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
Chapter18
把顧天恒成功打發走，陸禮成一回頭，客廳裏的一人一狗玩得正開心。他頓了下，輕拍有些泛紅的臉，深吸一口氣，走過去。
見他回來了，姜湉揉揉大白的腦袋示意它乖一點，然後仰頭沖他粲然一笑：“大白真的很可愛啊。”
陸禮成心說你也很可愛。
他在她身邊的地毯上坐下，鬼使神差地靠她近了一點，還沒開口說話，一陣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撲面而來。
陸禮成渾身一頓，連忙坐遠了點。
姜湉回過頭來。
他先發問：“還吃奶油蛋糕嗎？”
“啊？”姜湉愣了下，想起他之前說的話，就下意識道，“你剛剛說沒有了。”
“哦。”陸禮成臉不紅心不跳地站起來，往冰箱邊走邊說，“記錯了，還有很多。”
再回來時，陸禮成打開電視，随手選了一個綜藝臺。
兩人又沉默地吃了會兒蛋糕，外面的雨勢依舊沒有要弱下來的跡象，甚至不多時，還輕聲地打起了雷。
快到中午時間了，陸禮成想了想，問她：“要吃午飯麽？”
姜湉心想這還是在別人家裏呢，又是洗澡又是吃蛋糕的已經很麻煩人家了，于是下意識搖搖頭，說：“不用麻煩了。”
陸禮成：“不麻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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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只有泡面。”
見她半天沒吭聲，陸禮成又問：“不喜歡吃？”
這次姜湉搖頭搖的很快：“不不不。只是……”
他問：“怎麽。”
姜湉小心翼翼道：“你平時都只吃泡面的麽？”
那你是怎麽長這麽高的啊……
陸禮成說：“當然不是。”又說，“平時會有阿姨過來做飯，今天碰巧不在而已。”
“哦。”姜湉點點頭，心裏對長個子的疑惑少了些。她想了想他剛才說的話，随口問，“如果平時阿姨來做飯的話，那冰箱裏應該會有不少食材才對吧？”
陸禮成若有所思：“……有吧。”
姜湉眼睛亮了亮。
他看向她：“你會做飯？”
姜湉說：“不會啊。”
“那你問這些做什麽。”陸禮成不知是今天第幾次從地毯上站起身，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頸，淡淡道，“吃泡面，就這麽定了。”
陸太子爺生平下廚的次數屈指可數，算上今天，最多只有三次。至于前兩次，大概就是微波爐裏熱了個飯而已。
今天也不知怎麽頭腦一熱，竟然主動提出了要吃泡面這個事情。
簡單弄好兩盒泡面，陸禮成一手一個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坐下來，跟姜湉面對面準備開吃。
“吃吧。”陸太子爺一聲令下。
姜湉乖巧地點點頭：“謝謝，辛苦啦。”
在暴雨天吃一碗熱乎乎的泡面，雖然簡陋了些，但卻意外的好吃暖心。
飯後，簡單收拾了下，陸禮成又重新坐回地毯上，和姜湉隔着一只大白狗的距離，一齊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看……不知道在演着些啥的綜藝節目。
安靜地坐了會兒，雨勢也漸漸小了下來，陸禮成想到姜湉晾在二樓很快就會幹透的衣服，想了想，忙搭話道：“你是什麽星座的？”
正全身心投入到綜藝節目中的姜湉聞聲頓了下，偏頭看他一眼，答：“天蠍座。”
“哦。”陸禮成計算了幾秒，說，“那我比你大，我是巨蟹的。”
不也就只大幾個月嘛。
姜湉不甚在意地嗯了聲。
陸禮成又繼續說：“……也是學長。”
也？
姜湉疑惑地看了看他。
陸禮成不着痕跡地躲開她的目光，慢吞吞道：“你以後不要再喊顧天恒學長了。”
本來也沒當着面喊過啊。
不過——“為什麽啊？”她問。
陸禮成聳聳肩，張口編瞎話道：“他不喜歡這個稱呼，說是把他喊老了。”
姜湉了然地點了下頭。
不遠處剛冒雨到家的顧天恒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媽的，真的感冒了。”
姜湉在陸禮成家裏待到了下午快五點鐘的樣子，姜媽發來一條微信，說是晚上要帶她出去吃飯，這就回家了。
姜湉順勢和陸禮成告辭，又禮貌地謝謝他今天的招待。
直到快要走回家了，才反應過來，她手腕上經常戴的那串碧玺，似乎忘在陸禮成的浴室裏了。
姜湉頓了頓，正想着要不要回去拿一下，姜媽正巧出現在大門口，看到她，忙擺了下手：“湉湉，這裏。”
一回頭，姜湉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晚飯是和賀之一全家一起吃的，他爸媽和姜湉爸媽是大學同學，畢業後雖然在不同的設計院工作，可兩家這麽多年來關系一直親密無間，順帶延續到了下一代。
姜湉和賀之一打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家父母眼看着孩子們都畢業了，有些事情自然也就提到日程上了。
說是兩家好久不見了聚一聚，但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姜湉心裏還是明白的。
飯局一開，賀媽媽就先開始了：“我們湉湉真是越長越水靈，打小就聽話讨喜，現在長大了，也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
姜湉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
被誇了女兒的姜媽媽卻表示很開心，一臉得意：“那是，你也不看是誰的女兒。”
賀媽哈哈大笑。
家長們開心地聊着兒女，這邊姜湉卻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麽。賀之一發現她的走神，稍稍湊近了問：“你怎麽了？”
她頓了下，搖搖頭：“沒事。”
賀之一壓低了聲音說：“你別緊張，我爸媽沒什麽惡意的，他們要是說了什麽讓你不舒服的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姜湉笑了笑：“不會的。”
賀家叔叔阿姨從姜湉小時候就對她很好，兩家父母都是開明善良的人，要說惡意是絕對沒有的，但她就是怕大人們誤解她和賀之一的關系，到時候萬一提出什麽“建設性”意見，她怕自己說不出拒絕罷了。
賀之一輕易發現她的顧慮，繼續低聲地問：“你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啊？”
雖然這些年姜湉确實在為了這方面做努力，葉蓁和賀之一也幫了不少忙，可每次一到實踐的時候，她就掉鏈子。
緊張、心悸、掌心出汗這類的生理反應，回回都讓她喘不過氣來。
直白的說出拒絕，對于她來說，确實還是太難了。
賀之一還在繼續寬慰她說：“你別緊張啊，有我在呢。”
姜湉看他一眼，淺淺地笑了。
賀之一和葉蓁一樣，都是姜湉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從年少時期成長的友誼，到底不會變質，也不會有任何脫離軌道的偏差。
姜湉暗暗地放下心來，一擡頭，姜爸似是發現了她的不适。不多時，這位愛女的慈父便自然而然地把大人們的話題引到工作上去，直到最後飯局結束了，也沒人再有空談起他們小輩的事情。
姜湉松了口氣。兩家分別時，賀之一還讓她寬下心，說家長那邊由他來搞定，一切放心就好。
晚上回到家，姜湉躺在床上回顧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時，晚上的場景自然而然被她忽略，相反白天和陸禮成相處的畫面，倒是一點點清晰起來。有很多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也在此時慢慢回憶起來。
她想起白天洗完澡，從樓上下去找他的時候，陸禮成姿态慵懶地單腿屈膝靠在沙發前，他用一條胳膊肘撐在身後，空閑的那只手懶懶地搭在大白腦袋上，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一動，大白便享受地往他掌心裏蹭蹭。
窗外是連陰的雨天，可屋內少年卻一副自在閑散的模樣。
就好似七月的豔陽當空，零星小雨，抵不過傾灑的陽光斑駁。
再後來他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緩緩轉過頭來，便是那雙深沉如大海的清澈眼眸，撞進她波瀾不驚的視線，攪起不平靜的海面。
姜湉将他清透的目光裝進夢裏，沒一會兒，便沉沉地睡着了。
令人放松愉悅的假期總是很快過去，八月即将到來的時候，姜湉也要正式去雜志社報道工作了。
前一天晚上，葉蓁為了幫她“慶祝”正式向苦不堪言的工作生活邁進，還特意買了好多她喜歡吃的東西，親自上門拜訪。
兩個好久不見的女孩子湊在一起，自然是有聊不完的八卦和吐不完的槽。葉蓁那晚意料之中沒有回家，和姜湉難得又睡在了一處，夜深了，兩人也還是遲遲不肯入睡。
葉蓁邊打着哈欠邊問：“所以說……你和陸禮成其實是鄰居？”
姜湉嗯了聲：“算是吧。”
“那他這幾天有沒有再來找你玩？”
“沒有，”姜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也就是偶爾在微信上聊幾句。”
葉蓁不相信：“就這麽簡單？”
姜湉說：“他最近應該很忙吧。”
CSBK的回歸賽就在秋季，陸禮成作為KM的實力大将，在這個關鍵點上，自然是少不了要加強訓練。俱樂部最近沒有什麽公開訓練賽，也就證明隊員們為了回歸中國賽，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着。
姜湉幾次和陸禮成聊天時，他都是匆忙地回複：“在訓練。”
她便不好再繼續打擾了。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即使是住在一個小區裏，見不到面的幾率，也還是很高的。
葉蓁茫然地應了幾句，很快又想起什麽，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哦對了，賀賀爸媽那邊……是不是有意要撮合你倆啊？”
姜湉恹恹地翻了個身，面對着葉蓁，說：“可能是吧。”
“那你怎麽想的？”
“我不喜歡賀賀，”姜湉頓了下，“反正不是男女朋友的那種喜歡。”
“這我知道。”葉蓁也翻過身子面對着她，悠悠然地說：“我是說你打算怎麽辦。如果家長們提起來的話，你準備怎麽拒絕？”
姜湉沉默了一秒。
葉蓁又問：“還是老樣子？”
姜湉點點頭：“嗯。”
說不出拒絕。
“唉。”葉蓁長長地嘆了口氣，伸手默了默姜湉的腦袋，一副老成的口吻，“你說你要怎麽辦才好呢我的寶貝姜，哪兒能對誰都說不出拒絕啊，這簡直是要我為你操碎了……”
“好像也不是……對誰都說不出拒絕。”姜湉頓了頓，想起什麽，連自己都下意識愣住了。
“誰？”
葉蓁從床上爬起來，看着她，雙目神采奕奕：“——他是誰？”
姜湉怔了下，好半天才找回思緒，她回憶起之前幾次拒絕過的善意邀請。停頓幾秒，喃喃道：“……陸禮成。”
“诶？！”葉蓁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喜不自勝地把姜湉搖起來，等兩人面對面坐在舒軟的大床上時，又繼續問。“我不是聽錯了吧？你說誰？陸禮成？！”
姜湉呆呆地點頭，說：“對啊。”
然後頓了下，把之前兩次拒絕陸禮成晚上一起吃飯的來龍去脈講給葉蓁聽，好半天，才淡淡道：“……大概就是這樣。”
葉蓁驚坐在原地。
“葉子？”姜湉小聲地詢問。
“哦哦哦，”葉蓁回過神來，像個慈愛的老母親般看着姜湉，問她，“你為什麽拒絕他啊？”
姜湉誠懇道：“因為我晚上要回家吃飯。”
葉蓁表示了解：“但如果當時對方是其他人，你還拒絕的出口嗎？”
大概會……
猶豫、無措、緊張，最後在對方的了然下，收回邀約。
姜湉搖搖頭：“可能不會。”
“那不就得了！”葉蓁難以自持地激動，傾身一把将姜湉抱住，肯定道，“這就證明陸禮成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啊，你那些下意識的生理反應一個都沒有，甚至還在拒絕了他的邀請後轉頭就忘了，這說明什麽？說明你……你……”
葉蓁激動地唇齒不流利。
姜湉眨眨眼：“我怎麽了？”
葉蓁豁然一笑：“傻啊。你喜歡他啊！”
大概是睡前閑聊的話題太過刺激，姜湉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一睜眼，發現已經八點多了。
糟糕……
九點鐘就要上班打卡的！
姜湉猛地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下來，邊往浴室裏跑邊安頓葉蓁：“葉子等下你……”
話說一半，一擡頭，發現浴室的玻璃上貼着一張便簽紙，是葉蓁留下的——“寶貝兒姜我先回家啦，給你定了七點半的鬧鐘，千萬不要遲到嗷，愛你！”
姜湉撕下便簽紙，這才發現舒軟的大床上，哪兒還有什麽葉蓁的身影啊。
嗚嗚嗚……她是豬嗎……怎麽能睡到連鬧鐘都沒有聽到。
姜湉一邊自怨自艾，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出門。
姜爸姜媽已經上班走了，沒人能順便送她。一出門，姜湉目不斜視地就要往小區大門走去，剛邁出兩步，仿佛有感應似的，回頭，好巧不巧，目光直直對上昨晚那個令她沒睡好的人。
姜湉讪讪地笑了下：“早啊。”
說完，轉身又要往大門走去。
“早……”陸禮成招呼還沒打完，她卻扭頭要走。他一頓，手下握緊車把，“突”地一聲将愛駕雅馬哈開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聲線涼涼的，“你跑什麽？”
姜湉一時間忘記自己快要遲到這件事，只目不轉睛地盯着面前這輛嚣張的摩托車，呆呆道：“小區裏可以騎這樣的重型機車嗎？”
陸禮成想了想：“當然不可以。”
“那你還……”
“小區是我家開的。”
OK。
我閉嘴。
姜湉往旁邊挪挪，着急地說：“我上班要遲到了。”
陸禮成頓了下，摸出手機，打開導航儀，淡聲道：“公司地址。”
姜湉愣了一秒，報出一個地點。
陸禮成長指輸入位置，邊規劃路線邊問她：“幾點上班？”
“九點。”姜湉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二十分鐘。”
“足夠了。”
陸禮成把手機架在把手間的卡位裏，擡頭沖她帥帥地一笑，說：“上車，我送你。”
姜湉輕車熟路地爬上摩托車後座，戴上陸禮成遞過來的帽盔，還沒回過神，就聽到他嗓音沉沉地側頭問了句：“還記得該怎麽做吧？”
姜湉沒聽清，小小地啊了聲。
陸禮成朗聲笑笑，好聽的聲線跨越兩年的時差重新飄然而至。
“抱緊點。”
陸禮成再次發揮他作為職業摩托車賽車手的專業技能，一路用過人的車技和快而穩的車速，将姜湉平安送到公司樓下。
距離九點鐘上班打卡時間，還有五分鐘。
姜湉從雅馬哈後座上下來，摘了帽盔，一臉感激：“謝謝！”
“不客氣。”陸禮成看她眉眼彎彎的樣子，忍不住牽了牽嘴角，他沖她笑笑，一雙漂亮的眼睛裝滿晨輝。
姜湉不知怎麽回憶起昨晚葉蓁說的那句話，頓了下，臉頰立馬泛紅。
她小聲地說：“那我先走了……”
陸禮成點點頭，見她要走，又下意識阻止道，“你幾點下班？”
姜湉怔了下：“六點。”
“嗯。”陸禮成若有所思地往四周看了看，佯裝正經道，“這附近看起來有些複雜啊。”
姜湉也跟着他看了看，并不覺得：“哪裏複雜啊？”
不就是正常的幾個辦公大樓嗎？
陸禮成搖搖頭，說：“很亂的。”
姜湉眨眨眼。
陸禮成立馬結束對話，單手抱着帽盔，戴上後，指了指她工作的大樓，說：“快進去吧，馬上九點鐘了。”
姜湉點頭說好。
“下班我來接你。”
“啊？”姜湉一回頭，陸禮成恰好發動機車，沒等她說下一句，便一騎絕塵消失在原地。
姜湉愣了愣，紅着臉咽下一口機車尾氣，轉身趕緊去上班了。
工作第一天，任務不算繁重，有幾個雜志社的前輩是她之前大學時的學長學姐，大家也都還算照顧她。一天下來，姜湉簡單地熟悉了下工作環境，又整理了幾份新聞稿，不到六點的時候，一個鄰座的前輩便跟她說：“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早點回去吧。”
姜湉點點頭，轉念想到陸禮成和她約定的時間就是六點，于是又磨磨蹭蹭地收拾了會兒東西，六點一到，準時下樓了。
出了大樓姜湉就在四下找尋陸禮成那輛張揚的黑色雅馬哈，看了一圈沒發現，就想着他大概是還沒到，于是往旁邊走了幾步，安靜地等。
同事們陸陸續續的下班，其中一個姜湉讀書時的同門師兄注意到她，以為她是在等叫好的出租車，頓了下，走近了問：“一個人嗎？我送你回去吧？”
姜湉心下一緊，拒絕的話再次卡在喉嚨，她緊張地捏了捏衣角，猶豫地說：“我——”
正這時，一道性感刺耳的剎車聲磨響熱鬧非凡的金融商業區，所有人下意識被這不凡的聲音吸引，姜湉和師兄也不例外，雙雙頓了下，一齊扭頭看向這道帥氣的機車聲來源。
通身鮮紅的法拉利LaFerrari2019，以絕對嚣張的姿态出現在衆人面前——全球限量499臺，國內僅僅不到百輛，而它的購買條件更是苛刻至極，擁有且使用法拉利車輛五臺及以上，且購買者身家超過五千萬。
有錢卻不一定可以買得到，說的就是眼前這輛帥氣張揚的超級豪車。
周圍已經有不少聲音開始迸發，大多不過是在猜測車主是怎樣的人物爾爾，僅有少部分的女聲在低低驚嘆，并奉獻出自己的少女心——“哇，好帥啊，車主是男生嗎？應該是來接女朋友下班的吧！”
“不知道啊，不過看起來是這樣沒錯啦！”
“哎呀你們好膚淺啊！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人把車開的很帥嗎，在這麽鬧騰的街區還能又穩又快，這簡直就是賽車手級別的車技啊啊啊啊！”
姜湉不動聲色地聽着路人雲雲猜測，頓了頓，心跳的飛快。
她覺得，有可能是他……
果然下一秒，陸禮成懶洋洋地從車上下來，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落地，漫不經心地摘下墨鏡。他往姜湉公司的方向淡淡瞥了眼，不多時，便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他今天穿着一件和跑車很搭的酒紅色襯衫，扣子散散地系着，露出裏面大片的白T恤，襯衣下擺和T恤一齊被他紮進深色的長褲中，随意一站，就是一幅修長高挑的美好畫面。
姜湉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總覺得不知為何，今天的他看起來似乎更加帥氣了。尤其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微低垂，眼角深邃張揚。
姜湉被他好看的皮囊帥暈一秒，很快想到身旁還有個發出邀請的師兄沒有拒絕呢，于是連忙清醒。思考着不如先無聲地逃離現場，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再發微信給陸禮成，兩人接頭碰面。
這麽想着，姜湉便小步地往旁邊空地上挪去，結果還沒行動一米，手機“叮咚”一聲響了。
她頓了下，師兄也正好應聲看過來。
姜湉欲哭無淚，只好先摸出手機确認消息。一低頭，陸禮成那慵懶的姿态，以及太子爺般的傲慢語氣，生動形象地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他說：【還不過來？】
來啦來啦來啦。
入v雙更合一小甜餅奉上，請各位讀者大老爺品嘗！
今晚散落紅包雨，請大家随意笑納，見者有份嗷！
明晚依舊是下午更，不出意外依舊是雙更合一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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