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京城, 天氣愈發的炎熱，衆人的脾氣也像爆竹一樣，一點就炸了。
自從被詛咒之後，京城滴雨未下, 據說行刑的劊子手已經吓死了！
行刑的劊子手一死, 可算是徹底的坐實了一件事, 妖妃詛咒成了, 已經幻化成惡鬼前來索命了。
謠言四起，背後有多少人推波助瀾，無從得知。
總有人是想攪亂，将池水攪得渾濁之後，才好渾水摸魚。
總督府
魏千歲現在已經用上冰, 而且他們府中所使用的飲水，全部都和皇上一樣飲用玉泉山的水。
玉泉山的水，千年未曾枯竭過了, 而且此處的水僅允許皇上，以及後宮中的貴人飲用。
雖說不限制分支飲水, 但是最好的水, 當然是留給皇上。
然而事實上，宮中負責運水的太監們每次都在西直門進京城，特意會将水送往總督府。
魏千歲未曾下過命令，只不過曾經感嘆過自家的水，不怎麽好喝。
這件事被後宮中的好多小太監知道了，太監們每次都會多運一些水，全部都是孝敬給魏千歲。
畢竟京城打出來的水井大多是苦澀的, 甘甜水井很少。
魏千歲回到總督府，一切享受的标準全部都是堪比皇上。
甚至很多東西都是他挑剩下了皇上才能用, 現在除了皇上，魏千歲還是最早用上冰解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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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離開了鬧哄哄的魏辰，整個總督府安靜的像個牢房。
別說魏千歲有點不習慣，就連王康和顧慈都不怎麽适應。
父子三人，從外回家，一進書房，王康就讓下人端上來了幾個冰盆，恨不得趴到冰盆上。
魏千歲看到王康這種貪涼的樣子，忍不住訓斥他：“王康，別用這麽冷的冰，涼歸涼，但是傷身體。不要為了一時的爽快，留下病根。”
王康嘴上答應的特別好：“幹爹，我知道了，我在涼快一下。”
其實腳步都沒有離開冰盆，恨不得抱着冰盆，徹底的涼快。
“幹爹，別管他了。你也出汗了，去換身衣服，”顧慈本想親自服侍魏千歲，也被拒絕。
魏千歲換上一身短打，露胳膊露腿的衣服，全部都是用冰絲制作而成，看似簡陋，其實造價很高。
如果是以前的魏千歲，肯定不會穿這麽裸露的衣服，哪怕是熱也要保持風度。
不過自從遇到了魏辰，魏千歲也沒有那麽多計較，變得十分接地氣兒了。
顧慈也換上一身短打，腳上的鞋都換成了木頭拖鞋。
兩人将厚重的官服換下來之後，整個人都又輕松又涼快。
王康還恨不得一頭紮進冰盆裏，魏千歲和顧慈都已經搖晃上了扇子，涼快過來了。
心靜自然涼，确實是如此，至少看着不緊不慢的魏千歲和顧慈父子二人更是比王康更要先涼快過來了。
王康嗷了一聲，趕緊去換衣服了，他恨不得直接用井水沖刷自己，徹底的讓自己冷的直打顫。
身體正由內到外的散發熱氣，驟然的降溫，只會将熱氣鎖在體內，形成病竈。
王康磨磨唧唧的回來以後，就看到魏千歲和顧慈已經在吃冰鎮過水果了。
“哎~不知道今年魏辰種的西瓜好不好吃啊~”
“我的草莓呀，今年都不能去吃了~唉~怎麽這麽多屁事。”
王康忍不住的吐槽，他是真心覺得屁事太多了。
朝廷已有自己的規則可以運轉，朝廷自由的運轉，百姓們也算是安居樂業。
而真正讓朝廷亂起來，就是皇家這一家子人的事情。
皇室的事情關乎前朝穩定，甚至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皆是由皇室為起因，導致了非常多的問題。
魏千歲也沉默，往日他早訓斥王康，不要将這些話放在嘴邊，小心禍從口出。
而此時此刻魏千歲甚至也想多罵幾句，皇上父子三人是真不當人呀！
禍及殃魚，不知道有多少人又要開始遭殃了。
“咱們看戲就行了，魏辰也不知道咋樣了？”顧慈還挺想魏辰，他要比王康疼魏辰，只不過面癱不懂的表達而已。
看熱鬧吧，懿光帝雖說治理朝廷一般般，但是平衡手段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讓整個王朝都跟着震動！
*******
民間謠言不斷，雖說謠言不能。撼動江山社稷。
但是對懿光帝的統治，絕對是有一定的影響。
甚至民間都傳出來了一種聲音：如果真的是全年大旱，懿光帝不配為皇上，趕緊退位吧！
懿光帝退位了，詛咒就會消失。那全天下的老百姓就有好日子過了。
‘如果是一位好的皇帝，懿光帝肯定會退位讓賢。’
各式各樣的流言蜚語，等傳到懿光帝的耳中，當然是把他給氣炸了。
對于一個恨不得把所有權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皇帝，懿光帝豈容他人對自己手中的權利窺視。
懿光帝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太子，想想如果他退位的話，上位的就是太子！
太子是最有可能上位的人，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的等着繼承朕的皇位了，這是狼子野心。
懿光帝算是認定了太子的不孝順，而且自從出了二皇子的事情之後，他已經對後宮還有前朝管控更加嚴格。
畢竟給自己戴綠帽子，和奪取自己的皇位，通通都是不值得原諒的事情。
随着一天比一天炎熱，懿光帝的火氣也直線上升。
在朝堂上，懿光帝開始看事事不順眼，先是當着朝廷百官訓斥太子，抓住一點雞毛蒜皮的事，直接落下太子的面子。
甚至是當衆表揚三皇子軒轅嘉，還時不時的表揚其他的幾個小皇子。
太子軒轅昭只能忍氣吞聲，甚至開始面無表情，将三皇子還有其他小皇子的‘孝順’，當成了搞笑的事情。
太子算是徹底的看明白了，皇室中就沒有任何親情可言。所有的皇子，後宮的嫔妃，甚至是懿光帝，都是敵人。
只有将這些人全部打敗，或者說全部都殺死，自己才有可能登上皇位。
是的，太子軒轅昭琢磨的這些日子就得出來了這個結論。
在皇上和皇子們憂心皇位之時，朝廷有不少的大臣卻在憂心今年的災情。
朝廷能夠運轉，幸虧了這些盡職盡責的官員們，雖說貪官污吏也有，但是大多數的官員都是盡了自己的職責。
所以才會讓朝廷運轉，不說事事完美，但不至于荒唐亂世。
太子不願容忍，尤其是看到老三得意洋洋的臉，有時候明明很開心卻故作鎮定的樣子，虛僞到了極致！
懿光帝本身沒什麽大能耐，對于即将發生的全國災難，一直保持的态度就是磨叽。
‘只要朕不去看，不知道，麻煩就當做不存在，何必自己給自己找苦吃。’
災年也遇到過幾次，懿光帝在位時間挺長，每次都能平安度過。
所以懿光帝并不是很害怕，底層的老百姓死多少都無所謂，只要保持住不造反不□□，早晚會恢複。
反正有存活的老百姓，他們就會生孩子，十年之後，老百姓會恢複的如初。
對于懿光帝來說，底層老百姓的生死只是奏折當中的數字，他沒有任何的真實感覺。
或者說災情無所謂，他更恐懼的是太子所表現出來的年輕，對權力的渴望以及朝廷官員們的偏向。
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太子的‘權威’，因為在懿光帝的眼中，皇位更重要，天下的百姓都是次要的。
“太子學學你的三弟，行了，退下吧。”
懿光帝瞥了一眼太子，哼了一聲，似乎對他十分不滿意。
太子只是點頭稱是，沒有任何的氣急敗壞，行禮也恭恭敬敬，沒有任何的不滿。
就在懿光帝還準備張嘴訓斥，禦史大夫向前起奏：“臣有本奏，京城最近百姓動蕩，其中原因臣已找到。京城商人辦了商會，聚集到一起的拉高糧食價格……”
禦史大夫直接将萬首富為首的京城商人們給告上了朝廷。
實在是這些商人太過分，糧食不停的漲價，很多老百姓都到了，吃不起飯的地步了。
肚子要是吃不飽飯，老百姓們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哦~這些商人還挺大膽呀！來人呢，順天府尹，你去調查此事，一切屬實，如何捉拿歸案，皆有你做主。”
懿光帝一邊轉着佛珠，一邊不茍言笑的吩咐下去。
順天府尹立刻恭敬行禮：“臣遵命，并不會辜負皇上厚愛。”
三皇子雖說臉色沒有變，已經是這段時間鍛煉出來的臉皮厚了。
太子眼神中都帶着看好戲的情緒，心想：這才是剛剛開始，就算是順天府尹被你收買了，那又怎樣？萬家的罪證可多了。
魏千歲負責看熱鬧，啥也不說，啥也不問。
反正他什麽事情都知道，有時候啊，看的太透，知道的太多，心裏老是憋着事，就容易憋瘋了。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随着小太監的響亮的聲音響起，預示着懿光帝已經不耐煩了，想要退朝了。
同時已經花白頭發的葉閣老，已經準備站出來了
“啓禀皇上，臣有本奏。旱情愈發嚴重，臣以為要預防災情……”
葉閣老舒緩的聲音響起，他本人是清官中的清官。
既聰明又有自己的底線，在民間甚至流傳過葉青天的名號。
“預防災情，葉閣老這是說災情一定會出現嗎？朕已經準備祭天求雨，你是說朕不會成功嗎？”
懿光帝可是煩死了，他挺不喜歡葉閣老，太耿直的一個人。
葉閣老愣了一下，立刻跪在地上，嘴裏說道：“臣絕無此意，臣以為預防災情，可以将百姓的傷亡降至最低。”
“行了，朕不想再多聽。無事退朝吧…”懿光帝是頂看不上，這種看不慣別人眼色的官員，于是甩袖而去。
百官皆恭敬送走皇上，陸陸續續的官員們都離開了，只留下還在跪着的葉閣老。
葉閣老年紀大了，緩慢的撐起身子，甚至還晃蕩了兩下。
魏千歲使了個顏色，立刻就有個小太監前來扶着葉閣老。
“不用扶着本官，本官無事。”葉閣老謝過小太監之後，臉上已經布滿了褶子，只不過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就讓奴才送一送閣老吧。”小太監不僅僅是為了葉閣老，還是為了魏千歲的命令。
葉閣老推脫不了，只能任由小太監讓自己攙扶到門外。
葉閣老看了一眼魏千歲，點頭示意，然後離開了并沒有多言。
魏千歲也無需他的感謝，有一些事情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需要全部都說到明面上。
就連魏千歲都欽佩的一個官員，葉閣老是懿光帝的忠臣，與其說他忠于皇帝，不如說他更加願意忠于老百姓。
葉閣老本身出自貧寒之家，本是小小放牛郎。
但是天資聰慧，有過目不忘之能，放牛郎忍不住偷學三字經。
幸而遇到良師，從而開始讀書學習，葉家本是貧農，但是咬緊牙關，舉全族之力供年幼的葉閣老讀書。
幸而不辜負全族的期望，葉閣老年紀輕輕就考中了進士，只不過他朝中無關系。
就算是考上了進士，進入翰林院兩年之後，葉閣老直接被送往邊境，最偏遠的地方當縣令官。
葉閣老不服輸，将貧寒的縣城，治理的非常好，随後蹉跎幾十年，才被調入京城，而後受到重用。
可能朝中的大臣們，沒有一個人像葉閣老一樣，出生是最貧寒的存在。
即使是現在，葉閣老手上的繭子還是非常的粗糙，這是年輕時，經常去地裏幹活時留下來的繭子。
只不過葉閣老好像是把家族的靈氣，也可能是祖上冒着青煙都落在他的頭上。
以至于葉閣老的獨子，實在是學識平平，多年都未考上舉人，至今都是一個可憐的小秀才。
倒是葉閣老的小孫子葉子青，非常的認學，在國子監也很有名氣，經常會收到夫子的表揚。
魏千歲想着葉閣老的情報，對于這個表裏如一的好官，心裏認可，只不過不會接觸，因為太直了，所以才會容易折。
魏千歲慢悠悠的最後離開，因為不想看別人異樣的眼光。
*******
葉閣老的奏折不僅沒有起到積極作用，甚至讓懿光帝決定提前開祭壇，祈求降雨。
葉閣老的‘杞人憂天’，作派甚至已經流傳到了國子監。
“皇上乃真龍天子，怎麽會求不得雨？”
“為了民間的好名聲，葉閣老也是拼了！”
“葉子青，回去都勸說你的爺爺，一把年紀了，還逞什麽強。”
像張山和李思之流的人，最讨厭夫子口中的好學生了，說出來的話都帶着一股刺痛。
葉子青立刻受到了嘲諷，而他本身就是一個會讀書的小書呆，聰明歸聰明，但是初次面對如此惡意。
國子監有非常多的勳爵家族的子孫，富貴傳世。
而葉子青平時穿着非常的簡陋，就是一個讀書人的樣子。
葉子青冷着一張臉，面對着這突如其來的惡意，打着為自己好的幌子，不停的拉踩爺爺。
“……”葉子青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們都在幹什麽？指責葉閣老做的不對！”
岳英傑大聲的喊道，他看不慣葉子青，但是他也看不慣欺負人的場面。
張山和李思立刻圍着岳英傑勸說：“岳兄，你打理葉子青幹什麽，你難道忘了他是如何告狀的，咱們逃課就是他告狀，告訴夫子…”
張山和李思就是死性不改，明明岳英傑這段時間一直來國子監讀書，岳英傑就算不讀書，整天在這裏閑坐着，也不會離開了。
“閉嘴吧，誰給你們兩個是兄弟。”岳英傑忍不住翻個白眼，直接站起身，來到了葉子青身邊。
葉子青松了一口氣，神情莫測的看着岳英傑，沒想到最煩自己的人，再次救了自己。
岳英傑直接指着同窗，大聲的喊：“誰再胡說八道就別怪我六親不認，直接去告訴夫子發生了什麽事。”
同窗大多都是少年，但是也懂得利弊，雖說不怕國子監的夫子，但是被夫子找回家中，讓父母丢臉就會挨揍！
葉子青低下頭說了句：“多謝！”
“我又不是為了你的感謝，我就是看不慣這種事情發生。”岳英傑撓撓臉，不好意思說道。
自從被魏辰打了一頓，被那兩個小胖子之間的氛圍所有打動。
岳英傑郁悶至極之後，也暗自的想了很多事情，雖說很淺顯，但是他想想他身邊的圍繞着的朋友，大多數都是順着他，帶着他玩，讓他開心。
從來沒有說，讓他上進的朋友，而想讓自己多讀書的人，竟然是他最讨厭的書呆子。
沒錯，岳鎮國公府本身就是武将陣營，天生就是讨厭文官。
而葉子青的爺爺就是文官頂峰，閣老大人。
本應該是天生不對付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葉子青為什麽總是勸岳英傑讀書。
岳英傑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身邊勸說自己讀書的人是一個他最讨厭的文官的後代，他也不認識這個人。
岳英傑一直盯着葉子青，盯着他背後直發毛，好不容易放學了。
坐上自家的馬車葉子青差點吓死，因為岳英傑鑽進來了。
“葉子青，我有件事鬧不清楚，我想問問你，你為什麽讓我一直讀書？我每次出去玩，告密的總是你！”
岳英傑有一些氣氛的問道，今天不給他一個解釋，他是不會離開。
葉子青噎了一下，老實說道：“讀書難道不是最好的事情嗎？可以明智，可以科舉，可以報效朝廷，實現自己的理想。”
葉子青要比岳英傑成熟許多，開始敘述兩個人之間的緣分，也是他為什麽一直會想讓岳英傑走上正途。
“七年前的元宵會，我當時和家人走丢了，差點被人販子拐賣，是你救了我。
我一直記着你岳英傑，然而你卻将我已經忘了。不過不要緊，雖說別人都說你是一個纨绔子弟。
但是我知道你還是像當年一樣，是一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大俠。
那些讓你一直出去玩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你可自己長點心吧。”
葉子青不想多說，岳英傑早已經暈暈乎乎的下了馬車，臉蛋是害羞的紅彤彤。
“什麽大俠呀~哼哼哼~我才沒有很開心呢~”
岳英傑走路都恨不得蹦起來，眼睛都亮晶晶，嘴裏卻說着反駁的話。
岳英傑似乎知道魏辰和錢金寶之間的兄弟情，他好像一直身邊擁有一個這麽好的一個朋友，只是自己沒有珍惜。
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去找魏辰和錢金寶，向他們炫耀自己也找到了好朋友。
從這日開始，岳英傑單方面宣布葉子青是他的好朋友，主要就是想跟別人炫耀。
孩子們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就表現了他們家大人的态度。
萬事都有跡象，只是細小不可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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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魏家莊子。
魏辰讓幽州府城的兩個掌櫃，趕緊回到莊子。
然而，兩個掌櫃的好像是不約而同，将魏辰少爺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魏辰很生氣，直接告知黃管家。
黃管家還正愁沒機會，殺雞儆猴，他內心中的躁動，正好需要發洩。
僅僅來了幾日之後，黃管家就發現了最大的問題。
這個村莊的很多人，什麽田村長，年紀大甚至是可以倚老賣老，要求魏辰做事。
魏辰是尊老愛幼，自家少爺是一個好孩子，但是這種善心不能被糟踐。
黃管家直接了當的告訴魏辰，他的想法就不正确，很不符合現實情況。
“少爺請放心，這一切都交給我，不過少爺你作為主子，不要和佃農仆人打成一片。
你是主子，你是發號施令的人，你和仆人成為了朋友。你如何發號施令，讓他們聽還是不聽？不聽有什麽懲罰嗎？”
“這些人不是你的夥伴，你只需要記住：你身邊多的是能用的仆人，不要聽太多的解釋，這個沒有用，那就換下一個！”
“說出去讓別人笑掉大牙，誰家主子跟仆人成朋友啊。”
黃管家明顯感覺出魏家莊子，這異于常人的氣氛，很不正常。
魏辰也沉默了，因為他知道黃管家說的都是實話，眼神堅定的說：“那一切就交給黃管家了。”
“遵命少爺！”黃管家很開心，他發現少爺聽進話，能改就好。
黃管家準備将這兩個掌櫃，當做殺雞儆猴的那只雞，或者說魏家莊子的佃農，都會被換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