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基本技能
第35章 基本技能
這些眼珠全都盯着蔚西, 顯露出幾分思考和迷茫。
蔚西又向前走了一步：“你還認得我嗎？”
身後的艾戈伯特已經皺着眉提醒：“奧蘿拉，和它保持安全的距離。”
“不用擔心，我有所準備。但它好像更怕我。”蔚西說。
鯨魚弓起身體，它望向蔚西的目光已經全然變得陌生和警惕。
蔚西擡起手, 她的手指張開, 銀白色的雷弧在她的掌心噼裏啪啦地閃爍, 劃出一道道漂亮的紋路。
鯨魚的注意力又被蔚西的□□所吸引，它的一多半的眼睛盯着掌心上的雷弧，有一種屬于新生的懵懂和好奇。
蔚西繼續向前走，靠近鯨魚。
這次艾戈伯特沒有再阻攔，他已經能猜到蔚西想要做什麽了。
蔚西已經到了鯨魚的身邊，擡手就能觸碰到它光滑濕潤的肌膚, 她手裏的雷弧幾乎在鯨魚的眼前跳躍。
然而鯨魚完全沒有對雷電該有的恐懼，而是還想挪動身體, 繼續靠近。
蔚西合上手，雷光在她的掌心消失, 她快速後退, 和鯨魚拉開了距離後轉頭看向了身邊的艾戈伯特。
兩人的目光交彙, 艾戈伯特道：“它失去了屬于丹妮莉絲的記憶。”
“但不可否認的時候，它還是對這個名字有細微的反應。”蔚西補充。
艾戈伯特望向拍打着尾葉的鯨魚：“我要對它現在的狀态進行更深入的研究，奧蘿拉，你來當我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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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西不得不推辭：“先生, 研究上的事情我不太懂。”
她覺得自己非常不适合發表各種研究報告。
比如艾戈伯特關于熱水泡腳的報告，蔚西看了，看完她只能想到一個詞：
牛逼。
艾戈伯特從大量的數據中得出最适合的水溫, 水波最完美的震動頻率，以及熱水泡腳的最佳時長等結論……并在最後總結熱水泡腳短時間內對身體帶來的好處以及一份相當嚴謹的長時間泡腳的對身體産生積極影響的理論推測。
這些答案都存在蔚西的腦海中, 所以她才對艾戈伯特短時間內竟然做出一份這麽詳細嚴謹的報告而感到驚嘆。
艾戈伯特給鯨魚加了一些水，确保它保持着活力，這才冷冷看向蔚西：“帕西塔爾小姐，我不建議你推辭這件事。因為這都是你未來在科洛莫斯特學校需要掌握的基本知識，你可以把這當作是提前預習。”
蔚西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忐忑地艾戈伯特：“我們學校畢業也要寫論文嗎？”
“當然，這不是你最該掌握的基本技能嗎？”艾戈伯特不思議地反問道：“這件事的時候你應該從四年級就開始着準備，我不認為你在忙碌的五年級可以完成十篇具有自己獨道思想與見解的論文，這是我作為你的老師最貼心的勸告。”
蔚西：“……”
這個世界太卷了吧。
最後蔚西還是跟在艾戈伯特身邊忙碌，最從開始的手忙腳亂，無時無刻不遭受毒舌的嘲諷到後來勉強能得到艾戈伯特一兩個稱贊。
鯨魚身上的秘密也被他們一點點解析出來。
結果讓人有些意外。
艾戈伯特打發走了蔚西之後，把之前的實驗數據全部翻找出來，開始熬夜準備這次的實驗報告。
最終這封報告在第二天的時候出現在了校長特拉維斯的辦公室。
辦公室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科洛莫斯特學校的職工會議室，這裏面坐着多位教師，而蔚西因為艾戈伯特助手的關系，也有幸參與了進來。
實驗報告人手各一份，艾戈伯特這次沒有用很多專業術語，而是确保每一個人都能看懂。
特拉維斯花了近十分鐘來閱讀手裏的實驗報告，最後他放下手裏的報告，對艾戈伯特說道：“我不建議将這件事情公布出去。”
“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有非比尋常的意義，也許會是我們面對深淵物種的一次突破。”艾戈伯特說。
“你也說是也許了，這或許只是一個特例，關乎着錫默盧紫閃蝶的種族特性。艾戈伯特，如果你現在公布出去，我非常肯定會有一些自認為很聰明的家夥會開始大膽地嘗試，會有人因此喪命，也會有人制造出危險與混亂，你不應該高估某些人的能力。”
特拉維斯罕見得語言刻薄起來。
艾戈伯特沉默着沒有說話，葛萊蒂夫人也道：“我贊同特拉維斯的話。”她優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這次事故，讓我們的醫療室啓動了備用的休息室，在我的職業生涯裏，我從來沒有一次性接收過這麽多的學生，我想這在科洛莫斯特學校的校史上這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是這樣的。”教授學生們魔法史的亞蓋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科洛莫斯特學校學生受傷最多的一次是2007年舉行的挑戰杯比賽中，我們學校與隆貝特奇學校的小瘋子們……”
“咳咳……”達尼爾咳嗽兩聲，提醒亞蓋：“注意影響。”他很怕亞蓋養成順口的習慣，然後掀起科洛莫斯特學校和隆貝特奇學校教師之間的私鬥。
“好吧，”亞蓋改口：“我們學校與隆貝特奇學校的小戰士們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口角而發展到兩個學校的混戰，學生受傷達到112人，遠不如這一次。”
葛萊蒂夫人感謝亞蓋提供的數字證明，然後繼續說道：“錫默盧紫閃蝶殘存的基因激活了鯨魚留在身體裏的僵屍基因，兩者完美融合，造就了鯨魚校車現在的樣子。它現在可以稱為新的物種，可是無論是錫默盧紫閃蝶還是鯨魚的本能都刻印在它的身體中。”
“我記得艾戈伯特和奧蘿拉第一次見到它的樣子時，它正像是一個蝶類的幼蟲，在水裏蠕動，而當它進食的時候，又展現了鯨魚的特性，捕食海裏的魚蝦。這些被它吃進肚子裏的魚蝦又遭受了它身體裏出現的輕微毒素的腐蝕，這種毒産自錫默盧紫閃蝶，雖然沒有了之前那麽強大的毒性，可是長時間分泌出的毒素依然不可以忽視，至少，這些毒素已經成功地腐蝕了校車內部設置的金屬固件。”
“艾戈伯特，我們不能證明它這些變化是暫時的，還是永久地保持這個平衡狀态，萬一某一天，它屬于錫默盧紫閃蝶的基因占據了上風，深淵中的掠奪和嗜殺特性重新顯現，它就還是深淵物種。而我相信，特拉維斯口中的某些自诩聰明的人并不會思考這麽多，他們着急于眼前的利益，利用基因融合的特性制造新物種，或者是企圖複活某一些死去的人，到時候你無法保證這些再次醒過來的人還是不是人類。”
德裏爾看向身邊的艾戈伯特：“我們的敵人已經足夠強大了，我認為不需要再向深淵增加不可控的因素。”
……
艾戈伯特的論文遭到了大家一致地反對。
他将手裏的實驗報告放在桌子上：“我不得不承認，這次我有疏忽的地方。我不會将它發表出去，但我有權利繼續朝這個方向深入研究下去，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當然，這由你自己來決定。”特拉維斯說道：“我會以其他的名義向你的實驗室撥款，對你給予資金上的支持。”
“謝謝。”艾戈伯特的臉色終于有所緩和。
特拉維斯雙手交叉疊在下颌上：“那麽我們今天開始讨論這次會議的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校車已經沒辦法再用了，我們如何安全、快速地接送學生進出科洛莫斯特學校？”
“我想這個問題比艾戈伯特的事情還要困難。”有位教職工說道。
安靜的氛圍在房間裏蔓延，老師們都開始戰術性地喝水，避開了特拉維斯的視線。
特拉維斯的目光在會議室裏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蔚西的身上：“奧蘿拉，你有什麽好的建議給我嗎？”
蔚西想到之前坐過的那輛會變形甚至可以穿梭空間的跑車：“我覺得像科林先生的車就很不錯。”
速度有了，空間也有，既然能裝下鯨魚，那麽放下學生肯定也綽綽有餘。
“那确實是一輛很不錯的車。”特拉維斯點頭：“但是整個魔法界也只有那一輛，那屬于科林的家族，他們不願意将他們的魔咒和技術公布出來，或者是利用這些魔咒來賺取足夠的金錢和榮譽，他們享受獨一無二的感覺。我曾經也希望科林先生來接送我們的學生，但是他很憤怒地拒絕了我的提議。”
“那就用飛機吧，我聽說赫蒂離校就是坐飛機回去的。”蔚西再次提議。
魔法界的飛機應該足夠安全，至少比海底強多了。
“這個嘛……”特拉維斯斟酌着說：“科洛莫斯特學校與掌管這片天空領地的翼族生出了一些小摩擦，他們禁止我們的學生踏入高空領地，即使是往來的飛行交通工具，也必須有一級的駕駛資格證，無證不能行駛。”
看出蔚西的迷茫，亞蓋發揮了他身為魔法史教師的專業能力：“奧蘿拉，以下我說的雖然并沒有出現在魔法史的課本上，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有适當的了解。”
“2009年四月晚十點左右的時間，有學生偷溜出科洛莫斯特學校，他們在空中高速飛行，把當時正在約會賞月的兩個翼族年輕人撞到了海中。”
“2010年六月，科洛莫斯特學校舉行飛行運動會，飛行員被撞飛了正在學習飛行的幾個小翼族。”
“2012年高年級的畢業生在海面上構建一座臨時島嶼，舉行告別晚會，煙火沖上高空，讓歸巢的翼族人迷失了方向。
“還有2013年……”
……
蔚西聽着亞蓋滔滔不絕的講述，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要不認識“一些小摩擦”幾個詞了。
亞蓋：“以上十五起事件之後，翼族決定禁止科洛莫斯特學校的學生集體高空通行。”
蔚西：“……”
005忽然說道：“宿主，你找個翼族朋友吧，他們的脾氣真是太好了。”
蔚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