容柳拍拍他的肩膀,“這件事是他的心結,最好還是讓他自己解開吧。”
蘇清揉了揉額頭,擡起眼來看着容柳,眼裏有些茫然,“我是不是做了件很蠢的事情?”
容柳只能無言以對,想起之前看到的報道裏,葉谷與喬納恩激情相擁的瞬間,蕭重陽面無表情的臉。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固定的時候,都能接到葉谷從巴黎打來的電話,向他報告今天又做了什麽,吃了什麽好東西,有多少法國的美女朝他示好,天天送花到拍攝場地,還有熱情的擁吻,幾乎讓自己把持不住,尤其是gg片的女主角,幾乎每次都接着拍攝的時候對他上下其手大吃豆腐,簡直讓自己充分見識了法國女人的豪放。
“那很好啊。”容柳淡淡的說,翻閱着膝蓋上的報紙,上面有記者的大幅報道,圖文并茂,不僅拍攝了場外大量法國女觀衆的鮮花,同時也濃墨重彩的介紹了這次gg片的女主角,法國新生代當紅歌星,莫麗婕,年僅十七歲,卻憑借高挑的身形和狂放的舞蹈博得觀衆眼球,身材火辣,舞蹈性感,歌聲有着不同于冷豔面孔的純粹與清亮,被稱之為來自天國的聲音,被譽為最新一代的法蘭西之花,此次gg片的歌曲也由她演唱。
葉谷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憊,相比每天周旋在各色人之間也讓他身心俱疲,“聽說她才十七歲,外國的女孩子都發育的這麽成功麽?她無論是臉和身材看上去都離十七歲差太遠了吧。”
“這不是正合你意麽?”
葉谷笑笑,還是忍不住發牢騷,“我吃不慣這邊的東西,那些所謂的大餐跟你煮的方便面比起來,差的簡直是天上地下。”
容柳把報紙折疊起來,扔在桌上,站起來拉開窗簾,看着窗外,窗外是雨後初晴的天空,容柳看着樹葉上滑落的晶亮水滴,淡淡的說,“等你回來吧,等你回來就做。”
葉谷在另一邊低低的笑,聲音通過電話線的震動,從遙遠的巴黎一直傳到手中的電話機上,帶着難以言語的沉重感,幾乎壓的自己擡不起手。
第二天,報紙上就傳出葉谷與女主角莫麗解的緋聞,兩人在gg拍攝完畢後,相約同逛香榭麗舍大街,更是行為親密,輕松調笑,狀如情侶。
為了增加可信度,報紙上還大幅度版面的登出了兩人在街上散步的照片,兩人距離并沒相隔多遠,葉谷低頭看着莫麗婕,兩人深情對視,記者更大發感慨,如果兩人真的能珠聯璧合,那倒是真的是郎才女貌,只是不知道只是為了炒作而刻意擺出的行為,還是真的有那麽一點意思。
蘇清在休息室拿着報紙仔細看,這幾天他似乎沒怎麽睡好,眼下都有淡淡的青色,神色冷峻,周身的冷氣又加重了,一般的員工隔老遠見了他就跑。表情跟見了鬼似的。
容柳心裏說不上來是怎麽想的,生氣?那倒還不至于。
被欺騙的感覺?也不至于。
既然說好是游戲,雙方就最好不要過多幹涉這些事情,說的多了,就不是游戲了。既然是不要求約束雙方行為,就沒有任何立場去幹涉任何事情。
斂下眉眼,把報紙從蘇清手裏抽出去,扔在架子上,泡了一杯茶給他,“別擔心,蕭重陽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樣子了,他能應付了的。”
蘇清端着茶杯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下面,“我不知道這次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既然決定讓他自己去面對那些,就不要太擔心了,他總要自己去面對過去的。”容柳輕描淡寫的說。
蘇清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倒是想的清楚,當真對葉谷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麽好擔心的。”容柳啞然失笑,“你不用想太多,我能理清楚關系。”
蘇清轉過頭來看了他幾眼,把茶杯放在桌上,微微一笑,“你總是這麽看的清楚,這樣對自己也很累吧。”
“看清楚不好麽?”容柳反問。
蘇清笑了笑,鏡片突然閃過一道光,“沒什麽,只是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情。”
說着從資料夾裏抽出一張名片來晃了黃,“上次那家雜志的采訪,你還記得麽,那個照相時問了我好幾次了,他想給你拍一套照片。”
“是雜志用還是怎麽?”容柳接過名片,仔細打量着上面的名字,“莫氏晨,名字很有意思。”
“上次雜志你也看了吧,他的照片拍的還不錯,自從上次看到你之後,就一直追着要拍你的寫真,不過你最近似乎都忙着,我就沒記起來,最近幾天貌似你比較悠閑,要不要去試試?”蘇清從桌上抽出一本雜志,翻開幾頁。
“不是給雜志用?”容柳皺眉,自己其實根本就不喜歡站在鏡頭前,特別是要根據造型師和照相師的要求擺出各種姿态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一個被綁好馬上就要下鍋的鴨子。
“小男生我認識,人很勤快,也很認真,如果你還感興趣的話我就約時間了,他倒是不急,一直在等。”蘇清一邊喝茶一邊翻看手裏的雜志。
“随你吧。”容柳有些索然無味的把名片放在桌上,“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就基本上沒什麽問題,只是不要一大早叫醒我就可以。”
拒絕了蘇清要一起吃飯的提議,容柳獨自開車回家,剛推開門,就接到電話,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葉谷打過來的,最近他幾乎是掐着時間打。
容柳坐在沙發上,開了罐啤酒。
手機裏傳來的是葉谷每天的例行報告,兩人在電話中對報紙上報道的新聞只字不提,一切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但是葉谷依舊敏感的感覺到容柳的情緒不太對。
“你看了報紙?”葉谷聲音帶着淺笑,依舊低沉。
“看了,照片拍的不錯。”容柳面無表情的靠在茶幾的背面,“看起來,你這次法國之行還算有點收獲。”
“算是吧……”葉谷已有所值的回答。電話一邊傳來年輕女人的聲音,葉谷說了些什麽,轉頭匆匆跟容柳說,“我有事情,先挂了。”
随着電話挂斷,容柳靠在牆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的瞬間已經恢複成以往的神情。
突然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