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爛橘子今天炸了嗎
爛橘子今天炸了嗎
清水櫻一下想到了之前一直打電話聯系祓除咒靈的月見裏小姐。畢竟這個姓氏并不常見,而月見裏奈奈看起來也像是混血。但她還是不敢直接電話聯系五條悟,想了想還是撥通夏油傑的電話。
丸子頭少年雖然看起來不良,但起碼表面上還是超級好打交道的人。
夏油傑電話五條悟臨時修改見面地點的時候,膩歪的小情侶正在等紅燈。五條悟一邊玩着月見裏的頭發,一邊對電話對面的夏油傑道:“啊?為什麽要去窗的基地?那硝子呢?”
夏油傑只說有事,已經和硝子說過晚點再去高專了。五條悟思忖片刻答應下來,傑那個家夥不是臨時起意的類型,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奈奈,我們先去另一個地方。”
一米九的個子坐在邁凱倫跑車裏不算擠,但舒适度一般。五條悟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月見裏開車的時候很認真,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模樣遠遠超出普通駕駛者的樣子,就好像生怕自己會走神。
五條悟沒有過多考慮為什麽,只覺得她認真的側臉很漂亮。
清水櫻萬萬沒料到,五條悟直接把話題中心的正主給帶來了。看着女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夏油傑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和她說,五條悟不是一個人來這件事。
“五條先生好,月見裏小姐好。”不知為何被眼前兩位特級咒術師算作同盟但心理超級脆弱的清水櫻立刻一個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吓得眼前才到的兩人頓了頓腳步。
“你好啊小櫻。”
“喲,晚上好,奈奈。”
夏油傑眯起狐貍眼揮了揮手,然後被五條悟一掌拍掉。
“不許這樣喊她。”
夏油傑:“……”傷腦筋地撓了撓臉頰。
月見裏:“……”雖然那麽想不合适,但吃無名飛醋的五條悟真的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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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啊,傑。”月見裏依樣畫瓢,短暫愣神後也笑着沖夏油傑揮了揮手。
于是五條悟炸了毛。他手腳一起挂在月見裏身上,全然不顧身前的少女能不能撐住他的分量。“你和傑很熟嗎!為什麽要這樣可愛地喊他的名字!”
“成熟點嘛悟。”月見裏擡手揉了揉他的短發。
清水櫻看着眼前的五條悟和月見裏,想起上周五條悟忽然的生氣和指責,這才後知後覺恍然大悟。
五條悟不滿地看着月見裏,此刻略顯故意的臉就在一個小時前還緋紅着在他身下求饒。
于是生氣的少年把自己回憶到臉紅了。
鬧騰好一會兒,夏油傑捉住了全然忘記正事的五條悟。“我和悟有點事要和小櫻商量,奈奈可以去前面的會客室稍等一下嗎?”
又是1997年的大型咒術師失誤那件事。咒術界這些年大大小小的謊言不少,五條悟不明白為什麽夏油傑一直揪着這一樁案件不放。所有的資料他們都通過各方渠道收集了,結果除了證明這是一件慘案之外,再沒有其他。
“你看這個。”夏油傑拿起手中的照片,指了指中年男子懷抱的小女孩。
“很漂亮的洋娃娃,怎麽……了。”五條悟從夏油傑手裏把照片奪過,又仔細看了眼那個金發的小女孩。“奈奈?!”
“超厲害的小櫻昨天查到了受害者的名單。其中有一位叫森琴美的女士,實際應該稱呼月見裏琴美更恰當……應該是奈奈的母親。”
五條悟握着照片的手指微微用力。他想起月見裏在坦白局裏的猶豫,想起月見裏的眼尾不知為何總是攀上難過和悲傷,也想起她在提起咒靈的時候那句淡淡的——習慣了。
咒靈或許沒有直接對她造成傷害,但間接在她心頭留下無法磨滅的陰影。
“雖然直接問奈奈那日發生了什麽會比較快真相大白,但可能是無法跨過的悲傷,所以我需要聽聽你的意見,悟。”
“不要。不要問奈奈任何有關這場車禍的事。”五條悟把照片塞回夏油傑手裏。如果沒有那封對月見裏的裁決書,這一切還可能只是一個巧合,但他們都看到那封裁決書,這場一級咒靈暴走事件一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五條悟十分确定。
“我需要一份十年前咒術高層人員的名單。”五條悟轉首看向清水櫻,“小櫻的術式應該可以辦到吧?”
“诶?是!”清水櫻站直了身體。她的術式非常特殊,這也是為什麽她的性格如此膽小怯懦,做事還經常粗心毛躁,但依然破格被錄用的原因。“但……但是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沒關系。”五條悟笑着用力拍了拍清水櫻的肩膀,差點把妹子拍到地裏去。“意外的可靠呢小櫻!”
夏油傑把手裏的照片還給清水櫻。“那這些材料就由小櫻暫時代為保管吧。我們先走咯。”
五條悟先一步走向了會客室,夏油傑則去門口等撒狗糧的小倆口。
接過夏油傑手中照片的清水櫻這才猛地想起一件十分糟糕的事。
……其、其餘照片她剛才都順手放在會客室的桌子上了!
“奈奈~”
“奈奈~”
五條悟人未到聲先到,但會客室裏的少女沒有開門出來。
“奈奈?”
五條悟疑惑地推開會客室大門。發現幾分鐘前還笑盈盈帶點小惡作劇的月見裏,此刻正癱坐在地上,兩手死死拽住會議桌的邊沿,掐白的指節,指尖甚至隐隐滲出了血絲。
五條悟愣了一瞬,快步走到月見裏身邊将人從地上抱起。少女一張已然被淚水浸濕的臉龐,眉頭緊皺,眼神卻是一片空洞。
桌面上攤放着1997年事故的照片,其中一張慘案中心的照片被捏得褶皺不堪。
九七年的馬路上沒有那麽多攝像頭,過往群衆也沒有手機随意拍照進行錄像,特大事故最終沒有留下太多影像。月見裏的應激障礙僅限九歲的自己親眼看到的畫面。如今一大堆不同角度的照片突然清晰印入眼簾,與她腦海中努力去回避的畫面猛烈撞擊。
她開始分不清現在的自己究竟在時間軸的哪一個點上。
所有的悲哀與恸哭傾瀉出來,五條悟抱着懷裏已然聽不進外界任何聲音的月見裏。
一場跨越十一年的盛大吊唁。掐斷了少女日日夜夜與之抗争的所有意志。
無麻醉開顱中。。。
也不燒,免疫系統它不愛我放棄我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