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宋随意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頓時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王爺不是該發脾氣嗎?說我胡鬧,說我……”
他話還沒說完, 就被關承酒狠狠吻住了。
粗暴又不講理地吻了一會才放開, 像是在發洩, 又好像是想徹底封住他的嘴。
宋随意終于覺出他的不對勁來, 走過去輕輕抱住他,放軟了聲音溫柔道:“王爺怎麽了?”
“別用這張臉糊弄我。”關承酒語氣有些艱澀,“宋随意,你這次又想哄我多久?”
宋随意再次愣住:“什麽意思?”
“我都想起來了。”關承酒道,“我什麽都想起來了,随意……”
宋随意了然, 卻沒有接他的話, 而是招了管家來,吩咐道:“先帶他們下去吧, 我吩咐的事記得做。”
管家應了一聲, 知道這是兩位主子有話要說, 麻溜清了場,留出場地來給他們。
宋随意這才看向關承酒,像剛才一樣伸手抱住他,柔聲道:“王爺想起多少了?”
“所有。”關承酒聲音很低,很啞, 好像随時都會哭出來似的,“随意, 對不起, 對不起……”
“我說過,我不怪你。”宋随意聲音依舊溫柔, “再說我也報仇了不是嗎?王爺喜歡我的禮物嗎?”
關承酒“嗯”了一聲:“我一直看,一直看,但是我見不到你了。”
“現在不是見到了。”宋随意笑道,“我早就猜到那個結局了。”
關承酒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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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确很難過,我想過用我們的關系給你點壓力,以你的性子,大概是會跟我走的。”宋随意輕聲道,“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會開心,我們的關系也會變質,可我真的很生氣……”
他說着有些哽咽,關承酒聞言立刻道歉:“對不起,是我,都怪我。”
宋随意搖搖頭,将臉埋進他懷裏,悶悶道:“我氣你不重視自己,氣你為了那些狗屁大義置自己于不顧,氣你為了一個白眼狼那麽糟踐自己,就算是你自願的,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是我的錯。”關承酒似乎只會這句話,不斷地重複着。
宋随意聞言,小聲哭起來:“其實一死,我就後悔了,我只是想讓你內疚一下,我沒想讓你悔恨一輩子。”
“不,你做得很好。”關承酒喃喃道,“是我活該,是我活該……”
宋随意搖頭:“這件事,由始至終就和你沒有關系,我不過是個被幸運選中的倒黴蛋罷了。”
只是恰好他穿在了原主身上。
恰好原主跟關承酒是這樣的關系。
恰好關承酒是牽扯大量劇情的反派。
這是他新生的代價。
而他跟關承酒之間更多的只是如果。
可偏偏最讓人難受的,往往都是那個如果。
“有關系。”關承酒道,“你是我的王妃。”
宋随意點點頭:“我知道。”
“所以不用再演。”關承酒道,“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宋随意哭聲頓住了。
他紅着眼眶擡起頭,看向關承酒:“你覺得我在你面前的溫柔小意都是裝的?”
關承酒蹙着眉:“你都寫了。”
“你太高估我了,我哪能裝那麽久。”宋随意低着頭,抽抽鼻子,“再說這一次,我本來也沒打算裝,我就想混混日子。”
關承酒又想到他這些時日的行為,心下松了幾分,伸手抱住他,低聲道:“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我也喜歡。”宋随意悶悶道,“演戲很累。”
“我知道。”關承酒道,“随意,我愛你,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你這一次做得很好。”宋随意道,“其實我已經逃過去了。”
關承酒默了片刻,看向眼前的靈堂。
“以備不時之需罷了。”宋随意笑了,“我沒見過自己的葬禮,你幫我辦了嗎?”
提到當時的事,關承酒眉眼又忍不住壓出戾氣來,低聲道:“辦了,國喪,自然是要辦的。”
宋随意一愣:“什麽意思?王妃哪來的國喪?”
關承酒垂眼看他,輕聲道:“你是我的皇後。”
宋随意立刻明白了前因後果,有些愕然:“你對陛下動手了?”
“嗯。”關承酒垂應道。
宋随意是真的驚到了,同時心髒也有些疼。
他想過關承酒會後悔,會怨恨,但沒想到關承酒會對關玉白動手。
關承酒在某些事情上太擰了,尤其是在關玉白的事情上,他把這份責任看得無比重要,甚至高于生命,甘願為此犧牲所有。
但這樣一個人,卻打破了他的信念,就只是因為他?
“值得嗎?”宋随意問他。
“不知道。”關承酒低聲道,“我那一世對不住的只有兩個人,一個皇兄,另一個就是你。”
“難受嗎?”宋随意問他。
“沒什麽比見不到你更難受。”關承酒道,“你說得對,活着……真的很難。”
“就算死了也見不到我。”宋随意無奈道,“你……後來活了多久。”
“二十三年。”關承酒道,“我們葬在一起。”
二十三。
宋随意粗略算了算。
那次讀檔對他打擊太大了,他後面幾次讀檔都過得渾渾噩噩,對時間有些不敏感,不是很确定自己究竟過了多長時間,但應該是差不離的。
難道是因為關承酒改變了整個故事的結局,所以才讓規則發生了變動,從而讓這一次讀檔的關承酒夢見了一部分記憶?
他正琢磨的時候,就被關承酒一把攬進懷裏,只好回神看他:“怎麽了?”
“我說,我們葬在一起了。”關承酒提醒道,“你是我的王妃,能跟你合葬的人,只有我。”
宋随意聞言笑了:“你話那麽少,跟你葬在一起多無聊,都沒人給我解悶。”
關承酒臉色霎時陰了,沉聲道:“你是我的王妃。”
“沒人規定夫夫就要合葬。”宋随意繼續逗他。
關承酒依舊陰着臉,卻沒惱怒,只是執拗道:“你是我的王妃。”
宋随意算是看出來,這人想起那些事來,的确是有些改變的。
若是先前,怕是會惱羞成怒了,哪像現在,還乖乖跟他争取着,就像只被下令不準吃東西卻依舊饞着的……狼狗。
不過狼狗也是狗。
宋随意笑着捏捏他的下巴,問道:“王爺真想和我合葬?”
關承酒悶悶“嗯”了一聲:“本就該如此。”
“王爺知道今天的流程該是怎麽樣的嗎?”随意伸手過去,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本來我挑完人,就該試試的。”
關承酒微微一怔:“試什麽?”
“還能試什麽,自然是棺材。”宋随意笑道,“買了新床,總要試試舒不舒服的,王爺願意?”
關承酒二話沒說便抱起他往棺材裏放,輕聲道:“我馬上來陪你。”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躺進來,但棺材本身就是死亡代名詞,這讓宋随意産生一種關承酒親手送走他後又要來殉情的感覺,忍不住笑道:“好浪漫吶。”
關承酒輕巧翻進了棺材裏,立刻伸手把宋随意攬住了。
宋随意這副棺材定得大,兩人睡着也很寬敞,遑論他們是抱着的。
只是從裏頭往外看去,視角便有些奇怪,能看見燭光,甚至能隐隐看見宋随意擺着的那堆供品的影子,但其實什麽也沒看見,除非有生人路過。
好像人死了,除了偶爾記起的生人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但關承酒有宋随意了。
他感受着懷裏的溫度,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就算此時他真的死了,有人過來蓋上蓋子把他埋進土裏,也可以。
他有宋随意了。
“好玩嗎王爺。”宋随意靠在他懷裏,軟聲問他。
“不好玩。”關承酒如實答道,“但是很開心。”
“有多開心?”
關承酒低頭跟他交換了個長長的吻,說:“就這麽開心。”
宋随意笑吟吟地看着他,說:“這樣抱着不膩嗎?”
“不膩。”關承酒道,“我想一直這麽做。”
“我的意思是,王爺這樣就夠了。”宋随意将手往下伸,“這麽大的地方,王爺難道想浪費?”
因為環境和那些過往的關系,關承酒此時其實沒有那麽多旖旎念頭,他只是單純地想親親抱抱宋随意,但此時被宋随意這麽一碰,頓時僵了:“別鬧。”
“誰鬧了,咱們夫夫倆躺在床上,不就該說點私房話,做點私……房\事?”他說着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關承酒,“王爺這麽多次都沒碰過我,不想試試?”
關承酒蹙起眉。
宋随意又往他懷裏擠了擠,整個人貼着他,手有些不安撫地亂動起來。
關承酒按住他,聲音微變:“乖,別鬧。”
宋随意手指依舊不聽話,手臂也掙着,像條搗亂的蛇,卻把關承酒折騰得夠嗆。
宋随意柔聲問道:“王爺以前為什麽不碰我,連用手都不肯。”
關承酒此時才發現他有些受不了宋随意這樣在他耳邊說話。
宋随意的聲音很好聽,有點甜卻不嫩,成熟卻不性感,而是一種介于兩者之間的、特有的溫柔,像是一顆熟得恰到好處的、多汁的水蜜桃,溫柔地在人心上淌着果汁。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麽,只要這樣貼着耳朵說話,關承酒就覺得有些燥。
他想放開宋随意,離他遠一點,讓自己涼快一點,但又舍不得,于是只能偏了偏頭,小聲道:“怕被人發現。”
“你騙人。”宋随意嗔他,像是在撒嬌,“王府戒備森嚴,何況卧房就我們兩人,你動靜小點,肯定不會被人知道,老實交代。”
關承酒閉了閉眼:“不想破禁。”
宋随意:“誰的禁?”
“我自己的。”關承酒啞聲道,“我怕我一旦碰你,以後就忍不住了,那樣太明顯,太容易被人發現。”
宋随意挑眉:“王爺自制力有那麽差?”
“很差。”關承酒道,“我現在就很想……”
他話越說越小聲,到後面可能是說不下去了,也可能是沒說,把臉埋進宋随意肩頸中,在他頸側落了個吻。
“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王爺疼我了。”宋随意趁他不備抽出手,猛地往裏一下抓住了關承酒,“王爺還要裝嗎?”
“不裝。”關承酒啞聲道,“但今晚……不行。”
宋随意聞言笑道:“怎麽,王爺還想要正式地禁欲三年?”
“不是……不是。”關承酒聲音依舊很小,耳朵逐漸紅了,“這裏沒東西,會……弄傷你。”
“就這點事?”宋随意笑了,“讓人拿來,馮桂安應該在外頭守着吧?”
關承酒搖了搖頭:“我不讓他偷聽。”
“那王爺去拿。”宋随意道。
但關承酒沒起來,而是将人抱緊了一點,無聲地訴說着他的不情願。
他不想跟宋随意分開。
宋随意低低笑了,說:“其實不做到底,也行。”
關承酒微微僵了一下。
宋随意見狀,笑道:“王爺先前又不是沒跟我弄過,怎麽這個反應?”
“沒……”關承酒壓着低着聲音應道,“我、我幫你。”
宋随意笑了一聲,伸手點在關承酒喉嚨上,軟聲道:“那我都交給王爺,王爺想做什麽都行。”
壓在手指下的喉結滾了滾。
宋随意感受着那段起伏,很輕地笑起來,湊上去跟他交換了個吻,之後便真的不動了。
但關承酒在這方面的學習能力跟其他方面比起來就顯得很笨,或者說……不會變通,好像只會做宋随意教的那些。
宋随意教他接吻,他就接吻,宋随意教他用手,他就用手,自學最成功的也就是口手并用,只是連姿\勢都和上回差不多,不過技術倒是好了不少。
宋随意很快便給了他,但關承酒還沒有。
宋随意看他憋得滿頭細汗,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說:“我說了交給王爺,我就不動。”
關承酒很輕地呼出一口氣:“我知道。”
說着就要自己動手,卻被宋随意按住了。
“你這人,怎麽不知道變通,我難道就只有手了?”宋随意說道。
關承酒想到自己剛剛用嘴幹的事,再想到宋随意,耳根都紅了,說:“你不用做到這樣。”
宋随意挑眉:“你想得還挺美,王爺君子動口又動手,但我是小人,那麽累的事我才不做。”
關承酒有些不解地看他。
宋随意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蹆間,笑着看他:“王爺不如試試這。”
關承酒一僵,連忙縮回手:“沒東西……”
“誰讓你進去了?”宋随意伸手輕輕握住他,“王爺可看清楚,自己的手剛剛放在哪了。”
關承酒愣了幾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只覺得全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了,啞聲道:“真的可以?”
“試試嘛。”宋随意笑道,“我也沒試過。”
關承酒這才将人抱起來放好,傾身過去。
宋随意起初只是逗他,但後來被關承酒影響得着實有些情動,尤其在這這樣的環境裏,心髒幾乎被一種詭異的興奮填滿了。
他無比慶幸自己特地讓玲嬸多做了兩床軟被,不然就關承酒這魯莽的樣子,他怕是膝蓋都得破皮。
等到關承酒平息下來,宋随意也給了一次,他攬着關承酒的脖子,整個人靠在他懷裏,笑道:“忽然覺得這棺材做得還是太大了。”
“嗯?”關承酒的聲音因為方才的事還有些低啞,落在耳邊很是勾人,“不是喜歡大的?”
宋随意蹙眉,不輕不重地拐了他一下:“還知道開黃腔了。”
關承酒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連忙道:“我是說棺……床。”
“這樣睡着是舒服。”宋随意道,“但是不夠刺激。”
關承酒不解:“這有什麽刺激的?”
宋随意附耳過去,壓低聲音道:“王爺想想,原來的棺材才多大點?那麽狹窄的地方,我只能抱着王爺,就算王爺欺負我狠了,我左右也逃不了,這樣……王爺不喜歡嗎?”
他說完,就感覺關承酒呼吸明顯重了許多,低低笑道:“看來王爺很喜歡。”
于是他又用更溫柔、也更勾人的聲音繼續在關承酒耳邊說着一些更葷的話,說得關承酒面紅耳赤,全身都在冒熱汗。
就當他想再湊過去跟宋随意接吻的時候,宋随意卻是退開了,說:“王爺方才弄傷我了,現在不可以了。”
關承酒蹙起眉:“傷了?”
“嗯,不嚴重,但是不能用了。”宋随意俏皮地眨眨眼,笑道,“所以我用別的幫幫王爺。”
說着便踩住了關承酒。
關承酒閉上眼,頗有些絕望地想。
他早晚會死在宋随意身上。
等到關承酒緩過來,他才道:“我抱你回去?”
“為什麽要回去,這裏不好嗎?”宋随意道,“沒什麽風,又安靜。”
“再晚些會很冷。”關承酒道,“這邊太陰了,就算不吹風也冷,你身子受不了。”
宋随意想了想,覺得也對,只好遺憾地妥協了:“那王爺抱我回去。”
關承酒這才從棺材中出來,整理好衣服,想去幫宋随意整理的時候卻被他拒絕了:“我要回去洗澡,就這樣吧。”
關承酒猶豫了一下。
宋随意立刻皺眉:“你不聽我的?”
關承酒只好伸手把人撈出來,頂着外頭人震驚的目光、将衣冠淩亂的宋随意抱回了延芳院。
等他走遠了一些,衆人才腳步匆忙的人身上收回目光,開始竊竊私語:“王爺這也太厲害了吧?那可是靈堂,這都行啊?”
“王妃居然也同意?”
“玩得好花……”
“他們不害怕嗎?”
衆人讨論的聲音落進關承酒耳朵裏,宋随意雖然聽力沒那麽變态,但看關承酒紅得滴血的耳垂跟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也大概能猜到幾分,忍不住笑起來:“王爺的名譽怕是要壞了。”
“閉嘴。”關承酒皺眉,加快腳步,等到了延芳院便吩咐人備水,将宋随意放進去洗澡。
宋随意說自己受傷了其實是逗關承酒的,但等脫了衣服下了水,他才發現居然真的弄傷了。
蹆間那塊皮膚紅了一片,雖然沒有破皮但依舊火辣辣的疼,只是方才興奮上頭又沒怎麽動,所以沒什麽感覺,這會緩過來了,就難受起來了。
他簡單洗了一下,便換上衣服出去了。
怕碰到他蹆不敢合太攏,走路姿\勢便有些怪異。
野竹看見他這樣,還有點懵逼:“王妃,您扭到腳了?”
宋随意:“……”
他無語道:“去叫個成年人來!”
野竹:?
他還沒來得及多問,宋随意要求的成年人馮桂安就來了。
他手上挂着厚實的外衣,看見宋随意這樣瞬間變了臉色,連忙過來給他披上衣服,柔聲哄道:“王妃,您怎麽這樣就出來了?着涼了怎麽辦?老奴這就去叫轎子來!”
“叫什麽轎子,把王爺叫來。”宋随意皺着臉,“他人呢?”
“王爺沐浴去了,說是……”他話沒說完,關承酒已經趕了過來。
“怎麽了?”關承酒問他。
宋随意瞪了他一眼:“疼,抱我回去。”
關承酒愣了愣:“哪疼?”
“你說呢?”宋随意沒好氣道,“抱不抱?不抱我叫野竹抱了。”
野竹立刻退開好幾丈,連連搖頭。
“抱。”關承酒連忙把人抱起來往房間走,走了幾步才後知後覺宋随意說的疼是哪疼,耳朵有開始發熱,小聲道,“給你擦藥。”
“這還差不多。”随意哼哼道,“要是這點表現都沒有,下回不讓你這麽做了。”
關承酒抿着唇沒說話,抱着宋随意回房後便去給他上藥了。
宋随意也不遮掩,脫了褲子大大咧咧就岔開蹆讓關承酒上藥,微涼的藥膏擦在傷處,大大緩解了不适感。
但宋随意舒服了,關承酒卻沒有。
先前他雖然碰過宋随意幾次,甚至這次還用了蹆,但每次都穿着衣服,其實看不太見什麽,這還是頭一回直面這份沖擊,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怎麽放,就算挪開了,也很快又會吸引回去。
宋随意起初還沒察覺,後來看關承酒擦藥的速度越來越慢,這才看過去,忍不住笑起來,輕聲問:“王爺,好看嗎?”
關承酒手上一僵。
宋随意伸腳踩住他的肩膀,将人推遠了一點,沖他挑眉:“上藥就上藥,腦子裏又在想什麽龌龊的東西?”
關承酒抿起唇,否認道:“沒有。”
“真的沒有。”宋随意看着他,“王爺又忘了,老實孩子是有糖吃的。”
關承酒喉嚨動了動。
宋随意又道:“王爺不是吃過了?”
關承酒:“……”
他默了片刻,還是緩緩開了口:“的确……在看。”
宋随意笑了:“這才乖,那王爺說說,想要什麽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