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軍用小機器人024
軍用小機器人024
天高小師傅遠，九樹以為自己能躲過小機器人的千裏追蹤，悠哉哉地躺在沙灘上享受微風和陽光。
“九九不要偷懶。”
九樹揉揉耳朵。
整天跟着一群神經病共事，他似乎幻聽了。
“六六，督促一下九九。”
九樹屁股一疼，嗷地一聲，捂着屁股跳進海裏，又驚又喜，“小師傅，你怎麽來了！”
小機器人呼了一口長長的小奶氣，“九九想一想茜茜為什麽來。”
九樹搖頭，一副天真又爛漫的乖樣子，“不知道。”
小機器人：“白影哥哥他們的游泳訓練進入了高階訓練階段，薯片哥哥他們稍微差一些，進入了中階。只有九九，連低階的入門考核都沒有通過。”
九樹眨眨眼，睜眼說瞎話，“政事壓的我心力交瘁，我沒時間沒精力訓練。”
小機器人：“那九九剛才在做什麽？”
九樹：“冥想。”
小機器人咯噠咯噠地走上前，敲敲九樹的頭，“九九不要撒謊，茜茜能檢測到九九的生命體征。”
九樹谄笑，撒嬌：“小師傅不在，我沒壓力嘛，人沒壓力就沒動力。既然小師傅來了，我肯定好好訓練。”
這片島是九樹千挑萬選的小孤島，面積不到一千平，四周環海，沒有大型動物，只有稀稀疏疏的幾棵樹和叽叽喳喳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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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找其他地方，這裏就是最好的訓練場地。
九樹搓搓臉，再看一眼海面，“小師傅，海裏有鯊魚！”
小機器人：“茜茜知道，茜茜拜托鯊魚寶寶們過來幫九九訓練。”
九樹的思維被小機器人拐跑，“鯊魚寶寶的爸爸媽媽同意了嗎？”
小機器人的小下巴微微地揚了揚，“同意了，茜茜在淺灘上救了鯊魚寶寶的媽媽。”
九樹機敏地察覺到了小機器人的小動作，迅速跟上，“難怪領導給我小師傅頒發獎章，我小師傅強大又善良，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教官，我能拜小師傅門下，三生有幸。”
小機器人被誇的小臉蛋紅撲撲。
小機器人開心，對九九的訓練愈發用心。
九樹死去活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進入高階訓練階段。
九樹趴在地上，和冒充石頭的水龜面對面。
一二三，木頭人，誰動誰王八。
水龜動了，九樹還累的每一根汗毛地貼在身上不肯直立。
小機器人留下詳細的高階日訓練量，變成了六月的項圈。
六月循着氣味奔跑，在貧民窟裏找到正在出任務的白影。
白影解開六月的項圈，用食指關節輕輕地叩了叩。
項圈表層的流體金屬緩緩流動，慢慢地變成一臺再普通不過的電腦。
電腦屏幕上出現一行字。
——薯片哥哥呢？
提起薯片，白影想起不久前的一幕，笑的前俯後仰。
薯片此刻正拿着一張小醜撲克牌，懶懶散散地靠在破舊的沙發上，審問對面的一群小癟犢子。
龍有龍威，鼠有鼠道，這群住在貧民窟的小癟犢子們大惡沒有小惡不斷，專為人跑腿，信息源多而雜，也是最難纏最難審問的。
然而此刻，小癟犢子們哆哆嗦嗦地站在薯片面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們也不想說，說了就壞了這行規矩，他們以後再接生意就難了。
但是，他們不敢不說……
對面的這個光頭不是人！是神經病！
打架就打架，他們在貧民窟長大，三天兩頭地打架，不狠命地去打，就會受欺負。
打架，他們從來不怕。
可是，這個戴着面具只露一個大光頭的神經病逼着他們跳鋼管舞！
他們寧死不屈，卻被這只神經病操控的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跳起了脫衣舞。
他們不怕人。
他們怕神經病。
得到線索，薯片緩緩地站起身，對他們點點頭，掃一眼他們的肚子，“該健身了。”
薯片撩起衣服，炫耀了一把他的八塊完美腹肌。
點頭哈腰地送走神經病，小痞子們不由自主地摸摸肚子，沉默地彼此對視一眼，悲憤。
有腹肌了不起呀！
腦子有病，有腹肌也沒女人喜歡！
貧民窟擁堵，車開不進來也開不出去，薯片不緊不慢地走着，想到今日還沒完成的學習內容，腦子裏琢磨着踢踏舞的細節，身體跟着舞動，就這麽跳了一路。
小孩子們嘻嘻哈哈地跟在他後面蹦蹦跳跳。
追捕任務重要，還是學習任務重要？
當然是學習任務重要！
有了線索，追捕犯人太簡單了。
完成學習任務，這一天才能放松下來，再等天一黑，他就可以喝着啤酒吃着花生豆去捉犯人。
“任務期間，不可飲酒。”
白影把薯片買回來的啤酒放到電腦旁邊，電腦屏幕上閃着金燦燦的國徽。
薯片一本正經，“這是任務需求，喝點酒有利于隐瞞身份。”
電腦浮現一行字。
——薯片哥哥一杯倒，不可以喝酒。
薯片：“茜茜，你的一杯和普通人的一杯不一樣，普通人的一杯是一兩，你的一杯是兩升。就是一頭大象，也會被灌醉。”
電腦迅速出現一個數據表格。
——白影哥哥五杯倒，武華哥哥四杯倒，方閣哥哥兩杯倒，九九七杯倒。
薯片震驚地看向白影。
白影笑着點點頭。
薯片結巴，“喝水都喝不了這麽多吧，怎麽做到的？”
白影：“多吃營養餐，以及抗審問訓練。”
“我也要訓練這個？”薯片的嗓音像被人扼住脖子的老鴨子在叫。
答案顯而易見。
黑乎乎的電腦屏幕上飄着幾朵粉嫩嫩的小梨花。
——薯片哥哥不要怕，茜茜的訓練都是循序漸進的，不會對身體和大腦産生任何無可逆轉的損傷。
薯片僵硬地搖搖頭。
他怕的是損傷嗎？不是。
他怕的是遙遙無期的出道之路。
身為同樣接受小機器人訓練的白影清楚地知道薯片在害怕什麽，笑眯眯地砸下連環錘，“我現在仍要接受訓練。老九躲的夠遠，茜茜帶六月過去，指導他的游泳訓練。你們用一個月進入中階，老九在茜茜的監督下只用了十天進入高階。”
小電腦的紅燈閃了閃，揚聲器裏傳出奶甜奶甜的童聲，“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薯片面色沉重地點點頭，“我懂，學海無涯苦作舟，活到老學到老。”
小電腦裏傳出嘩啦嘩啦的喝彩聲，“薯片哥哥乖乖。”
白影忍笑忍的胸口疼，只能轉移注意力緩解一下，直接拿走薯片的錄音筆，整理線索，鎖定逃犯具體位置。
夜黑風高，抓捕行動靜悄悄地展開，沒有驚動一戶人家。
三日前，十名死刑犯劫持獄警偷渡國外，分散躲藏，獄警生死不知。
今天抓捕的是其中一個，其他九個死刑犯和獄警不在貧民窟，沒有任何線索。
這十名逃犯身份敏感，犯下的案子又涉及國內軍事機密，不能走正規路子，不能給某些人暗中作梗套取機密的機會，只能避開當地警察視線，暗地裏進行。
不能打草驚蛇，又不能引起當地警察的注意，行動有太多的轄制，上面這才出動滅蠱行動組。
對白影來說，這項任務難度系數低、安全系數高，是可以當做公費旅游來完成的任務，便真的帶着六月和小機器人來玩了。
白影不出手，讓薯片他們拿來練手，也順便考查一下他們這些日子的訓練效果。
目前來看，他們的訓練效果非常的——精彩。
他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這次的脫衣舞表演了。
這十名死刑犯并非沖動作案，而是有組織有預謀地作案數起，他們熟知國家大機器的力量，也早就料到他們會被抓住，只不過早晚的問題。
有逃的機會，他們就用盡手段地逃。被抓住了，他們也不會透漏彼此消息。
藍幽幽的小電腦屏幕上跳躍着一行圓嘟嘟的字。
——薯片哥哥審問出其他逃犯的線索了嗎？
白影搖頭，“經過訓練，一心求死，幾次自殺。薯片死心了，去他的住所看看有什麽蛛絲馬跡。”
電腦屏幕變成暗灰色，蹦出一個一個燃燒着火苗的大紅字，充分表達了小機器人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小情緒。
——薯片哥哥比九九還笨！
——茜茜都教過！
——讓半噸哥哥來！
白影忍笑，把電腦屏幕上的字給薯片他們看。
薯片縮脖子，腦子急速運轉，小教官教了什麽？他學了什麽？他又忘了什麽？
半噸後背涼、頭皮麻。
看小教官這生氣冒火的樣子，他要是審問不出來個一二三來，後果不堪設想。
半噸全副武裝，戴上口罩白帽，套上手套套袖，系上圍裙白巾，再拿出他的二十四把刀，進屋，審問。
黑色頭套被取下，死刑犯看着半噸，滿眼譏笑。
半噸的眼睛如一潭千年來無人訪問的古井，無波無瀾，死氣沉沉。
二十四把刀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上，半噸看看死刑犯的手，再看看刀，細致地挑選出一把大小厚薄皆适宜的刀。
半噸面無表情，拿着死刑犯的手當食材，用刀削出一片片透明的蟬翼。
死刑犯驚懼，劇烈掙紮。
半噸不為所動。
一片片蟬翼被擺放在太陽下暴曬。
陽光帶走水分，蟬翼褶皺卷曲。
死刑犯嚎哭，用腳掀翻桌子。
白影進屋，解開他嘴上的膠帶。
死刑犯用舌頭頂掉嘴裏的臭布，鼻一把淚一把，“我說……我說……”
