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快走, 快走……”
“啊！老子跟你們拼了……”
“兒子，快帶你媽跟妹妹跑，快跑……”
“爺爺, 別放棄。我背你……”
……
打鬥聲、利器撞擊聲、求救聲、哭喊聲、爆炸聲、木倉聲……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到一起, 讓耳力敏銳的夏至痛苦地簡直想要捂住耳朵。不過, 她只是表情堅毅地一手抱緊了捆在懷裏的女兒。一手揮刀把攔路的各種機械體砍成兩半。
老莫跟KK緊追其後。而文生則是領着父母朋友，負責殿後。
空氣中飄蕩着血腥味跟木倉支彈藥帶來的硝煙味，簡直讓人無法呼吸。即使帶着防毒面罩，很多人都在拼命咳嗽幹嘔。
夏至麻木地朝着目的地進發, 想不明白事情怎麽那麽快就到了這一步？
——
12個小時前，南明基地邊峰。
“太好了，走完這座山, 終于可以回去休息了。”
夏至雙手叉腰站在一棵大叔的樹杈上, 擡頭眺望遠方。陽光下, 整個南明山峰群的景色十分漂亮。即使是深秋時節, 草木枯黃。但那種大自然特有的自然美，十分壯闊。當然, 這一切的前提，是忽視山腳下滾滾湧動的黑氣。
從家裏出來探索山峰群已經過了四天。
這四天裏，除了第一天遇到膝蓋開始機械化的陳光實。之後，一切順利。
整個南明山峰群, 除了軍事區所在的山峰, 其餘山峰的封頂部分, 她都走了個遍。中間運氣好收獲了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光球碎片。同時, 确定了高海拔的峰頂, 除了偶爾有逸散的黑氣飄蕩外, 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世外桃源。更加沒有發現有半機械體出沒的跡象。
夏至在樹杈子上站了一會兒, 感覺風太大了。這才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當然，因為她的動作，樹上栖息的一些鳥兒，驚得唧唧叫起來。
這些可愛的長翅膀小動物，在山腰區域可是看不到的。
夏至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是上午11點左右。她也沒有去哪裏，直接坐下就從空間掏出自家做的盒飯吃起來。吃完盒飯後，她需要把這座山走一遍，熟悉環境，順帶看看還能不能簡陋碎片。按照計劃，她就可以回家了。到家的時間在晚上7點多到8點之間。
心中盤算好今天的計劃後，她吃起東西來就覺得更加美味了。很快，她又可以看到菲菲他們了。
午飯過後，夏至重新出發。
這座山是所有山中面積最小的，山腰的部分被推平了不少地方，蓋了好些民生相關的小作坊。這裏是南明基地的民用工業區。裏面都是些不會污染環境的手工小作坊。
夏至并沒有怎麽留意這些小作坊。她邊走邊在筆記本上記錄着一些比較特殊的地貌。
偶爾有野兔、野雞經過，她也沒去抓。反正空間的物資不少，她大可不必再去特意抓這些小動物。
下午三點左右，就在夏至觀察着地貌特征時。忽然，整個南明山峰群的山頂部分，幾乎同一時間。有很多飛鳥從樹林中飛出，成群結隊地朝着遠方飛去。
雖說部分鳥類具有冬季南飛的習性。但現在還沒到11月，怎麽會有這麽多飛鳥一起行動？裏面還包括了夜行性的貓頭鷹、夜莺等等。
那麽一大片黑壓壓的鳥類，夏至簡直要懷疑這是整個基地栖息的所有鳥類都出動了。
當然，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這個時候的夏至還不知道，她這次看到的是基地大部分具備遠距離飛行的鳥類。
這些鳥在飛上高空後，直接展翅朝着不同的方向飛去。
這種情況，讓夏至這個眼力好的人看得臉色沉了下來。她意識到肯定是哪裏不太對勁，但環顧四周。整個峰群很正常，陸行性的動物并沒有出現任何恐慌。那麽，可以排除是地震。
再一個，山腳下的黑氣雖然蠢蠢欲動。但并沒有其他異常。
本來看到了這裏，夏至就應該放心的。
但在這個黑氣席卷的末世生存了幾個月，她的警惕心在這一刻，提到了最高。想也不想，擡腳就朝家的方向奔去。
跟夏至有着相似敏銳度的，還有不少人。
官方負責檢測環境變化的負責人，在第一時間就把鳥類的異常情況報告了上去。報告遞到了基地長的辦公室時，剛好李師長正在辦公室。兩人就半機械化人的事情正在商談着。
“鳥類出現這種異常，我認為之後會發生大事。”
這是李師長看到報告後的第一反應。
趙基地長擡頭，兩位經驗豐富的領導人對視了一眼。開始各自給手底下的人下達了各種警戒的命令。
而就是這個一個命令，在之後的戰鬥中，挽救了不少性命。
——
下午五點，緩沖區的戰鬥地帶。
忙碌了一天的異變人，一邊收拾着戰利品，一邊小心地開始準備退場。
這些天下來，基本上異變人已經分成了兩批。白天的一批人會特別多。有時候會有将近五六萬人在這一片地帶活動。夜晚因為機械體的活躍程度下降，第二批的異變人數大概在兩萬左右浮動。
好些天以來，基本上沒有出過任何岔子。
今天照常帶隊獵殺機械體的文生，忽然收到了來自夏至的短信。短信很短，就幾個字。文生看完後，眼神一凜。
“東西收好，我們今天早點回家。”
白胖子跟劉瘦子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只不過忙活了一天，能早點回家也是好的。
三人動作迅速，收拾好後提着戰利品就離開了。
而最近一直試圖尋找機會的吳奮，看到三人急匆匆離開，以為他們遇上什麽難題。想了想，也收拾東西跟了上去。
把機械體兌換成積分後，文生拉住想要回家的白胖子跟劉瘦子。帶着他們一起去商城買了些瓶裝水、面包巧克力之類的便攜食物。
跟在不遠處的吳奮，雖然不是個頂頂聰明人。但野獸的直覺告訴他，照做就對了。
文生也注意到了吳奮的存在。但這人的風評一直很不錯。他也懶得浪費時間。
剛剛收到的短信中，夏至提到覺得不太對勁。讓文生帶人趕緊先回家。
上一次夏至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死了多少人，文生還是記得的。
就在文生收到短信的同時，夏至也給胡連長發了信息。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危險檢測器。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危險可能會降臨。但具體是什麽危險，她也不清楚。發給胡連長的提醒短信，更多的是處于身為人的善意，以及對于胡連長的友誼。
她已經可以完全确定，對方不會做出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胡連長的回複很快：“下午鳥類不對勁之後，基地已經戒備。”
看到這樣的消息，夏至很高興。基地的領導層能夠這樣英明，是他們這些居民的福氣。相信即使危機降臨，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同樣的想法，在不少人的腦海中出現過。
但當幾個小時後發生的那一連串慘劇時。人們這才發現，幾個小時前的自己是多麽得天真。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是多麽得淺薄。
下午六點多，夏至緊趕慢趕，終于回到了度假村。
這個時候，文生、白胖子、劉瘦子等人，正窩在夏至家中，跟老莫一起看電視。
夏至的出現，讓幾人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怎麽樣？這幾天一切都順利吧！”
夏至把背包放下，一把抱住已經撲在自己身上的狗子。還有抱着自己大腿不肯撒手的女兒，樂呵呵地抱着她們說了好些話。
等到換了身衣服出來，端起一碗泡面吃着的時候。夏至才有時間回答好友的問題。
“夏至，文生不讓我們回家，說大家聚在一起比較好。這要到什麽時候啊？”
白胖子邊啃着瓜子，嘴巴不忘叨叨起來。
夏至喝了一口這紅燒牛肉面的味精湯，覺得滋味還挺美的。
聽到白胖子的話後，她直接說道：“不知道。”
事實上，就連會不會發生危險，她都不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她的直覺而已。
大家好幾天沒見面。很快就說說笑笑起來。
夏至這幾天在山裏早睡早起，這會兒也不用休息。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後，就出來跟朋友們聊天了。
而基地的很多人，在飛鳥出現異常的時候，還有點害怕。等三兩個小時過去後，看着沒事兒發生。就該吃吃，該喝喝起來。剛好傍晚六點多的飯點，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都在吃着飯。
倒是戰鬥地帶已經有不少習慣夜晚獵殺的異變人，正在努力幹活。
一切就跟平時一模一樣。
但是，湧動的黑氣中，一雙一雙發出藍色光芒的眼睛主人，正在一步一步靠近基地。而基地無人察覺這個事實。
——
晚上7點鐘，基地的居民開始進入了洗漱娛樂時光。
就在這萬家燈火、充滿了輕松的夜晚時分。
整個南明基地六座山峰的緩沖地帶，早已經設置好的機械體檢測器，在同一時間從中間值開始飙升。短短十幾秒的功夫，所有儀器在同一時刻爆表。
這樣的異常事件發生後，響徹整個基地的警報被拉響。
“啊，發生什麽事情呢？”
“怎麽呢？怎麽有警報聲？”
“到底發生什麽事？”
……
今天的夜晚，剛好是正月十五。
銀白色的圓盤形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上。
人們從各自的居所出來，不用路邊的太陽能燈，依靠月亮就能看到一些東西。
但是沒人發現異常情況。
就連在戰鬥地帶忙活着獵殺任務的異變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聲吓了一大跳。
鎮守的巡邏隊員在聽到警報聲的一剎那，就帶好裝備，拿着大喇叭吆喝道：“請所有人員立刻退出戰鬥地帶。請所有人員立刻退出戰鬥地帶。”
在戰鬥地帶的異變人聽到這樣一條通知後，有點懵。少數聰明的，連地上掉落一地的機械體屍體都不要。撒丫子就朝補給點那邊跑。
很多人有樣學樣跟着跑了。
還有一部分頭鐵，還在想着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不過，他們很快也不同想了。
因為，一只又一只機械老鼠，一群又一群機械昆蟲，忽然出現了他們眼前。
整個戰鬥地帶一時之間機械體多于異變人。
這樣密密麻麻出現的機械體，立刻被巡邏隊的隊長發現，然後馬上通報基地。
“戰鬥地帶出現機械潮，戰鬥地帶出現機械潮……”
還沒等這位隊長彙報情況，那頭就已經此起彼伏響起了人類被殺時的慘叫聲。
很多人在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就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巨大黑影，直接結束了生命。
隊長顧不上彙報了，立刻讓人把遠光大燈打了過去。
這樣一來，那只襲擊異變人後就躲藏起來的機械體，終于出現在人前。
“天啊！”
無數的倒抽氣響起，小隊長自己也吓得不清。
雖然知道其他動物可能也會出現機械體。但眼前這只動物實在過于駭人。
這是一只身長6米的機械巨虎。普通的生物老虎體長一般在1米多到3米多一點。但是眼前這一只機械巨虎，比普通老虎整整要大上一倍。
而且，動作還該死的敏捷。
就在衆人怔愣的一秒鐘功夫，又有一個異變人，直接被機械巨虎用牙齒咬了個對穿。面對這樣的巨-物，就連2級防護甲，也完全不頂用。
如果洪教授這會兒在這裏的話，肯定會叫大家趕緊撤退。又或者讓他們調出大殺傷性武器。
可惜，在這裏的都是些不清楚巨型機械體能量的人。
他們在面對殺傷力驚人的機械巨虎，雖然害怕，但依然上去戰鬥。因為他們知道，只要讓這大家夥進入居住區。那麽肯定會死不少人。
和平時代的生物老虎，尚且殺傷力驚人。更加不用說已經是完全機械化的老虎了。
就在衆人被機械巨虎的戰鬥力所攝，拼命往山上奔逃的時候。巡邏隊的隊長已經搬出迫擊-炮，直直射-向那只目标明顯的機械巨虎。這個時候，這大家夥周遭幾十米的區域，已經空無一人。
炮-彈直接擊中了機械巨虎，讓對方的身型晃了晃。
小隊長見無法打倒機械巨虎并不氣餒。而是讓所有炮手輪流炮擊，同時讓所有異變人撤退。
可惜，這一次的機械潮并不僅僅只有這一頭機械巨虎。其他機械體可不會跟人類客氣。它們揮動着足肢口器牙齒，凡是遇上的人類，不死也要脫層皮。
——
晚上7點10分。
當一聲聲炮擊聲回蕩在山間的時候，夏至已經知道戰鬥地帶發生了什麽。
從機械昆蟲到機械老鼠，這個物種的順序并不駭人。但從機械老鼠到機械巨虎，這個物種的跳躍卻足夠讓人目瞪口呆。
“我滴那個乖乖喲！老虎都出現了，那獅子、豹子、熊瞎子還會遠嗎？”劉瘦子難得地發出感嘆。
而就在這當頭，夏至的手機收到了來自胡連長的信息。信息發出應該十分焦急，胡連長連打字都顧不上，直接給夏至發的語音。
“機械巨虎突破了包圍，朝着居住區去了……”
語音戛然而止，背景是一陣又一陣的炮擊聲。網絡上根本沒有多少關于戰鬥的細節。
夏至趕緊起身，拉開客房的窗簾。從這裏，大概可以看到山腳處的戰鬥地帶，炮火帶來的火光沖天。
就在這個時候，夏至感覺黑氣再次湧動了起來。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再次有巨大的銀白色身影，劃破黑夜，從黑氣深淵中一躍而出。
位于戰鬥地帶的軍人、異變人本就因為機械巨虎突破包圍圈而焦急。他們剛想跟上去攔住。結果，黑氣深淵再次出現了機械體。
這一次直接出現了十多只之前出現過的，一米多高的機械巨鼠。到了這個時候，人們居然在心中松了口氣：幸好，幸好不是再來一頭機械巨虎。
拼殺再次展開。
而那頭機械巨虎，憑借着優越的機械身體，以及卓越的彈跳力跟速度，早已經擺脫了跟在身後的軍人，直接朝着有機體最為旺盛的居住區而去。
同一時間，其餘六座山峰上都發生了類似的情況。每一座山峰的戰鬥地帶，都出現一只機械巨虎。所有的戰鬥力被分散在六個地方。有的山峰，戰鬥地帶被突破，機械巨虎朝着人類聚集地攻擊。有些地方則是幸運地守住。
無論是守住還是失守，注定了這是個流血不止的夜晚。
——
就在夏至接到胡連長短信的幾分鐘後，整個基地再次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接着，所有人都手機都接收到了同樣一條提醒短信。
【基地內有機械巨虎出沒。請大家盡量尋找掩體、密閉場所躲避。請勿随意出現在野外空曠地帶。】
這個時候，文生已經把隔壁的父母帶了過來。大家身上都背着個背包，裏面裝了些生存物資。
深秋的夜晚，氣溫在15度上下徘徊。
夏至吸了口涼氣，看向一直眼睛都不敢錯開盯着手機的衆人：“我們再看看情況，情況不好的話，直接上山。”
“可是，可是基地通知說不要到野外。”
白胖子這麽傻白甜的問話，讓夏至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身長六米的機械巨虎，重量怕是要以噸計算。簡直跟小怪獸差不多。現在這玩意兒沖着居住來。夏至不用精神力感受，已經知道對方正在接近中，還有幾分鐘就會到達居住區的邊緣地帶。
這種量級的大家夥，如果要沖擊一棟樓房，夏至覺得以現在的建築質量，肯定抵不過機械巨虎的撞擊。
而且，更加嚴重的是，其他人可能看不到。而自己已經發現那滾滾黑氣中，出現的一雙一雙藍光眼睛，數量已經多得完全數不出去。
在這一刻，夏至甚至懷疑，是不是全國所有的機械體，全都跑來了南明基地。
事實上，全國其他地基在這一個晚上，确實沒有多少機械體冒頭。但是，這些基地的領導人也知道南明基地正在遭受大規模機械體圍攻。而且還有機械巨虎這樣大家夥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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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基地大領導辦公室。
大領導剛剛簽署了命令，一架又一架的戰鬥機已經從距離南明基地最近的基地出發。希望可以趕得上。
命令下達後，大領導直接給何明志打了個電話。
“老何，南明基地的事情知道了吧！”
何明志正在焦急萬分地走來走去。南明基地有他徒弟的老婆孩子，他能不知道那裏發生什麽事情嗎？
“領導，我……”
“既然你知道的話，我就長話短說。大西北項目催一催，必須在三個月之內，完成主體結構。”
何明志并沒有任何推脫。
當機械化的人類出現時，他就知道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
想到大西北項目的艱辛與困難，他又嘆了口氣。
——
晚上7點20分，南明基地居住區度假村。
夏至已經把孩子背在胸前，身後背着個背包。而老莫也想跟以前一樣，把KK背起來。不過這一次，夏至看向KK，直接搖頭：“老莫，KK它可以的。”
其他人也背着背包，一副随時要逃命的模樣。
屋外，走廊、樓上、樓下，時不時出現焦躁的踱步聲，害怕的罵聲。白經理在這個時候給他們客房打了電話。意思是詢問他們是否想要躲在地下室。
這個建議被夏至否決了。
然後，她就聽到外面急速奔逃以及下樓的聲音。顯然，大家都覺得躲在地下室會比較安全。
而夏至，卻不相信在這個基地裏，還有什麽所謂的安全地帶。
就在人們逃命躲藏的時候，一直被衆人害怕的機械巨虎，已經在居住區外圍的帳篷區域，大開殺戒。
負責守衛的巡邏軍人、帳篷區的普通人、以及極少數的異變人，根本不是機械巨虎的對手。就連之後趕過來增援的大批戰士。在武器破不開機械巨虎堅固的外殼時，對這個大家夥束手無策。
夏至這會兒已經打開了客房的陽臺。在這裏，她可以更加看清楚帳篷區那邊的情況。
居高臨下，讓她更為清楚機械巨虎的可怕。身邊，端着望遠鏡幾人，也在抽着涼氣。
如果說之前的機械巨鼠是3級機械體。那麽，眼前的機械巨虎，夏至覺得應該直接跳到6-8這個級別。
這樣的大家夥，以目前使用2級機械金屬制造的武器，是根本沒有辦法打倒的。就連夏至自己，也沒有戰勝的把握。
“夏至……”
文生注意到夏至凝重的表情，剛想說什麽，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搖晃。
夏至臉色一變：“不好，快跑……”
作者有話說：
更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