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
Chapter3
斐切爾回憶着男人剛剛的模樣，敲着被子的指節一頓。
他記得，那個男人之所以能讓女人舒服，是因為他長了一個特殊的東西。
但問題是，這樣東西他沒有。
斐切爾陷入苦惱之中。
他回憶着前一會兒的感覺，再次放出神識，打算多觀察觀察。
實在不行……再想想別的辦法。
辦法總比困難多！
蒂維娜走後，他思考了很久，還是覺得她是在口是心非。
他“看到”的人都說，非親非故，讓異性留下，一定是把對方當情人。
嗯，蒂維娜小姐一定也是這個意思，還好他聰明，悟出來了。接下來，他就要好好學一學，怎樣才能當一個合格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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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切爾伫立在樓梯上，看着樓下女仆忙忙碌碌。
和同級別的貴族相比，蒂維娜這間住所并不是特別大，只是一幢三層洋樓，最上面還有一層閣樓，加上它勉強算四層樓。白牆紅瓦，單看外表，和其他建築并無太大區別。
但是斐切爾能敏銳地感覺到，在這棟看似普通的洋房裏，隐藏着數十個魔法陣，大大小小，遍布房子的每一個角落。若是有人強闖，還不必蒂維娜親自動手，魔法陣就能殺人。
他收回思緒，緩步下樓。
女仆露娜對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畢竟他只能算是半個客人。
斐切爾不在乎這些，他徑直出了庭院，把兜帽戴好，牢牢擋住了漆黑的發色。
他沒忘記蒂維娜對他說過的話。
“既然你失憶了，那我簡單為你說一下凱蘭德帝國的情況。”嚴謹的女騎士這樣說道，“凱蘭德帝國現在是由路易十世陛下掌權……”
她說了許多常識，然後口風一轉，神情略有些嚴肅。
“路易十世陛下十分厭惡黑色，”蒂維娜抿了抿唇，猶豫了下，沒有說出具體原因，避重就輕另開話題，“因此如果你要出去，最好戴個兜帽。”
“稍等。”
片刻後，蒂維娜拿着一件白金色的兜帽披風走進來。
“你先将就着用，我回來時會為你買件新的。”她說。
斐切爾手指摩挲着披風順滑的衣料，一看披風大小就知道這是她的，上面還有淡淡的月季花香。
收回思緒，斐切爾攏了攏兜帽，鼻尖便是一股撲鼻香氣，他心安許多。
因為他現在還是客人身份，因此沒人攔他，也沒人要他做事，他順順利利出了洋房。
斐切爾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他只是想出來轉轉，熟悉一下環境。他想确認一下，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現實。
答案是肯定的。
斐切爾站在街道一隅，若有所思。
那這麽看來，他看到的畫面也是真實的。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這位大人，”不知何時，他旁邊走來一位濃妝豔抹的女郎，正對他抛媚眼，“要來快活麽？”
斐切爾腦子飛速轉動，面上卻不動聲色：“嗯？”
女郎輕輕蹭了一下他，眼波流轉，聲音刻意掐的嬌嗲：“您跟我來就知道了。”
只接觸段段時間，她便已斷定面前這個男人是雛。
看他身上的衣料，明顯價值不菲，雖然不太合身，但管它呢，即便只是得到這件披風，把它當了，都夠她揮霍好久了！
更別說這男人還是雛，雛啊，最好騙了！
斐切爾在猶豫。
若是面前人真的有能讓人“快活”的方法，那他跟着去，學了後，應該是能讨好蒂維娜的吧？
于是他應了：“帶路吧。”
女郎帶着他七拐八繞，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徑直來到一扇有些破敗的門前，推開了門。
這瞬間，斐切爾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劣質香粉味，極其沖鼻，讓他眉頭皺起，有些後悔來了這裏。
進去後，裏面別有洞天。
他的面前是一排緊湊的房間，房門緊閉，但是隔音非常差，能清楚地聽到房間內傳來的男人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聲。
和他前會兒聽到的聲音有些像。
斐切爾心念一動，再次“看到”了這些房間裏的場景。
然後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好難看。
廢眼。
女郎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催促道：“大人快來呀。”
斐切爾有些受不了，腹部突然再次開始難受，心口處猛然浮起幾分怒意，想把這裏全部毀掉。
他皺了皺眉，把這股沖動壓下去，腹部卻越來越難受。
斐切爾臉色有些蒼白，低聲說：“不了，我還有事。”
說完便轉身離開。
女郎卻不甘心，剛想上前拉住他，就見風吹起兜帽邊緣，露出他的一雙眼。
黑沉沉的，但眼底有森嚴的金光閃爍。
女郎心頭一悸，不敢再追。
斐切爾大步走出小巷，腦海裏仍舊留存着剛剛瞥到的景象。
那些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着他沒有的器官。
那他……到底是什麽怪物？竟然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斐切爾握緊拳頭，心情波瀾起伏，到最後，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是個怪物這件事，絕不能讓蒂維娜知道。
他要想個辦法瞞下來。
斐切爾心神不屬地回了住所，把自己反鎖在房門裏，低頭猶豫了會兒，修長手指搭在紐扣上，靈活地脫下衣服，赤.身裸.體地站在房間裏，對着鏡子，一邊繼續“看”其他地方的情況，一邊對着鏡子，擡起了手指，指尖亮起瑩白微光。
他發現，自己好像能随便調整身體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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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蒂維娜剛剛離開皇宮。
她先是回光明神殿向教皇複命，又馬不停蹄趕去皇宮對皇帝複命一刻也不敢耽擱。
還好教皇和皇帝都沒有異議，認可她的辦事能力，還給了獎賞。
蒂維娜把這些獎賞分給執行任務的聖騎士們便打算回家，被格利特攔住。
格利特一只手背在身後，緊張地握起，英俊的臉上卻一副平靜表情，銀瞳直直注視着她，眼底有着濃濃期待：“蒂維娜，你今晚有空麽？”
蒂維娜沒看出他的期待，實話實說：“沒空。”
她還要趕回去安置斐切爾呢。
格利特眼中光芒微微熄滅，聲音也低落下去：“好吧，那我送你回去吧。”
蒂維娜拒絕了：“不用，你繼續監督他們訓練即可。”
格利特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她拍了拍肩，瞬間全部話語都卡住說不出來。
蒂維娜難得露出笑容，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有空請你來我家做客。”
格利特瞬間把失落抛在腦後，眼中重新亮起光，點頭應道：“嗯！”
……
蒂維娜回來的時候，還未進門，敏銳的聽力就讓她捕捉到了女仆露娜和斐切爾的聲音。
“我不知道。”露娜從小跟着蒂維娜，深受波蘭恩家族嚴厲家規熏陶，知道本分，不論斐切爾怎麽問，問什麽，都一律答不知道。
蒂維娜步伐一頓，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在門口停下，倚在門邊，沒有急着進去，垂下眼聽他們繼續說。
斐切爾連遭拒絕，卻絲毫不氣餒，仍然在問：“那你知道蒂維娜小姐喜歡多大胸肌的男人麽？”
他量了下自己的，是三點一五尺*，不知道能不能讓蒂維娜小姐滿意。
他“觀看”的時候，聽到有貴婦聚在一起，小聲讨論情夫的胸圍，言語大膽而直白。
這些只是他聽到的話中的一小部分。
他根據聽到的其他話，給自己增加了一個器官，但是不知道身體的其他地方要不要也要做調整。他拿捏不準蒂維娜的心意，便打算趁她回來前，先問問這裏的女仆。
如果需要的話，他好趁早調整尺寸。
露娜：“……”
她僵硬地說：“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麽，可以直接去問小姐。”
其實她覺得，這位客人的身材是她見過的最頂尖的，無論是寬闊肩膀還是勁瘦腰線，無論是結實胸膛還是平坦腹部，全身無一處不完美，連肌肉線條都恰到好處。就連溫格公爵殿下和格利特大人都不及他，完全沒必要問這些。
但這只能在心裏想想，不能說出來。
斐切爾在心中嘆了口氣，眼看什麽都問不出來，只好遺憾地起身，準備回房。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道極具金屬質感的聲音：“你為什麽想知道這些？”
露娜看到蒂維娜回來，行了一禮，低頭退下，客廳只剩下蒂維娜和斐切爾兩人。
斐切爾直白赤忱地看着她，坦率誠實地說：“我想成為一個讓您滿意的情人。”
蒂維娜：“？”
她不解地反問：“我什麽時候讓你當我情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