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救心丹出乎紀詩詩的意料, 居然是純白色的。
丹藥表面光滑無比,在陽光下還閃耀着光芒,不知情的要是看到了,肯定會以為這是顆珍珠。
然後湊近一聞, 卻能聞到淡淡的藥香。
并且很多中藥的味道都苦澀難聞, 救心丹的藥味卻清新淡雅, 很是不一般。
光外表和味道就如此出色, 怪不得這是價值百萬功德的丹藥。
只是,救心丹越漂亮,紀詩詩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因為中藥處理後一般都是黑色的,但救心丹卻完全相反,是白色的。
這就證明救心丹用到的炮制方法非常不一般, 想要解析救心丹的方子,自然就難上加難。
但想想也正常,要是這麽容易知道方子, 那救心丹憑什麽值百萬功德。
況且,越難的東西, 才越有挑戰性, 不是嗎?
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取了一點救心丹,紀詩詩大膽的将藥放進嘴裏。
吃了啓智丹,再加上這一年多的學習,紀詩詩現在的醫術進步了可不是一點點。
就連她的舌頭也變得靈敏百倍,如今市面上的大部分藥,紀詩詩只要嘗一口,不敢說百分之百, 百分之六七十的藥材她是能嘗出來的。
所以研究救心丹的第一步,紀詩詩選擇品嘗。
一口下去, 首先紀詩詩先嘗到了微微的苦,藥入喉嚨後又變成了微微的甜,這可能是牛黃。
沒多久,紀詩詩又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味道,也是先苦後回甘,但之後會有麻舌感,這大概是川芎。
之後,即使紀詩詩舌頭再靈敏,也什麽都嘗不出來了。
沒辦法,紀詩詩只能開始采用儀器設備分析。
就這樣,紀詩詩開始白天上班,晚上躲在房間裏實驗日子。
時光匆匆,好似眨眼間就到了一年後。
足足花了一年時間,紀詩詩終于将救心丹的配方弄了出來。
這要是被醫學界的其它人知道,恐怕得吐血。
一年的時間聽着長,可在別人動辄幾年多的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研究面前,一年的時間簡直和一天沒什麽區別。
關鍵別人基本都是一個甚至幾個團隊,而紀詩詩呢!她才一個人。
僅憑一人之力做到了團隊才能做到的事,即使紀詩詩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
不過,即使救心丹的配方弄出來了,其實也用處不大。
因為救心丹用的藥材太珍貴了,需要百年人參,靈芝,百年何首烏,冬蟲夏草,龍涎香鹿茸……等五十多種珍貴藥材。
冬蟲夏草龍涎香鹿茸這些藥材還好,不算難弄,但百年人參和百年何首烏,那純粹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別看小說裏動辄千年萬年藥材,實際上,草本植物的生命根本沒那麽長,能長個幾十年就算不錯了,百年的,幾萬株裏面也不一定有一株。
能遇上其中一種已經算撞大運了,想要把兩種集齊,恐怕得舉全國之力。
哦,還有系統。
不過想在系統裏買百年藥材,那花費的功德,就是紀詩詩都覺得肉痛。
總之,救心丹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一般人根本用不起,也弄不到。
不過,頂配不行,還可以弄低配嘛!
沒有百年人參,就來個一年五年的,雖然藥效會差很多,但也是很好的方子,關鍵時刻還是能起作用的。
這麽想着,紀詩詩又花一個月,成功弄出來一個低配版和中配版。
低配版用的全是普通藥材,藥效一般,有心髒方面的人如果發病,需要立馬服藥才能起作用。
中配版的藥效就好太多了,平時多吃能調理心髒,發病即使過了五分鐘吃下去也有用,完全算得上救命藥。
當然,中配版價格肯定要貴很多,但救心丹是急救藥物,不長期吃的話,大部分人還是吃得起的。
“呼!”
将兩個藥方的仔仔細細寫好後,紀詩詩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辛苦了一年,終于暫時結束了,可累死她了。
紀詩詩有點疲憊的推開窗戶,想看看風景透透氣。
結果卻意外的看到了挂在房梁下紅紙糊的紅燈籠。
這是,又要過年了。
怎麽這麽快?
想到已經快兩年沒見外公外婆了,紀詩詩突然有回家的沖動。
這股沖動來得莫名其妙,但紀詩詩并不想壓制。
外公外婆年紀大了,說句難聽的,他們已經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能多陪他們還是盡量多陪吧!免得徒留遺憾。
秦啓航辦公室
紀詩詩剛敲門,迎接她的就是秦啓航幽怨的眼神。
他的怨氣猶如實質,感覺能養活幾個邪劍仙。
第一次見到秦啓航這副表情,紀詩詩莫名有點想笑,“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你還記得咱們倆上次說話是什麽時候嗎?”
紀詩詩:好像……貌似……是一個星期前了。
秦啓航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記起來了吧!”
想想秦啓航就想哭,誰家處對象像他似的,不僅沒個名分,明明每天能見到對象,卻跟沒見到似的,話都說不上一句。
紀詩詩尴尬的撓頭,撒嬌道:“對不起嘛!我前段時間有點太忙了,我錯了。”
紀詩詩一撒嬌,秦啓航魂就有點飄,但想到這近一年他被忽視個徹底,他還是狠下心嘴硬的“哼”了一聲。
看秦啓航還沒消氣,紀詩詩決定使出絕招,她将辦公室的門鎖上後跳進秦啓航懷裏,用柔的能滴水的嗓音說:“哎呀最帥的秦團長,別生氣了嘛!我真的知錯了。”
“紀同志,你嚴肅點,”秦啓航嘴上這麽說,實則手緊緊的攥着紀詩詩。
哼!口是心非的家夥。
紀詩詩抿嘴一笑,小手作怪的往秦啓航肚子上撓。
秦啓航最怕的就是被人撓癢癢,頓時破了功。
兩人笑鬧了一陣,秦啓航什麽火氣都沒了。
怨氣沒了,秦啓航對紀詩詩的思念一下就湧了出來。
年輕男女在一起,荷爾蒙飙升。
很快就只能聽到滋滋水聲,還要要命的喘息聲。
過了好久好久,在紀詩詩感覺唇上一片麻木時,秦啓航終于放開了她。
紀詩詩這才覺得自己再次活了過來,但她還是全身發軟,軟的猶如一灘水似的。
也就在這時,紀詩詩看到秦啓航認認真真的往她手上套了一個翠綠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镯子。
“你怎麽突然送我镯子?”紀詩詩嗓音沙啞,透着幾絲媚意。
秦啓航呼吸一窒,忍不住緊緊攥着紀詩詩的手克制道:“媳婦兒,咱們結婚吧!”
“都一年多了,我什麽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時光匆匆,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早點在一起好不好。”
說到後面,秦啓航的聲音明顯帶上了哀求。
紀詩詩有幾分心軟,想想兩人這一年多的相處,更進一步,也行。
當然紀詩詩絕不承認是男□□人,她饞了。
“好吧!”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到秦啓航耳朵裏卻猶如天籁。
他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你答應了,媳婦你答應了,我的好媳婦,我愛你。”
快兩年了,他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紀詩詩由着秦啓航傻樂,等了好幾分鐘,等他冷靜下來才說:“不過,想結婚,你可得先過外公外婆那一關。”
秦啓航湊到紀詩詩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那是當然,媳婦兒咱們明天就回去,我一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力求讓外公外婆百分百滿意。”
紀詩詩:“那你把假批了,我回去收拾東西。”
“咱們一起去。”
三下五除二把該弄的弄好,之後,秦啓航厚着臉皮拉着紀詩詩在軍營裏走了一圈。
他這宣誓主權的行動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部隊一枝花被摘了,當晚,島上有一半的士兵心碎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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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
陳家
眼看又是一年,聽着別人家的歡聲笑語,即使家裏已經有了從前吃不上的白面白米,糖果花生,陳懷敘和張秀芹還是不得勁,覺得太孤單了。
特別是晚上的時候,夜深人靜,張秀芹和陳懷敘又不愛說話,只能聽着蛙叫蟬鳴聲,孤寂感更甚。
“唉!老頭子,我有點想詩詩了。”張秀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陳懷敘抖了抖手裏的旱煙,沉默着沒吭聲。
他難道不想嗎?可沒辦法,國家國家,先有國後有家,外孫女在救治保家衛國的軍人,忙的很,他們老兩口能做的,就是盡量不打擾外孫女,不讓她分心。
這個想法很高尚,就是心裏悶的很。
“老婆子,咱倆去幹活吧!”
張秀芹應了一聲“嗯”,反正在家裏閑得發慌,還不如去幹活。
兩人說着就去收拾工具,就在這時,陳家老舊的大門被人敲的“咚咚”響。
正在拿鐮刀的張秀芹頭也沒回道:“誰啊?門沒鎖。”
“外婆!”
突然聽到日思夜想的聲音,張秀芹渾身一震,感覺像是做夢似的。
她倏然轉身,捂着嘴淚流滿面的看着穿了一身軍裝俏生生站在她面前的紀詩詩。
陳懷敘更是不敢置信,顫抖着嗓音道:“我……我沒眼花吧?”
兩個老人的反應讓紀詩詩心裏一酸,差點掉淚,哽咽道:“外公,我回來了。”
“還真是詩詩回來了,”張秀芹喜極而泣,擦了一把淚後慌慌張張的迎接紀詩詩,“你這孩子,要回來怎麽不提前說,我們好去接你。”
“外婆,我是臨時決定回來的。”
“回來就好,坐了幾天火車肯定累了,快去睡會兒,外婆給你做大肉包子吃。”
“好嘞外婆!”
紀詩詩和張秀芹歡歡喜喜說着話,陳懷敘插不進嘴,就滿臉堆笑替紀詩詩搬行李。
等紀詩詩休息了,張秀芹立馬幹勁十足的去揉面剁餡。
陳懷敘幫不上忙,就看着院子裏瞎溜達的雞道:“詩詩難得回來一次,要不殺只雞給她補補。”
張秀芹當然是拍手贊同,“殺,把那只大公雞吃白飯不幹活的大公雞殺了。”
“好嘞!”陳懷敘語氣都透露着高興。
于是,原本悠閑瞎溜達的大公雞慘遭毒手。
與此同時,紀詩詩回來的消息也很快傳遍了整個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