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嗚……嗚……嗚……”
防空警報特有的刺耳聲音, 持續不停地響徹整個天幕。
夏至雙手抱胸站在居所的陽臺上，眺望遠方不斷翻滾的黑氣深淵。這樣程度的黑氣湧動是前所未有的。黑氣從深淵中往上竄的速度十分快。快到人們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直接從4米, 竄到5米、6米。
當人們以為黑氣會跟以往一般, 在增高兩米的時候就停下來。只是很快, 人們就發現黑氣只是停頓了一秒鐘。然後再次攀升。這一次攀升的速度更加快。
因此，當警報聲響起的時候，人們毫不猶豫地抓起防毒面罩帶上。同時，按照緊急指南避險。所有工作都在有序的進行中。
當黑氣攀升到100米的高度時, 人們還在祈求黑氣不要繼續上升。
而當黑氣一口氣從100米竄到将近500米的高度時，人們已經完全麻木了。
整個花國，整個綠江星, 在這一次黑氣爆發中, 眼睜睜看着黑氣從區區4米的高度, 暴漲到将近500米。人類的生活區域, 再次被壓縮。
相對于人類的絕望，黑氣深淵中, 無數機械體在看到黑氣擴張的速度後，高興得上蹿下跳……
這樣的一天，是機械體們、特別是機械人們等待已久的。他們迫不及待地朝着新擴張的區域走去。在那裏，有等待着他們驗收的成果。
——
時間回到48個小時前, 南明基地戰鬥地帶。
毛左腿擡起他那條銀白色機械腿, 把靠近的機械狗一腳給踢飛出去。口中發出咻的一聲, 看起來十分高調。他身邊的馬三子狗腿地沖過去, 把被踢壞的機械狗提了過來。對着毛左腿點頭哈腰道：
“老大, 給。”
看看馬三子, 又看看他手裏提着的那條機械狗崽。毛左腿忽然想到了狗肉煲的事情, 生氣地踹了馬三子一腳：“你個臭小子真是沒用。去弄條肉狗都弄不到，還給人送巡邏隊去了。”
馬三子一聽，滿臉苦哈哈地求饒：“老大，老大。不是我三子沒用。是那條狗不正常。那是條半機械狗。”
想到那條金毛的厲害，馬三子十分自卑地看着自己唯一機械化的中指。
就在兩人交談的功夫，第一架小型飛機從天空飛快掠過。毛左腿知道這些都是要撤離基地的膽小鬼。心情又暢快了起來。
“算了，那什麽狗就算了。以後你小子機靈點。聽說那些膽小鬼走了後，這裏的規矩會變。到時候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不遠處正帶着劉寶山一起獵殺機械體的何紅梅，把這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比毛左腿知道得更多。那第一架起飛的飛機，上面坐着的人裏面，就有她的老婆婆跟女兒。還有毛左腿想要的那條狗。
随着起飛的飛機越來越多，加上今天戰鬥地帶出現的機械體數量特別少。在場很多半機械化人三三兩兩湊到一起，對着在天上的飛機指指點點。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親戚朋友在這一次撤離中離開。但是基本上沒有人有舍不得的情緒。每個人的臉上只有興奮跟狂喜。因為他們聽說這些弱雞離開後，基地将會推行全新的有利于半機械化人的政策。
以前何紅梅跟他們一樣，自覺成為異變人，成為半機械化人後高人一等。但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這些人眼中的狂熱跟興奮，何紅梅忽然覺得這些人很不對勁。她覺得這是不對的。但真正的對又是怎樣的呢？
當這些半機械化人在戰鬥地帶高談闊論的時候。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正被無數雙散發藍光的眼睛看在眼中。
——
“這些蠢貨臉上的笑容可真是夠難看的。林教授，你确定這些東西真的有資格成為機械人？”
一個看起來腦袋特別大，臉部缺了一大塊，露出機械牙床的機械人，跟在林強身後，同他一起看向戰鬥地帶。
那裏有不少肢體帶着機械特征的人類，正在那肆意展示他們的機械肢體。機械肢體應該配上機械腦袋，這才是完美的機械人。對面這些半機械化的人類，簡直就是失敗品。
中年機械人這樣想，也是這樣說出來的。
“彬子，你這樣想就不對了。這機械化也有個過程。哪裏有人能夠一下子就從人類轉化成機械人的呢？這些人看起來腦子雖然不怎麽聰明。但他們可是很好用的刀。還有40幾個小時，黑氣就會再次爆發。到時候，這些都是很好的素材……”
這個叫和彬的中年男人，全名叫林和彬。正是幾個月前還在盛飛小區，想要強租夏至家房子的4樓業主。
這個人在搶劫案中臉部被感染大量黑氣的鮮血融化後，牙床就一直暴露在外。
之後被送到基地黑氣研究所，本來應該是最早被當時的所長林強放棄的人選。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位置比價特殊，還是林和彬跟黑氣的相容性好。反正，當時四個一起送進來的人裏面。林和彬是唯一顯現出機械化特征的。
在那之後，林和彬就成為了林強的實驗對象。當然，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運輸老板。林和彬本身就是個狠人。在得知自己的變化後，毫不猶豫馬上同意了林強的提議。
并且在之後幫助林強從基地的監管中逃跑。
雖然逃跑中直升機被基地擊落。但他們也因禍得福，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林和彬想，自己現在這樣的機械人，可以說已經實現了長生不老。而在這基礎上，他準備重新追逐權利地位。
但他這樣的機械人，在黑氣深淵沒有十萬也有一萬。
所以，他還是跟着林強這樣一位科研人員。想要從中得到一個獲得權利地位的機會。
而機會，就在眼前。
——
距離黑氣爆發還有38個小時，在中心城基地一座小小的宿舍樓，夏至迎來了黑氣研究所總所所長何明志。
這一座宿舍樓以前是山上的一家封閉式中學的校舍。黑氣爆發前，這裏被收為居民住所。夏至這一次帶着朋友過來，就分配到兩間6人間的宿舍。其中，她帶着女兒、老莫跟KK還是住一間。而剩餘的人則是住到另外一間。
這種中學生宿舍樓房間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有陽臺有廁所有洗澡間，算是十分方便的。宿舍內部早已經被幾塊塑料板間隔成兩個房間。
這樣的居所，目前是整個中心城居民的居住常态。
“怎麽樣？還适應吧！吃飯了嗎？”
夏至跟何明志的上一次見面，還要追溯到結婚的時候。身為何天晟的老師以及遠房叔叔，何明志當時出席了兩人的婚禮。在那之後，因為大家身處的地方、工作單位不同的緣故，就沒有怎麽見過面了。
沒想到有一天，兩人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老師，你先坐，我給你倒茶。”
“別忙活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這裏安頓好了沒有。”
夏至也猜到對方的來意應該是這樣。特別是在何天晟失去聯系差不多小半年。而知道何天晟行蹤跟任務內容的人，眼前的何明志就是其中一個。
趁着這個機會，夏至有些事情需要當面問個清楚明白。
“老師，很感謝你這次的幫忙。雖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天晟現在情況怎樣？他的安全能保證嗎？”
何明志也不奇怪夏至的問題。他看着窗外那在夕陽下顯得更加陰深可怖的黑氣深淵，緩緩嘆了口氣：“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一點。目前來說，天晟是安全的。”
聽到“目前來說”這四個字，夏至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果然，那個秘密任務肯定有一定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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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麽時候可以回來？”
何明志想到今天會議上提到的任務進度，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順利的話，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這樣語焉不詳的回答，夏至聽了後提着的心終于松了點。有答案好過沒有答案。能回來就好！
問了這個最為重要的問題後，夏至開始跟何明志提了提關于黑氣的事情。
她沒敢說得太明白。只是說今天坐飛機離開南明基地的時候，發現機械體數量大減。不知道跟黑氣的變化有沒有關系。
就提了那麽一句後，其他夏至就沒有再說了。以黑氣研究所的能耐，她相信對方肯定有辦法獲取更多數據。
果然，離開宿舍樓後，何明志直接給助手小徐打了電話。
而在家中的夏至，因為耳力太好的緣故，聽到何明志電話中的只言片語。
比如，機械體數量、黑氣動态、破甲彈回收……
破甲彈在上一次戰鬥中大顯神威。忽然聽到這東西居然還需要回收，夏至覺得很奇怪。
這會兒的夏至還不知道，破甲彈來源地正是大西北研究基地。這個東西最開始的研發者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何天晟。
因着夏至的提醒，何明志也不休息了。連夜從其他基地獲悉了機械體再次異動。他想也不想，當晚就把情況彙報給大領導。
于是，在夏至離開南明基地不到24個小時，中心城基地就有不少命令下發到全國各大基地。在這之中就包括了正在狂歡中的南明基地。
而就是這一次連夜通知，最終挽救了不少基地居民。也從另一方面影響了最終戰局。
——
時間回到現在。
夏至看向竄得老高的黑氣深淵，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雖然早就察覺出有大事要發生。但這樣大規模的黑氣爆發，還是出乎了夏至的預料。
好在，因為基地做好了預案。人員以極快的速度逃到了安全地帶。但是，海拔500米以下的區域，不止有少部分居民區、商業區。更有大部分農田、果樹、家禽養殖、水利設施、倉儲區等等。也不知道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究竟能夠搶救多少物資回來。
夏至看向已經漸趨穩定的黑氣深淵，深深地嘆了口氣。這種規模的黑氣爆增，再來幾次，人類怕是要滅絕了。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是人員傷亡很少吧！
很快，夏至就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某些人的智商。
當黑氣穩定下來後，全國各大基地陸陸續續公布了受災情況。
夏至坐在新家中，喝着奶茶，看着手機中發布的受災情況統計表。然後，她驚訝地發現，全國各大基地受到的損失主要在物資方面。因為前期預估出現偏差，沒人預料到黑氣會暴漲到500米的高度。導致很多物資沒有即使轉移出來。
另外一個，就是很多海拔稍低的梯田，在這一次黑氣暴漲中，完全被黑氣吞噬了。即使沒有被黑氣吞噬，也因為接近黑氣的情況，明年的春耕也将不再生長糧食。
當然，這樣的壞消息出現同時，伴随着的好消息是大部分基地人員傷亡很少。也因為這些基地的人員傷亡數值過低，南明基地那幾百號失蹤人士，顯得格外得顯眼。
公布消息的新聞下，很多人在問南明基地為什麽失蹤了幾百個人。
這些人都到哪裏去呢？
難不成真的被黑氣吞噬呢？
不是在黑氣爆發的時候，就已經提前通知讓盡快撤離嗎？
無數的疑問砸到了南明基地官方賬號上。
南明基地基地長辦公室。
當受災數據統計出來後，基地長趙增光看着那幾百號失蹤的數字，只覺得刺眼極了。全國其他基地失蹤或者傷亡的數據都保持在兩位數。而他們基地，即将破千。
對比過于慘烈，讓趙增光想不明白這些人到底哪裏去了。而且，失蹤的這幾百號人，全部都是半機械化人。
“這些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基地的預警通知。”
李師長在看到這些失蹤人數都是半機械化人後，直接給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這些人肯定是故意失蹤的。問題是這些人都跑哪裏去呢？總不能真的跑到黑氣深淵裏面去了吧！”
趙基地長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居然是真的。那失蹤的幾百號人，真的跑進了黑氣深淵裏面。
準确地說，這些人是在接到黑氣預警通知的時候，不盡快跑到高地。相反，他們朝着黑氣暴漲的區域走去。
要問為什麽？
這些人表示自己要進化，要加快機械化的速度，要當一個高等人。
要說這些人異常行為的原因，還得從毛左腿說起。
毛左腿那天看着基地弱雞們坐飛機撤退後，就高興地跟着兄弟們去小酒館喝酒了。
小酒館的常客都是一幫追捧機械化、追求力量的狂熱分子。現在弱雞們離開了，聽說基地馬上要推行全新的、偏向半機械化人的政策，個個都興奮不已。
就是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中，不知道是誰提了句：“聽說感染的黑氣越多，機械化程度越高。”
這句話一出，整個熱鬧的酒館冷清了一秒鐘。接着，爆發出一陣陣不可置信的抽氣聲。
“怎麽可能？”
小酒館的人這下酒也不喝了，牛也不吹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臉上露出不可置信又隐隐興奮的表情。
在場的人互相認識，一起獵殺機械體很長時間了，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啊！
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是用機械螞蟻異變的。異變之前，很多人都是重度黑氣感染者。機械化之後，更是經常不穿戴防護服跟防毒面罩，就來戰鬥地帶獵殺機械體。不穿隔離服跟防毒面罩，是因為機械體過于靈活厲害。即使穿防護服跟防毒面罩，很容易就會被機械體破壞掉。
他們還真的沒想到黑氣跟機械化有什麽關系。
只是，現在回想起來，好像自從不穿戴防護服跟防毒面罩之後，他們的機械化程度更高了。
而且，他們之所以可以機械化，也是因為那天機械體大規模入侵，身上的防護設備破壞掉，直接接觸大量黑氣後機械化的。
這樣一推導，這些自認為聰明的半機械化人，紛紛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多接觸黑氣=機械化程度加深。
所有人的在這一刻，那顆心都火熱了起來。有人甚至打起了明天悄咪咪去戰鬥地帶多吸幾口黑氣的主意。
然而，不等他們付諸于行動。第二天上午，基地直接通知大家今天盡量留在家中，以防任何變化。
不過，這樣的通知，在這群狂熱追求機械化的半機械化人心中，那就是廢話。
毛左腿更是在看完基地的通知後，直接呸了一下：“我們基地的領導也是個弱雞。弱雞就會遇到問題就躲。我可不管你們怎麽想，我老毛今天一定要多吸幾口黑氣。反正這黑氣又不會吸-死人。”
就是毛左腿這一句帶着激将的話，讓某些打退堂鼓的人又硬撐了下去。
就這樣，包括毛左腿在內的幾百将近上千號人，就在黑氣爆發的時候，剛好走到了戰鬥地帶。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吸兩口黑氣，就直接被暴漲的黑氣深淵所吞噬。
綴在他們身後幾百米遠的馬三子，看到這一幕後，手腳并用尖叫着跑遠了。就連鞋子跑丢了都顧不得。他只知道，毛左腿這上千號人，今天就要沒命了。
馬三子的想法對也不對。
對是因為這上千號人在被黑氣深淵吞噬的一剎那，就有六百多個人，基因無法容納一瞬間過多黑氣地灌入，□□直接被黑氣所消融。倒是他們的機械肢體完好無缺，掉進了融化的血肉中。
這些機械肢體不旦沒有因為離開人體而失色。相反，它們在大量黑氣的浸潤下，顯得格外得铮亮。好像被剛剛保養了一番。
剩下的兩百多號人，也是被大量黑氣包裹。不過，這些人的運氣好，老天爺賞飯吃。基因對于黑氣的大量灌入，能夠适應下來。因此，他們被大量黑氣包裹，形成一個個黑色的繭子。
林強帶着林和彬，以及三十多個機械人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原來南明基地戰鬥地帶，躺着二百多個黑繭。而不遠處，散落這一地的機械肢體、機械軀幹等等。至于那些血肉，已經被黑氣完全消融，化為宇宙塵埃。
“怎麽就這一點人？”
林強這兩天忙着研究黑氣團，沒怎麽關注南明基地。反正，上一次入侵南明基地，種子就已經下好了，只等待開花結果。然後他再來驗收成果。
但是現在，怎麽戰鬥地帶這裏只有這麽點人？即使融了幾百號人，那也不止有二百多個繭子的。剩下的那些繭子呢？
不止林強有這個疑問。跟着他過來的其他機械人也有同樣的想法。
“走，我們往上面走一走看看。”
黑氣深淵這一次大範圍擴張，是在那位的預計中。按照計劃，這一次深淵擴張後，會有大量人類直接被黑氣收割。不是被黑氣消融，就是化為黑繭。當破繭之時，就是機械人大軍增加之日。
只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二十多個機械人花了幾個小時，把整個南明基地六座山峰被黑氣新納入的區域，都走了一遍。結果，只有那二百多個黑繭。其餘一無所獲。
“為什麽？”林強直覺不對，馬上使用機械人的通訊頻率，聯系在其他基地駐紮的機械人。
這些同伴收獲更少，只有聊聊幾個黑繭。
“林強，我可真是羨慕你。這一次南明基地你估計收獲幾百萬黑繭了對吧！還是你這種當過教授的腦子好使。當時提出那樣一個計劃。你啊！就等着那位的嘉獎吧！”
聽着通訊器那頭羨慕的聲音，林強轉頭看向依然躺在戰鬥地帶的兩百多個黑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計劃明明不是這樣的。
明明按照計劃，上一次集齊大量力量，一舉入侵南明基地，是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當然是入侵，多殺人類。
第二個目的則是更為重要。那就是讓更多的人類感染黑氣。
當時跟人類戰鬥的機械體，全部都在體內儲存大量的黑氣。如果不能消滅人類，反而被人類消滅的話。這些機械體體內的黑氣就會在死亡後，馬上流出。讓離得最近的人類感染。只要人類感染的黑氣越多，他們機械化的速度就越快。
當然，林強本人是不喜歡這種自然機械化進程。他更喜歡用科學的手段，讓人機械化。
那一次的入侵計劃，雖然沒能把人類消滅多少，機械體還死了不少。更是損失了六只完全機械化的老虎。但是結果是喜人的。
很多人類開始機械化了。
這些機械化的人類還沾沾自喜，以為這是好事。殊不知這是裹着毒藥的蜜糖。
林強當時就想好了。等這些半機械化人在黑氣暴漲那一天，直接被黑氣深淵吞噬的話。那麽，這些人不用花太長時間就能成為機械人。
當機械人的數量越來越多的時候，就是他們反攻人類，奪得更多生存空間的時機了。
然而現在，就那麽二百多個黑繭。加上其他基地，總數都不知道能不能超過三百。這樣的結果，讓林強直接腿軟了。
他腿軟不是因為什麽，而是因為計劃失敗了。
這次的計劃是他提出的。舉全部機械體之力，入侵南明基地，忽略其他基地也是他提的。現在這種結果，他真的怕了。
他怕自己成為那個腦袋被裝在機械狗身上的人。
想什麽來什麽。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很多機械人渾身發抖。機械肢體發抖産生的嘎嘎聲，直接讓戰鬥地帶這一塊熱鬧起來。
“喲！這就是今天的收獲啊……”
一道漫不經心的女性機械聲音，伴随着高跟鞋的敲擊聲，鑽入了在場機械人的耳朵中。
作者有話說：
更新啦！發覺這個文寫起來，比純純種田家長裏短的文要難寫好多啊！數據也沒那種文好。但是，我卻寫得好開心啊！希望大家也看得開心！給大家比心心，biu……biu……bi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