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程敘這人私底下玩很大的
第22章 程敘這人私底下玩很大的
“小敘啊,來!”段家老爸率先提杯,程敘趕緊拿起自己的酒杯上前碰了一下。
碰完了,兩人一起看向段暮鈴。
“……”段暮鈴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默默放下筷子,把自己那杯也舉起來。
段家老爸這才滿意,整杯白酒一口下肚,辣得他龇牙咧嘴。
程敘先是微抿,嘗過辣度做好心理準備後,學着段家老爸的樣子,面不改色一口喝下。
段家老爸雙手一拍,贊道:“好小子!”
而那邊段暮鈴小心翼翼喝了半杯,整個天靈蓋都充斥着白酒的辛辣味道。
“小敘趕緊吃,不用客氣,都是做的你愛吃的。”段家媽媽招呼程敘動筷,指着桌上的菜色一一介紹,“這道魚是清蒸的,小心刺,蝦米是早上去海邊買的,可新鮮呢!”
段暮鈴舉着筷子瞅了一圈,的确全是程敘愛吃的。
他心裏更不是滋味。
這是他家,過生日的也是他,他爸他媽對程敘這麽好,倒顯得他像個外人。
段暮鈴正郁悶着,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雙筷子,往他盤子裏擱了塊魚肉,白嫩泛紅的魚肉紋理亂糟糟的,像是已經把所有細刺都挑了出去。
“幹嘛?”他斜眼看向程敘。
程敘又給他夾了塊排骨,“吃飯,別愣神了。”
段暮鈴挺直腰板小聲威脅,“我警告你程敘,這是我家,你才是客人,你注意點言辭,知道了嗎?”
程敘毫無誠意,“知道了。”
說完又強行拉上段暮鈴敬了段家老爸一杯。
酒過三巡,段家老爸拉着程敘的手,一口一個“好小子”喊着,非要跟他講段暮鈴小時候的事。
“小鈴剛出生的時候,白白胖胖,長得可喜人,他爺爺稀罕得很,整日整夜捧着唐詩古詞給他取名字。”
“你知不知道那句詩。”段家老爸搖頭晃腦,“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所以就給他取名叫暮鈴。”
段暮鈴還是頭一次聽說自己名字的來源,他把這句詩翻來覆去地讀,還是沒想明白為什麽是暮鈴。
“爸,那這句詩,跟我名字有什麽關系啊?”
他語調怪怪的,每句末尾都要拉長嗓音,讓程敘多看了兩眼。
臉色酡紅,唇瓣水潤,雙眼失焦。
程敘收回目光。
還差點。
“啧!”段家老爸白他一眼,“後面不是還有一句嗎?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段暮鈴瞪着迷蒙的小眼神:“啊?”
段家老爸搖頭晃腦,“夕陽對暮雲。”
段暮鈴:“那……鈴?”
段家老爸:“在驢脖子上呢。”
段暮鈴:“???”
他只是驢脖子上的一個鈴铛?
不是等等!那不是馬嗎?
程敘笑笑,起身給段家老爸滿上酒杯,又往段暮鈴杯中倒了拇指高的一截。
這些應該剛好。
這時門鈴被按響,程敘立馬起身,先段家媽媽一步去開門。
“您好,是程敘程先生嗎?這是您預定的蛋糕和鮮花,請您簽收一下。”
程敘接過收貨單,在上面留下潦草兩個字後,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抱着玫瑰花束走回來。
“哎呦!”段家媽媽瞧見那一捧紅玫瑰,捂嘴歡呼一聲,“小敘好浪漫哦!”
什麽東西爛了?
段暮鈴轉頭,眼前剎那一片紅。
“段暮鈴。”程敘将玫瑰遞進段暮鈴手中,耳尖微燙,“生日快樂。”
段暮鈴先是愣了半晌,才在段家媽媽的催促中接過花束,那捧玫瑰比他還大,抱着十分吃力,但他始終沒有松手。
“唉……”段家老爸突然感慨,“以後有小敘照顧你,我們就放心了。”
段暮鈴一言不發。
程敘看了眼将半張臉藏在玫瑰後面的段暮鈴,又不動聲色轉動腕表瞥了下時間。
馬上十一點。
他起身切蛋糕,“叔叔阿姨,我們吃蛋糕吧,他喝醉了要鬧騰一陣,我得早點哄他睡覺。”
段家爸媽十分滿意,“哎,好,好。”
蛋糕切好擺在跟前,段暮鈴依舊在發呆。
“段暮鈴?”程敘喊他。
段暮鈴這才回神,“啥?”
“吃蛋糕了。”
段暮鈴艱難低頭,越過一叢玫瑰看去,盤子裏是程敘為他切的蛋糕,完整的“生日快樂”四個字,不餘私心地全給了他。
程敘給他手中塞了叉子,小聲哄着,“吃點蛋糕,我帶你去睡覺好不好?”
“好……”段暮鈴确實困了,也不知道他爸今天開的什麽酒,喝了渾身難受。
他任性地只将“生日快樂”四個字揩走,其他的一口沒碰,然後把叉子随手一丢,“吃飽了。”
“好。”程敘将人扶起來,轉頭朝段家老爸和段家媽媽講話,“叔叔阿姨,我先送他去睡覺。”
段家媽媽連忙走在前頭,替兩人将卧室門打開,又叮囑一句,“小敘就在這兒住一晚吧,小區井蓋壞了好幾個,路燈也不好使,很危險的。”
程敘點點頭,正合他意。
段暮鈴聽懂了,嘟囔一句,“媽,你要讓程敘住我們家嗎?”
“對啊,媽媽前幾天剛給你們換的大床,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程敘拖着段暮鈴進屋,幾平米的小房間中擺了一張大床,為了擺下這張床,甚至将段暮鈴的書桌都搬了出去。
段暮鈴也發現了,他從靠着程敘的姿勢站直身子,開始找他的書桌。
“媽,我桌子呢?我凳子呢?他們可是我以前刻苦學習的見證者。”
“哎呦!”段家媽媽笑話他,“快別見證了,趕緊睡吧,別鬧騰小敘,聽見沒!”
“我不鬧騰。”段暮鈴說完,乖乖走到床邊,拖鞋一甩,歪着身子倒下去,玫瑰花被他緊緊抱在懷中,随着翻身的動作,幾片花瓣落在枕側。
“這孩子……”段家媽媽無奈一笑。
程敘去衛生間取了張濕毛巾,“阿姨,我來照顧他吧,您早點休息。”
“好,你也早點休息。”說完,段家媽媽轉身出門,又貼心地将屋門關嚴。
房間安靜下來,程敘将濕毛巾擱在床頭,先揪起自己的衣領聞了聞。
分不清是酒香還是酒臭,但洗洗總沒錯。
他長腿一邁,進衛生間前想到什麽,又退至段暮鈴身邊,打開相機錄像後,将手機立在床頭櫃上。
做完這些,他去浴室洗了個澡,等再出來時,段暮鈴已經哭了有一會兒。
“程敘……程敘……”
呓語聲,啜泣聲,一字不落全部錄進程敘的手機裏。
程敘套好衣服,估摸着坐在段暮鈴大腿的位置,這樣的距離剛好能入鏡,又不會讓人覺得他有什麽企圖。
“段暮鈴,醒醒,你又做噩夢了。”
“程敘,別走……”段暮鈴哭着,一手在空中胡亂揮舞。
程敘似是無奈嘆了口氣,他坐近了些,輕輕拍打段暮鈴的後背,像個朋友一樣安慰道:“段暮鈴,堅強點。”
這會兒的段暮鈴與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形成鮮明反差,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連哭都是将臉藏起來小聲哼唧。
“段暮鈴,醒醒。”程敘不走心地喊着,沒幾下,段暮鈴便直挺挺坐起身,瞪大眼睛盯着他。
他眸子一暗。
來了。
“程敘。”依舊是十分冷靜的語氣。
“嗯,是我——”
話音未落,段暮鈴已經撲上來。
像是沒有防備的,程敘被一把按倒在床,在段暮鈴騎上來之前佯裝推拒了幾下,一副正人君子做派。
“段暮鈴,你喝醉了。”
“程敘……”段暮鈴跨坐在程敘腰間,雙手捧着程敘的臉,他俯身塌腰,一個帶着酒味混雜蛋糕香氣的吻落入唇間。
程敘餘光瞥了眼還在持續錄像的手機,高仰着頭被動承受段暮鈴熱情的進攻,兩人小口喘息期間,他抽空說出臺詞。
“段暮鈴,別這樣。”
段暮鈴恍若未聞,叼着程敘的下唇又咬又啃,扭着身子想同身下人貼得更近。
“程敘……”他掀起T恤下擺,拉着程敘的手往自己腰後摸去,哼哼唧唧,委屈巴巴,“程敘,想要……”
程敘小腹一緊。
這次他不再遮掩,而是直接看向自己的手機,攝像頭旁邊的紅色燈光閃爍不停,仿佛有人在另一個空間注視這一切,那種無法言明隐秘的快感席上心頭,程敘十分惡劣地想,如果就這樣做下去會怎樣?
段暮鈴會哭鼻子,會懷疑人生,會用幾天甚至更長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
但他會收獲一段十分寶貴又值得紀念的視頻。
“程敘。”段暮鈴還在催促,“快點……”
程敘騰出雙手握住段暮鈴的腰,右腿往床頭櫃上一踹,“啪”地一聲,手機仰面滑下,斜斜靠在枕邊。
這一聲像是什麽訊號,在攝像頭消失的一刻,程敘将段暮鈴掀翻在床,動作間玫瑰花束被壓散開來,幾十只玫瑰散落一床。
程敘重重壓上去,将五指陷入段暮鈴的發絲中,一下一下慢慢捋着,露出光潔的額頭,然後萬分珍重地在上頭印下一吻。
“段暮鈴,你知不知道,這樣招惹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段暮鈴不知道,他伸着雙手圈住程敘的脖子,屁股一挺一挺的,想要在程敘身上尋求可以發洩的出口。
“程敘,我有點難受……”聲音軟綿綿的,尾音拖長,粘膩,暧昧。
房間裏空調才開不久,兩個人貼在一起折騰了會兒,都出了一身汗,程敘弓起身子,将段暮鈴剝幹淨,大手伸到段暮鈴後背,把人翻了個身。
段暮鈴面朝下趴在枕頭上,整個人陷入一床的玫瑰花瓣中,奶白色的身子同大紅色的玫瑰形成鮮明對比,白的愈白,紅的愈紅。
程敘眼中映着兩個極端,紅白交互之間,他的目光漸漸黯淡,視線從瘦削的肩胛骨往下,沿着凹陷的脊柱,路過雙丘時刻意停頓片刻才又挪開。
段家老爸說的沒錯,段暮鈴确實生的讨喜,就連腳腕處的皮膚都緊繃泛粉,程敘伸出拇指和食指将踝骨圈起,像是把玩自己新得的玩具一般。
段暮鈴收了收腿,“程敘,癢。”
“癢?”程敘重新壓回去,帶着潮意的聲音在段暮鈴耳邊響起,“你知道為什麽會癢嗎?”
段暮鈴搖搖頭。
程敘漫不經心答道:“因為有些人天生敏感,別人碰一下他就受不了,會控制不住地身體發抖,簡單的親吻和撫摸就能讓他獲得一次高潮。”
說完,他低下頭去,在段暮鈴背後吸出一個粉紅的印記。
像是印證程敘方才的話,段暮鈴哼唧一聲,指尖扣入枕頭,腳趾頭緊緊蜷着,肩背猛地擡高,腰身也在劇烈顫抖。
這樣的反應取悅了程敘,他輕笑一聲,“你瞧。”
緊接着,鋪天蓋地的吻落下,滅頂的快感襲來,段暮鈴像一只案板上的魚,屁股一翹一翹的往程敘腰間蹭着,殊不知這樣的舉動落在程敘眼中更加美味可口。
既然美味可口,那便要趕緊吃掉。
“嗬——”
程敘停下動作,不敢置信地将人翻過來。
段暮鈴一臉安詳的閉着眼,方才因快感而緊繃的身子這會兒居然軟塌塌的。
程敘又往段暮鈴腿間瞅了一眼,還硬着,甚至上一秒還在他身子下頭顫抖,下一秒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讓他有些挫敗,“段暮鈴,你這樣顯得我很沒用。”
他也從沒聽說過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直接睡着。
“段暮鈴,這樣的事,再沒有下次。”程敘警告一句,跪坐起來,一手在段暮鈴發頂慢慢揉着,一手朝身下探去。
房間中響起無可抑制的喘息聲,也不知過了多久,程敘停下動作,盯着被他弄髒的段暮鈴看了半晌,他伸手刮去後者鼻尖上的污濁,喉間發出愉悅的嘆息。
“小花貓。”
目光瞥過被他揉搓很久的頭發,他将話補充完整。
“亂糟糟的小花貓,”
他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濕毛巾,仔細擦拭片刻,段暮鈴又變得幹淨如初。
将床鋪清理一遍,确保沒有留下什麽東西後,程敘給段暮鈴蓋好被子,最後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還有一件大事需要你解決。”
第二天段暮鈴是被樓下阿姨的大嗓門吵醒的。
“大家夥說說,我們月月往物業交錢,小區裏這幾個空井蓋他們都不知道修一下,交的錢都去哪裏了呀?”
“孩子們一放學就在小區裏跑來跑去的,萬一踩空掉下去,誰負的起這個責喲!”
“你負責嗎?你能負責?還是誰能負責?”
段暮鈴煩得要死,他支起腦袋往窗口看了眼,邊嘟囔着邊往外翻了個身,“大早上的到底是誰要負責啊煩——”
話未說完,突然停下。
睡在床外側的程敘也是剛醒,他揉揉眼睛坐起來,随着起身的動作,藏藍色被子滑落至腰間,露出蜜色赤裸的胸膛。
“早。”
段暮鈴驚疑不定地看着程敘,“我們?”
程敘:“嗯。”
嗯?
嗯是什麽意思?
段暮鈴将手伸進被子,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又掐了掐自己的屁股。
“程敘,昨晚……”
程敘:“差點兒。”
段暮鈴傻眼:“差哪點兒?”
“自己看吧。”程敘将手機丢給他,掀開被子下床,撿起丢在地上的底褲穿好。
段暮鈴趕緊移開目光,“程敘你有毛病吧在我床上裸睡?”
程敘沒在意,甚至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怼,他赤腳往衛生間走去,給段暮鈴甩下一句話。
“你還是先看看視頻再說吧。”
段暮鈴拿起手機看了眼,視頻封面十分模糊,但他能猜到不是什麽好東西,咬着手指頭猶豫再三才點下播放鍵。
視頻開頭他在床上靜靜睡着,十幾秒後,畫面依舊一動不動。
段暮鈴着急,直接将進度條往後拉了三分之一,這時鏡頭中還是只有他一個,但劇情明顯不對勁起來——他居然在哭着喊程敘的名字。
喊着喊着真的把程敘喊了過來,而他一得到程敘的回應,立馬變成一只見了骨頭的狗,将程敘壓在身下又親又舔。
“段暮鈴,你喝醉了。”程敘在拒絕。
“段暮鈴,別這樣。”程敘在乞求。
而他還在恬不知恥拉着程敘的手到處摸,說出的話也相當炸裂。
“程敘,想要……”
段暮鈴一頭紮進被子裏,心髒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要,程敘不會真的給了吧?
視頻還在往下走,兩人糾纏的動作愈發激烈,掙紮間不知是誰碰到了手機,畫面一下變黑,視頻也戛然而止。
沒了?段暮鈴往後翻看,程敘手機相冊裏幹淨得很,除了這個像是GV開頭的視頻,其他全是實驗數據截圖。
“段暮鈴?你幹嘛呢?變烏龜了?”外面傳來程敘的聲音,段暮鈴緩緩扯下被子,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盯着他看。
程敘多了解段暮鈴,一眼便看出他在逃避。
“段暮鈴,你先出來,我們好好聊聊。”
段暮鈴沒動彈,因為以他的腦袋想不到這件事該怎麽解決,這一個月來他也習慣了依賴程敘,程敘都沒有辦法的事他怎麽能想出辦法?于是他又往裏縮了縮,隔着一層被子說話,聲音悶悶地,“聊什麽?”
程敘:“聊聊昨晚上的事,你總是這樣逃避不談,并不能解決問題。”
他邁步上床,盤腿坐在段暮鈴身邊,将人從被子裏挖出來。
“段暮鈴,昨晚錄像不為別的,而是為了讓你看看你的樣子,這樣明顯不正常,你沒發現嗎?”
段暮鈴瘋狂為自己開脫:“發現了!程敘!我平時不是那樣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程敘推推眼鏡,“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我猜測你是受老封建影響才變成這樣的。”
“什麽意思?”
“也就是說。”程敘看向他,“老封建在試圖将你轉化。”
他用了“轉化”這樣一個詞,段暮鈴瞬間就懂了,“他要把我變成NPC?”
“可以這麽理解,但這裏不是游戲,我覺得他只是想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信徒。”
他又用了“信徒”兩個字,段暮鈴卻迷糊了。
“所謂信徒,就是不遺餘力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為老封建創造源源不斷的生命力,當老封建發現你并未按照他的規則去做時,他會認為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信徒,也無法為他創造價值,所以他在試圖将你轉化,一旦轉化成功,你将完全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心裏只有一件事。”
段暮鈴:“什麽事?”
程敘目光漸漸變得空洞,“拼盡全力,不顧生命地去愛一個人。”
段暮鈴眨眨眼。
拼盡全力,不顧生命地去愛一個人。
愛誰?
自然是愛跟他在同一張戀愛證明上的程敘。
“那……那如果我真的被他轉化了呢?我還是我嗎?真正的我又去了哪裏?”
兩人互相看看,段暮鈴又有了新問題。
“不對啊,老封建為什麽非要轉化我?他怎麽不轉化你啊?”
程敘微微一笑,“可能是因為,有的人意志不堅定吧。”
“什麽意思啊……”段暮鈴沒聽懂,他使勁想了會兒,猜測道:“你是說我酒量不好嗎?”
看着死活不開竅的段暮鈴,程敘微微嘆了口氣,“不管酒量的事,你上次喝的也不多。”
“難道……”段暮鈴腦袋裏又開始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我是超級玩家,我的愛頂一萬個人的愛,所以他想讓我這個超級玩家為他創造更多更大的能量!”
程敘:“……”
段暮鈴:“我就知道,我怎麽可能這麽平凡!”
“想象力不錯。”程敘誇贊一聲,将段暮鈴重新拉回眼前,“所以說,超級玩家,昨晚的事你怎麽看?”
段暮鈴又像只小雞崽子一般縮回去。
程敘一腳把他的雞籠子給踹了,“段暮鈴,說話,別總叫我主動。”
段暮鈴撓了撓眉梢,“這個事情……”
這時大姨高昂的聲音又從窗外傳來,“……事情已經發生了,小孩子身體有什麽不可逆轉的損傷該怎麽辦?就算身體沒事,給小孩子留下心理陰影又怎麽辦?”
段暮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