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爆紅第二天
爆紅第二天
陸郁楠秒同意和虞蘇蘇一起參加綜藝，梁凡只覺得臉特疼。
“活久見，他竟然答應了……”
“他真是因為和學妹長相相似，才願意耽誤實驗進綜藝的？”
梁凡低低嘀咕、還不忘記悄悄打量陸郁楠的臉色，他險些以為郁楠學弟被什麽髒東西附體了！
可陸郁楠剛才的話，只是一時沖動；他說完那句，就暗自後悔。
後悔，卻還非要勾起一抹無害的笑容。
“學長，別造謠哦。”
“我真是為了實驗經費，才答應進綜藝的。”
“哦。”
梁凡十分敷衍的回答。
同時暗戳戳在心底，和陸郁楠頂嘴：學弟，你看我信嗎？
無論梁凡信不信，虞蘇蘇信了！
她雖然意外，但還是抓住時機；讓陸郁楠主動聯系那發傳單的人，報了名。
他們這才知道，那人是《哥哥去哪兒》總導演王葉。
王導向他們着重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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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兄妹綜藝，共招募6組嘉賓。
其中三組為“真實兄妹”，另三組為“實習兄妹”。
真實兄妹須為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妹，簽整季的約、工資季結；實習兄妹則無血緣要求，簽一期的約，工資按期結算。
他們簽的，是“實習兄妹”合約。
這在陸郁楠看來，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對外給出的“進綜藝”理由是賺實驗經費，怎麽賺都可以。
但等挂了報名電話，陸郁楠便疑惑發問：“既然報名的是‘實習兄妹’組，學妹你為什麽還要考慮相貌問題？”
“是哦！”
“實習兄妹，長得不像才是正常的吧？！”
梁凡也反應了過來。
虞蘇蘇呆呆眨眼，好像比他們還明白的晚：“對哦。”
“……”
那兩人絕倒。
虞蘇蘇則無辜笑笑、耷拉眼眸；也藏起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笑話，她不專門cue一下相貌相似，好大兒怎麽可能會乖乖答應和她進綜藝呢？
他可是沉迷實驗、不願分神在“賺實驗經費”上的狠人！
至于她是如何得知“cue樣貌”，能有效拿捏陸狠人的？
當然是她看到了啊！
看到：他望向她時，那乖順微笑下掩飾了複雜情緒。
也看到：小說裏，身為反派的他，是攥着她的舊照，才能捱過那些暗黑歲月的。
反派，在成為反派之前，總會歷經各種非人折磨。
遺憾的是——
小說裏關于反派所歷經的折磨，只有寥寥數語。
虞蘇蘇也不知道：
自己将兒子拐進綜藝後，該如何打消他“毀滅世界”的念頭。但先和他搞好關系、培養感情，總歸是沒錯的……
而這些，對身為麻麻的她來說，是全憑本能就可以完成的！
她絲毫不方。
*
由新人導演王葉牽頭、着名導演王川協助拍攝的大型兄妹綜藝《哥哥去哪兒》，很快就找齊了6組嘉賓。
綜藝在線官宣，并于當日進行第一期直播。
直播剛開始，《哥哥去哪兒》就以極高熱度、空降熱搜并穩居top1！
大家這才赫然發現——
【王川？王導可是拿過世界金獎的着名導演啊！這個綜藝big膽，竟然用他作配！】
【總導演王葉？這是哪位？沒聽過啊！】
【耶？王導兒砸……那沒事兒了。】
網友們悟了。
【合着，這檔綜藝是老王導，親自捧小王導的啊！】
【不過老王導就是品質保證！我先沖了！】
【我也！康康嘉賓都有誰……】
大家紛紛沖向直播間，才疑惑的撓撓頭。
【怎麽有一個嘉賓直播間，一直是黑的呢？綜藝還沒開播，節目組設備就出故障了？】
才不是！
小王導看着滿屏問號默默扶額，又不得不悄悄聯系“實習兄妹”虞蘇蘇*陸郁楠組。
“那個小虞同學，節目已經開播了，快把直播手環帶好哦。”
“小陸，你也幫幫忙，照顧下自己搭檔……”
“哦。”
耳機裏，傳來一道涼飕飕的聲音，是陸郁楠。
小王導默默挂斷通訊，打了個寒顫：“奇怪，小陸同學分明長的白皙幹淨、乖順無害，怎麽說話語氣，這麽陰森呢？”
“什麽陰森？不許在背後說嘉賓壞話！忘記我讓你親自招募嘉賓的用意了嗎？”
旁邊，立刻傳來老王導演的厲聲規勸。
“我錯了爸爸！”
小王導果斷滑跪。
王葉導演新入行就要親自招募嘉賓，的确是王川導演的要求；王葉也謹遵老爸教誨，要真心實意對待節目、對待嘉賓。
可他一看到小虞直播間的黑屏、又回想起小陸涼飕飕的話語，就直擔心節目會剛開播就開天窗！
“小虞小陸給點兒力吧！”
“你們可是我親自從A大挖回來的寶藏嘉賓哇！”
小王導默默嘀咕。
可小虞直播間，仍舊是明晃晃的黑屏。
不是虞蘇蘇故意搞事；而是她的确不知道，該如何開啓直播間。
她茫然的站在原地，瘋狂翻自己為數不多的、關于高科技産品的記憶，甚至連小說劇情都囫囵回憶了一遍。
試圖找到關于“直播手環”的戴法。
她那個年代，可連“直播”都沒出現呢！
此時的直播端網友，卻已經從滿臉問號，逐漸轉變為不耐煩了。
【怎麽回事？】
【這麽久還是黑屏？是嘉賓遲到了？還是新人導演太過辣雞？】
【都不是……】
【看隔壁 @小陸直播間，是這個 @小虞直播間的搭檔。】
高贊彈幕飄過。
網友們紛紛轉移陣地！
這才借着第三視角，看清楚了現場狀況。
這對名叫小陸、小虞的“實習兄妹”，貌似站在村口；面前是節目組擺放的直播設備、旁邊是一望無際的農田。
《哥哥去哪兒》的第一站，就是田園之旅。
他們的開場環境，和其他嘉賓直播間的開場，沒什麽不同。
但……
兩位即将進行田園之旅的主人公，一位呆呆站在原地、不帶直播手環，還低着頭看不清臉；另一位眉頭逐漸蹙起，顯然是在等她。
【嗯？那女的傻站着幹啥？還不戴直播手環？】
【在搞噱頭嗎？不知道自己搭檔已經開直播了？】
【傻缺！浪費我好幾分鐘！】
網友們找到了黑屏源頭，罵的毫不客氣！
他們權當這是女生博大衆眼球的騷操作了，畢竟，這年頭應該沒人不知道陸氏新推出的直播手環吧？
虞.自18年前而來.蘇蘇，還真不知道。
她也沒從記憶和小說劇情裏找到“直播手環”的戴法。
只能茫然擡眸，看向對面的好大兒。
“那個……”
她才軟糯糯講出兩個字。
“吧嗒！”
手腕上，就被扣上了什麽東西。
是陸郁楠察覺到了她的窘境，一言不發的低頭；為她戴好了手環、開啓了直播。
“謝謝哦。”
虞蘇蘇自覺道謝。
“沒事。”
陸郁楠低低出聲，又竭力不去看自己直播間，那烏煙瘴氣的彈幕。
不然，他怕自己“毀滅世界”的想法，加深一分。
看吧！
不過是晚戴直播手環幾分鐘，就遭受了那群人，如此大的惡意！
他們是真不知道：這世界仍有人，沒見過高科技産物。
他們不就是——
現代版.何不食肉糜？
陸郁楠冷笑。
視線，卻觸及虞蘇蘇那張熟悉的臉。
莫名的，他冷靜了幾分。
“虞蘇蘇……”
他低低呢喃。
她不但和他已亡故的母親，長相酷似、就連名字也是一模一樣的。
是巧合嗎？
“嗯？”
小虞“學妹”茫然的眨眨眼。
“沒什麽，走吧？”
他下意識的，勾起一抹代表掩飾的、乖順無害的笑容。
“好的。”
虞蘇蘇雖是答應了陸郁楠，但還是不忘：好奇的湊近手環、仔細端詳。
直播手環耶！
她那個年代沒有的、高科技産物耶！
據說，大家可以通過這個，實時看到他們在節目中的表現。
虞蘇蘇湊近手環。
那白皙無暇的肌膚、精致漂亮的眉眼，便盡數通過高清攝像頭，展現給了大衆。
她栗發微卷、紅唇皓齒，漂亮的仿佛洋娃娃。
【漂亮妹妹耶！】
【看起來呆呆萌萌、乖巧軟糯的漂亮妹妹耶！】
【她看起來，似乎是真不認識直播手環……我們剛才錯怪她了？】
大家也的确看到了虞蘇蘇。
且！
是看到了第一視角，乖巧軟糯、呆萌非常的虞蘇蘇！
他們一整個遭受了美顏暴擊！
才懵懵的發了彈幕。
【是、是啊。】
【那剛才，似乎真是咱們過分了？】
【對不起！】
【我真該亖啊！怎麽能污蔑妹妹“搞噱頭”呢？】
【我才該亖！我竟然對着可愛妹妹說髒話了……我有罪！】
【系統提示：@春暖花開 向 @小虞直播間送了小fafa，以示道歉。】
【系統提示：@白馬向 @小虞直播間送了小福蝶，貼貼~】
【……】
大家紛紛滑跪道歉，還不忘送上禮物以表誠意。
虞蘇蘇才剛剛帶上直播手環，自然是沒看到網友們在 @小陸直播間發的髒話的。
她望着滿屏禮物，茫然的眨眨眼；又下意識求助陸郁楠。
陸郁楠卻只是掃了眼她的手環，就刻意略過了那些道歉彈幕——遲來的道歉比草賤。
“節目組會處理的，我們該走了。”
虞蘇蘇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着陸郁楠，往村子裏走；邊走，還不忘邊和直播端的網友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虞蘇蘇；這是我的‘實習哥哥’，陸郁楠。”
“我們将會一起錄制這檔兄妹綜藝哦~”
她說到這兒，還不忘小碎步走走；将腕上的直播手環，向陸郁楠的方向遞遞。
【看來，她是真不知道“直播手環”哎。】
【嘉賓只要不是刻意回避鏡頭，就會被鏡頭自動捕捉到的！】
彈幕這才徹底真相了。
而虞蘇蘇二人？
已經走進村子，遠遠看到了綜藝錄制地點。
一座紅牆碧瓦、自帶庭院的農家小別墅。
別墅外，陸陸續續來了五六位嘉賓；旁邊還有工作人員，一臉為難的看着嘉賓們。
“抱歉，人還沒到齊；各位真不能進去……”
遠遠的，虞蘇蘇和陸郁楠，就聽到工作人員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另一道暗含怒意的聲音。
“憑什麽？他們沒來是他們的問題，我們總不能也幹站着吧？”
他們以為自己遲到了，不約而同乖巧歉意臉、加快腳步——當然，只有虞蘇蘇是發自內心。
而陸郁楠？
不過是重新戴好了“乖巧無害”面具。
“可還沒到約定錄制時間，是諸位來早了。”
工作人員很無奈。
“放屁！”
“來了就是來了，先讓我們進去不是一樣的？！”
那人蠻不講理。
虞蘇蘇和陸郁楠，又不約而同腳步一頓。
這回，虞蘇蘇是驚訝于那嘉賓的無禮；陸郁楠已經在考慮，該怎麽讓那人死了！
“林歌，有嘉賓來了。”
那人身旁的女生倒是發現了他們，蹙着眉頭勸自己搭檔。
“來了？”
“黃花菜都涼了，他們來了？！”
“來幹什麽？！照這速度，吃屎都吃不上熱乎的……還是快滾回去吧！”
此話一出，可不僅是那女生眉頭緊蹙；連周圍嘉賓，都紛紛離林歌遠了億點點。
晦氣！
誰要吃那什麽？
便是這一遠，林歌周圍悄無聲息的空了出來。
“嗖——”
一個空礦泉水瓶，在空中劃出完美的抛物線，正中林歌腦袋！
甚至，還在砸中他腦袋後，在地面上滾了一圈兒……
“誰啊？！”
林歌一聲慘叫。
陸郁楠默默收回手，眼底劃過一抹惋惜。
怎麽沒砸死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